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紀羽舟:齊上齊落之前,負責任地檢討813機場「事變」

兇局已成,還要下子;好牌錯章,還要出牌。有些道理,對政府,對警察,對示威者,都一樣。
2019年8月13日,示威者到機場集會,聲討警方濫暴,有參與集會人士展示在葵涌警署外向示威者舉槍的警員的紙板肖像。

8 月 13 日香港國際機場反修例示威從下午三點半到午夜的事態變化,其對於運動中的和理非、運動的泛支持者和理解者、運動的不關心者、運動的反對厭惡和抹黑者,其衝擊不亞於7月1日在現場直播中看著立法會玻璃被打破、被闖入和涂污。許多關心、理解、支持運動的人或許都會自問,這是在做什麼?還能怎麼解釋?而更重要的是,這會成為運動的轉捩點和政府的逆轉勝嗎?而對於不關心、反對、厭惡和抹黑者,其情之洶湧激憤,不在話下。

畢竟,衝擊立法會,可以用「玻璃與人命」的對比來化解社會一部分的對抗爭暴力的禁忌,但機場發生的系列事件:阻止旅客上機、包圍懷疑內地公安人士至其昏倒卻無法及時獲得急救、與警方發生不必要(是,筆者認為是不必要的)衝突、綁起懷疑假扮記者(結果的確是內地黨媒《環球時報》的駐港記者),已經不是針對「死物」,也失去有助其合理性的「合乎比例」原則。

《環球時報》記者被送上救護車。
《環球時報》記者被送上救護車。

事件對運動可以想見的即時影響是:有關於 8.11 警察濫用暴力的討論,關注度將會被攤薄;本地社會中的泛支持和理解力量會弱化,即便其中掙扎無法走向反對運動的,亦可能會更趨沉默,難以高調支持運動;定於 8 月 16 日在中環遮打花園舉行的「我要攬炒」團隊暨大專學界爭取國際關注和支持的集會,將要面對嚴峻的公關和實效挑戰;運動內部針對「是否割席、是否鬼」的爭論,就算能夠得到控制,亦會造成不同程度的內訌和分化;而內地的媒體會以,比潑漆國徽、拋國旗下海、塑造舉槍劉 sir 英雄、污衊女孩右眼是被示威者打掉等等案例,更用力和更實牙實齒地攻擊示威者、整場運動、乃至香港和香港人,而且這次他們完全不需要出動假新聞的手段,只需要把直播片段稍加安排,已經可以達至效果;而認定反修例運動實質是反華、歧視內地人的暴徒行為的內地和香港民眾(當然內地比較多),將會有更多自發的行動——不要以為都是組織安排的,當「民情」栽種得足夠,很多東西都是自動波。

兇局已成,下子之前,至少應該先搞清楚兩個問題。一個是局是怎麼擺出來的,二是為什麼運動革新了無數人的認知和想象,卻未能走出這一局?

兇局已成,下子之前,筆者認為至少應該先搞清楚兩個問題,一個是局是怎麼擺出來的——這裡的意思不完全是有人設局,因為所有人都在局中,更大程度上是一個共謀共業的局面;二是為什麼運動兩個月有餘,革新了無數人們對抗爭的認知和想象,卻未能走出這一局?

8月11日是香港警方和香港政府繼7月21日元朗站白衣歹徒無差別攻擊市民、8月5日北角、荃灣發生民鬥事件之後,最嚴重的一次挫敗。種種不合乎規例也不合乎常識的行動,包括近距離開槍、警員假扮示威者並最終協助拘捕其他示威者、將削尖了的棍棒放入雙手被反綁的示威者背囊、布袋彈擊中女示威者右眼至全盲、在地鐵站內追逐撤退中的人群和施放催淚彈等等,都給了示威者反擊的武器——儘管這些武器得來代價極大。

但8月12日,港澳辦第三次召開關於香港局勢的第三次記者會,直指示威有「恐怖主義苗頭」,翌日,機場就從「和你飛」變了「阻你飛」,從展示香港示威者的訴求、創意、善良和無害,變成了「針對平民使用暴力」,也恰恰是「恐怖主義」的定義。

或者有些人認為,疑似內地公安、《環球時報》記者並非「平民」,其存在和行為,比如衝向人群、對於記者身份反口復舌而且無法提供記者證等,都有「挑事」的嫌疑。但當時雙方並不在一個嚴格的對抗或交戰狀態——就算是公安和身份可疑的記者,都應該有使用機場而不遭受私刑的權利,包括不被限制人身自由、被攻擊、被翻查個人物品的權利。抗爭者也沒有權力在當時的環境下針對這兩個個人做出過份侵害私權的行為。

就算是公安和身份可疑的記者,都應該有使用機場而不遭受私刑的權利,包括不被限制人身自由、被攻擊、被翻查個人物品的權利。抗爭者也沒有權力在當時的環境下針對這兩個個人做出過份侵害私權的行為。

