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发财!”“身体健康!”
“万事如意!”“年年有余!”
又到春节,不论身处世界何地,华人都会回到亲人身边,送上最暖融融的祝福。一家人相聚团圆,共同辞旧迎新。
讨红包、逗利是,是满桌大鱼大肉外,在新春期间最为期待的事。神话中,“祟”是一只大年三十出动、专害小孩的小妖,但铜钱是他的克星,所以在孩童枕下放上铜板就可以“压祟”,而大人也要彻夜不眠“守祟”。祟、岁同音,久而久之,就演变出“守岁”与“压岁钱”,寓意岁岁平安、顺利成长。
在香港,“压岁钱”保留了最古朴的痕迹,常常是父母长辈派给自己的直系后代,并且要在除夕晚上送出,压在孩子的枕头下“压岁”。此外,最有趣的红包文化当属“逗利是”。在香港,已经结婚的人会准备大量的“利是(红包)”,2016年的红包公价约20或50港币,年初一到十五间,未婚的同事或朋友都可以向他们“逗利是(讨红包)”,而不拘于长辈给晚辈的规矩。
有时,已婚发给未婚的规矩也会打破,比如住户发给大楼的看更及工友,另外还有“开工利是”,是由老板及上司派给下属的“小小心意”。但说到底,红包是为祝福,一发一收,互相道声“新年快乐”,规矩也就次要了。
相比起来,大陆和台湾都合并了“压岁钱”与“利是(红包)”的概念。围炉年夜饭与新春拜年时,都可以发出红包,收到后就在枕头下叠起,越叠越高。在大陆,红包渐渐被视为“面子工程”的一项重要项目,红包里的“内涵”绝不能失礼。现时红包的“内涵”动辄500元,温州朋友称甚至有上万元的“砖头”红包,还有人索性以iPad,Hermes 丝巾代替。因此在内地,原为吉利意头的红包,渐渐带上了财富比拼的斗面子竞赛。
不过,近年随著微信的兴起,“抢红包”开始风靡大陆,朋友间会在群组中扔出虚拟“红包”,让大家先到先得。比起大封的压岁钱,微信红包往往金额少、且在平辈间互发,比较像香港的“利是”,图的是快乐和祝福。
不仅红包玩法千秋,各地华人对“春节”中礼俗的定义也有差异。比如除夕晚吃的那餐饭,香港叫团年饭,台湾叫围炉,上海和北京则称为年夜饭。大年十五元宵节,各地吃的那颗圆圆的糯米团,做法和名字也不同,大陆南北方的网友之前为此各自为阵,还数次“开战”。
香港和北京都只会在大年夜(即除夕)晚上,合家团聚,迎接新一年的来临,但部分地区也会庆祝小年夜,上海、江浙、闽南、台湾等部分地区以以除夕前一夜为小年夜,还有少部分地区会以祭灶节为小年夜,如湖南便把为农历腊月24日当作小年夜。
在古时,大年夜晚都会放鞭炮,炮声隆隆是最喜庆的过年声响,第二天起来空气中弥漫著硫磺气味。但在现代都市,其危险性更受人关注,平地窜起的炮仗偶有震碎窗户,严重甚至会酿起火灾、炸伤路人,令佳节蒙上阴影。所以香港和上海的市区都严禁燃放鞭炮,而雾霾锁城的北京,毕竟放不下对浓浓年味的向往,但在爆竹售卖与燃放上,都有时间限制。
鞭炮有政府管,假期也是法定。香港和澳门的法定假期只有年初一到年初三,幸好今年新年前有两天周末,才可拼揍到5天长假期,网上还有不少请假攻略说,请大年初四、五,就可以拼揍出9天假期离港旅行。另一边厢,台湾直接法定了9天假期(需还假1天),如何叫香港人能不眼红羡慕?
香港人流行出境游,台湾人爱境内自驾,而大陆各地的旅游景点也常常人满为患。除此以外,三地都各有“指定动作”与“指定地点”。
除了传统活动打麻雀、讨红包外,香港人于初一到初三都有特定节目。年初一时,一大群信众会到黄大仙上“头炷香”,今年预计会有3万5千人会到黄大仙排队上“头炷香”。年初二于维多利亚公园会有大型烟花汇演,市民会纷纷走到街上观看。中产一族更会到维港附近的餐厅订位,边观看烟花边进食,好不浪漫。年初三则是到车公庙转运之日,希望把好运转回来。除了以上这些耳熟能详的必做之事外,小贩还会趁著政府食环署的监管人员放假,在街头排开,一众市民在晚上便会于闹市流连,大饱口福。
别地也会有自己特色的新年去处,比如台北人喜欢去百货公司排“福袋”。不知何时起,台湾的商场开始卖“福袋”,其中奖品甚至会有车。初一开卖,但很多人吃完年夜饭就去排队等著买福袋,甚至排上整整一晚。上海人则会去城隍庙看灯饰、吃点心,九曲桥上常常人头攒动。皇城跟下的北京人,在天坛可以看祭天,在地坛有庙会,最出名的厂甸庙会与上海的城隍庙一起,都是大陆的四大庙会之一。
两岸三地新年必到地点可能不一,不过都少不了烧香请愿,新的一年当然要拜神求平安,望新一年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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