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鄧聿文:中國會否回到「極左」?

如果不是要通過重回文革來強化統治,那會怎麼做?
2011年6月30日重慶歌劇院,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0週年,一場革命歌唱比賽中,一名身著中國紅軍士兵的女學生躲在紅色的帷幕後。
大陸 政治

在中國,「極左」一直是個揮之不去的幽靈,直到如今,在官方及半官方組織中,也常出現帶有歷史遺留色彩的政策,比如山西平遙地方政府在一項房屋政策中重提「成分論」(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根據經濟狀況,對全國人口進行劃分的一種分類,即階級成分);而中國婦聯也追隨「網格黨支部」的風向,並不遺餘力加強家庭建設。這類政策未必完全是中央的直接命令,但這很大程度上來源於地方政府、組織對當局意願的揣摩。

習對中共的絕對領導地位的強調和部署,以及他借鑑毛式統治的做法,讓中國的自由派學者很早就發出了「中國將重回文革」的警告。這些警告不能說沒有意義,在中國外部環境日趨嚴峻的氣候下,人們感覺到,中共似乎越來越有回到「極左」的可能;而左派曾經的旗手,左翼雜誌《中流》在9月「復刊」,更加重了這一擔憂。

然而筆者認為,即便現實殘酷,但現在就斷定習近平會帶領中國重回「極左」,或者建設一個某種改頭換面的新的「極左」社會,言之過早。原因在於,中國社會雖然存在「極左」土壤,但要在這個土壤上培育出「極左」的「惡之花」,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極左」的價值訴求是對平等的絕對追求,而現今的中共和中國社會,是一個高度等級化的組織和社會,位居不平等頂端的恰恰是中共特權階層。可以說,中共特權階層的利益,和「極左」嚴重對立。

 2016年9月21日中國韶山市,毛澤東紀念堂前的人們。
2016年9月21日中國韶山市,毛澤東紀念堂前的人們。

毛之後的中國極左演變

不妨分析毛澤東之後的中國社會的「極左」演變。「極左」的階級基礎主要由兩種人組成,一是文革的失勢者,二是改革中被拋入底層的原計劃體制的工人群體和其他階層人士。前者的身份好辨別,後者要提請注意的是,它和原來就處於底層的農民以及在改革中分化出的農民工階層是不同的。計劃時代的工人雖然事實上也是弱勢階層,但由於享受某種程度的福利保障和政治榮譽,在工人階級的意識裏,他們是這個國家的「主人」,然而在改革中,這種身份優越的意識被碾得粉碎,被趕入社會底層,導致心理出現極度落差,對毛澤東時代非常懷念。

中國社會本來對平等的嚮往就很強烈,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這種平均化的「平等」訴求有助於「極左」意識的形成,因為「極左」的口號之一就是平等。從這個角度看,「極左」在中國有雄厚的社會基礎和傳統,龐大的農民和其他處於底層的社會階層都是「極左」的潛在階級力量,而非僅僅受損的工人群體。

但現實中的「極左」,其政治理想是要在中國打倒資本家,消滅私有制,復辟無產階級專政,這就不可能讓它吸引更多的勞工大眾,限制了農民和其他弱勢階層向它靠攏。農民和其他階層雖然嚮往平等,但並不排斥私有制,尤其在當局發財致富的鼓勵下,人人都夢想着做個小老闆,有個人的私產。

中國「極左」的政治和意識形態主張,在本世紀之前,主要是通過《中流》和《真理的追求》等刊物表達出來,本世紀之後,主要是通過烏有之鄉察網等體現。《中流》創刊於1988年,其靈魂人物是軍旅作家魏巍、曾任中宣部副部長的林默涵;《真理的追求》創刊於1989年,人權學者喻權域是其主編之一。兩雜誌以堅持階級分析、站在最廣大勞動人民立場自命。它們得到文革派失勢官員的支持,有「中共左王」之稱的鄧力群被認為是總後台。

由於它們在意識形態上高舉毛的旗號,鼓吹階級鬥爭,而中共無論怎樣變換顏色,作為其意識形態合法性基礎的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這面旗幟不能丟,這就使得此類左派刊物天然具有「政治正確」,成為左派評論家們聚集的大本營,經常發表文章批判中共,和當時的黨中央唱反調。

2001年,兩刊就私營企業家能否入黨問題連續發表大量文章,批判時任總書記江澤民的「七一講話」,終於為江所不容忍,被定性為重大政治事件,先後於同年7月和8月被勒令停刊,這一停就是19年。

2018年2月26日中國北京,一家櫥窗上陳列著瓷器盤子,上面印有中國前領導人毛澤東以及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肖像。
2018年2月26日中國北京,一家櫥窗上陳列著瓷器盤子,上面印有中國前領導人毛澤東以及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肖像。

「左刊」復刊意味著什麼?

