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继5月25日日本全国解封,6月下旬到7月,日本疫情曲线再度上扬。第二次疫情袭来,而上次瘟疫高峰所导致的种种文化产业毁损仍在,其中也包括瘟疫对日本电视台的冲击⋯⋯
“密闭的摄影棚,与密集的工作人员们密切接触”的环境,加上喜剧泰斗志村健的逝世,与多名艺人相继染病,各大电视台成为日本人中的“防疫破口”。然而,电影院、Live House可以暂时休业,即将上映的新电影可以延期,但是在电视普及的现代,只要一回到家按下遥控器开关,就有声音与影像流泻而出的电视娱乐,又该如何面对新冠状病毒带来的产业冲击?
面对制作模式采用“边拍边播”的日剧,通常会在开播前一到两个月内开拍,根据观众的反应与回馈,即时修改后续剧情,同时也可提前“腰斩”收视不佳的剧集。然而一旦拍摄受阻,库存便可能面临不足的状况,尤以新冠状病毒的肆虐更是无法在摄影棚内连日赶拍,加上演员、临演、摄影师、化妆师等密集与密切的接触,疫情爆发之际暂停拍摄成为唯一的选择。
电视剧组的无计可施
原本为了避免与七、八月举行的东京奥运互抢风采,不少电视台将2020年重点大戏提前至四月的春季档期,没想到现在奥运不只延期,连带剧组也因疫情而无法拍摄,进入无新剧可看的戏剧寒冬。在日本紧急事态宣言发布前6天,日本电视台龙头NHK率先开了第一枪,因制作规模较大、工作人员数多,为了配合防疫而宣布暂停拍摄大河剧《麒麟现世》与晨间剧《YELL》。虽然当时NHK强调存档充足不会停播,五月底仍遗憾宣布将于六月暂停播出。对于一播就是一年半载、带给日本人元气与活力的大河剧与晨间剧,可说是一大震撼弹。此举,也像是警示习惯“边拍边播”的日本电视圈,将会面临前所未见的空窗期与转型。
从TBS、朝日、富士,再到东京电视台,原先预计在四月播出的春季日剧纷纷宣布延后播出,包括原本酝酿多时的续集大作《半泽直树S2》、《BG 终极保镳S2》、《派遣女王S2》,皆因疫情而严重影响拍摄进度,因此除了两三部早早开拍的电视剧外,日本四月春季档日剧几乎全面宣布延后播出。
其实早在上一档日剧,疫情就已严重波及剧组拍摄成为首波受害者,虽然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冬季日剧中光是“医疗剧”就占了六部。在二、三月日本疫情暴增后,松下奈绪、木村佳乃主演的《活下去Alive~》,原本拍摄的医院拒绝再借出,逼不得已更换拍摄地。而伊藤英明主演的《请别在病房诵经》则是被迫更改剧本,减少在医院走廊的场景。同样以医院为舞台,天海祐希主演的《顶级手术刀-天才脑外科医生的条件-》,最后是靠著医院配备的口罩与消毒液才免于陷入拍摄物资不足的窘境。
医院场景几乎在搭建的摄影棚拍摄完成的《恋爱可以持续到天长地久》,看似逃过一劫却在4月14日作为新剧垫档推出导演剪辑版再次蔚为话题,然而原本是好评不断、一度造成日本社会现象的甜蜜撒糖,火速重播后反而跑出对剧中“过度亲密的接触”与“做事笨手笨脚护理师”的不满声浪,批评居然在确诊人数高达7000人、疫情紧张之际,播出在医院谈恋爱、接吻的浪漫剧。
此外,不只医院去不了,就连校园剧也拍不成。因为暑假是最能配合学生演员的最佳时期,七月夏季档期也多以校园剧为主,然而今年因应许多学校延后开学、暑假缩短的情况,加上群演为主的“教室场景”根本避免不了也借不到拍摄地,就算延到秋天播出也来不及拍完。因此原订于七月播出的《东大特训班2》也确定延期至明年播出。 原本理当成为续集之年的2020,已经被新冠状病毒打到不成人形。
