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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知乎网站上出现一个问题——“南京大屠杀和我有什么关系?”,其中某知乎用户写的一篇回应文章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随后在当年的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纪念日12月13日,不少微博营销号将问题和这篇由某知乎用户写的文章转载到了微博上,文章很快得到了极大的关注,吸引了大量微博用户的转发、评论和点赞,其中包括不少官媒和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纪念馆官方账号。
这篇知乎文章应该是在看了张纯如的书《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后有感而发。从文章评论区大部分的回应中所反映出的对南京大屠杀的认知可以看出,还有很多与大屠杀相关的议题值得和需要更多地补充、关注和了解。比如不仅是南京大屠杀作为历史事件本身的研究,也包括南京大屠杀史学研究的过程与情况的研究。
在与南京大屠杀相关的议题上因而还有着极大的讨论空间,然而这些空间却被高度情感化和政治化的记忆所压缩。大部分人们对这些议题的认识和讨论只局限在一个模糊而情感化的框架里,也就是说很多人认定某个论点却无法给论点提出细化而具体的论据。拿观点“日本人篡改教科书”作为例子来看,一旦将问题细化到“具体而言,日本人是如何篡改教科书?”,也许这个问题就很难得到清晰的回答。在南京大屠杀这个议题上,可能更需要去重构一个理性而具象框架,让更多相关的议题和有效,有据的信息能够广泛的出现并且有存在的空间。
那么再回到这篇文章本身,这篇文章的受欢迎程度不禁让人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引起了那么多读者的回应或共鸣?然而遗憾的是,笔者看到更多的是文章里对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社会记忆有关的叙事充满了谬误。鉴于这篇文章有着广泛的受众,所以它有着极大的潜在的误导性。笔者就从这篇文章着手,来简单回顾,梳理和讨论一下南京大屠杀相关的在日本和中国的社会记忆。
社会记忆——集体如何在一个社会语境里解读历史、塑造集体身份
然而在言论出版自由极少、国家叙事垄断的社会里,社会记忆则很少会出现不同的流派(版本),尤其是和官方叙事冲突的叙事。
社会记忆是个相对比较新的概念,与之相关的概念还有集体记忆、文化记忆、国家记忆等。这些概念是相交的甚至是很相似的,只是概念提出者想要着重反映的点不同而采取了不同的术语。
社会记忆更强调一个集体如何在一个社会语境里去解读历史(通常解读里有冲突和分歧)以及如何用这些解读后的历史去塑造集体身份。社会记忆通常不是单一的。在一些社会里,社会记忆会出现不同的流派(版本)。对这些流派的区分是基于这些流派对历史的呈现和解读而言,这些呈现和解读互相之间可以是互补的,亦或是冲突矛盾的。然而在言论出版自由极少、国家叙事垄断的社会里,社会记忆则很少会出现不同的流派(版本),尤其是和官方叙事冲突的叙事。
知乎的这篇文章,显然,并没有出现与中国官方叙事相冲突的部分。里面引用张纯如书里提供的日军暴行的案例,对日本右翼态度的刻画更多只能说是对官方叙事的一种强调和补充。不仅如此,这篇文章在涉及南京大屠杀社会记忆上的叙事上还存在不正确的表述。
首先,这篇文章将张纯如的书作为仅有的参考就是不足的,因为这本书本身在历史学界就极具争议性。在这篇文章的前一部分,其强调了张纯如的著作《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的重要性,提到在这本书出版以前“西方社会对南京大屠杀这一浩劫知之甚少”,并引用了哈佛大学历史系主任威廉科比的评论说“她(张纯如)出版了算是人类史上第一本充分研究南京大屠杀的英文著作”。
张纯如的这本英文著作确实把南京大屠杀引入了西方读者的视野,并且带来了广泛的关注度。这本书出版时空降《纽约时报》最畅销书籍榜单,并在榜单上盘踞了十周,四个月内就创造了超过十二万本销售量的记录。张的贡献不仅是极大提高了南京大屠杀的关注度,而且她也发现和披露了不少有助于南京大屠杀史学调查的原始材料,比如曾经帮助建立南京安全区的德国商人约翰拉贝的日记。
然而,如前文所提到,张的著作也引起了史学界的关注和兴趣,因为她的书里也包含了失实和不当的内容。比如不准确的日期和名字,以及对部分史实极大的误读。日本史学家 Yoshida Takashi 批评张对日本国内南京大屠杀历史学知之甚少。对日本南京大屠杀史学不足且偏颇的认识不仅反映在了张纯如的书里,当然也反映在基于张纯如的著作的这篇极受欢迎的知乎文章里。
文章其中一处写道“可怜的日本人民也活在一种‘集体失忆’中,并不是因为苦难太过痛苦而选择遗忘。而是人为的把它删去”和“日本国内对侵华期间那段历史的学术研究是非常不到位的,这和战后日本政府的恐怖威压也有关系。而出于对学者人身安全和国际形势考虑的原因,国家也不鼓励国内学者去日研究。”
