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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潇潇(化名)出入学校都有警察跟着。
距离她报警梁少宇(化名)强奸已过去整整一年。原本一个强奸案已发酵成多个案子:任潇潇控诉派出所暴力执法、对强奸案行政不作为、对梁少宇殴打她一案不作为……
这一年,任潇潇历经了网络霸凌,学校压制,警察渎职和维稳机构的围堵。她和家人曾被学校非法拘禁六天,被各级警察威逼利诱,连声援、关注任潇潇的同学也遭到来自学校和警察的威吓……不堪重负的任潇潇被诊断为严重抑郁,几次自杀未遂。
一路维权至今,任潇潇发现,相比对梁少宇的怨恨,她更不能释怀的是:“明明他是施害者,自己是受害者,为什么整个制度却向着他,对着我开刀?维权的伤害远远比性侵的伤害大。”任潇潇逐渐明白,自己要反抗的不仅仅是一个施害者,而是背后包庇、保护施害者的一套男/父权语系下的制度,以及这套制度本身对她依法合规维权的步步紧逼和重重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