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香港反修例運動爆發之後,黃藍之爭不只發生於香港,東南亞華人社群的黃藍分佈﹑對香港時局的看法也受香港民眾乃至香港內外媒體關注。香港網民尤其會留意新加坡針對香港狀況的觀點,例如8月時,在香港反修例運動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網上討論區「連登」便曾刊有以〈新加坡官媒: 中共解放軍進擊香港, 利多於弊!香港會玩完, 但中共會勝利〉為題的帖文,文內談論前《海峽時報》(Straits Times)總編輯 Leslie Fong 不乏親中色彩的觀點與主張。
新加坡社會上下評論香港現況的觀點易受香港民眾注意,原因至少有二:第一,新加坡與香港素來被視為比較對象,況且在運動期間,香港內外媒體也不時報導新加坡如何因香港時局而得益,新加坡輿論自然易被港人留意參考;第二,於香港風雨飄搖之時,相較其他東南亞華人社區的表現,新加坡反應的特別之處,在於獅城政治精英相對積極與踴躍地就香港事務表態。新近例子,是總理李顯龍在公開演說指香港抗爭者提五大訴求無助解決問題﹑旨在「推翻香港政府」,此一言論其後廣受香港媒體報導,中國網民甚至因而視李顯龍為英雄。
從香港角度看,新加坡媒體乃至精英的香港評論不無可商榷處,甚至不難被否證﹑參考價值不如想像般高。問題是,新加坡言論所針對的主要對象多不是香港人,其 framing 實際上猶如新加坡國家發展論述「新加坡故事」的另類演繹,其內容多少附有內政外交功能。
新加坡精英對港觀點
新加坡媒體乃至精英的對港觀點基本上離不開三點:第一,香港抗爭者被視為「無法無天」的「暴徒」乃至「恐怖份子」﹑被認定是香港亂局的主要問題根源,因為政府權威不容被挑戰﹑社會秩序不能被擾亂﹑民眾生活不能被干擾。香港警察已克盡己職,為制服「暴徒」而疲於奔命;第二,由始至終,中國於香港管治事務裏都居於主導地位﹑處於強勢位置,香港抗爭者與中國政府硬碰硬,是以卵擊石,終將徒勞無功;第三,香港亂況是單純的中國境內內部事務,外國勢力對香港處境既不感興趣,亦無意介入。換言之,香港民眾寄望國際社會能為反修例運動提供援助是不切實際;民眾力圖以所謂「焦土」或「攬炒」方式抗爭,只會自毀長城﹑進一步貶損香港在中國之內的戰略位置。隨中國持續崛起,香港反修例運動換取的終將是自殺式悲劇。
按流行於香港的藍黃分類,新加坡媒體乃至官方立場明顯偏建制——若以香港廣告人徐緣的分類框架察看,新加坡普遍觀點的立場相對靠近於「穩定系」的「反暴求穩型」。引用徐緣的話說,「反暴求穩型」世界觀是「渴求現狀不變,極怕社會出現暴力與混亂,凡事偏向息事寧人,連和理非的遊行,也會對他們造成困擾……對一切抗爭抱懷疑態度……覺得示威人士只是發泄生活不滿的失敗者」。
這些新加坡評論,至少有三大可商榷處:
第一,具新加坡特色的法治觀傾向認為權力就是真理,但這種理解不一定能符合法治真義。從新加坡一般輿論角度看,法治之義很簡單,就是民眾必需守法,民眾在任何情況下不守法就是破壞法治。基於這種法治觀,新加坡輿論認定香港抗爭者就是問題根源,也就是說,平息香港亂局的重責都繫於香港抗爭者身上。例如在8月底,《聯合早報》以專文報導香港終審法院前常任法官列顯倫(Henry Litton)的觀點。列顯倫認為,香港抗爭者的街頭怒火毫無意義,只會令「一國兩制」制度無法行之有效,中國北京會因而在「五十年不變」承諾效期過後終止此一有別於中國國內其他地方的香港特殊制度安排。