那么, 日本人民真的活在“集体失忆”中吗?日本对侵华史的学术研究仍然“非常不到位”吗?不仅如此,这篇回答还说“她(张纯如)完全可以选择不走这样的一条路,南京30万冤魂,如何仅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去担负,去为之奔走呼号?”。所以,张纯如真的是“仅一个”为南京大屠杀遇害者奔走呼号的人吗?这也不禁让人思考,中国官方在这段记忆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南京大屠杀的日本社会记忆
诚然,南京大屠杀这段历史的研究的确是极其困难的。因为在二战时期,大日本帝国的大本营下令销毁了所有的秘密文件,其中至少有三万多份文件被认为是能够证明日本战争暴行的证据。当时那些意欲公开自己战争经历的日本士兵,或者想要报导与南京暴行相关内容的日本媒体确实都遭受到了来自日本官方极大的压力,因此一些稿件最终未能出版。
二战结束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IMTFE)和国防部审判战犯军事法庭(NMT)对日本战犯进行了审判。在调查和审判期间,IMTFE 问询了419名目击者,搜集到了4836份材料。NMT 则采访了1250名受害者和目击者。IMTFE 的审判充满争议,批评者认为中国根本不是这场审判的关注中心,而且只有少数的高等级日本军官被起诉。而NMT 的审判则因为中国内战而草草结束。
到了1960年代,南京大屠杀的研究先驱之一是日本历史学家 Hora Tomio 在1967年发表了第一篇南京大屠杀的史实研究—— Kindai senshi no nazo。这份研究是基于东京审判的文件和少数日本战后回忆录写成。四年后,日本记者 Honda Katsuichi 采访了不少中国受害者,也发表了一系列介绍日本在中国犯下的战争暴行的文章。Hora Tomio 和 Honda Katsuichi 的研究在日本国内激起了不少水花,关于南京大屠杀这段历史的讨论在日本国内也逐渐兴起。当然,对南京大屠杀存有疑虑或是否认的叙事也在这一时期出现。
这场日本国内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讨论在1982年达到了高潮,原因之一是日本教科书争议事件的出现。
日本教育部试图把描述日本战争用词“侵略”替换成“进攻”以此来弱化日本在二战里所体现出来的残暴性和侵略性。这次换词举动引来了日本媒体 Asahí Shímbun (朝日新闻)和不少日本学者的批评,也引发了邻近亚洲国家的抗议。
在这一时期,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叙事仍然不断地在日本国内出现,这些声音不仅仅来自于专业的历史学家,也出现在文学评论、媒体报导、个人回忆里。这场南京大屠杀相关的记忆的“战争”也给南京大屠杀带来了更多新的证据——部分军队领导和士兵的私人日记以及官方的一些记录,以及一些日本老兵对暴行的公开承认。普通民众对自己角色的认识也开始逐步转换,不少日本民众在二战结束后尤其在经历了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事件后觉得日本人是战争的受害者,而这样的“受害者意识”开始逐步地转化成“加害者意识”。越来越多的学术研究也在日本出版。
Kasahara 对这些教科书所呈现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部分是持批评的态度,认为更详细的相关内容应该也被写进教科书。
在八十年代期间,和南京大屠杀有关的书籍有30部出版,九十年代期间则有55部出版。2000年到2009年期间则是出版了67部。学者 Barry Schwartz 将日本国内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社会记忆分为了三个主要流派: Maximalists, Centrists, Revisionists。
Maximalists 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叙事更接近中国主流对南京大屠杀的叙事。这三派为了证明各自的论述和观点都对南京大屠杀做了比较深入的研究,形成了竞争关系。三派关于大屠杀叙事的分歧主要在于屠杀人数和规模、影响、成因这几点上。
比如 Revisionists 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南京大屠杀的战场背景上,认为南京大屠杀的悲剧性是较低的。在 Revisionists 的叙事中,有少数的极端修正主义者认为南京大屠杀只是一个捏造的故事。
Centrists 可以说是政治色彩最弱的一派,这一派不否认南京大屠杀的存在,但并不完全同意其他两派的论述。这一派的叙述里也认为南京大屠杀的悲剧性是较低的,估计的遇害者人数应该在15,000到50,000之间,这个数字远高于 Revisionists 估计数字0到10,000,却又远低于 Maximalists 估计的数据——200,000到300,000之间。同时,该学者也做了些民调,在他这篇发表于2012年的文章里提到,日本民众更倾向于 Maximalists 对于南京大屠杀的叙事。
提到教科书问题,日本左派学者 Kasahara Tokushi 有篇文章提到目前日本中学采用的教材有八个版本的教科书,其中一版占有51.2%的市场份额的教科书提到了日本军队在南京的暴行,给了具体的受害者估数,采用的数据是20万。书本里大致写到约有20万的中国战俘和平民被日本军队杀害,日本受到国际上的谴责。另外几版教科书则没有给出具体数据。
