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大批湧向街道,要求基本的政治權利。揮舞大棒的防暴警察向他們發射催淚瓦斯和橡皮子彈。衝突已延續多日,說明被激怒的群眾,與被孤立和反應不力的政府之間隔閡日深。
這聽上去很像2019年夏天的香港,即我所居住的地方,但實際上我說的是五十年前的北愛爾蘭。隨着香港的危機越來越看不見解決的跡象,這次衝突也越來越像當年的那場「麻煩」起初幾年的情形——而最終持續三十年,導致三千人喪生。作為記者,我在1970和1980年代報導了北愛爾蘭的衝突。過去三年裏,我對歷史做了研究,目的是為了寫一本有關已故的凱文·博伊爾教授的生平。博伊爾教授曾是北愛爾蘭民權運動的領袖,後來成為一位傑出的人權律師。
北愛爾蘭的城市皆為維多利亞時代風格,鄉野崎嶇不平,宗教之間的敵意持續了幾個世紀,似乎與人口密集的香港這樣大都市大相徑庭。這樣的對比是鮮明的,尤其是因為這兩個社會所面對的,都是昔日不列顛殖民地所遺留的令人痛苦局面。
隨着香港的危機越來越看不見解決的跡象,這次衝突也越來越像當年的那場「麻煩」起初幾年的情形——而最終持續三十年,導致三千人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