不過,解構香港問題的相反法律觀點卻沒有得到新加坡輿論同等重視。處理刑事法(criminal law)案件達四十年之久的資深大律師駱應淦 (Lawrence Lok) 在10月中於香港《南華早報》發表評論 Condemning protest violence in Hong Kong won’t solve the problem – not when police are part of the problem ,文內清楚指出法治之義關鍵繫於有權者行為能否受法規約束,而在香港反修例運動前後,有權者的作為正是香港亂局主要問題根源——政府行事輕率妄動﹑不嚴守既有程序,香港警察執法近乎完全不守制約,這都是民眾怒火無法熄滅的重要原因。駱應淦繼而認為,譴責香港街頭怒火於事無補。
事實上,可與駱應淦觀點作對照的法治觀早已被寫入香港中學通識科教科書之中,教科書如此解說法治:「守法並不等同於維持法治:一些法律可能與法治精神的基本原則產生衝突,因此只遵守法律以外,還要對現行的法律制度、執法機關作出監察、檢討,並主動提出修正,使之符合法治精神的真義。」不過正如新加坡學者 Jothie Rajah 在其著作 Authoritarian Rule of Law: Legislation, Discourse and Legitimacy in Singapore 分析,在強勢執政黨政府以護衛國家生存之名治國的情形下,權力機關受法律制約並非新加坡慣常擁護的法治核心定義。亦正因為此,反修例運動前後引爆社會怒火的各種香港乃至中國權力機關踐踏制度的行徑,從來不是新加坡輿論分析香港問題的切入點,警察如何違規﹑從6月至8月香港社會支持行動升級的民意何以有增無減﹑警方過份使用武力如何刺激香港社會怒火﹑香港中產何以如美國大報 Wall Street Journal 報導所指奮勇支援香港前線抗爭者,乃至中國政府在2015與2017年如何蔑視香港一國兩制,擅自在港跨境執法,引發銅鑼灣書店事件與令身居香港的中國億萬富翁肖建華在香港人間蒸發等種種案例,統統不曾受新加坡輿論重視。
第二,具新加坡特色的現實主義(realist)世界觀認為,一地勢力繫於其版圖大小與人口多寡,故此認定中國與香港實力懸殊,香港抗爭終將徒勞無功。前新加坡外交官 Bilahari Kausikan (比拉哈里)在7月初發表於香港《南華早報》的評論 Harsh truths for Hong Kong: extradition bill protests will not achieve anything ,便是演繹這種新加坡世界觀的絕佳例證。我曾指出,Bilahari Kausikan 分析的盲點在於他錯誤預設中國政府在香港反修例運動中具有絕對優勢﹑居主導角色。事實上,早在6月,中國行為已能否證 Bilahari 之說。當時香港《經濟日報》曾引述《日經亞洲評論》﹑以〈【反送中】揭中央對「反送中」軟化內幕:上海未能取代香港〉為題作報導,指在中美貿易戰之中,中國仍須利用香港以滿足國家戰略需要,故此被迫在G20峰會前需軟化其對港立場。7月初路透社的獨家報導甚至顯示,其時香港的中美共治色彩已清晰可見。
Bilahari 所以誤判,固然是因為他沒有充份理解香港於國家乃至全球經濟體系之中有何戰略位置﹑香港抗爭者緣何能有空間與時間以「邊緣政策」(Brinkmanship)方式與中國政府周旋,但他對香港時局的誤判事實上也曝露了新加坡現實主義世界觀的含混一面。Bilahari 並沒有完全認為,所謂現實主義,就是面對強大力量之時,較弱小一方須以綏靖方式求存。在2017年,另一新加坡外交官員 Kishore Mahbubani 曾在評論 Qatar: Big lessons from a small country 中指,於後李光耀時代,新加坡再不能以強硬姿態應對大國。當時 Bilahari 對之反應極大,他將這種觀點眨為「糊塗﹑不實﹑甚至危險」(“muddled, mendacious and indeed dangerous”)。比拉哈里認為,新加坡今天的國際地位,絕非源於退讓﹑偏安﹑屈從心態。