但即便是倾向日本右翼的组织出版的教科书也提到了南京大屠杀这个事件,不过用的是“南京事件”,另外也只是在脚注里提到日本军队在南京期间杀害并伤害了很多中国的士兵和平民,而受害者的具体人数仍存有争议。
Kasahara 对这些教科书所呈现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部分是持批评的态度,认为更详细的相关内容应该也被写进教科书。 除此之外,日本民间也有很多人士在南京大屠杀否认论出现后就开始在全国各地活动,希望能够尽可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南京大屠杀的存在,他们也邀请了不少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到日本去做演讲。
在95年和97年之间,日本国内有200多名律师志愿者曾代表中国的受害者(包括慰安妇、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医学实验受害者)起诉日本政府和不少日本私人公司。律师 Onodera Toshitaka 表示日本承认战争责任并进行战争赔偿是必须的,这有助于日本人在21世纪能和他国人和谐共处。
提到战争赔偿,在人民日报的数据库里,“战争赔偿”作为关键词出现的内容却很少。不少中国人也许并不知道,在中日恢复邦交时,中日对历史问题做了些总结,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的一篇文章里曾提到这个总结就是“日本承认历史上对中国的侵略,在此前提下中国承诺不再追究日本的战争赔偿”。
显然,南京大屠杀在日本的社会记忆情况并不是像这篇知乎文章所说的“可怜的日本人民也活在一种‘集体失忆’中”。不仅如此,“日本国内对侵华期间那段历史的学术研究是非常不到位的”也并不符合事实,南京叙事里的不同论点反而让更多的学者投入研究。
南京大屠杀的中国社会记忆
那么南京大屠杀的社会记忆在中国又是怎样的情况?
在中国共产党执政时期,1951年郭士杰的《日寇侵华暴行录》被认为可能是和南京大屠杀相关的最早的出版物。到了1969年,南京大学历史系也完成了一份手稿《日本帝国主义在南京的大屠杀》,但是因为中日邦交正常化的影响,这份稿件并没有对外公开,只有部分日本来华访客可以看到。到了70年代,关于南京大屠杀相关的研究和出版被中国政府全面控制,此举也是为了保证不影响日本对华的经济援助。一直到了八十年代末期,中国一些历史学家才得以发表一些关于日本战争暴行的学术研究,一些文艺作品也在同时期出现。90年代以后,南京大屠杀相关的著作才开始更多的在中国国内发表和出版。
但是这些南京大屠杀相关的论述并不像日本国内一样出现不同的流派,而是有着相对统一的论调,其中就包括集中谴责日本国内那些对南京大屠杀否认或者对史实提出质疑的叙事。
在毛泽东时期,南京大屠杀并不在官方主流叙事里的。因为这段往事反映了中国人弱势的一面,再则当时人民的敌人是阶级敌人,如果“一致对外”把日本作为敌人,那就意味着要团结国内所有的阶级。这就会与当时国内用以动员革命性运动的社会和文化结构所矛盾。
在人民日报网上数据库里搜索关键词,1947年到1960年这期间“南京大屠杀”总共出现了21次,1960年到1981年底没有数据,直到1982年日本教科书争议事件爆发后,“南京大屠杀”再次出现在人民日报的报导内。南京大屠杀在毛泽东时期也偶尔也会因为一些政治目的而被着重提及。比如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为了得到民众舆论上的支持,一则关于南京安全区的故事被发表在新华月报上,故事大致是说在南京安全区的美国官员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而牺牲了中国人的性命。然而,历史学家 Mark Eykholt 认为这个故事缺乏证据,因而存疑。
虽然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学术研究在中国主要出现的年份是八十年代之后,但是南京大屠杀有关的叙事在教科书里还是能在不同年代找到踪迹。
1950年胡华编写的作为高中暂用课本《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初稿)》,1956年人教社组织编写的《高级中学课本中国历史》以及1962年出版的《十二年制学校初级中学课本中国历史(试教本)》都有提及南京大屠杀。1963年在中共掌权后的中国第一次在中学历史教学大纲里提出对南京大屠杀的教学要求。但是随着文革的爆发,中国中小学教育陷入瘫痪,这项要求也没有被系统性的执行。
天安门事件的出现也标志着当时官方治国理念的完全破产。中国共产党急需新的治国理念,于是“爱国主义”应运而生,抗日战争这段历史尤其是南京大屠杀顺理成章的进入了中国官方的主流记忆里。
进入了八十年代,尤其是1980年日本教科书争议事件之后,南京大屠杀逐渐进入中国官方的主流叙事以及在九十年代系统性地成为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一部分。这是因为中国共产党改变了自己的执政理念,因此需要新的官方记忆。