「極左」在六四後的幾年裏政治上非常活躍,和中共的保守派結合,大有捲土再來之勢,鄧南巡啟動經濟改革後,由於強調政治上反「左」,「極左」也就被邊緣化。但由於90年代激烈的國企改革導致大批工人下崗失業,為「極左」充實了階級隊伍,使得它在民間獲得了響應,成為一支有一定影響力的政治力量。

《中流》之後,烏有之鄉接過了「極左」意識形態的大旗,2004年由朗顧之爭引發的國企產權改革大討論,在輿論上扭轉了中國的改革走向,使改革事實上停滯。在這個討論中,烏有之鄉及與它有關聯的左派學者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整個胡時代,烏有之鄉都很活躍,一度出現了很多明星學者,其中最廣為人知的是民族大學教員張宏良。

進入習時代,烏有之鄉經過當局的多輪打擊漸衰,察網等「極左」網站崛起,它們改變對當局的批評態度,配合官方,對自由派學者發起了定點清除行動,雖然造成了一定聲勢,但從輿論影響力而言,已經不比盛年的《中流》和烏有之鄉,這從一個側面反映極左話語在中國的衰落,代之而起的,是民族主義和國家主義的話語敘述。

這方面的代表是觀察者網的升起。與此同時,一批以北大學生為主體的在價值理念上與「極左」有某些類似之處的青年左派深入民間,和工人結合,幫助工人維權,成立工會,毫無例外,遭到當局的殘酷打擊。

那麼,停刊19年的《中流》「復刊」是否意味着「極左」捲土重來,甚至登堂入室成為當局的意識形態?

仔細觀察,這不是事情的真相。實際上,所謂的「復刊」並不是恢復《中流》出版,而是「進步文化網」創辦的一份網刊——《中流叢刊》,根據該網刊創辦者對外媒「歪曲報導」的嚴正聲明,雖然它含有「繼承魏巍精神的象徵意義」,但《叢刋》和《中流》在辦刊宗旨和形式上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刊物,前者為馬列毛主義信仰者創辦的民間刊物,無任何官方背景,它不是後者的「復刊」,不可混為一談,更不能蓄意誤導公眾。

聲明還表示,《中流叢刋》以馬列毛主義為根本宗旨,立足於當下中國社會以及知識界的複雜狀況,努力擺脱各種小團體、小圈子意識,鼓勵並倡導包括傳統馬克思主義、青年馬克思主義、毛左派、自由主義左派、國家主義、民族主義及民主社會主義等在內不同觀點的討論和碰撞,致力於構建主流與邊緣,學院與民間的對話平台,凝聚共識,為21世紀中國社會主義的復興提供思想動能。換言之,從這個聲明來看,它想以「極左」為基礎,打通思想界的整個左派隊伍。

從中國互聯網的管理規定來看,這種網刊其實無須向主管部門報批,任何一家思想類網站都可以做。雖然鑑於「中流」二字的敏感性,假設創辦者和網管部門有過某種聯繫,但外界猜測它得到當局最高層的默許,可能性還是非常少。事實上,作為《中流叢刋》發行方的「進步文化網」自身也被官方關閉,豈會允許它再辦叢刊,因此多半可以設想,叢刊的創辦是一個自選動作,與當局無關,即創辦人「無官方背景」的表態基本可信,外界猜度的習要借《中流》「復刊」釋放一種中共政治加速全面左轉的信號,沒有根據。

2020年2月16日北京,中國婦女戴著口罩在北京一個購物中心外。
2020年2月16日北京,中國婦女戴著口罩在北京一個購物中心外。

「極左」精英相信當局嗎?

是習近平不願和「極左」合流,加強自己意識形態的合法性,還是「極左」不願攀附最高權力躋身主流?當然都不是。習即便不認同「極左」理念,但為了穩固統治,也會某種程度擁抱它。何況習本人的語言和思維方式就帶有深度毛左印痕,其統治術取法毛。對「極左」來說,習對毛的效法會讓他們高興,壓抑了幾十年的心情終於在習這裏得到部分呼應,從這個角度,他們對習有期待,有動機「引誘」習繼續向他們靠攏,全面在中國復活毛氏社會主義。

但是,「極左」和習的深度結合會遇到根本性的障礙,即「極左」的政治主張同共產黨的統治需要與黨內政治結構完全背道而馳,無法打通,兩者在這點的矛盾比中共同自由派的分歧可能還大。

用「極左」學者張宏量的話說,他們是不反文革而反改革的,支持中共領導但反對中共走資本主義的道路,他們主張的道路是原教旨意義上的社會主義,即階級鬥爭和公有制的社會主義,反對資本家對勞動人民的剝削,全民民主的平等社會主義。自由派雖然最終反對共產黨的統治,但支持改革和歪曲了的社會主義即鄧開創的改良資本主義,通過私有制的發展壯大最終讓共產黨放棄統治。

江胡時代,當自由派是中共的座上賓時,「極左」卻遭到當局的嚴厲打壓。《中流》和《真理的追求》等左派刊物在江澤民提出「三個代表」的意識形態新論述前後,由於它們強烈反對中共為資本家打開入黨之門,拓寬黨的階級基礎實則是將工農名義上的統治進一步邊緣化,被當局看做反對黨的重大方針政策和嚴重攻擊領導人的政治事件,而受到停刊處理。烏有之鄉在胡時代也因多次批評中共而被整肅,甚至在習時代也照樣被關閉。

