在第一次辩论尚未到来之时,民主党初选最大的特质其实并非人数众多带来的混乱;相反,梯队划分的清晰和稳定才是最亮眼特征。
自4月份正式参选以来,前副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基本以较大优势领跑每一项民调,不论是在全国范围还是初选关键州,拜登都以两位数优势领先排名第二的桑德斯(Bernie Sanders)。
作为上届初选亚军的桑德斯,在早早宣布参选之后一直稳居第二,虽然基本盘依然稳固,却缺乏了四年前的新鲜感,近来更是在与强势崛起且意识形态相近的麻省参议员沃伦展开了激烈争夺,大有被其赶超的风险。同是民主党内左派势力领袖的沃伦,虽然参选初期频频犯错失分,但其专注于宣传自己进步主义政策和左派民粹立场的努力,还是成功吸引了不少受教育程度高民主党选民的青睐。
在这三人之后,则是印第安纳州南本德市长布特杰吉(Pete Buttigieg)、加州参议员贺锦丽(Kamala Harris)和德州前众议员欧洛克(Beto O’Rourke)领衔的第三集团,这几位民主党新生代明星还能稳定保持多于1%的民调支持率。
而第三集团之下则是庞大的垫底军团,在这多达十余人队伍中,仅有像杨安泽、新泽西州联邦参议员布克(Cory Booker)、明尼苏达州参议员科伦布彻(Amy Klobuchar)这样有特色的候选人偶尔能摆脱民调支持率1%的尴尬景象,其余大多都不受民主党选民关注和支持。
拜登领跑的结构性因素
对于拜登的强势领跑,不少外界人士乃至民主党基层的活动人士都十分不解,主导推特、脸书等社交媒体的新左派势力,更是对意识形态温和、行事风格偏重妥协的拜登深恶痛绝,恨不他能早早退选回家养老,好为民主党新生代让路。
其实抛开媒体的喧嚣等表面现象,拜登在民主党初选中持续处于领头羊地位其实并不奇怪。很多人把拜登初期的领先优势归结于其极高的知名度,用他早年两次参选总统的失败经历(1988年、2008年)来论证其优势不过是镜花水月,待到初选打响便会化作乌有。这一论调虽然不无道理,却忽视了拜登此次参选与之前的最大不同,即其政治履历中增加了作为“奥巴马副手”的八年。
虽然在去年中期选举过后,民主党内获得最多媒体关注的是以纽约州国会议员奥卡西奥-科特斯(Alexandria Ocasio-Cortez)为首的激进自由派,不少人更给她戴上了最能代表中期选举之后民主党门面的高帽。诚然,科特斯等新晋左派议员可能会代表民主党未来的方向,但当下的民主党却依然是一个中左派占绝大多数的政党。事实上,中期选举后国会民主党人的队伍中,保守派和温和派的数量反而比原先壮大了,民主党也正是依靠着这些中间派,一举夺回了众议院的控制权。民调机构发布的民主党选民成分的调查报告更指出,在意识形态问题上自认为自己是温和或保守派的民主党人,其实要多于自认为是自由派的民主党人(这一点和共和党十分不同),更多的民主党人认为,党的方向应该向中间而非边缘靠拢。在漫长政治生涯中始终位列民主党队伍意识形态光谱中间的拜登,自然得到民主党中较为温和一派的拥戴和认可。
在漫长政治生涯中始终位列民主党队伍意识形态光谱中间的拜登,自然得到民主党中较为温和一派的拥戴和认可。
拜登能领先其他候选人的另一重要助力,是广大民主党选民都认可其具有“当选性”(electibility),即拜登被认为在和特朗普的对决中有着较高的胜出机会。民调反复指出,民主党选民在选择2020年总统候选人的时候,最在意的其实并非身份认同和意识形态的一致性,而是能否在大选中击败特朗普;为了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掉,他们甚至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虽然“当选性”其实是一个非常虚幻的概念,选民此时的感受和专家的预言,未必真能反映潜在的大选对决实况,但能让选民买账,心甘情愿投票支持,便是候选人的极大利好。对于拜登来说,好处就在于自由派选民认为他在诸多人选中最有当选的可能,而温和派选民认同他的立场和风格,这也是为何拜登始终能保持领先的重要因素之一。