在文革结束后,后毛泽东时代,中国共产党的统治出现了极大的危机。最主要表现就是“三个信仰危机”,这三个信仰分别是对社会主义的信仰,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以及对中国共产党的信仰。在此期间,1982年日本教科书争议事件后中国国内也陆续爆发了一系列对日抗议和游行,而这些抗议游行却逐步转变成对执政党的抗议和游行。
1989年的学潮就是这一系列抗议达到的高潮,而天安门事件的出现也标志着当时官方治国理念的完全破产。中国共产党急需新的治国理念,于是“爱国主义”应运而生,抗日战争这段历史尤其是南京大屠杀顺理成章的进入了中国官方的主流记忆里。 南京大屠杀成了“被选中的创伤”,也被标志为“国耻”,为这段新的官方叙事定下了感情基调。
在人民日报数据库里,1982年到2017年35年间“南京大屠杀”作为关键词出现超过1200多次。 日本有学者评论道,在中国将南京大屠杀这段历史全民化和国际化的过程中,日本在中国其他地方所犯下的战争暴行则被更多地忽略甚至遗忘。为了贯彻新的治国理念以稳固中共的统治地位,爱国主义教育在中国于九十年代初期展开,并于1994年成为全国性的运动。中共调动一切可能资源和方式来展开爱国主义教育。为了确保中央的理念能够被正确地理解和贯彻到每一层,中共也于90年代逐步在所有学校(小学,中学,大学)建立了党支部。
爱国主义情绪激起的同时,反日情绪也逐渐高涨。在微博上, “南京大屠杀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篇回答的评论区,出现了几类带着明显感情倾向的态度。其中是一种是很激进的态度,带着明显的反日仇恨,“抵制日本”,“杀光日本人”这类的评论不少见。一类比较温和,但更像是官方叙事的复读机,一遍一遍地喊口号式的说着“勿忘国耻”。一类则体现了比较矛盾的心态,一方面被日本文化和产品深深吸引,一方面又对日本在官方叙事里经常出现的形象感到害怕或愤怒。
有趣的是,不少声称自己非常喜爱日本文化和产品的评论都要刻意强调自己作为中国人的爱国原则,这一强调也似乎意在回避极端爱国主义者的攻击。剩下的还有少部分持有批评态度的人,这部分人流露出对官方操控民众对南京大屠杀记忆和情感而感到不满,但表现更多的则是希望官方对建国以后一系列的事件比如大跃进,文革和天安门事件等做出更为彻底的反思的需求,而不是只关注南京大屠杀。
不过,大部分的评论显示,似乎更多的网民认为在南京大屠杀的问题上只有日本才是记忆和情感的操控者。除此之外,评论区甚少有人质疑这篇文章对南京大屠杀历史学相关的叙述,这也反映了南京大屠杀这个议题需要补充和关注的地方。
显然,在各种高度情感化和政治化的叙事里,对于与南京大屠杀史实相关的讨论无比寥寥。
一部分脱离情境对日本军人暴力杀戮的特写也无益于帮助理解暴行成因和士兵行为,反而很可能让不少人把日本人妖魔化或非人化,做出日本人“异于常人”、“有基因缺陷”的荒谬解释。再者则是车轱辘似地重复着主流叙事里对南京大屠杀的描述和定义。评论区有一个微博用户质疑没有确凿证据证实遇难人数有三十万人,换来的回复并非是支持三十万死亡人数的论据,而是对该用户的举报。这也显出可讨论空间被情感化的认知压缩的现象。
高度情感化和政治化的叙事也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对战争更宏观以及更具人文关怀的反思,仅仅局限于本族、外族这种生硬的二元区分与对立里,对人性的讨论也浅尝辄止。缺乏对极端情境比如战争可能带来的对任何普通人行为的影响以及对人性的深入认识,无法推及自身很难做到真正的警醒和反思。
参考文献:
Daqing Yang, Convergence or Divergence? Recent Historical Writings on the Rape of Nanjing, The 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 Vol. 104, No. 3 (Jun. 1999), pp. 842-865 p. 848.
Yoshida Takashi, The Making of the “Rape of Nanking”, History and Memory in Japa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2006, p. 171.
C.X. George Wei, Politicization and De-Politicization of History: The Evolution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of the Nanjing Massacre, The Chinese Historical Review, 2008, 242-295, p. 246
Ian Buruma, The Wage of Guilty: Memories of War in Germany and Japan, (copy of Chinese version, translated by Ni Tao),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Press, 2015. P. 197
Barry Schwartz,Rethinking Conflict and Collective Memory: The Case of Nanking, 2012, p. 535.
