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深度性/別东京奥运会

“性少数群体境遇最糟糕的一年”:一场身分、体育、医疗上的文化战争

抵抗今日之苍白与荒唐,是变成空气一般的存在。

2021年7月25日日本东京奥运会,德国队与英国队的曲棍球比赛期间,一名队员穿上彩虹旗。

2021年7月25日日本东京奥运会,德国队与英国队的曲棍球比赛期间,一名队员穿上彩虹旗。摄:Alexander Hassenstein/Getty Images

程贤

刊登于 2021-08-03

#程贤#跨性别#体育#评论

如果要在这届疫情笼罩下的奥运会中寻找一点给人希望的部分,LGBTQ群体所得到的空前充分“代表(representation)”一定是其中之一:超过160名性少数运动员在游泳、球类、田径类、跆拳道等项目中参赛;而其中一个具有历史性意义的进展,是一批跨性别选手在今年第一次有机会站上奥运会的舞台,这其中包括加拿大女足中锋奎恩(Quinn)、美国自行车手切尔西·伍尔夫(Chelsea Wolfe)和新西兰举重运动员劳拉·哈伯德(Laurel Hubbard)等。

但他们的参与除了让全世界的跨性别者在象征着最高水平运动竞技的赛场上终于看到自己“身份”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争议,在这其中,奥委会批准举重运动员哈伯德参赛的决定,引发了尤其大的反扑:同项目中的另一位比利时运动员她的参与“像是一个糟糕的笑话”,以挑衅式风格著称的英国保守派评论员皮尔斯·罗根更是为此专门发表专栏表达自己的“愤怒”,称哈伯德因并非一位“生理女性”从而具有“不公平的身体优势”。

聚焦于奥运运动场上的风波,仅仅是近期一波“反跨”浪潮的一小部分。

尽管至今尚无任何科学依据,这种说法长久以来被用于打压跨性别者——尤其是跨性别女性——在体育项目中的参与。而聚焦于运动场上的风波,仅仅是近期一波“反跨”浪潮的一小部分。

这场“浪潮”的一个中心是美国,今年以来,数十个由共和党主导的红州内相继出台了一系列限制跨性别者平等权利的法律。几个月前,来自得克萨斯州的十岁跨性别女孩凯·沙普蕾(Kai Shappley)在州议会前针对此类立法作证时的发言,在社交媒体上收到了大量转发和声援,她在证词中说,仅仅因为跨性别者的身份,自己“从幼儿园开始就受到保守派政客的攻击”。而这个画面之所以在令人心痛的同时也极具代表性,因为被这批“反跨”法案所集中针对的,是像她一样最为脆弱的跨性别少年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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