這種私刑的發生並非13日在機場幾個小時內就可以醞釀出來的,它根源於高強度抗爭的疲勞焦慮,用示威者的語言就是「你教我和平抗爭是沒有用的」,甚至政府一直拒絕設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其實也是在教示威者,所以按照程序公義去評判和賞罰一個人,亦可能是沒有用的,要尋求「正義」,就是立即馬上靠自己。而在13日的機場,下午就有人從現場懷疑警方臥底人員的背囊中搜出木棍, 儘管聯絡的 Telegram 群組一直呼籲「一有衝字就踢」,但示威者的確被 got on their nerve。

更值得注意的是,示威者從地面的抵達大廳上樓進入出發大廳是大約下午2點25分的事,佔據離境出口前的地面禁止乘客進入是大約3點半的事,機場廣播在四五點宣佈所有登機服務取消,呼籲旅客盡快離開機場,但並非所有航班都取消,導致相當數量的旅客仍然來到了機場,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能走。口角推撞在旅客試圖越過行車手推車封鎖線時發生。示威者儘管一起大聲講「對唔住」「sorry」,聽起來都像是打發再來試的人,多於真誠的道歉。

來者是不是故意安排的鬼,或者帶頭打、綁、圍來者的示威者是不是鬼,實不可證,或者亦不是最重要,因為他們可動可不動,而他們可動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運動中的「行動勇武派」一如料算的那樣已經到了按兵不動的極限,尤其是經歷了禮拜六警員假扮示威者被抓現形、禮拜一的「六點散水」事件之後。

同時,機場的和理非在「兄弟爬山各自努力」下,聲音非常弱勢,根本無法將進入莫名加速的運動拉回一點。在堵塞離境出口的行動開始不久,有一個黑衣口罩眼鏡男孩子,來到防線前面,逐群逐群示威者去試圖說服。他的要領是這樣做會讓運動流失民心,尤其是國際支持,而且對政府也造成不了什麼壓力,但其他示威者認為,如果只是繼續留守接機大堂靜坐,是「沒有用」,沒有效果,而他們篤定,警察不敢進入航站樓採取什麼行動。這個沿著防線去做說客的男孩子最終當然鎩羽而歸。

外藉旅客希望穿過示威人群進入禁區。
外藉旅客希望穿過示威人群進入禁區。

這種私刑的發生並非13日在機場幾個小時內就可以醞釀出來的,它根源於高強度抗爭的疲勞焦慮。

堅持通過不放行旅客而迫使機場全面癱瘓的示威者認為,過去兩個月,示威者已經幾乎窮盡所有方法, 但仍然未能迫使政府讓步,當運動越來越「走投無路」,很自然會有一種「什麼路都不妨一試」的想法。當受影響的人數計算自己的緊急和不便的時候,示威者就會計算大約 700 人被捕、至少 44 個被控暴動、6 個人在運動過程中自殺、1 隻右眼永遠失去。雖然明知政府在用「拖」字訣,但示威群體的氣氛和心態的變化,使之成為局中不必用手執著安排,而自己會順著某些路線走的棋子。

矯枉過正、過猶不及的道理,對政府,對警察,對示威者都一樣。示威者入局的主動力量,筆者愚見,是將「不分化、不割席」絕對化為「不批判、不批評」,而後者對於運動的傷害——尤其是對於其自省和調整能力的傷害,並不亞於分化和割席。

將「不分化、不割席」絕對化為「不批判、不批評」,而後者對於運動的傷害——尤其是對於其自省和調整能力的傷害,並不亞於分化和割席。

在運動過去的事件中,事後文宣是運動自我闡釋、重新定位、集結力量的主要方式和渠道,而事後文宣集中的角度往往是「對方很錯」「我方被動/受害」,現在示威人群中幾乎人人都可以脫口而出的「是你(政府)教我和平示威是沒有用」「你為什麼不譴責公權力的暴力而譴責抗爭者的暴力」「我不是想這樣做,是被迫這樣做」「勇武和理非各有各做」「核爆都不割」等,其實都是這樣強化出來的觀念,固然不能叫全錯(但筆者認為批評其他人沒有譴責公權力暴力是不公道的講法),固然很有團結力和號召力,固然是運動延續之必須,但這並不是運動所最終追求的自由、民主、開明社會應有的思考之要義和人性之明光。

而且這種闡釋角度的一個隱藏問題是,將運動者的主觀能動讓位給了「受害被動」,似乎一切升級、主動都是一種「抗惡」的打擊式應激,而缺少了正向的、建樹的、另起爐灶的倡議。這個隱藏問題的 backfire 是,當近兩個星期「仇警」情緒不斷升溫、對路人「不准拍照」的群體 policing 行為愈發激烈的時候,文宣組對內宣傳「be humble, be water」已經滲透乏力——實際上運動還是相當有自我更新能力的,但它未必每次都能趕得上,而且在運動延長,疲倦、失望和焦躁加快升溫,政權又不吝打壓和恐嚇的時候,它就更加難追。

或者不得不承認,曾經被視為「和理非天字第一號皇牌」的機場靜坐行動,在8月13日,是迎來了一場「事變」,而再出牌要考慮幾個問題。

或者到此刻不得不承認,曾經被視為「和理非天字第一號皇牌」的機場靜坐行動,在8月13日,是迎來了一場「事變」,一手好牌出錯章,政府會,抗爭者也會,但總要再次出牌,筆者認為值得考慮幾個問題:

如何向外界,包括香港、內地和國際社會,就 8.13 機場事件作出有代表性、有說服力的說明,甚至致歉?現在看來「公權力更暴力」「對家先錯/更錯」甚至「blame the government」的框架,已經不足以解答外界的質疑和批評。如果抗爭者認為政府和警方一副絕不能被說是錯的態度非常可惡,如果抗爭者繼續堅持自己是出於自己的理想和良知去主動抗爭,那麼抗爭者自己也應該首先避免前面這種態度,並通過負責任的表現確認自己參與抗爭的自決。

如何在不同層次的運動參與者中更好地達成共識、理解和協調?是否可能形成一些面對現場事件的基本原則和指引?運動不要大台,到目前為止的確達到了充分動員、充分創意和充分讓當局難以掌握的特點,但運動不要大台,就要有替代方案來解決本來通過大台來做(雖然未必做得成)的事,堅持「無大台運動」可以,但堅持「運動只要無大台就得」亦並非明智之選,香港應該成為「無大台運動」的進化地。

接下來一個階段,運動的主要走向會是如何?運動中一句幾乎與「三不」並肩的話是「前線決定」,現在,很多和理非都在掙扎,但比掙扎更重要的是,和理非是否可以走上前線,將運動重新安置於不那麼容易飛脫、而又可以維持焰熱的軌道?運動已經有了「一齊來,一齊走」的悲憫,更加需要「贏一齊、輸一齊」的決志和氣度。

(紀羽舟,自由撰稿人)

讀者評論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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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更正一下:那位自由記者保護的是被懷疑是深圳輔警的人。

  2. 作为一个大陆年轻人,首先想对理智并勇敢争取民主和司法独立的香港同胞致敬。但是面对中共强权,期待几个月的游行抗争有质的不同是不现实的。政治毕竟是各方角力妥协的游戏,想要实现理想务必要从长计议。无论如何也不能走上六四的老路,指望当权者的良善,最后被武力镇压。喊出港独的口号也只是意气用事,给了对手借口。 真的,现在不是 keep moving 的时候,要整理诉求安抚同行回归理智,不能再让局势升温了。这几天几乎看不到带着中立审慎的新闻,大陆媒体和香港媒体都带着强烈的主观色彩,导致现在双方民众极度缺乏互相理解的基础。大陆由于 censorship 绝大部分媒体在此刻都忙着为民族主义添材加油,完全不提账号民众的合法诉求。然后想要携裹这份来势汹汹的民意为未来可能的武力镇压正名。一旦发生,香港收获的理解支持会非常少。本来就连六四本来也要靠港台铭记,现在也逐渐淡忘了,香港如果发生了类似的悲剧流血都更将无人记得。还有人会冷嘲热讽说是自取灭亡。不是绝望的时刻也不是爆发的时刻。想要最终争取到民主和法治,时间在你们这一边。你们年轻,有时间反思,有时间改正,有时间更灵活更坚韧地斗争。

  3. 這樣的反省文章來引發思考確實是很有必要。
    從看到新聞到剛才,心情一直很低落。感覺就像衝擊立法會之後的心情。
    同樣,也慢慢恢復過來後才想到,你有什麼資格低落呢,你都不是香港人,再關心,也是個吃瓜的,他們在吸瓦斯、被打、被砍、一個不當就會被否定掉全部努力,成與敗之後的生活都還有艱鉅的挑戰,你丫低落個屁啊。
    在朋友圈裡發了這樣一段話:
    “縱使貴報社廿餘年如一日以創造新聞道德底線為己任,屢創奇蹟,吾仍不敢以此為準繩微調對人格之基本要求。故發此文以明示對打人事件態度:打人確實是違法的,也是不對的。”
    之後還在眾人提醒下加上了限制人身自由、擄奪他人財物、人身侮辱、侵犯隱私等事項。
    認啊。但是並不妨礙我想問問義士們手痛不痛啊?捐款給你們買紅花油和創口貼啊。還有啊,這樣的人真的就不要管他了,曝光就好了。打完你的手都會臭臭的。洗多少遍都洗不干淨,浪費一塊香皂,不值得的。