拜登的另一大优势,则离不开他丰富的政坛经验。在参议院的36年让拜登在华府和两党之间建立了深厚人脉,作为奥巴马副手的八年更让他在党内的地位得到了升华。忠心耿耿的拜登与奥巴马“相濡以沫”,未有任何波澜,堪称一二把手的佳话,远远超越了克林顿-戈尔、小布什-切尼等在任期末闹翻的前两届白宫搭档。考虑到奥巴马在民主党内享有崇高威望,尤其是在特朗普当选后仍保持着将近95%的超高支持率,拜登和奥巴马的联系无疑是极大的加分项。三年后的今天,依然有不少民主党人在经历诸多乱象之后无比眷恋奥巴马时代,这种情怀某种程度上增加了拜登的吸引力。
更为重要的是,拜登作为奥巴马任期八年中忠实副手的经历,让民主党非裔选民十分感激他的奉献,后者成为了拜登最忠实的支持群体,诸多国会非裔党团的元老人物也纷纷为拜登背书。考虑到非裔票占据民主党初选将近五分之一的选民基础,尤其是在初选第三站南卡罗莱纳州,非裔占据民主党初选选民将近半数的情况下,拜登在非裔群体中建立的优势,是他领先其他竞争者一个身位、在南方诸州大幅领先的重要原因。
拜登作为奥巴马任期八年中忠实副手的经历,让民主党非裔选民十分感激他的奉献,后者成为了拜登最忠实的支持群体。
虽然拜登优势明显,但其领先并非稳如磐石,随着初选季节的深入,拜登作为候选人的缺陷还是逐渐暴露出来。
拜登的最强点——从政经验——同时也是其最大的包袱和死穴。在其漫长的政坛生涯中,虽然拜登在意识形态问题上始终处于民主党最中间位置,但不少其过去的政治主张和政策立场,还是和今天的民主党有些格格不入。比如他曾在1970年代初期大力反对公共学校强制使用校车来达到营造种族融合,1990年代冷淡对待指控大法官提名人托马斯性侵的阿妮塔·希尔(Anita Hill),以及起草1994年犯罪控制法案的经历,都多多少少和今天民主党自由派的立场冲突。喜欢缅怀政治极化之前合作为主生态的拜登,也和新一代只希望和共和党对抗斗争的民主党左派大相径庭。这解释了为何很多民主党基层活动分子和极左派们对拜登持保留态度。也正是这一死穴,让拜登在第一次民主党初选辩论的大舞台上栽了跟头,让原先看似稳固的领先,变得不再稳如磐石,而民主党初选也由此进入一个新阶段。
拜登的最强点——从政经验——同时也是其最大的包袱和死穴。
首场辩论:沃伦独舞、欧洛克平庸
本次民主党初选辩论的一大特点,便是极其宽松的入选标准,在民主党全国委员会2016年被质疑故意削减辩论数量和提高辩论入选标准来暗助希拉里之后,在制定今年初选辩论的计划时,从一开始就放宽标准,增加场次。民主党此番作为不免有些矫枉过正,导致此次入选标准实在太过宽松,仅仅需要满足“在连续三个全国范围的民调中达到1%的支持率”、或“收到多于65000人次的政治献金”两个中一个,便可拿到入场券。而宽松的标准无疑也在民主党参选人数膨胀上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导致了第一次辩论的总人数竟然多达20人,其中甚至有以灵媒出名的玛丽安·威廉姆斯(Marianne Williamson)这样极其不严肃的候选人。
为了解决人数过多问题,民主党将首次辩论一分为二,分两晚举行,每个候选人以随机抽签方式分到前后两场。这一理论上的“公平”操作,却导致了民调排名前五中的四位集体扎堆第二场辩论,导致了两晚辩论的质量和重要性大不相同。
由于抽签因素,打头阵的第一场民主党初选辩论星光黯淡,仅有麻省参议员沃伦、前德州国会议员欧洛克和新泽西州参议员布克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候选人,其余大多是如纽约市长白思豪、前住房和城市建设部长卡斯特罗、前华盛顿州州长因斯里等希望渺茫的后排候选人。