當局對「極左」思想的處理還留有某種「寬容」,畢竟它和中共在思想體系上是同源,來自馬克思主義這個共同的祖宗,然而,如果左派——不僅僅是「極左」——走向民間,植耕工運,則打擊起來毫不手軟。在改革的40年中,老左派發起的零散的工運被當局剪滅的差不多,近年引起外界關注的是北大青年馬克思主義學會和深圳佳士工人運動。這些左派學生雖然研讀馬列毛著作,但不像他們的前輩那樣在書齋裏坐而論道,而是響應習的號召,繼承共產黨的「初心」,走與工農結合的道路。他們組建學生小組討論社會主義的進步,像當年毛澤東去安源煤礦發動工人一樣,高呼「毛主席萬歲」、「工人階級萬歲」的口號深入工廠農村,組織工會,指導工人維權鬥爭,幫助陷入困境的農村家庭等。

這種情況的出現,實際完全是當局為自己製造的陷阱。因為習上台後的政治左傾,理論和意識形態的馬克思主義化,使得這群左派學生吸取了馬克思主義的正宗理論資源,而現實中當局的國家資本主義正好成了他們批判的靶子。他們「活學活用」,用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理論啟發工人和農民,讓後者認識到,他們被剝削和社會不平等的根源,除了他們所服務的企業主外,還有背後的國家資本家,給工人農民灌輸明確的剝削和階級意識,從而使工農把階級鬥爭的矛頭指向變了修的共產黨。

知識分子和工農的結合,前者為後者提供理論指導,後者為前者提供組織力量,共同為大規模社會運動和社會抗爭奠定階級基礎,並湧現組織者和領導者,假以時日,很可能出現此種情景,這些左派學生的行為正是當局最擔心的。中共自己也搞工運起家,深知工人聯合起來的力量。過去,工人和企業主的矛盾和衝突,更多表現為一種自發的反抗,但隨着經驗的積累、視野的擴大,以及外部力量的介入,工人已經明確形成了組建獨立工會的意識和行動。深圳佳士工運就揭示了這樣一個趨勢。尤其在中美對抗的背景下,隨着中國經濟困局的加劇,工人失業的增多以及貧困的強化,原先被蟄伏的普遍的社會不滿會因為左派學生的啟發而爆發出來,這就是當局為什麼要對佳士運動進行嚴厲鎮壓以及對北大這些左翼青年追捕的原因,杜絕後患。

實際上,「極左」精英對此看得很清,習雖然強調回歸共產黨的創黨初心,肯定文革,限制民營資本,強化黨的全面統治,借用毛的某些做法來鞏固權力和整頓黨,但在中國打倒和消滅資本家,將治理國家的權力還給工農大眾這些「極左」政治主張是不可能被習接受的,即使習認同,黨中的特權階層也會否決。現實的中共,依然是一個權貴黨,黨的經濟政策依然是允許民營資本的發展和資本家入黨,後者依然被黨歸為「我們的人」,獨立工會在中國依然遙不可及,勞動人民在國家的政治生活中依然處於邊緣地位,其維權活動和鬥爭依然遭到中共的殘酷打壓,故很難說這些有政治理想抱負的左派對習有多大幻想。

2019年4月29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中國北京的人民大會堂參加瑞士總統Ueli Maurer的歡迎儀式。
2019年4月29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中國北京的人民大會堂參加瑞士總統Ueli Maurer的歡迎儀式。

不重返文革,但⋯⋯?

習不可能回到「極左」,在中國搞文革,說穿了,根本是「極左」主張的一套和中共權貴階層的利益格格不入。毛當年發動文革,有很複雜的因素,從思想譜系來說,是他擔憂黨內出現了一個以劉少奇為代表的黨內走資派,會顛覆共產黨犧牲了幾千萬人才取得的江山,因此,他要利用群眾運動的力量,利用人們對特權的不滿來打擊黨內走資派。用現在的話說,利用非建制的力量來反建制。鑑於毛已被中共塑造成神,因此,他有信心掌控整個運動進程,從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雖然毛有這種自信,然而,運動一旦開啟,魔鬼一旦釋放,就由不得毛了,他的天下從大亂到大治的目的並未實現,反而是一個運動接着一個運動,搞了10年,直到毛去世才終止。

中共黨內現有一個明顯的成體系的反習勢力嗎?即使有,習會通過群眾運動的方式把黨政系統砸爛?他有毛的能力可以主導整個運動不失控?顯然,答案都是否定的。一些自由派擔憂,原版文革在新形勢下固然不大可能發生,但習會縱容文革的某些做法,用清水煮青蛙的方式,讓社會失去感知,當新版文革到來時,就來不及阻止了。

新版文革有沒有可能出現?不排除在某些領域和某些方面會出現文革的形式,但全面的體系性的新版文革是沒有可能的。因為不論原版文革還是新文革,既然稱為文革,它的本質特徵一樣,否則就是兩樣不同的東西。而文革的本質特徵就是階級鬥爭,無產階級造資產階級的反,一大二公的所有制和平均主義的分配方式。