  4. 港警可恥,環球5毛廢記者丟人現眼

  5. 綜合多方信息,環時記者被發現的時候未經同意拍攝示威者的近照,沒有穿媒體的反光衣,被質詢之後也沒有主動出示記者證,更高喊支持警察的立場性口號,以及隨身攜帶展示立場的物件(撐警集會上的藍衣服)。以上所有行為均違反了新聞工作者的職業倫理。
    第一,示威遊行現場非犯罪現場,記者未同意拍攝示威者近照,等於將示威者暴露在被打擊報復的風險當中。第二,新聞工作者在現場穿著反光衣是為了顯示採訪時的無立場狀態,避免被多方勢力誤傷,主動出示記者證亦帶有同樣含義。這種狀態下,記者類似於無國界醫生。環時記者非但沒有穿反光衣或出示記者證,更高喊帶立場性的口號,可視為放棄了記者身份。第三,記者進入現場是為了報道事實、呈現真相,並非作秀式地公開展示立場,將自己塑造為英雄、烈士。新聞工作者的工作核心是報道新聞,並非製造新聞。環時記者的作秀、挑釁,直接引發了重大事件,完全違反了新聞工作者的守則。第四,他高喊的是支持香港警察,即公開宣揚支持公權力,而且是一個涉嫌攻擊醫護人員違反日內瓦公約的公權力。新聞工作者應獨立於公權力,是業界共識,亦是新聞自由的根本。
    環時記者先主動放棄記者身份,繼而違法新聞工作者守則,事後卻又借記者身份裹挾輿論,挑動對立情緒。他不是一個具備基本職業素養的記者,甚至不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將他奉為英雄的官媒,實際上也拋棄了新聞倫理。真正值得尊敬的人,值得尊敬的記者,是那位面對公權暴力時仍然在保護同行的大公報記者,是那位即便立場不同仍然用身體保護環時記者長達40分鐘的自由記者Richard Scotford。
    毆打一個路人,當然還是有問題的;但這個並不是孤立事件。我曾經說過,社運群體無法保持永遠不出錯,人數越多,事件越長,出錯的概率越大。這是抗爭者最大的劣勢。公權力可以什麼都不做等待出錯然後輿論反轉,事實上林鄭團隊也是這麼做。公權力更可以向社運群體滲透,誘導群體犯錯,事實上現在就是這麼做的。
    遊行、集會、罷工,原本是為了避免公民爭取權利時流血而設置的制度。當這個制度徹底失效,公民勢必走向歷史上流血抗爭的道路。事實上現在正是如此,6名抗爭者死亡,1名醫護工作者遇襲失明,記者、醫護工作者受傷、被拘捕。這些走上街頭的人們來自各行各業,他們並不是英雄、烈士,他們也不是軍隊,他們全部都是普通公民,跟那些標榜不想日常生活受阻的普通人一樣。當代公民所享受的一切現代文明生活,是過去的公民流血抗爭取得的,過去的公民同樣不完美、不聖潔、有私心、會犯錯,用顯微鏡去看他們可以發現無數污點。然而,最大的惡莫過於公權的惡。曾經,林鄭是可以不讓抗爭機制失效的。

  6. 你们为何如此天真?
    和理非只会是理想状态,在实际操作中,暴乱可不是靠口号和理想就能够制止的。
    教育远没达到能够让所有人都能够保持理性和去除愚昧的水平。

  7. 我不懂就问,五大诉求到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最开始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有没有偏离方向?目前的感觉是两边的信息交流完全不通,仿佛都在使劲儿把自己往道德高地上放然后激化对立感,反而遮掩掉了“诉求”这块……

  8. 對於示威者當日的行為十分失望。

  9. “都说大陆媒体被管控,但是香港,台湾的媒体就公平,正义了么?!起码我这个大陆人还会综合的来看媒体的报道”
    楼上有没有想过,的确港台的媒体有偏颇之处(甚至很多),但你有“综合着看”的权利啊!在大陆,只有党的喉舌存在,通过网络长城来垄断舆论与“真理”,不管是非黑白只管维稳删帖,这难道是应该称赞的吗?
    的确,港台青年人生活在同温层太久,有的缺乏了综合分析能力,但他们还是有机会学,可以改的啊!一个是制度问题,一个是自我管理问题,这是肯定不能相提并论的。

  10. 感觉运动会走入死局,害怕暴力清洗的来临。拉黑了一批支持镇压hk的微信好友,包括同行,包括多年的朋友。谁也无法说服谁,沟通的时机已经错过,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历史会如何书写。
    无论如何,香港加油。

  11. @dada 是的,没错
    不过我真的还是很困惑为什么香港对中国的认同感这么低?
    为什么总在讲香港没有实现一国两制 仍是一国一制?

  12. 那,什麼是成熟的處理問題的方式呢?假如你昨天在現場。

  13. 作为大陆人,原本我认为香港人有勇气,捍卫自己的权益。但越来越多的事情看来,现在的香港人越来越不理性,我身边很多比我年长些的香港朋友也已经看不懂现在的暴力示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自己近期去香港看朋友,一路的囧遇让我不得不认为现在香港人的格局真的太小,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太幼稚。都说大陆媒体被管控,但是香港,台湾的媒体就公平,正义了么?!起码我这个大陆人还会综合的来看媒体的报道,我不仅看大陆的,我也会看香港的苹果,也会看台湾,新加坡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就是我对香港年轻人现状的看法

  14. @5毛贪污公款 端的文章很明显是带有强烈港独立场的,新闻自由言论自由必然是好的,所以端可以有选择地进行报道,这一点有甚于大陆官媒,你说这在骨子里又有什么区别呢?举着民主的幌子,狠狠掌掴民主的脸