新剧收视不及旧剧,广告赞助锐减
面对全面停摆的春季日剧,重新播映经典日剧看似电视台的无奈之举,却意外获得观众的好评支持,包括2016年《月薪娇妻》、2012年《上锁的房间》、2005年《野猪大改造》时至今日再次重播,反而得到双位数收视率的好成绩,甚至高于未停播的新剧《无照律师2》。这也体现出日本观众之所以远离电视,不能全怪罪于网路串流的兴起,当旧剧重播的收视明显高于新剧播出时,无不反映出相较于新鲜感,观众更在意作品的质量,以及对当今日剧的不满。
另一方面,电视台之所以将重播的日剧挂名“特别篇”,只因如果是单纯的重播(日:再放送),没有广告商愿意支付高额的赞助费。可想而知,《月薪娇妻 特别篇》重新剪辑、公开未收录画面与新垣结衣、星野源在家跳舞的彩蛋,无非是名利双收的双赢。但这也衍生出新的问题,不管是重播还是特别篇,仍须支付给演员与工作人员“二次使用费”,但也正因为平均只有数万日圆,对于因为无法演出新作而收入归零的演艺人员来说,其权利团体未来势必会要求提高二次使用费的价码,更何况这原本就被视为过于廉价的数字。而浅野忠信也在IG上发声,“电影契约上会详细的注明,后续大卖后能拿到多少%、DVD卖多少万张后,能拿到几成。所以,现在电视剧重播的话,也请好好支付再放送费用(二次使用费)。”
但是另一方面,日本民营电视台员工也苦说不出:“原本黄金时段电视台能拿到的广告利润,现在已经从20%锐减到15%。虽然大家都知道电视剧暂停拍摄很辛苦,但是我们电视台也必须说服赞助商,不要退出重播电视剧的时段,还必须找新的广告商替补那些不得不撤档的广告。”
电视台的主要收入是广告赞助,疫情的冲击与奥运的延期,让原本与奥运相关的广告全数被取消,迪士尼的休园与各大展览取消也使得新广告直接作废,“广告”变相成为赔钱货同时也加速电视台经营的恶化。从2001年观测开始,日本4月1日平均会有130支新广告播出,今年创下历年新低只剩下78支,尤以2月20日~3月19日的汽车广告,相较于去年播出从5745次减少到3789次。距离上次电视台制作费缩减、大量裁员已是1973、1979年的石油危机,2020年的新冠状病毒也正逐渐侵蚀日本电视台。
在家也能拍片,创作人non-stop
既要保持“社交距离”又要“Stay Home”,当创作者在这片黑暗大陆中摸黑前进时,倒也意外点亮影像创作者的创意灯泡。
首先跳出来的,是所受冲击更为严重的电影人,纷纷推出“自家拍摄”的创作影片。导演上田慎一郎延续《一尸到底》的低成本创意,与原班人马在不见面、各自拍摄的情况下,五月初将《摄影机不要停!远距大作战!》上传至YouTube至今已累积47万点阅;二宫健导演为中心的SHINPA推出“SHINPA 在宅映画制作”计划,找来包括柄本佑、深田晃司等24位演员与导演,在家自行拍摄、制作短片电影;行定勋导演则以视讯电话的形式,与制作公司ROBOT推出两部短篇电影,在自肃不得出门之际,许多电影人以影像的力量透过网路传达给每一个人。
然而,这样实验性质高、品质相对低的作品,放到YouTube网路上是无价与创新的娱乐,作为电视播出的作品似乎显得相对廉价。尤以首推出远端剧集的是,长年以义务收费引发民怨的公共媒体电视台NHK,在五月初作为深夜剧播出,共三集各半小时的《正因为现在,才要拍新剧》,同时也是日本电视台首部以Stay Home模式、演员自行拍摄而成的远端电视剧集。可惜本剧质量参差不齐,难以跳脱单一场景,只能用对话堆砌的沈闷,唯有最后一集加入大量剪接与多角度镜头,才勉强称得上一部电视剧的作品。虽然NHK企图拍摄一部“破格”的作品,对于有乖乖付费的观众来说,这样的制作水平似乎成为一部浪费人民公帑的实验作品。