思维机敏、口才过人的沃伦无疑是整场辩论中最亮的一颗星,但缺乏同等级对手的存在,让她的独舞不免有些无聊。即便如此,沃伦仍旧出色地将其一贯推广的各项进步主义政策宣讲出来,在主持人逼问其医保计划中是否打算废除所有私有医疗保险,她也镇定回答,表明了自己确实支持这一争议提议的态度。
与沃伦对比明显的,则是在去年中期选举中一举成名的欧洛克的平庸表现。在去年竞选德州参议员路上依靠自己独特的竞选风格和个人魅力脱颖而出的他,虽然最后受困于德州的深红属性依然最终惜败,但由此名声大噪,成为党内备受追捧的宠儿。然而,本来希望借势参选总统的欧洛克,却发现自己在德州参选的一套方法,在民主党初选这个全国大舞台上并不吃香,在民调中也不温不火,支持率始终卡在个位数区间。此番总统辩论,本该是欧洛克脱颖而出的一个重要契机,但他在两个小时里却并没有发挥出长处,唯一的闪光点也只是和拉丁裔的卡斯特罗对飙西班牙语,展现了自己的语言天赋;除此之外基本就是平平淡淡地回答问题。
本来希望借势参选总统的欧洛克,却发现自己在德州参选的一套方法,在民主党初选这个全国大舞台上并不吃香。
其余候选人中,稍微有些亮眼表现的也仅有像明尼苏达州参议员艾米·科伦布彻关于女性堕胎权力的一段回答、和华盛顿州长杰·因斯里(Jay Inslee)力推作为竞选核心主旨的气候变迁政策主张的零星瞬间。大部分辩论时间都被倾注在了民主党中老生常谈的移民、环境、种族和医保问题上。唯一较为突出的看点,则是大部分候选人都赞同“中国是美国未来面临的最大威胁”这一看法,无疑映射了华府精英整体对华态度的根本转变。
拜登:求稳反失足
比起第一场辩论的平淡不惊,第二场辩论的火药味可谓浓了许多,也相对精彩很多。
领头羊拜登、“二把手”桑德斯,以及位列第二集团的加州参议员贺锦丽与南本德市长布特杰基,以及广大华裔关心的杨安泽都齐聚在舞台上,无疑让辩论的重要性提升了一个级别。其他五位台上陪跑的候选人虽然并非等闲之辈,但不免还是关注度较低,也没能有强劲表现。
纵观整场辩论,最为出彩的无疑是加州参议员贺锦丽。作为检察官出身的贺锦丽自2016年当选参议员以来,就成为民主党左派热捧的政坛新星。在短暂的参院生涯中,虽然在重大立法方面目前一事无成,但在各大听证会上不断拷问特朗普政府提名的法官和行政机构人选的强势作风,也让她大出风头,受到全国媒体的关注。尽管如此,贺锦丽依然受困于知名度相对低下的困境,其在初选刚开始时较为谨慎的作风,也让她在民调中处于中游位置。
但在第一次辩论的舞台上,贺锦丽却一改先前谨慎的风格,火力全开,和领跑民调的拜登就后者在种族问题上的立场进行了长达5分钟的一对一交锋。贺锦丽强调了自己尊重拜登并非种族主义者的事实,但却对其曾和支持种族隔离的参议员保持友谊、反对1970年代联邦强制推行学校去黑白分化的校车问题上大做文章。贺锦丽抓住拜登的“历史污点” ,指责他的言行不顾非裔美国人在种族问题上的感受,同时其主笔的1994年反犯罪法案导致了大批有色人群入狱等等,这套组合拳让拜登十分被动,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精力捍卫自己在种族问题上的立场,甚至最后直接宣称自己的时间已到不再回答。
贺锦丽在拜登历史包袱问题上穷追猛打,虽然不免有些廉价,同时也扭曲了当年校车问题其实即使在非裔美国人中也饱受争议的事实,但依然极为有效,吸引了大量媒体和观众的注意力。而辩论后的媒体报导,也基本都聚焦与贺锦丽和拜登的这一小段交锋,一下子就改变了此前不温不火的态势,让她成了本场辩论的最大赢家。
贺锦丽在拜登历史包袱问题上穷追猛打,虽然不免有些廉价,但依然极为有效,吸引了大量媒体和观众的注意力。