雖然習近平已經仿效了毛的很多治理術,意識形態上左的要素很濃,然而,上述文革的本質特徵尚未出現。鑑於中共的特權階層本身擁有巨量財富,權力和資本融為一體,中國社會的主流階層也是「極左」的反對者,要在中國復辟文革或建立某種新文革,都會遭到黨內和社會精英及多數中產階級的反對。換言之,中共的政權結構和社會生態,決定了習不會全面倒向「極左」,回歸文革。事實上,現在的做法已經激起了社會的反彈。

如果不是要通過重回文革來強化統治,那會怎麼做?會開闢另一套敘述話語,即民粹主義和民族主義、國家主義來籠絡社會的左翼民眾。「極左」也是藉着兩民主義來爭取左翼支持,兩者正在合流。因為「極左」和民族主義的分歧很少,兩者很容易轉換。

中國的民族主義和國家主義不是今天才有,但要成為大眾認可和接受的主流意識形態,除了當局的灌輸,還需要一些前置條件,而在過去,這些前置條件欠缺,特別是中國的崛起沒有遭遇很強的外部圍堵。以前雖然也發生過美國轟炸中國駐南使館、南海撞機、日本在釣魚島海域將中國漁船撞沉,韓國允許美國部署針對中國的薩德等,但這些只是單個事件,而現在的美中新冷戰,則是美國領頭的西方和中國的對抗,性質已經不一樣。

習近平的中國夢,給民眾灌輸了國家崛起,民族復興的幻覺,在這個國家主義的宣言中,習將民族復興的功勞歸屬於中共,由中共獨攬,承載着中國復興的「天命」。這個敘述話語隱含的邏輯結論是,既然中共才有資格帶領中國復興,那麼誰反對黨的領導和中共統治,誰就站在敵人一邊在阻擾中國復興,故為着復興大業,對反共勢力是要鬥爭和消滅的。習就這樣將黨的利益包裝和偷換換成國家利益,至少是成為國家利益的核心部分,從而似乎可以理直氣壯地打壓國內反對派。

應該說,習的這個策略和政治動員,收到了效果。儘管不少人對習在這一過程中的政治左轉和高壓不滿,然而,對國家富強民族復興本身沒有異議,或者即使有不同看法和反對意見,也不能公開提出,否則會被輿論貼上西方反華勢力在中國的代理人標籤。

事實上,受制於中國的特殊歷史和特定宣傳,即中國在歷史上曾經長期處於文明的先進行列、只是到近代才被西方列強欺負這一被官方灌輸的歷史敘述,多數中國人包括一些自由派,文化基因裏或多或少都帶着國家主義的因子。所以,從左滑向國家主義沒有理論障礙。過去三年的中美對抗和新冷戰,更使習近平成功地把中共打扮成國家利益和民族尊嚴的捍衞者,爭取到多數中國民眾站在自己一邊,中共已經破產的合法性因此得到很大修復。

由此可見,以階級劃分敵我,主張暴力革命和平等的「極左」,儘管打着毛的旗號,在整個習近平時代,都不太可能成為中共的意識形態。值得憂慮的是中國國運、中共黨運和領導人個人的命運綁捆在一起,甚至和整個普世文明作對。

(鄧聿文,獨立學者,政治評論員,曾任中央黨校《學習時報》副編審)

讀者評論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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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改去送外卖吧

  2. 中共從來不崇尚平等,而是藉平等左翼之名來打壓人民,打擊政敵,而資本家被充公的財產,只是都給領導們吞掉,人民繼續吃草。

  3. 全篇好像是說明中國不可能回到極左,不可能倒退成文革那段地步,中國社會不太可能再一次存在泛政治化的大規模群眾運動!

  4. 内地年轻一代网络左壬本质上是毛粉,平常吆喝公平反权贵,碰到“教员”的问题立马原形毕露。这跟舔包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就好比,你把纳粹叫左翼吗?