没想到之后NHK又推出另一部远端剧。既然要保持社交距离,那么找同住屋簷下“真正的家人”就没问题了吧?由坂元裕二担当编剧的《Living》,因首集邀来演艺圈知名的永山兄弟(永山瑛太、永山绚斗)、广濑姐妹(广濑爱丽丝、广濑铃)而蔚为话题。演员自行在家架设及操作拍摄器材,就连衣服与妆法皆不假他人之手,背后所见的不是摄影棚而是自家客厅。虽然《Living》明显放弃照明、镜位等专业拍摄,只靠噱头与剧本取胜,却让过往不曾共演过的亲兄弟姊妹,抑或是婚后鲜少同台的夫妇们同台飙戏,意外成为因“祸”才得以看到的风景。
然而,相较于同样主打演员不相见的拍摄模式,朝日电视台的《家政夫三田园 4》则是仿照2018年美国电影《人肉搜索》,全剧以电脑画面上的视讯画面集结而成。剧本不仅呼应现实中因疫情造成的夫妻关系恶化,与Home office远程工作为主题,精致的后制更让观众赞叹毫无违和感,足以媲美神作。反观NHK在疫情间完成的半成品,距离他们想要反转大众负面观感的印象,似乎也更加遥远。
大量的回顾特辑,雏坛艺人何去何从
当然不只有戏剧受到影响,在疫情高峰之时且存档用尽之后,日本综艺节目也正面临一个个挑战与改革。
为避免群聚感染,日本各大电视台从三月起便陆续采用“无观众录制”,提前录制的存档更会标注录影日期,降低观众的疑虑与不安。而日本最具指标性的音乐节目《MUSIC STATION》,每周会邀请数组歌手现场直播、演唱,总是戴著黑色墨镜的主持人塔摩利,也成为本节目的代表人物。然而,这部1986年开播的老牌节目,现场至少会有包括观众、歌手、工作人员高达百人群聚的摄影棚,从二月底开始取消观众入场、主持人保持1.8公尺“安全社交距离”后,四月仍逃不过必须暂停现场直播,改播放“回顾特辑”的命运。
电视剧可以重播旧作填补空出来的时段,但是综艺节目制作的回顾特辑,其实也隐藏著许多问题。电视台相关人士就指出,这些“未公开画面”当时可能是因为某些理由而没有被播出,如果工作人员没有把关好的话,后果会很严重。此外,对于日本综艺来说,最大的难题莫过于保持安全社交距离,多数综艺节目除了主持人外,还会设置多位艺人坐在阶梯型的位子制造娱乐效果,也因为类似于摆放雏人形的雏坛,统一被称为雏坛艺人(日:ひな坛芸人)。但是在必须保持安全社交距离的情况下,他们也被挤到萤幕之外的视讯萤幕,抑或是被退通告、回家待命。评论家远田诚则质疑雏坛艺人的重要性,“通常一小时的综艺节目有10~20人出演,其中可能有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到。但是为了防止疫情扩散而减少出演人数,s让我不禁思考‘真的需要这么多人吗?’从画面中看起来确实有些寂寞,但是节目本身的质量没有太大不同。”
在无法进摄影棚录影的情况下,能够接到工作的雏坛艺人,除了本身的高知名度外,拥有能在家自行组装摄影机与梳化的能力,反而成为疫情期间能够靠自己存活下来的关键。过往活跃于多个节目的雏坛艺人,电视台彼此间也会为了避免撞“人”而调整播出日期,但是在电视台纷纷推出回顾特辑时,也难以避免这样的规则。为了让画面显得热闹与澎湃的雏坛艺人,疫情过后他们还能重回自己的位子上吗?