Jeffrey C. Alexander and Rui Gao, Remembrance of Things Past: Cultural Trauma, the “Nanking Massacre” and Chinese Identity, p.10
Mark Eykholt, Aggression, Victimization, and Chinese Historiography of the Nanjing Massacre, The Nanjing Massacre in History and Historiography, 2000. P. 28
Wang, Zheng, “National Humiliation, History Education, and the Politics of Historical Memory: Patriotic Education Campaign in China,”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52, no. 4 (Dec. 2008): 797.
Zhao, Suisheng, “A State-Led Nationalism: The Patriotic Education Campaign in Post-Tiananmen China,” Communist and Post-Communist Studies 31, no. 3 (1998), 288, 289.
Kasahara, Tokushi, Reconciling Narratives of the Nanjing Massacre in Japanese and Chinese Textbooks
朱成山, “中日邦交正常化对南京大屠杀史学研究与传播的影响与展望,
我同意無論今日日本社會出現多大的反思聲調,跟中國內部的集體記憶的一致性根本不能比,因此對中國來說即便有共鳴也遠遠不夠。
但下方評論基本上印證了最後幾段政黨操作意識型態的論述-_-
南京大屠殺的操作如今跟二二八事件類似,總是有政黨不斷製造族群之間的對立。
當然讀到這段歷史也很氣憤,但又不是受難家屬,
我實在不懂其他人要求道歉、考慮自己原不原諒到底有什麼幫助(難道能幫他爭取國賠?),視為所有外省人的共業也很不合理。
政黨選擇什麼意識形態來維穩是基於小團體利益的考量,愛國主義也一定有其積極作用,但不發揮在向內的關懷上而是向外的對立上,難道不是情感與過度政治操弄阻礙宏觀(甚至是微觀)的關懷嗎。
[南京大屠殺的日本社會記憶
誠然,南京大屠殺這段歷史的研究的確是極其困難的。因為在二戰時期,大日本帝國的大本營下令銷燬了所有的秘密文件,其中至少有三萬多份文件被認為是能夠證明日本戰爭暴行的證據。當時那些意欲公開自己戰爭經歷的日本士兵,或者想要報導與南京暴行相關內容的日本媒體確實都遭受到了來自日本官方極大的壓力,因此一些稿件最終未能出版。]
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日本不能被原諒 德國人可以
https://www.facebook.com/501063676979815/posts/612633962489452/
还有,这当然是我个人看法咯,纳粹杀犹太人是异常疯狂的,那种为了几个犹太人逼迫其他国家的事他都干得出来。纳粹杀犹太人部分是在自己德国的土地上。想装作没看见也难啊。。。而且德国人一开始估计也是支持杀犹太人的,但大概不完全是肉体消灭的想法。。。在日本这边呢,日本到了中国,日本居民还在日本。。。而且打着解救英美傀儡的旗号,那时日本居民还以为是去“救”中国人的吧。日本拍了很多“中日友好”的宣传片。日本当时篡改了很多新闻报道,禁止了很多战片。(不许可)最起码,当时东京人还是有一部分被蒙蔽的吧。然后,就是东京燃烧,原子弹,其实,娇生惯养的那位天皇在看到或闻到人肉串烤时就崩了,想要投降。。。然而。。。最后,总算也费尽周折,绕过阻拦,总算宣布停战了。。。天皇变成真●污点证人了。。。于是,其实真的是戴着镣铐的审判,因为天皇的女婿正是南京的主犯,然而根据皇室豁免原则,推给其他人了。想想看,如果天皇权威不倒,这种玷污天皇名声的事怎么可能会被大力宣传呢?突然觉得几个主人公换个名字,就变成现代版了。
还好,不觉得文章带节奏很严重。。。顺便除了知乎之外,比比都是一堆各种杀光日本人的说法。我其实蛮不喜欢日本人的,变态得卑微谦恭,还一堆骗钱的玩具。。。但这好像不是随便说一整个民族都该死的吧。。。话说,一直记得我初中某个同学的话,她很哈日,但那时很反台,所以她就说了一句我至今难忘的,把台湾打下来,让日本人住上去。。。好像其他人还支持她吧,突然觉得现在如果她们意识到自己当年说的话,会有怎样的想法。回归正题,因为我还是属于基本看不懂日语的,所以没法判断日本国内的态度。只好再次请出文革了,这是我家人灵魂上永远的伤。。。可能比起受伤严重的,那不算什么。但确实得明白吧,为文革道歉的有谁呢?宋彬彬?还有朝日,虽然确实比不过读卖,但在日本也是首屈一指把。主流是很尴尬的一个词,比如中国的环时,虽然是小报风,但其实还是蛮多喂料的,好歹胡也发过希望文革不要再来的推吧。那日本好歹是朝日,对应是新京报吧。N H K都在努力证明日本在中国当年的暴行。以上还算是主流媒体吧!虽然确实不能与德国的道歉相比(其实我的看法是柏林墙后的体悟。),但这究竟是完全源于罪恶,还是源于悲剧的东方含蓄性呢?至于放弃赔款,基本是智障行为,可以分期,可以理解日本人民战后重建的辛苦而减少,但决不能放弃的。。。足智多谋通晓人心的都死了么?