  15. 评论里的人,几个菜啊就醉成这样?700万人很多么?700万人里有多少愿意洒热血献生命的?不是要be water 么?巨婴岛啊

  16. 我是大陆人,看了端很多文章,我能一定程度理解为什么香港会百万人上街集合反对逃犯条例。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困惑,为什么香港对内地对中国的认同感这么差?
    难道仅仅是觉得中国政治不自由,公民平均素质不够高?
    回归二十年,香港税缴为零,为什么说中国没为香港发展提供便捷?18年只是上海就缴税10865亿。
    发展停滞是社会内部矛盾家族垄断还是什么?
    我知道仅通过媒体了解一定会有偏差,我很希望理解大家的想法。
    这几天太关键的新闻“人民日报微博报道了武警部队在深圳集结的情况,这其实是非同寻常的信号。” 我竟然都在端上搜不到。
    不及时控制事态,相反大肆挑事,三十年前的历史事件都有专题,却甚少看见正面文章。媒体是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一件事被洗脑为政治不正确时,我想我可以理解这种极弱的认同感了。
    当然还是希望了解各位更真实的想法,多谢了

  17. 六四呢,和反送中,有一點起碼是相同的,都揭示了統治者的底蘊。在反送中裏,中國已經做得很難看了。當然,若要以金胖子墊底,中國政府也還有「提升」的空間。

  18. 身為一個台灣人,在太陽花運動50萬人上街後,馬英九仍強硬回懟, 加上一連幾日的雨天,當時現場已經是氣若游絲, 但之後的16年的選舉讓當時的運動發揮最大效應。但香港沒有台灣的選舉條件,特區政府和中共勾結到今,不論是黑社會或黑警以及爛警執法,香港人的無大台運動已經讓我們嘆為觀止,100萬人,200萬人上街之後,4名生命的死諫,到今天為止運動能量仍熊熊不止,不單是特區政府的無能回應,更多的是年輕人們義無反顧的決心以及呼應年輕人們的各個在自己崗位上堅守的香港大眾。中共依然會動用所有手段,意欲滲透,對內造成運動分裂,猜忌,原子化,對大陸民眾做醜化對國際社會做反宣傳。香港大眾們,你們正在寫歷史,你們的行動表現出一個國家或一個政府,沒有經過人民的同意前,這個政府沒有正當性。人民的意志才是凝聚社會的根本,人民的願望政府必須回應。善政不是坐等統治階層的施予,而是人民的爭取。沒有監督的權力只會造成腐敗,任何權力都必須被關進牢房,除非經理性討論出的法律給予明路。前方的路是遠是近,沒人能認的清。這不是終局之戰,這是開啟中國改變新局的運動。致敬香港人!

  19. 你說我嗎?就回你這點,繼續行動不是指繼續衝擊。而且,這也是香港人都understood的事,怎麼可能誰叫嚣兩聲,就把一個政治代價極高的讓步現在搬出來呢?:)

  20. 评论区既hk和你飞人士已经痴线,打成甘样都觉得要keep moving。有无搞错呀?!成日话大陆人被洗脑,你地D黄尸先被洗脑吧?大陆人有咩得罪你呀?有D人仲话香港人加油,加你67咩!宜家已经完全偏离了当初游行既意义。米讲甘多甘高尚既野啦,仲有呀,米侮辱64呀!呢D完全就系造反,同64完全两码事!

  21. 無間道大慕拉開,前線更需要冷靜應對。我完全理解前線抗爭者的焦慮和壓力,因我與朋友爭執不下時亦會憤怒到手抖。前線面對警權,承受身心壓力,十數倍於我等。
    回想6.9, 6.16百萬人上街,遇到挑釁時眾人齊心呼籲「冷靜!前進!」的理智應對,寄望前線冷靜保護自己和credits.

  22. 個人認為此文提出的回應方案很靠譜。雙方都已有了過激的暴力行為,而政府與警方一直在粉飾自身,令人不齒,若民主派此刻率先檢討極個別人士的暴力行為,並向社會各界人士表達“以後將盡最大努力採取合法合理的手段鬥爭”的決心,坦蕩的態度將會和港府和警隊的掩耳盜鈴形成鮮明對比。
    港府的不認錯、不檢討、不溝通本就令很多內部人士和中立派對官方有很大意見,一經對比,高下立現。這是很好的一步棋,運用得當的話,有翻盤甚至贏得更多民心的可能性。

  23. 我問我香港的朋友,你為什麽要參加遊行?她說為了給自己的孩子爭取一個美好的未來。說的真好,真的,但我還是勸她別去。在深海一片黑暗中,你看到了一點光看到周圍的魚都在往那裏游你也想跟着,但那可能只是鮟鱇魚為了捕食頭頂發出的光。
    我從小看歷史書看五四的時候就在思考遊行的意義,現在得出的結論是遊行只能用來醒世,但無法救世,特別當你是面對中共這樣的政府時。六四緬懷時沒有人真的去反思去總結教訓,如今也沒有人真的去評估中共這個所謂的對手,遊行好像一劑擺在你面前的虎狼藥,唾手可行。
    我承認我是比較消極的人,也許香港人會覺得大陸人是被洗腦的,但也許剛好相反,比起墻外資本主義環境下的你們,我們更懂得更能體會中共的手腕。
    我支持抗爭,有不平誰都有反抗的權利,我也喜歡樓下人說的keep moving,但我更傾向於把它翻譯成走着瞧,沒有任何事情是一蹴而就的,已成凶局,該緩一緩好好反思下對策了,徐圖之。
    回到最初我勸朋友上,給孩子一個美好的未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請放下理想主義放下情緒化放下養尊處優認真去思考,你要的是一個沒有溫飽的自由民主嗎,再進行下去到底會把香港引向怎麽樣的未來。
    最後,關於割席。其實之前機場辱罵老人的時候我就評論民陣應該做切割出代表聲明切割毒瘤,但我心裏也知道是不現實的,看過烏合之眾也明白,遊行是一頭猛獸,難於控制的猛獸。
    唉,兇局已成,多說無益,望平安。