新型实验节目辈出
在电视萤幕内看到一个个远端连线的小视窗萤幕,已成为疫情期间日本电视节目的日常。虽然人们在家的时间变多,平均看电视的时间也在疫情高峰的四月,足足多了两个小时,但这仅限于“新闻节目”,反观电视剧与综艺节目的收视率,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因此在疫情趋于缓和、尚未回到正常轨道之前,反而考验的是电视人的应对之道与“企划力”。
将摄影棚转移到只需少数工作人员,可轻松后制背景的“绿幕”前,日本电视台NTV旗下的两大热门节目,《闲聊007》与《阿Q冒险中》皆改以主要主持人至摄影棚,以现场电话、视讯连线其他成员作为开场与串场。在拍摄受到限制的时期,让同样只能播放“回顾特辑”的综艺节目多了些许新奇之感。此外,富士电视台《岚的大运动会》则是将岚的五位成员分开至不同的绿幕摄影棚,最后再后制成同个背景画面,一方面能确保安全社交距离,又不会因视讯画面造成画面延迟,甚至直击搞笑艺人的家以SNG连线的方式,尝试“只有现在”才能玩的游戏。遗憾的是,收视率却一周一周持续往下掉。
综艺节目中最惨的类别莫过于外景节目,除了要大量接触人群外,必须长时间待在“外景车”的移动方式,也难以保持安全距离。虽然外景节目会为制作组与出演者加入“外景保险”,但此时此刻新冠状病毒并不列入保险支付对象范围,在没有人担得起被感染的责任与风险的情况下,外景节目几乎停摆面临史上最大危机。
虽说如此,这些外景节目仍是努力在逆境下与观众“连线”。例如原本介绍各地美食、娱乐的情报节目,改以将美食送到摄影棚内,或是介绍冷冻食品、便利商店美食等,与观众最贴近的美食情报。此外也有透过Google街景地图辅以电话视讯取代出外景,成为前所未见的新型企划,而《周刊Fuji TV批评》则分析疫情下的综艺节目,为了营造出全体一起加油的正面氛围,其制作意识皆大幅改变,“就算电视节目品质和网路一样又何妨?我们现在必须舍弃身为电视台的‘自尊’,因为现在面临的事实就是,远端视讯降低影像的质量和收音品质,但是在非常时期也不会因此有观众责怪电视台。不管是综艺节目还是信息情报节目,不用像过往一样拘泥、讲究也没关系。”
但所谓舍弃电视台的品质与自尊,指得是画面呈现而非内容。例如,以支付车资换取跟拍到对方家取材的街访节目《跟拍到你家》,四月时改而直接向观众募集“自拍影片”,公布原本内部用的“摄影说明SOP”,只要依照此方式拍摄、最后说出自己的故事,节目组将会采用观众的影片。另一方面,在播放回顾特辑时也重新追踪曾跟拍过的人,其中也包括一位在日本当模特儿、春节回到武汉老家(具体位置为武汉近郊的仙桃市)的Lee Yoko,节目以远程拍摄的方式访问她在武汉封城时的生活,同时也采访到刚好在新冠状病毒专门医院担任医检师的Yoko母亲。最后Yoko的寄语“愿世界不再有歧视,继续在日本追逐梦想”,得以让《跟拍到你家》充分发挥电视台的影响力与社会责任,同时也是一般新闻频道难以取得的第一手资料。
重新检视电视台的媒体价值
5月25日宣布紧急事态宣言解除,电视台看似即将驶出这座黑暗隧道后,但迎接他们的可能是一座又一座新挑战与更加严峻的现实。
率先宣布重新开机的朝日电视台,包括《BG 终极保镳S2》等电视剧,皆保证拍摄时将采取严格的感染防止对策,木村拓哉也在IG上传戴塑胶隔板、口罩的照片,剧组也严守戴口罩、减少外景拍摄、限制摄影棚人数,以及减少面对面吃饭、临演多的场合。日本电视台NTV则是制作高达64页的“电视剧 紧急事态宣言解除后的制作方针”:
日本电视台电视剧 今后制作方针主要内容
最小规模的摄影机数量与团队
事前开会、视镜以远端视讯为原则
一天的拍摄时间为12小时为限(中间休息2小时)
原则上取消会面问候与读剧本
早中晚的体温检测为必须。可能的话请携带“My 体温计”
拍摄时全员戴口罩
拍摄以外的时间,主要角色需配戴塑胶隔板
临时演员缩减到最少人数
除非是特殊服装,原则上演员自行换衣著装
尽量避免吻戏等浓厚接触,以及动作戏、唱歌等会加速呼吸的戏
外景最好是可以承租的宽广用地
尽可能一个人吃饭,严禁交谈对话
禁止送慰问品
搭乘出租车移动时,以一人为限