其實底下有人質疑國民黨為何遲遲不對德國宣戰,其實這就證明他自己說的資訊狹隘以及缺乏思考的問題,因為合理答案查一下就知道了
宣戰後日方就可以宣告第三國船隻進入中國港口,切斷中國最重要的軍需補給,以中國當時的海軍實力根本無力對抗日本海軍封鎖;同樣日本也當心宣戰後來自歐美殖民地的原物料會被禁運,因此也傾向不宣戰。
然而這對兩國的交戰狀況不影響,很單純且合理的戰略選擇而已
喜提:五毛、黑粉稱號。
我驕傲!
看来在本站评论的爱国人士要么是收钱的五毛要么是翻墙也要来留个言的黑粉,太傲娇了
作为一个大陆人,偶尔逛一下端传媒,却深深感到我们已经被设定为”缺乏独立思考的”、“被爱国主义蒙住双眼的”、“被邪恶政权利用的”的受教育对象了。不管议题是什么,哪怕东拼西凑一堆英文文献,最后无非都想说:“你们这群猪,明明这么愚蠢,怎么还不起来造反?!为什么还要爱国?!奥维尔都白看了吗?!” 其实大部分人隔着老远就能嗅到意识形态的味道,不管是什么立场的意识形态,而且爱国主义并不当然就是错的,据我所知,迄今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公然诋毁爱国主义的。南京大屠杀是一个载入人类历史的惨剧,这和你今天纪不纪念、如何纪念无关,在整个二战历史上还没有哪个国家的首都遭受过这种悲惨的境遇,在那个被今天的公知津津乐道的“自由年代”,国民政府甚至在遭遇屠杀后都没有对日宣战的勇气,这还不够忍气吞声吗?这总不是“本族、外族這種生硬的二元區分與對立“了吧?对了,还要讨论人性,这很重要,可是向谁讨论呢?各位有去过靖国神社的,那里有讨论人性的地方吗?找找看,肯定是有的,记得留言给作者。
@亲爱的十四 认同+1
本文作者,标题所谓浅谈南京大屠杀在中国和日本的社会记忆。其实却在其中夹带私货,不难看出作者一再用日本社会小范围的反思现象,来掩盖日本对于战争几乎全面美化的事实。而对于中国的社会记忆,采用了凌迟的手法,用一堆所谓的不同观点來进行割裂,同时,再利用对对共产主义的批判,来质疑是否需要举国纪念南京大屠杀,是否要纪念抗日,同时也吸引一堆“第三方”或“民主人士”在这里闻腥而来。
不管,共产党是否感谢日本侵华;
不管,中国为何取消日本赔款;
不管,历史记忆中是否有瑕疵;
不管,举国纪念是否有政治意味;
在抗日战争期间,因日本入侵而死去的中国人,不仅仅三十万。
而至今,日本没有道歉;
对慰安妇,没有;
对死去的人,没有;
对比一下评论中简体字和繁体字的观点(或者不过是所谓第三方角度的冷漠),不难看出本文所论述故事的偏颇程度。
不同时期对同一事件的态度说明一切。
对比一下评论中繁体字和简体字的观点(或是单纯的情绪宣泄),不难看出本文所论述事实的准确程度
「一則關於南京安全區的故事被髮表在新華月報上」,「髮表」宜改作「發表」。
國際對日本人侵華屠殺的態度對比上希特勒屠殺猶太人,再比上現在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的態度,我個人完全覺得這是一個拳頭大聲音大的世界。
簡而言之,影響力不夠大的地方發生的事情沒有人在乎。
矫枉过正是一方面,日本一直不承认错误是一回事,把两者混在一起?别把我们当傻瓜。
底下评论明显是本文的佐证…
虽然是中方放弃了赔偿,但前提不应该是日本承认侵华罪行吗?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出幺蛾子吧?