  24. 对此次机场事件的评论十分公允。13号一过,整个大陆的民族主义情绪极大爆发了一次,舆论烈度直逼此前的所谓打,奉陪到底的贸易战表态,昨天被打的环球时报记者,仿佛成了民族英雄。
    港澳办对此次运动定性为恐怖事件,在深圳,至少是一个机动旅的武警也被调到。现在事件的烈度愈发上升。我个人认为中央的底线就是不能影响到10月的国庆,香港的未来,真的是扑朔迷离。

  25. 香港加油

  26. 挺客觀的。運動發展至今,感覺需要的不僅僅是進一步的行動,而是停下來整理和反思。把握節奏,在最大公約數上取得一致,才更有利於進一步推進,要不然,很容易陷入盲動和非理性。
    @端編輯部 有關信息的疏通和傳達。一個不情之請啊,不知道是否可以把不同的意見整理出來,覺得很多文章的後續討論和意見都挺有價值,部分有可行性。只停留在紙上太可惜了。例如一些好的中肯的建議如果能傳達給民陣,不同政見派人士,或許,那麼多愛港人士的討論會更有意義。
    非在港人士表示只能幹著急啊……
    看到香港這樣,真的是……希望香港平安!

  27. 我還是那句,keep moving。一直走,總有轉機。

  28. 割不割不只是句口號,它就是心理關口。守住大家點都唔會散的這點心理關口,無比重要。你想說的只是反滲透,自我約束。

  29. 割蓆是作為一個明確的信號,這個信號在UC被證明存在(當然不用想都知道一直都有存在)之後尤為重要,因為如果沒有這樣的信號存在,那麼混在其中的一部分人會有強大的生命力去破壞之後所有的行動。
    港人需要發出「信號」,還是「噪音」?
    信號是最近越來越模糊的東西,五大訴求去哪裡了?第五大訴求到底是什麼?信號放大器現在誰的手裡?
    噪音卻是層出不窮,解放軍,貿易戰,黑社會,等等。如果不能清醒地過濾掉這些噪音,也不能發出清晰的信號。
    頭兩個星期的抗爭令全世界刮目相看,現今局勢雖難測,不過仍未定局,繼續看下去,希望有轉機。

  30. 很难得见到端反思示威者的文章。很客观,支持。暴力行为固然有错,但和理非的行动又是否可以引起政府的足够重视?这是香港人需要仔细思考衡量的一个问题。前途未卜,祝香港平安。

  31. 當然要繼續啦!不成功便成仁。有人說這不是endgame,我說這就是endgame,決定你之後還有沒有機會繼續做player.

  32. 希望大家能自我約束,毋忘初心。

  33. 香港人加油,希望你地快D走出阴霾,一条心对抗港共政权

  34. 在極權政府倒下前,絕不割席。
    香港政府回應了五大訴求嗎?沒有。

  35. 不割。但做到割的效果。IQ題。

  36. 闡述港人應該更早與勇武派割蓆的理由:
    1: 兩個月來,一路觀察,勇武派與和理非並沒有真正的協調過,說不割,其實又沒有一齊行動,同床異夢,事倍功半。
    2: 早一點割,勇武派可能不會因為仗著民意支撐而採取一些與警方直接對抗的行動,直接導致數百人的被捕,甚至判罪。
    3: 早一點割,在暴力沒有騎劫示威的前提下,警方即沒有正當理由發出反對遊行通知書,市民仍可以在相對自由的環境下定時地有計畫地組織和平示威。
    4: 早一點割,社會各界理性派的聲音將會更多地受到市民注意,在下一屆議會選舉之前讓市民更自主地使用自己的民主權利。
    5: 早一點割,並非將他們剔除隊伍,而是放在板凳上。
    6: 究竟是哪一方更希望暴力與示威一直捆綁在一起,這其實從立法會事件就已經明牌打出,只是人們仍願深陷其中,被自我犧牲帶來的一時熱血而麻醉。
    古有關公刮骨療毒,願今有港人怒斬禍根。