  5. 1. 希望不要再見到鄧聿文的文章。NYTimes 頻頻看到此人文章,還可以解釋為美國人想聽聽中國人的聲音;端傳媒在香港,為何要刊登這種人的文章?即使端傳媒比不上 WSJ 和 Economist,但也別用這種文章來自暴自棄。
    2. 本文長篇大論,言之無物。首先名不正則言不順。鄧聿文話極左是追求絕對平等,但歷史上哪次極左是為了平等?哪次不是以左或反極左為名鬥來鬥去?哪次是為了平等?然後,竟然話極左的平等對勞工大衆無吸引力,簡直一派胡言。鄧聿文沒學過國際共產主義史嗎?沒學過中國史嗎?不看BLM的新聞嗎?沒有和中國勞工有過任何接觸的嗎?再有,極左就是文革?即使鄧大人不知香港、印尼各國的暴亂,你連中國境內的事都不知?你不知道在極左之下被迫流亡他國的西藏人 (撕毀條約、土改、戰爭,當年對西藏就像今天對香港一樣)?你不知道文革之前中國境內十七年以左為名漫長的殺戮與迫害?顯然,鄧聿文就是個「既得利益集團」分子,就是共產黨權貴的一部分,所以只記得文革這次極左,因為那是極左唯一一次傷害到他們這幫權貴。他們永遠害怕人民對他們的剝奪,而從來無視共產黨對人民的禍害,無視其它次的極左是他們以左為名傷害人民。
    3. 中國極左不極左,共產不共產,和世界其它地方無關,別人也不關心。在中國以外,共產主義畢竟不像納粹到處侵略,人類已經有與共產主義共存一世紀的經驗。中國滑向極權的深淵,幾年來已經有很多文章說明,不需要這篇多重複一次。中國一半數量的低收入人口應該很歡迎絕對平等,不信你去看他們新寺廟裡的毛澤東神像;共產黨權貴們也許害怕被共產,但這個世界上沒人在意你們的感受,甚至Pompeo已經說過你們和中國人都不是一種人。

  6. 另外佳士运动中参与的学生根本就不仅仅是“以北大学生为主体”,确实学生领袖之一的岳昕是北大毕业,但另一位领袖沈梦雨就是中山大学毕业,而学生的主体是由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科技大学等多所院校的马克思主义社团构成,并非是以北大为核心或是北大学生占大多数。对于任何长期关注近年中国左派的人来说,本文的事实错误实在是太多了。端还是要对文章质量多多把关啊

  7. 非常支持@Chelton对文章的批判。如今的中国激进左翼普遍是反体制左翼。

  8. 文章对年轻学生中兴起的左翼思潮的理解完全不正确…大量的激进左翼,包括我和我认识的很多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受习近平的号召而学习了马克思主义思想,而恰恰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反对国家资本主义这一执政党的如今的压迫模式而学习马克思主义。年轻人中确实有一部分毛主义者和斯大林主义者的存在,但是支持政治民主化、坚决反对国家主义绑架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在年轻激进左翼中是占主流的,或者至少是主流之一。

  9. 邓先生的“极左“定义过于狭窄了。 极左的价值诉求可不仅仅是“对平等的绝对追求”!事实上,即使在文革最疯狂的年代,文革的倡导者、推行者、参加者也没有在追求绝对的平等,无论在政治上、经济上,还是意识形态上。

  10. 一个被统治者跟统治者谈治理是很搞笑的,谁理你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自己不把自己的权力夺回来,指望贵族老爷们跟小老百姓谋福利,只能是缘木求鱼。

  11. @Chelton 感謝分享 獲益良多🙏🏼

  12. 您找个体制内的小领导请他喝酒,他喝醉了你就知道观察党国用什么视角了。

  13. @yuanyuangoo 不是权力合法性是争权夺利,而是“其根本在于权力(合法性)”是权力视角,即争权夺利。

  14. @Lolikon 我认同你所说的,我反对的只是“仅以权力视角看待问题”,并不是说权力视角看出来的问题就没有价值。

  15. @EricChan 我认同你所举的例子,二元视角的描述确实不准确,治理视角也过于理想,更贴近现实的是更多元视角的描述。
    治理视角的提出,在于针对本文及香港的“中国评论”大多仅以办公室政治视角展开,并认为政治的本质就是斗争,然后得出中共只以权斗治国的结论。治理视角只为起证明“存在办公室政治视角以外的其他视角”的作用,而说明“中共仅以权斗治国”结论,只是“仅以权斗视角评论中共”的后果。
    如你所提出的码头例,“环保党”与“进出口党”的斗争故事固然精彩,但我们依然可以从城市进出口业面临的问题,环保面临的问题,作为决策者面对怎样的利弊权衡,不同方案之间的限制,最后决策的逻辑来描述事件。故事的结果不一定要是环保党或进出口党赢了,而是可以是环保党人提出来进出口解决方案,或进出口党人提出来更好的环保政策,或者两党联合体共同体制定了一套兼容环保及进出口发展理念的政策。
    办公室政治视角的缺陷,在于假定这两党派必须你死我活,维护自我利益,最佳方案只能二选一,而治理视角会使得进出口党在对环保问题的重视程度不低于环保党,环保党也关注进出口发展。为什么必须要实现自己的政治想法?每个人对世界的观察都是有不足的,碰到对立观点正好是自我提升的时候,兼容对方理念不是更好的治理方法吗?又不是为了选票“必须做到成功争取”。
    我并不认为治理视角就是解决社会问题的灵丹妙药,任何视角都有盲区,更多元的看待社会,使用更多视角观察才是达至更好决策的手段。所以我才会对香港过于单一视角的中国评论表达不满,看了这么多年都只能看懂中共的权斗,是不是被视角所限制了?
    政治并不只有结党扩大影响力转化现实这么一种视角,还可以有服务对方实现他人而不是自我价值这一视角,也可以有科学测试寻找最佳方案视角。不同的视角的人会有不同的行事模式,没有哪种就是最优的,办公室政治视角也许也是最现实的一种。但是不被视角所限制,不正是我们来看新闻,来评论新闻的目的吗?