南京大屠殺無論是造成了多大的受害人數,對受害者及其家人、後代無疑是慘痛的記憶,但有否需要動輒上升至「民族」、「國家」的層面呢?這個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近年大陸愛國主義盛行,甚至出現尤如暴徒一樣,要求他人只能表達出強烈愛國者一樣的情感,就如文中提到,有人單純提出對遇害數字的質疑,根本無不敬之意,仍會遭到「愛國暴徒」(強烈愛國者)的批評、檢舉。又聯想到另一則和南京大屠殺悼念活動有關的新聞,有人以「買些日貨壓壓驚」一句話,諷刺一些只用嘴巴愛國,說著要抵制日貨,實際上仍在購買、使用日貨的愛國份子,結果遭到「愛國暴徒」攻擊,甚至最後落得遭解僱的下場。看到如斯誇張、荒唐之情況,不禁要問,那些「愛國暴徒」其實真的了解南京大屠殺發生了甚麼了嗎?他們又是為何會覺得自己在這些言論中受到極大傷害,大到連一點這樣的「異見」都容不下?真的有這麼多「愛國暴徒」嗎?還是共黨為了把這件事營造成「國恥」,調動其人民的愛國情緒,以達到其政治目的的把戲呢?
其實不論是事件本身的發生,還是在發生後的定性,對當權者來說,只有一個思考角度—怎樣對自己最有利,對,這個「自己」極可能指的是這個政權,而非整個國家。記得曾經有人找出毛澤東就日本侵害一事表示感謝,毋須賠償的言論,其中,在李志綏的《毛澤東回憶錄》中,毛澤東:「我們要感謝日本:沒有日本侵略中國,我們就不可能取得國共合作,我們就不能得到發展,最後取得政權。」,在《田中角榮傳》的日語原版中亦寫到,在田中角榮向毛澤東就日本發動侵略戰爭而道歉時,毛澤東亦以日本侵華助共黨奪得政權為由,表達感謝,並道:「我們如何感謝你們?我們不要你們戰爭賠償!」(還有其他關於毛澤東對南京大屠殺表感謝的記載/證據,但由於太長的關係,我就不在這裡打出來了,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找找。)所以說,無論是從前甚少提及南京大屠殺,還是現在頻繁的以「國恥」、「民族傷痛」來形容南京大屠殺,當權者都是有其目的,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是單純的為整個民族討回公道。
當然,我們可以仍是可以為這個慘劇感到傷心、憤怒,但去到某個程度時,我們就應注意自己的情感是不是被當權者利用,甚至因為變得太過激進的關係,而把他人「滅聲」了。
放弃赔偿意味着不需要反审?不需要道歉?打一个粗俗的比喻,我家里人杀了你全家,然后法庭判处死刑,我还把这个家人牌位每日上供,称为英雄。对外还告诉别人,不能全怪我这个家人,只是因为你太弱,还想阻止我家人去你家占几间房,自己拿着刀做防御,竟然不允许我家人拿着枪防身?明明是帮你守护土地,怕你被西洋鬼子欺负,不但不领情,还赶我们走。
好奇,台灣人對二二八事件的反思演變成對自由人權的追求。那南京大屠殺又給大陸人民帶來什麼呢?
从评论来看,中共把南京大屠杀作为一种爱国情感的操纵手段是很成功的,叫嚣着日本没反省,不能原谅的人,应该看看文中是谁放弃了日方赔偿……
我们没有资格,没有权利,替死去的人们原谅。不管是三个人还是三十万。
公祭日是遇难同胞纪念日,不是大屠杀纪念日。日本至今对此事没有一个正式的态度,评论怎么能反过来指责一番受害者,难以理解
作为一个年轻人,我其实不知道怎么面对公祭日,要从反复强调这个过去的苦难得到什么呢?让自己陷入仇恨吗?今天有看到解密南京大屠杀日本人暴行的帖子,看到那些照片我觉得非常痛苦,死难者仿佛又一次被拉出来凌虐至死。我不认可也不愿意因过去的错误而把仇恨野蛮地加诸于现在的日本。但我不能也没有资格替这些受害者和他们的家人原谅日本人的暴行,他们甚至都没有一个承认的态度。这件事就像无法结痂的伤口一样,我毫无办法。
顯然,在各種高度情感化和政治化的敘事裏,對於與南京大屠殺史實相關的討論無比寥寥。
———看到这段话时,我就很纳闷,普通民众并不都是史学家,哪会长篇大论地查询这些史实,通常都是发表个人情感,然后重新投入生活。话说,如果不是日本军方在战败后销毁侵略资料,具体史实会这么争议?