  37. Fair commentary!

  38. 端传媒要继续保持深度,品质,和合理的中立。敢于多方声音,多种视角。

  39. 以微博作為可靠新聞來源的人還有資格質疑別的媒體的新聞中立性,可笑

  40. 草擬香港革命軍打油軍規:
    不對市民施暴力
    不對路人四字經
    行動之前明目的
    行動間隙不打機
    革命不是請吃飯
    勿讓攬炒成空談
    前線文宣齊努力
    人肉炸彈不割蓆
    利申:對無綱領導致的群體性失智很無語的觀眾。

  41. 终于开始正视示威者的暴力问题了,给这篇文章一个赞。端的读者的大概都是希望争取自由的,但大量的示威者暴力有无数视频展示,从示威中期开始就陆陆续续不断有发生。香港组之前做不平衡报道,不讨论示威者是否过激,别的媒体会报道,比如HK01,weibo更是应接不暇。作为媒体,失去读者信任是最遗憾的。这是一个好的转折。

  42. 为什么不信任政府?因为政府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为什么要反对政府?因为政府做了不应该做的事而不承认,无承担。无论是否有大台,抗争也是有底线的。是公民抗争,还是暴动?都只是在这一线之间。

  43. 这篇文章,让我再次相信端媒,好文就该赞!

  44. 好文章,对于港人的群体性心理解析的很到位。明事理,懂自省,我辈远不及香港年轻人。
    只希望在事情滑向不可救药的深渊前,少流血,和平解决。

  45. 而且不必一開始就要求全員接受,先有一群人同意並作出示範,看到具體成效,就可推廣成為共識。行動最實際。

  46. 其實,不割蓆是可以的,無大台也可繼續,但要有行為約章,類紅軍的八項紀律三大注意。要管理一個公開的、無掩雞籠式的集體,就要靠明確的共識,溢出者自然會被隔離疏遠。

  47. 同樣的做法,我會用在香港警察身上,我同樣會指稱,現在在香港街頭鎮暴的人不等於香港警察。
    運動發展到現在,指稱一個事實變成技藝。你怎麼才能捕捉住真相的間隙,不讓各種理所當然的指稱輕易湮滅?

  48. 我既非譴責,亦非不譴責。容讓我對社會運動在中國式維穩下會遭遇的道德困境保留個人的持疑空間。雖然我知道,那個空間很小。

  49. 是該檢討,文宣組也這麼說。但對昨天機場的情況,我還是選擇懸置,因為我無法確認任何陳述的主語,連對「部份示威者」都有保留。疑點利益歸於被告。當然,你可以有你的判斷。
    同答Lee。如果民主指向理性,我昨天如在現場,我會選擇制止。同樣,現在,我會選擇抽後觀察,只要有滲透,我會把一些疑點利益歸於示威者。

  50. @Fai 我讲准确一点,不是“示威者很暴力”,而是部分示威者有使用过暴力,不仅仅是在昨天的机场。我的观点与文中很类似,示威者和香港媒体,都不能忽视暴力行为而不自省,毕竟暴力、狂热和激烈,比和理非更容易被人看见、更容易得到反馈,但是也更容易引起舆论的反噬。要知道,如果镇压有了舆论基础,对内就没有什么顾及了。

  51. 好文。
    這些時刻,需要一隻把大家往回拉的手。
    有所為,有所不為。

  52. Fai:你只看到环球记者被被禁锢?禁锢不是限制人身自由?不是暴力?你看没看到示威者堵住登机口不让旅客通过?你看没看到还有一人被示威者包围、锁喉、禁锢、踢打、用水淋透、阻止救护人员施救?示威者有什么资格对待别人?就凭一根木棍、一张内地身份证和网上查到的此人疑似是公安的资料?他们的所作所为和你们天天骂的“黑警”有什么区别。民主必须有理性,有包容,不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暴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很喜欢的一句话“黄蓝是政见,黑白是良知”。

  53. 好文。昨天晚上看到事态发展实在太过难受,正中政府的下怀,就是按照他们期望的方向在演变啊!!!如果运动再不自我更新调整,这次是真的真的要没有时间了。

  54. 我不想幫昨天在機場的示威者spin,因為一這麼做,就好像真的是他們做了什麼。我對此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讓它懸掛更符合我的認知。

  55. 昨天機場的事是:
    1. 環球記者被禁錮
    2. 警察被圍攻
    但不能等同:
    示威者很暴力
    樓下這位,我想請教什麼是「机场內的民主」?

  56. 送给有些头脑发热的示威者:你们要争取民主,首先就要争取这机场内的民主。

  57. 这是我第一次在端看到反思示威者行为的报道或者评论。一直以来端都将示威者以弱者、被暴力对待的地位展示,诚然,面对警队、面对政府,示威者的确是权力不对等的弱者,但是香港媒体这样的视角,是否是对示威者采取暴力行为的一种纵容?如果不能维持和理非,这场运动的积极意义,终将被抹杀掉。

  58. 只要有滲透,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都不會毫不猶豫說出「示威者如何如何」。對現實的準確指稱往往已包含解決之道。如果問題不出在示威者,那就是反滲透的事。千古的難題。
    同時還要反攻大陸的輿論陣地。中國人才是中共的終結者。