虽然是为了保护剧组人员的拍摄对策,不安的声音倒也从中而生。面对限制拍摄时数等于增加拍摄天数、保持安全距离代表外景巴士数与经费暴增、演员们避不见面,和乐融融的气氛可能会消失等问题,无不是在考验剧组在经费被削减、支出增加下的危机处理能力,可说是雪上加霜、毒上加惨。
综艺节目方面,以乡间散步、旅游等必须与当地居民互动、全日本跑透透的外景节目,即便紧急事态解除仍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到疫情前的拍摄状态。此外,尽管以播放回顾特辑取代拍摄,影像的“编辑作业”依旧要靠工作人员们,花费数小时待在剪接室制作完成。尤以为了避免机器过热、旁白配音需要隔音,室内必须保持在空调全开的密闭空间内,工作人员仍处于密闭、密集、密切接触的场所,更不用提无法转播赛事的体育电视台几乎陷入愁云惨雾中。
然而,正所谓置死地而后生,现在要说传统电视的“末日降临”似乎还嫌太早。新冠状病毒虽然严重冲击日本电视台经济,带走无数条可贵的人命,但也在无形之中让观众与电视台,纷纷重新思考何谓“媒体”的价值与本质。
“在新冠状病毒出现之前,SNS势力的抬头多少改变电视存在的意义。因此现在情况变成这样,我认为反而是个能重新省思的时机。电视台要的不是过度的演出,而是秉持‘自重’制作该做的报导,真正发挥媒体的作用。”知名编剧野木亜纪子这样说。
正因为新冠状病毒严重影响日常生活,观众对于电视上的“假新闻”也更为敏感,TBS新闻节目提出的“讲日文比英文更不会造成飞沫传染”的理论甚至沦为国际笑柄。另外,根据野村総合研究所针对3000位日本人于三月疫情间做的调查,超过五成的民众表示曾看过假新闻,虽然在网路媒体看到的假新闻数高于民营电视台,对于民营电视台的“信赖度”却又低于网路媒体。
网路媒体、串流平台、YouTube的兴起,不断加速传统电视媒体式微的速度,但是当新冠状病毒迫使人们放慢脚步时,过往总是被收视率遮住双眼的电视台也决定做出改变。日本电视台NTV除了制定新冠状病毒防治对策外,也宣布因应新冠状病毒带来“未知”与“看不见”的威胁,今后将以落实社会责任,制作能贡献日本未来的节目为目标迈进,制定节目制作方针:
1. 制作“传达真实、值得观众信赖的报导”
秉持公平、公正,传递快速且正确的报导
2. 制作“向观众传达希望与活力的健全娱乐节目”
专注于制作能触动人心的节目、传递有创造性、优质的娱乐
3. 制作“提供能学习的场所,能拓展观众视野的教育节目”
基于社会良知,传递文化创造与社会贡献的美德
五月底,因《双层公寓》木村花被网路霸凌而自杀身亡,电视台被批只在意收视率,以带有恶意的剪辑制造话题、带风向,而宣布全面停播。另一方面,综艺节目与戏剧的重播,间接凸显出观众对于当今节目的不满,同时网路上也出现希望“从以家庭为单位的收视率,正式导入以个人为单位的收视调查”、“矫正扭曲的节目制作”、“改变只重视收视率与雏坛艺人生态”的声音。
毫无疑问,在新冠状病毒面前,日本电视台正逐渐被侵蚀,但是走投无路后的重新体悟,日本电视台在疫情过后的转变,值得拭目以待。
動畫是勞力密集產業,一群動畫師擠在工作室裡畫畫是高風險、一群聲優擠在錄音室裡配音也是高風險;現在一堆新番都因為製作不及停播,把日劇劇本動畫化…不太可能
不如將成本投入動畫,以人氣日劇動畫化來解決疫情拍攝問題。
還算有趣的討論,可以見到肺炎衝擊下的各種面向,不過如果能討論其他國家如何因應或許會更廣一些
另外,質量在中國可以當quality,但是在台灣是mass,兩者並不能互通,希望翻譯上能夠針對繁體使用者調整
「其實早在上一檔日劇,疫情就已嚴重波及劇組拍攝成為首波受害者⋯⋯」文句不通,病句處處,難以讀下去。
標題有點太跨張,不希望端成為標題黨
麒麟来了的剧照不对……泽尻因为吸毒事件已经下车,女主角早就变成了川口春奈……精简演职人员拍摄剧,有一个案例就是2019年晨间剧《绯红》编剧用林遣都演了《世界由3组成》一个人演兄弟三人,讨论疫情期间的小故事,很有代表性,还带销了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