对于拜登来说,本次辩论堪称“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本想缩小淡化“历史包袱”,却不仅没能避免大费周章解释自己过往立场,甚至还因为逃避回答的表现更加失分。事实上,拜登整场辩论的风格十分消极,不难看出他作为“领跑者”的心态对辩论策略有很大影响——在两次竞选总统失败之后,好不容易领跑初选,他选择了求稳做法:不求在辩论中多么出彩,只求平稳过关,靠自己的经验和“当选性”平稳拿下初选提名。然而,在辩论台上躲避虎视眈眈的年轻追赶者们围攻又谈何容易,拜登的消极态度和“年轻人”的冲劲一对比,又从某种程度上放大了他年龄偏大的劣势。
其实拜登并不缺乏辩论能力,无论是在两次参选总统的初选辩论中,还是两次作为奥巴马搭档舌战萨拉·佩林(Sarah Palin)和保罗·瑞恩(Paul Ryan)都不乏出彩表现,对于场合的把控也恰到好处。此番辩论台上的不如意,或许也提醒了拜登他并非胜券在握,在下次辩论舞台上,如果再不主动出击的话,那么入主白宫的梦想恐怕又将成泡影。
桑德斯:廉颇老矣?
2016年民主党总统初选的“亚军”——佛蒙特州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当初依靠年轻选民的拥戴和自身颇具民粹主义的政策主张,意外把希拉里拖入初选苦战,虽然最后依然落败,但名号彻底打响。在过去的几年中,桑德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参议员一举成为了美国家喻户晓的政坛名人。
此番再度参选的桑德斯,依然把2016年主打的全民医保、免费大学教育等政策主张作为竞选招牌。虽然落后于拜登,但显著领先于其他候选人。然而,即便支持者依然忠于他,但却远远达不到2016年的宏大规模,甚至在政策立场相同的沃伦崛起之后,连第二的位置都岌岌可危。
民主党选民上次仅能在希拉里和桑德斯之间做出选择,此次有了多种选项,大批只是单纯厌恶希拉里的民主党选民并不需要借助桑德斯来表达他们的不满。
造成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一是桑德斯失去了2016年初次参选的新鲜感,二是民主党选民上次仅能在希拉里和桑德斯之间做出选择,此次有了多种选项,大批只是单纯厌恶希拉里的民主党选民并不需要借助桑德斯来表达他们的不满。而失去希拉里这个劲敌的另一后果,则是伯尼在辩论台上有些寂寞,只是回答了一些主持人抛出的政策主张话题,虽然没有像拜登那样跌了跟头,但也没有给人留下什么印象。这种平庸表现,对桑德斯来说无疑是不能接受的局面,特别是在沃伦势头正猛的节骨眼上,桑德斯也需要像拜登一样,甚至需要在接下来的辩论中有更加强势的表现,才能夺回主动局面。
杨安泽:表现糟糕
辩论剩下的重量级人物,便只有在本次初选中“异军突起”的印地安纳州南本德市长布特杰基一位了。年仅37岁的布特杰基无疑是本次民主党初选最大的“X因素”,原先只是一个人口稀少小城市长的他,凭借着英俊外表和优雅谈吐,一举成为媒体力捧的宠儿。精通多国语言,同时也是第一位同性恋候选人的布特杰基,在初选初期的民调中节节攀升,一路超越多位浮沉政坛的候选人,来到和贺锦丽与沃伦同级别的地位。虽然在近两个月中,布特杰基的表现有所回落,但依然是保持着第二集团的身位。辩论中布特杰基也算是表现出色,其质疑共和党是否在处理边境问题上违背基督教信仰的回答也十分吸引眼球。但一次辩论的出色表现并能给布特杰基很大提升,在通向民主党提名的路上,他要做的还有很多。
杨安泽的糟糕表现也说明,亚裔在美国参政仍面临巨大考验,在没有公职经验的情况下贸然挑战总统大位,仍是很难实现的目标。
受到华裔广泛关注的亚裔候选人杨安泽,以每人每月发1000美元福利的独特政策主张吸引了不少眼球,也一举杀入辩论。然而面对大场面,杨安泽不免有所怯场,本就机会不多的他,没有抓住少有的回答机会做出精彩答复,也没能在其他候选人互相攻击时强行插入进去。杨安泽的糟糕表现也说明,亚裔在美国参政仍面临巨大考验,在没有公职经验的情况下贸然挑战总统大位,仍是很难实现的目标。
谁是赢家?谁是输家?