  16. @EricChan中国大陆左翼的发展是个很大的话题,简单来说国内左翼由十年前的以体制内保皇左翼为主转向民间自发反体制左翼,更多关注国内分配问题 社会公平问题 普遍反对当局。这篇文章的问题就在于以一些非常模糊的 刻意剪辑的论据(对于常混墙内论坛网站的人来说很明显)来支撑文章论点,但实际上稍微了解下习近平政权近来的新自由化政策(在立法层面提高民营资本权力 大力引入外资 国有资产改制)和其对群众运动的全面镇压(不仅是对2018年以来工人运动和各路左翼社团的镇压,当局对诉求最为温和的群众运动都是严防死守,例如近来的高校学生反封校运动)就可以看出习近平政权根本不可能重回文革这样一场大群众运动。而且作者对于体制内左翼的力量也是根本估计错误的,用中流复刊和乌有之乡论证体制内左翼能影响习政权决策无异于笑掉大牙,实际上在薄熙来夺嫡斗争失败后搭乘他便车的体制内左翼就愈来愈失去对政权的影响,其主张也与当局的自由化政策背道而驰。

  17. 為何以權力視角來理解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因為中共的治理目的就是保住權力啊。好比你研究一個衙門,應該以權力視角來切入,而非探討衙門如何確保利潤。

  18. @Jackhui 我的根本立論是你所謂的「辦公室政治視角」跟「治理的視角的」的二分法是偽命題。「寻找符合双方利益/顾虑的最佳方案,并作出最符合整体利益的决策」這一個說法也只不過是一個理想,回到實際執行上也是通過政治結黨的方式擴大影響力將政策轉化爲現實。以大陸為例,一個城市的市長在北京四處跑部會,跟領導喝酒聊天,遊說國家將市內某經濟開發區設為自由某一區,這是「辦公室」還是「治理」?工業黨表示要佔用濕地土地開發碼頭促進進出口貿易,環保黨表示反對破壞環境?怎樣才是符合雙方利益/顧慮的最佳方案?一半濕地改碼頭,一般繼續保護?最佳的方案是誰定義的?市長?發改委?環境部?交由人大審批?所謂最佳方案又是怎麼得出來的?把他們鎖在房間里談判,談到有共識再放出來?還是讓他們上電視辯論,然後全民公投—這些談判遊說,辯論的過程不就是你所說的「辦公室政治」視角了嗎?希特勒深信要清洗德國國內猶太人,統一歐洲以獲得德國的「生存空間」。那怎麼樣?通過治理視角,我們是不是要跟希特勒談判一下,善良可不可以殺一半猶太人就好了?

  19. 权力结构和治理能力本身就是密不可分的。抛开价值判断不论,近年的经济,内政,外交等各方面的政策,有哪些可以说是成功的?权力结构的异化必然带来激励机制的扭曲,而后者对整个系统的治理能力而言可谓是致命的。

  20. 哪怕以“治理视角”而言,之前被学者广泛赞誉的锦标赛模式现在还剩下多少了?如今政治站队难道不是越来越凌驾于治理能力之上?技术官僚能说上话的还有几个?改革开放提出的党政分开,政企分开,现在还有人提么?所谓民主集中制,任期制,放到当今怕是连底裤都不剩了吧?

  21. 權力合法性的來源=政權奪利,這种理解真是好大的誤解。

  22. @madlex 我并非指你在循环论证,而是你的论证所采纳的观察,都是“权力视角”所关注的重点(如潜主、大一统),这些观察是不太可能出现在治理视角里的。
    所以得出中共迷恋权力,与你以“权力视角”观察有没有直接联系?

  23. 那些为你国的辩护的玩意,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个视角。纳粹德国以及十九世纪末兴起的优生学,还是以人的立场出发思考问题的,搞绝育也只针对所谓不适宜繁衍者,你国计划生育人无分南北,教育程度不论高低,统统搞结扎,搞上环,这是畜牧业里搞育种吧

  24. 必须赞一下邓先生,文章的逻辑清楚,论证严密。但读完之后也更令人沮丧。说实话,我并不反感那些真诚的法西斯主义者、军国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即使他们把中国带向灾难,那也算一幕历史悲剧,可现在的共党算什么?他们有主义吗,有信仰吗,充其量只是为了利益和处于恐惧而聚在一起的庸人集团,如果中国被这帮人带向毁灭,充其量只是一出黑色喜剧,想到我被这么一帮平庸之辈绑上战车,太不值了