再补充几个原文中日文音译的名字的汉字:
Hora Tomio 洞富雄(ほら とみお)
Honda Katsuichi 本多勝一(ほんだ かついち)
之所以为什么会是音译名字,从作者的参考文献中也能看出来了:基本都是西文文献,所以不知道日文的写法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大胆地猜测,作者应该日语水平不高甚或是不懂日语,而就算如此也想要就南京大屠杀的研究发声,其实大家应该用宽容点的眼光去看;至于文章水平的高低深浅,恕本人才疏学浅,难以评判。
不大同意微尘,原文说南京大屠杀在日本社会记忆里 还出现了三个流派的社会记忆。 你说的没进入社会记忆,是指主流社会记忆吧,作者也没说在日本主流社会记忆里啊
樓下這種嘲笑別人的口氣也是蠻好笑的
竟然看到有人說知乎在台灣的影響力大,真是快笑死人了,有google的地方何必用必需過篩網的東西。啊,忘記你們那邊要叫谷哥。
說台灣親日,其實想講的是台灣為什麼不親中國吧。原因很簡單,因為日本現在並沒有藉經濟及外交的力量壓迫台灣的主權,相反的有時還幫忙講話。我是不知道日本還有沒有把台灣當自己的殖民地啦,但中國把台灣當成它想當然爾的一部份卻是很明顯。
有求知慾的會看是什麼概念?有求知慾的人會看的可多了,如果是說台灣,基本沒影響力。根據自己經驗,搜不到的資料只有知乎有、或是想搜搜中國的意見才會看吧,沒幾個台灣人在用的東西。各式社群媒體、新聞留言、長輩line群、路邊討論、網上聊天從來就沒看過人提知乎,yahoo知識+還比較多,年輕的看PTT IG FB 低能卡,老人則根本不認識這些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好做出评论。但我觉得,中日两国真的要好好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该如何面对下一代教历史观?对于日本来说,他们还得要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周边国家以及美国都对日本持警惕态度?就以日本和德国来比较,日本几乎对二战时期的暴行都几乎没有被清算。就凭这一点,就是周边国家和美国警惕的原因。但这恰恰也是美国的败笔。如果当时美国不因为冷战的原因,坚持把日本的战争罪行都彻底清算一遍的话,我想今天的日本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历史观。对于中国来说,我就比较赞同 @微尘是一粒小尘埃 的观点。现在的中国体制实际上就游走在法西斯主义的边缘。如何避免或者是复辟,不仅事关未来中国民主运动的走向,也是中国未来发展的挑战之一。其实,我们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台湾其实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台湾自228事件之后,出现了“怀日”的情节。这情节直到现在都还存在。从政府到民间,都是如此。但是,现在的台湾一味地去亲日,一直想方设法的“去中国化”,会得到什么好处吗?我想没有。因为在日本人的潜意识中,中国、朝鲜半岛、台湾以及周边的东南亚国家都还是日本的殖民地。
我赞同“微尘是一粒小尘埃”的观点,日本的“加害者到受害者”转变是合理的,针对战争罪行的态度,日本社会与德国相比就可以看出一二;而对南京屠杀的反思是否进入社会记忆,确实不能由一些有良知的日本学者的存在而妄断。当然,中国国内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在基层层面煽动民粹和去智化也是有的,这个事情确实要辩证看待。长文作者在我看来立场是偏颇的,日本国内有人正式和做相关研究和主流社会的认知与态度是不能划等号的,而“微尘是一粒小尘埃”立场才是中立的。
我很確定知乎的影響力還是很大,不管是在中港澳還是臺灣,臺灣的情形是,一般人不會看知乎,可是有求知慾的會看
前面那个朋友长篇大论了一屏幕,我却看不出你究竟要讲什么,另外作者引用的是英文文献,作者姓名直接写成英文很正常,没什么槽点。
不做评论
满眼的日本音译名字就知道这得谈的有多浅。批判中国在历史叙事上的单一粗暴就不要硬拉着自己不熟悉的日本出来,kahasara tukushi—kasahara tokushi笠原十九司,至少把学者名字写对。唉,槽点太多(比如这位读者说日本从被害史观到加害史观,这种单箭头的变化存不存在先放在一边,若是存在从大方向来说也是加害到被害的“转变”),只说结论就是南京大屠杀肯定没有成为日本的社会记忆,在学界的研究也并不充分,并且不可避免的沦为政治的工具。不过,如果这位读者是想告诉我们“日本也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坏”和“国仇家恨之外我们还应该思考更深刻的东西”,我表示赞同。我们的确不应该忽略有良知的日本学者和民众二战以后还原历史真相防止记忆风化和被政治利用所做的不懈努力,比如家永三郎先生与日本文部省的诉讼案,不过你问日本人知不知道家永三郎?估计没几个知道的。另外,也确实应该去探索中日和解的道路以及对于法西斯体制本身的警惕,日本从大正民主运动退潮到走上法西斯道路只用了不到二十年,以史为鉴。
对不起,歪下楼。港台很推崇知乎吗?知乎现在在内地已经垮掉了,基本是个爱编故事的扯乎,再加上一堆粉丝表白文,甚至这篇引用的也是2015年的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