第三,新加坡精英首要關心的並非香港事態發展之脈絡,他們更著重的,是如何利用香港案例警醒國民國家發展需留心之處,這也是說,中國治下香港一國兩制所衍生的種種張力並非他們言論的焦點所在。新加坡外交官許通美(Tommy Koh) 日前發表的評論 The crisis in Hong Kong: A quest for understanding 雖然較有別於其他新加坡輿論論調﹑較著重表達新加坡對香港人的善意﹑較不只從執政者角度切入分析,但他對作為香港當下時局重要背景﹑與一國兩制相關的矛盾著墨甚少。
例如,雖然許通美文內提及香港政改論爭,但他並沒有清楚說明論爭的背景事實上與一國兩制下《基本法》內容應如何被解讀的中港矛盾有關。《基本法》第四十五條與第六十八條均訂明,香港行政長官與立法會終會經由「普選」產生,《基本法》附件亦指2007年後香港可以開始商議「普選」時間表與路線圖,但最中港雙方對何謂「普選」乃至實現「普選」程序無法抱有共識,「普選」繼而變得遙遙無期。在此脈絡下,中國政府其後屢欲在港擴展國家權力,中港之間的一國兩制矛盾隨之而日益加深,香港反修例運動其實只是香港對中國統治日積月累已久的不滿情緒之爆發。許通美文章當然沒有仔細處理香港這類複雜脈絡細節,他只在文內作粗糙結論,指香港抗爭者要求政府接受所有訴求並不合理,這與上述李顯龍言論同出一轍。
現任新加坡內務部與律政部部長尚穆根(K. Shanmugam)9月底演說談香港時局對新加坡管治的啟示,雖然演說內容沒有如一般新加坡輿論以譴責香港抗爭者為重心,但這更能顯示新加坡精英力圖借用香港時局為國民重溫國家發展基本教條的用意。尚穆根總結的三點教訓都與何謂良好政府之問題有關,按其觀點,政府需了解社會問題根源﹑不將政治問題推給警察處理﹑杜絕假新聞,方能實現善治。
「新加坡故事」國家發展論述之需
以上三點都說明,新加坡對港評論不無預設立場。更值得疑問的是,何以新加坡精英在香港動盪之時再三強調這些觀點?新加坡政治學者 Kenneth Paul Tan 過去對新加坡管治模式的研究能為這個問題提供答案。
有別於香港社會對新加坡威權管治的一般印象,Kenneth Paul Tan認為,新加坡執政黨政府若要延續其霸權(hegemony)地位,需更倚重的不是威迫力量,而是能遊說大眾接受家長式管治的「新加坡故事」國家發展論述。這裏所指的霸權概念過去因意大利思想家葛蘭西(Antonio Gramsci)而變得更具影響力,大意是支配者與被支配者若能建立某種文化共識,針對支配者的潛在敵對力量便能被化解。新加坡政府著力建構「新加坡故事」,便是為與社會建立某種對國家政治秩序理解的共識,方便政府施行精英威權管治。但這亦意味,即使在威權之下,新加坡政府與社會之間的互動仍會因官方論述受民眾挑戰與質疑而生變數與暗湧。
由此角度看,新加坡輿論不斷評論香港時局,對新加坡內政而言有兩大功能:第一,鞏固既有官方「新加坡故事」論述;第二,預防「新加坡故事」所衍生的社會矛盾隨香港事態愈演愈烈。
官方「新加坡故事」論述強調新加坡作為小國面對內憂外患﹑前路危機四伏,國家若要生存,其發展便不能有絲毫差錯,與此同時,新加坡執政黨政府行事強有力,其官員清廉與具仁心,言下之意,是國家由此強勢政府帶領便能繁盛發展。對新加坡傳媒乃至精英而言,褒揚香港抗爭者,形同挑戰上述以政府為中心的「新加坡故事」﹑動搖新加坡執政黨政府認受性根基,由是觀之——特別是當新一屆新加坡大選將臨,李顯龍提出「五大訴求旨同推翻政府論」便顯得合情合理。事實上,李顯龍也不忘借用香港現況演繹官方「新加坡故事」裏的國家生存危機論—他在10月中指,如果新加坡面對「類似香港的焦慮與社會分裂狀況」,「更小和更脆弱的新加坡」下場將會更悽慘。