  25. 中共政權有其僭主性質,又繼承這片土地大一統的流毒,對權力的迷戀已成爲統治目的本身。
    我已經好清楚講出中共為何對權力迷戀,而非循環論證。

  26. @EricChan 你的推论从“並以明面上或者是暗地裡連群結黨的方式增加自己理念轉化為政策的可能性”开始错了,这就是“办公室政治”视角。
    当然我并不是在否认“办公室政治”的存在,人不可避免会有这方面的思考。但是这个时候还有一条明线,即治理视角“雙方自然會就此開始討論,爭論=>寻找符合双方利益/顾虑的最佳方案,并作出最符合整体利益的决策。”
    你可能会认为这是理想现实必不如此。是的。但就如同我无法否定办公室政治视角的存在一样,你也无法否定治理视角的存在,因为完全没有这个视角的群体,怕是很快就不在了?
    现实是这两种视角并行的发生,没有哪种视角(甚或还有其他视角)必然占优。治理视角占优时则更多达成共识,许多良治公司便是在此氛围下成功,而办公室政治视角占优时则更多争权夺利,许多王朝转向衰败即从此开始。权力合法性在办公室政治视角中自然至关重要,因为这是权力的基本要素,但对治理视角而言,不过是治理的一部分而已。
    代议制本身就是在雅典全面民主难在全民形成治理视角时的一种选择,即寄希望于代议士能因更广的见识而采取治理视角,但如今选票政治却将代议士利益与办公室政治视角深深绑定,这也许就是世界上普遍的社会撕裂的根源吧。

  27. @jackhui 因為國家治理跟政治權利鬥爭本就是密不可分。國家治理並不是一場考試,有一份標準答案,國家治理的願景,應該要前往的方向本來就是根據個人自身的政治理念,利益等等因素而有所不同,在求同存異將政治理念落實為政策的過程中,政治鬥爭必不可少。以少數民族政策為例,有人應該採取強硬鎮壓,有人認為應該使用懷柔政策籠絡民心,雙方自然會就此開始討論,爭論,並以明面上或者是暗地裡連群結黨的方式增加自己理念轉化為政策的可能性,這道理從封建王朝到現今社會亦然。正如 @yuanyuangoo 所言,重點在於權力的合法性來源,在古代,權力的合法性來源來自皇權和文官集團,所以政策的首要考量理論上就是皇權和文官集團的利益,到軍閥和軍政府時代就是軍隊的利益,民主時代就是選民的利益。對於中共而言,中共完全掌握管治權,不搞西方的三權分立和代議民主政治就是他們眼中的治國方針,因此對於黨內試圖挑戰這一方針的勢力都必先除之後快,而政治鬥爭就是實踐手段

  28. @jackhui
    同理的話,常說美英歐亡我之心不死的人,其實就是想核平全球而爾?

  29. @yuanyuanguo 你要理解世界上是存在许多不同世界观和价值观的,不同人会有不同的关注点。
    并非所有人都对争权夺利具有这么大的兴趣,有些人只有兴趣关注哪一种政治模式能更好增加全民福祉,而不关注谁合法地拥有权力。

  30. @madlex 以权力斗争作为观察政治的视角本身就是形成“对权力迷恋已成为中共统治目的”判断的原因,你以什么眼光看世界,世界自然就是怎么样的。
    到底是谁在迷恋权力?

  31. 中共的支持者經常只跟你討論政策與治理模式,而政治的根本問題是權力合法性的來源。

  32. 首先,一間不追求利潤就要關門大吉的民營企業,比國家支持的國有企業有更少的辦公室政治;一間要參與世界競爭的國有企業,比國民得個吉的衙門有更少的辦公室政治。辦公室政治是否為主軸,取決與組織的性質,組織的存在目的。假設所有組織的目的都是利潤并非全面的檢視,正如以現代國家的治理邏輯來套用中共囯一樣。中共政權有其僭主性質,又繼承這片土地大一統的流毒,對權力的迷戀已成爲統治目的本身。此類情況下,重視以“爭權”為主軸的鬥爭,是對中共囯進行檢視無可忽視的重要角度。
    其次,中共囯一黨專政,並非等於所有人均爲鐵板一塊,存在不同主張立場的集團非常之正常。而在一黨專政的情況下,此類不同主張立場的集團顯然不可能像其他現代國家一樣,以多黨的形式存在。故現代國家存在的有較爲明晰規則的黨派政治,在中共囯,即變化為一種私鬥。因爲無清晰的政黨,所以鬥爭的彼此面目模糊。因爲上不了檯面,所以鬥爭的手段混沌而血腥。從外人的角度來講,低級的“鬥爭”分析,大約等於路邊小刊物“誰誰搶了誰的女人,文革迫害過誰”這種宮廷面子分析。而高級分析,乃正視此類“鬥爭”,分析有誰參與,分析其動機,從中窺見中共囯的内部衝突,是非常有必要的。

  33. @EricChan
    其實現在的新左就像皇軍(憲制派)加法西斯的混合體

  34. @EricChan 不一定要视领导人道德优越才能这么去理解。
    就好比任何公司都有办公室政治,甚至大多数决策都有办公室政治的影子,从这个角度讲故事确实有趣,也不能完全否定办公室政治的存在。但是若以为公司发展的主轴就是办公室政治那是不是太Naive了一点,一个真的以办公室政治为主轴的公司马上就会倒闭了吧。
    但是香港的“中国评论”只有“办公室政治”一个套路啊。。。

  35. 法西斯還比較像

  36. 得了吧,还极左呢?明年金融就要全面开放了,连托马斯皮凯蒂讨论遗产税都被审查,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资本主义的国家吗?当你大规模开放金融,开始允许西方资本主义进中国的时候你要开始让左派见光,这叫平衡术!