在初选辩论结束的几天里,新一轮民调陆续出炉。沃伦和贺锦丽基本被公认为两场辩论中表现最佳的两位候选人。但考虑到对手含金量的不同,贺锦丽的表现比沃伦更有说服力,这一点也直接反应在民调之上:在辩论后立即取样的若干民调中,贺锦丽在民主党选民中的支持率大幅度攀升,上升了将近十个百分点,甚至在极个别的调查中,一跃成为仅次于拜登的第二领跑者,虽然也有不少民调显示其民调仅有微弱增长,只是原先打破个位数的局面;但不可置疑的是,一时间劲头强势的贺锦丽,已经接近成为初选中第一集团的新成员。
受困于对手质量低下的沃伦,却没有在民调中见到实质性增长,其出彩表现也都被媒体追捧贺锦丽的各种报导掩盖了风头,在多数民调中依然卡在15%上下。
而作为辩论中失意者的拜登,不可避免地在民调中出现了下滑趋势,在多个民调中都损失了四到八个百分点,本来遥遥领先的姿态变得不再稳固。对于拜登来说,暂时流血并非伤筋动骨,他的领先者地位依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但第一次辩论的失利,无疑给他的竞选敲了一个警钟,也表明他现有的策略存在缺陷,需要在下次辩论中表现更加强势,同时避免再犯下“非受迫性失误”。
对于拜登来说,暂时流血并非伤筋动骨,他的领先者地位依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
不温不火的桑德斯则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浮动于15%上下,却从稳居第二的姿态被拉到和沃伦与贺锦丽几乎平起平坐的位置上。其他候选人则没有什么本质变化,依然远远落后领跑的第一和第二集团。
不难看出,虽然初选辩论有着不小影响,但是民主党初选的基本盘和基调并没有从根本上发生变化。原有要素依然是主导初选的主要因子,而一次辩论的出彩表现或许能给一些候选人短暂的民调提升,但其表现是否能维持,又能维持多久,仍然有待观察。
综合来看,民主党的两场辩论中,最大赢家是贺锦丽和沃伦,而最大输家则是拜登和欧洛克,其他候选人的表现则不温不火。由于初选季节仍然漫长,且第二次辩论也提上日程(7月30-31日),过早宣判一个候选人的必败命运不免有些为时尚早,但对于大部分“后排”候选人来说,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若还不能抓住下次辩论的最后机会,那么势必将成为民主党庞大初选队伍第一轮“缩水”的牺牲品。
(王浩岚,旅美时政观察人士)
以及说起中国议题,第二场的参选人反而更为一致地宣称俄罗斯而非中国是美国今后的首要威胁。
贺锦丽的高光时刻绝不仅是对拜登的逼问。从一开始等待时机,用food fight批评对手们无序抢话,再到论述医保问题时所讲的故事,我觉得她在努力打破外界对黑人女性政治家的刻板印象,即她当然关心自己的社区,族群与性别,但是她绝不仅仅是这些—–代表性广,经验丰富,理性克制,却又足够有力。
@Burke Electibility 比較接近 “ability to be elected” 強調的是『當選的可能性』,考慮到口語化的縮寫,當選性應堪妥當。反而『可堪支持』未能表現出『較為容易當選』此一特性,聽起來更像是意識形態上的接近性,故作者使用『當選性』並無不妥,或至少較『可堪支持』為佳。
当选性三个字难道是英文?
Electibility 翻譯成「可堪支持」還差不多
什麼鳥「當選性」這算是中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