不過,至近年,「新加坡故事」所衍生的社會矛盾已漸受新加坡民眾關注。這種矛盾源於兩點:第一,新加坡管治精英逐漸過於倚重市場至上主義,國內貧富懸殊問題加劇,社會怨氣隨之而增;第二,自2000年代起新加坡政府愈加希望培養國民的積極公民意識從而增強國家韌性(resilience),且政府也需要以增強民間諮詢方式來鞏固自身霸權地位,國民問政空間因而被擴大。這兩點都意味,在強調強勢政府存在必要性的新加坡管治模式之中,新加坡國民已有更多誘因提出有異於官方的「新加坡故事」,新的政治乃至經濟秩序想像因而能在社會被蘊釀與發酵,故此從新加坡政府角度看,香港民眾力抗政府所引發的學習效應(learning effect)自有需要被控制。為此在9月,耶魯-新加坡國大學院(Yale-NUS College)有關新加坡政治抗爭史﹑名為〈新加坡的異議與抗爭〉(Dissent and Resistance in Singapore)之課程被勒令取消。
新加坡外交工作同樣受益於新加坡輿論反香港抗爭者的言論。近年新加坡所面對的一個外交難題,是中國多視新加坡為「華人國家」,認為新加坡有義務於國際場域之中配合與支援中國。但自南海衝突爆發起,中國便不滿新加坡立場過於親美, 2016年新加坡裝甲車被扣留於香港﹑2017年中國沒有邀請新加坡出席首屆「一帶一路」高峰論壇,都不免令新加坡為中國之強勢與向自身施壓而感到焦慮。今年9月底,新加坡與美國續簽防務協定,在協定之下,美國軍隊可繼續使用新加坡的空軍與海軍基地至2035年。新加坡傳媒乃至精英在此前後就香港時局發表種種相對親中國政府的言論,其實也是一種相對廉價的外交政治保險。
我們不時聽到「論述」二字。在香港反修例運動之中,新加坡對香港抗爭者行動的表態,大概演示了「論述」的政治乃至外交功能。
(鄺健銘,曾負笈新加坡李光耀公共政策學院、在新加坡從事研究工作。著有《港英時代:英國殖民管治術》與《雙城對倒:新加坡模式與香港未來》。)
like walking on the cliff edge, the singapore way is on the wane.
新加坡这样集权的国家估计比较吻合中国的理念。
毕竟是个谁嚼口香糖谁就是张献忠的国家,阐释时稳字当头不奇怪。
五毛們一向邏輯混亂,因果倒置。新加坡政府後面沒有站著一個不講法治,不講道理,黨領導一切的極權怪物,李家是真愛國,為國家好。不像港府權貴,哪一點是為香港和香港市民著想,領著高薪當提線木偶,等這退休返英國養老。更不要提你黨官員,滿朝文武均綠卡
好文 👍
不不不,新加坡出现这类事情人均三鞭子。
香港比不过新加坡不要紧,还有精神胜利法。毕竟只有自由的精神才是香港人民在意的。
以前李光耀治下的新加坡,隱忍是一種手段;現在李顯龍治下的新加坡,隱忍是一種習慣。
正如第二點所說,新加坡所謂的「現實主義」有點變了味了,有點用來掩飾自己鴕鳥心態的味道。真可謂「糊塗、不實、甚至危險」了。
民生好,大家也不在乎你威不威權。民生不好,你搞威權就得看著辦了
退一步想想,抽空一切議題、成因、論述,當人民對政府有異議時,政府的反應、行為、態度是如何?會用何種手段去回應?那一刻你就可以看到你自己政府的真面目。時窮節乃見,一切謊言、假面具都不要了。
威权主义政府和试图向威权主义靠近的民选领袖都很爱在论述上塑造一种国家生存的危机感。若是个小国,那么他们就会说小国寡民,需时时警醒团结一致于政府领导之下,以免被大国左右命运甚至吞并。若是个大国,那么他们就会说,国家疆域辽阔,民族成分复杂,外国对手视强大国家为敌手,若受敌国煽动导致社会不团结于中央政府领导之下,四伏的社会危机就会爆发,国家便会四分五裂。不管是大国还是小国,这种论述下外部因素似乎总是国民应该感受到的最大威胁,而内部矛盾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应该被搁置一边的。国民断不会被鼓励思考在这个政府领导下的国家里究竟是谁获了最大利益?国家的本质又是什么?当政府诉说大国不公敌国狡诈时,公民也不会被鼓励去质问自己的国家是否亦是这个本质上就不公正的世界秩序的问题的一部分?