  37. 习能上位不是因为他是红二代?不是因为他没上台前看起来最无害?不是因为江的隔代指定?

  38. @Chelton
    不是質疑,而是真心請教你為什麼會對這篇文章有這樣的看法。作為在牆外生活的人,反而對大陸左派的發展演變沒什麼了解,還望你能為我們介紹多一點

  39. 这篇文章给我的印象是作者对大陆左翼的观察还停留在10年前的水平

  40. 我覺得樓下兩位對於政治制度,乃至中國政治體制的理解都不盡準確。首先談到文革問題,文革並非是舊有文官體系垮掉的結果,相反是毛澤東動用群眾運動擊垮舊有文官體系的手段。至於「政策的出發點是如何更好地應對目前的需求」這一句話本質上就是廢話,不論是專制威權還是民族或是民粹,沒有一個政權和執政者不是這樣想的,問題是在於「如何更好」這個價值判斷里是怎麼做的才是政客或者是政治家在辯論乃至鬥爭的點。中國政局的保守封閉以及不公開透明讓外界對其有很多陰謀論是不假。但是把官僚系統視作一個精密的機器,官僚系統中的各人都有共同的價值目標以及把領導人在智慧以及德行上的優越性視作理所當然的話那未免是陷在Just-World hypothesis

  41. 中國是世界上最大也最貫徹的資本主義國家,整個社會甚至比川普更講究我族中心主義、大漢沙文主義、中華優越主義,根本是披著共產黨皮的納粹黨,相比之下臺灣還比中國左多了

  42. 楼下说的很对,官僚体系是一个非常庞大且复杂的系统,过去存在10年文革,那是因为旧有的文官体系垮了,而新的官僚体系还没有建立多久.
    但是到了现在 中国的官僚体系可以算是世界上最为庞大和复杂的体系,这样的系统 .即使上层全部死了,都能一定程度地维持社会. 现有的官僚体系已经有了一套治理的流程,中共制定治国理念,国务院部委制定长期战略目标和计划,再下发给个省制定政策,最后任务分解给执行单位.
    习惯了民主制度和无底线媒体的人,很多人因此习惯了阴谋论,同时因为媒体各种黑料的爆发,让民众觉得领导人都是废物,还不如自己.
    我认为,习近平能获得大位,不仅仅是他权谋高超,而是他的治国理念一定程度符合官僚系统的预期,因此获得了很多人的支持.

  43. 发现这种中国政治解读基本只有一种套路,即尝试将中国的政策解读为领导人的意愿,然后将底层官员的行为理解为“揣摩上意”,将政策取向理解为派系斗争。
    好几十年了能不能有点进步,政治并不是一种斗争的艺术,也不是一种“拉拢民意”的手段。政治是一种治理的框架,讨论的是政策对社会的影响,什么样的社会环境适合哪一种治理政策。
    非“投票政治”下,政客并没有“塑造成某种政治代表形象”的需求,并不会“因为我是极左所以极左”,政策选择更多是从“哪种政策对能更好应对现有挑战”出发的讨论。
    谈了极左半天,极左的政策需求只有一句“极端的平等”。具体政策、客观环境、效果都没有看见,只看了一篇小说。。我都不知道我在评论什么。。为啥要评论这文章。。

  44. 迎接新時代

  45. 法西斯化的中國,現在的中共更像49以前的中國國民黨。

  46. 造反派批斗当权派的文革早已过去,当权派镇压造反派的文革尚未结束。党国一体的状况从未远去,大陆也从未融入现代文明。完全不需要等到什么新文革,只需几个要素(这些要素其实已经具备了)变为显性成为政策,对很多国人而言就已经是灭顶之灾了。

  47. 以民主自由的名义搞打砸抢烧杀人放火+吃美国爹爹塞过来的来客多巴胺瘟猪肉,这一波的文革大奖应属于英雄的港台青年人,大陆同仁怎敢争抢😄😄😄

  48. 明明是极右吧,高度中央集权+高度社会管控+镇压反对势力+鼓吹民族复兴+清洗少数族群+对外恐吓扩张,教科书式的国家社会主义了

  49. 回到文革,指国家主席被批斗

  50. 这篇文章对文革的回顾很有问题啊……“运动一旦开启,魔鬼一旦释放,就由不得毛了,他的天下从大乱到大治的目的并未实现,反而是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搞了10年,直到毛去世才终止。”文革前期和后期的性质差别这么大,“三年”与“十年”之争都不提一嘴吗?

  51. 能够供知识分子、知道分子以“警惕文革回潮”和幻想“民主转型”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只剩下“尊皇讨奸”和 “德国要么成为一个世界强权,要么不复存在。”的时代。

  52. 不走「極左」的那一套 也可以學「極左」的手段 走法西斯的那一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