其实问题很简单,再各种国族论述交锋下,每个人都应该问问自己到底希望活在怎样一个世界,自己的行为是否在现实上有利于这个世界的实现。
简直够了,我相信新加坡的警察不会对新加坡人那么过分,但新加坡人能不能睁眼看看香港警察对待身处香港的人士种种不堪入目的行为,当你们看到警方一系列失去理智不合法理的行为后,还能心安理得的支持香港政府那边吗?香港也有很多新加坡人旅行工作生活的呀,假如你们的国人不幸被香港警察不合理对待,被黑社会伤害,你们难道就不会想想,本应为保护民众的警察,为何会在关键时刻缺席,反倒保护施袭者甚至与其为伍。拜托你们,拿出自己最基本的是非和良心好不好?
讲道理某些神州才俊是不是觉得端传媒小编非得人均李佳佳才算理性客观?
我是新加坡人但先聲明我僅能代表我自己。我從一開始的非常支持反送中條例遊行到這幾個月來見識到種種暴力行為忍不住產生 WTF what\”s going on ? 這些人腦袋進水了嗎?….
或許兩城的相似度讓我對香港有很大的情意節,喜愛的中文小說,專欄作家,銀河電影無不和香港有關,但是今天的香港幾乎不再是我認得的那個香港了, 說心痛似乎太過矯情了,然而忍不住還是深深嘆一聲息 ….
随着李光耀去世,新加坡的这种威权政治的稳态,是否还能长期维持呢?这同样是一个可以探讨的问题。
有啟發的疏理 看新加坡mentality如看中國
当看到有人拿人均GDP作为conclusion的时候,不得不感叹中国的民主进程真的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毕竟真的没吃饱 眼睛里都是钱 空气是否清新自由可能对一些人来说真的无所谓
端有反思的文章呀。樓下是選擇性不讀反思?
不去追究事情發展的脈絡而只會道德譴責和截取片面事件,就是樓下認為的道理?
中美貿易戰就快結束這種判斷,看得出樓下根本對中美關係和現在兩國的抗衡無知,那你當然是不懂香港的槓桿地位了。
新加坡有錢賺好棒棒,你共經濟衰退,樓下可以抗議了。
虽然端媒体一直持有的立场都很明确,但也麻烦编辑真的转发一些经得起质疑的文章。
首先“法治之意的重心在于有权者行为能否受法规约束”,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接下来的叙述就歪了。法治的重心在于有权者,那么无权者的违法行为就不应该谴责吗?无论主要问题根源是什么,如果示威者希望用法治解决问题,希望香港还是一个法治社会,动用街头武力就是一个应该被谴责的选项。现在除了政府,以端媒体为例的各种媒体平台,有反思过示威者的武力行为吗?有谴责过示威者的武力行为吗?大部分媒体只会说政府警察滥权在先,言下之意就是对方有错在先,你无论采取任何行动都是可以被谅解的。这种言论能在香港深入人心,本来就说明香港并不尊奉法治。
“教科书如此解说法律”这一段更是无聊,对现行法律制度,执法机关作出检察的方式难道是烧中资企业和扔燃烧瓶吗?四处为示威者的武力找一些虚无的借口,以此为武力寻找某种道德上的支持,虚伪。
“中美共治色彩已经清晰可见”。请作者再看看中英联合声明,里面的第一,第二条如下: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声明:收回香港地区(包括香港岛、九龙和“新界”,以下称香港)是全中国人民的共同愿望,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决定于1997年7月1日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
二、联合王国政府声明:联合王国政府于1997年7月1日将香港交还给中华人民共和国。
香港还在继续示威,中美已经准备签订初步的贸易协议,终结贸易战,如果香港如此重要,美方早就利用香港问题大做文章。然而事实上,一方面人权法案还没正式施行,另一方面中美就贸易战达成和解。我真看不出香港被美国治了什么。
最后,1997年时,香港gdp1774美元,新加坡1002美元。如今,香港gdp3629美元,新加坡3610美元。李光耀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
第三點是否強人所難?新加坡傳媒的焦點當然是放在新加坡本土,當然是要分析此運動對新加坡有何啟示。如果這樣叫做有預設立場,所有傳媒都有預設立場。
理性客观详细立体解释新评
分析地很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