  59. 又有一些人跑出來拿法治說事了,好像又很懂法治生活在法治底下一樣。
    在旁邊說風涼話誰都會,運動無大檯但示威者和理非文宣等及時調整運動方向方法及時闢謠及時反思,這場運動還是可以走下去。示威者確實有趨向使用不恰當暴力,是有的,但大家都清楚,沒有check and balance的暴力是在警方這邊,而示威者是隨時要背負各種後果的風險。
    祝香港好運。

  60. 正如之前所言,运动的分化不可避免。时间在大陆和港府这边。

  61. 怎麼統攝「不割蓆、不篤灰」的原則和反滲透。如此而已。

  62. 假如勇武抗爭者連自己當初爭取的是公義這件事情都已經忘記,而不過是反復地在仇恨和憤怒中自我陶醉,那只會讓他們和社會普羅大眾的立場越走越遠。
    示威的目的是要求政府實現公義,而要是遺忘了這份「初心」,他們只會在成為暴徒的路上一去不回頭。

  63. 當示威者一天到晚都被譴責時,然後示威必然都是非法犯法的,再拖延一下等你示威暴力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的時候,還不出師有名嗎?
    面對現實吧中國香港!該走的有能力的就離開要撈錢的繼續大力撈,我並不是說「不喜歡就滾出去」的意思,而是對這個地方已心灰意冷到極點,世界之大總會有一個令人開心的家。

  64. 事到如此不知還能不能降溫、回頭,只希望有更有像袁國勇教授一樣的權威、有智之士出來勸說。
    看着平常好好的親朋戚友都在說些涼薄的仇恨言論,作為後輩也說不了甚麼,只得多看媒體盡力讓自己維持在中心地帶。

  65. 回复garfie_ho:旁边总有人喜欢说,政府意见不同意就反对,如果因此而修改了,那么下次呢?——反对,那当然要改啊,你老板不满意你的方案,你不改吗?改了怕老板下次又叫你改?那当然啊,不满意还不想改?小小香港上百万人反对,你还不改?香港政府是香港人出钱养着的,做不好还不能说你了?如果是一小部分人反对,那还OK,总有更大一部分人跳出来反对反对者,政府只要做出详尽的合法的解释,方案总能通过,毕竟少服多。但现在是上百万香港人站了出来,你还不撤回,想咋样?这政府是不是应该被“炒鱿鱼”?

  66. 勇武根本就没有前途,先不说跟国家机器比,示威者的武力不堪一击。退一万步讲,假如一使用暴力,政府就马上就范,什么都答应。那下次呢?下次假如又不满意,是不是又出来冲击立法会?

  67. 当运动持续向前,就会有人更加激进,不可控制,全情的卷入之后很难心平气和的继续下去,无论对于前线的警员还是前线的示威者都是如此,所以我们要谴责暴力,但同时要明晰有些暴力的发生本就是人性所在,以及对于人性的不够克制。
    因而整整要做的也就如作者所言,如何超越无大台去组织化抗议的困境,约束不必要行为,维护形象,获取更多的支持。
    但另一方面,悖论也就在于,那些对于日常生活没有影响的运动,即使能够获取再多支持,真的能够影响林郑么?而怎样的行为才是能够被公众接受的,有能够产生足够影响的?

  68. HK现在的混乱 不理智 和暴力行为 正在为三十年前发生的事件做“现代化” “民主自由化”的演绎 人类是很难进步的 而同样的历史事件会在不同背景下重复发生 合理的诉求 被利益驱使 演化为暴乱 在缺少伟大的年代 少数个体的理智和智慧不足以扭转失控的局面 最令人痛心的是 HK作为全世界华人的民主实践场 将自由与民主演绎出了魔鬼的一面

  69. 论说sorry的不走心程度,香港人应该是冠绝全球的,一个只有五个字母的单词,都可以缩减到一半变成“sor”,并且以一种催促的语气夺口而出,似乎像豌豆射手的子弹一般射向道歉的对象。

  70. 作者描述港澳办先定性运动为恐怖主义,运动中便出现了“针对平民的暴力”,暗示着这种暴力来自于港澳办的驱动(或是“鬼”)。这种思想和运动一直以来“我犯罪但责不在我”的思想一致,是因忽略自身罪责而将其推卸给阴谋论的行为。
    无大台运动的特点在于无人控制事态,其中的思想便会随时间发展。运动分子容易自我行动合理化,对行动越界的阈值较高,难以发现“暴力、恐怖主义”思想苗头的扩展。而港澳台办作为观察者,在恐怖主义势头严重到超越运动分子阈值之前,便预判到了这一日的来临。
    其实暴力思想并无区别,指望着划出一个界限,将暴力永远控制其中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这也是往年运动大台以“和理非”为旗帜的原因。当人们开始放松对自己的约束,不再以“法治”作主导思想,这一天必然会到来,区别只是迟早而已。

  71. 错了就是错了,认真认错就好了.死不认错,非说是别人的错或者阴谋论,这样和政府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样无法改正错误,路线错误就要纠正,都不改正,过分团结实在不是好的办法. 还有一点 就像看到的很多视频,不合作运动的时候,虽然都在道歉,但是态度实在不真诚,更像敷衍 ,表达着 我都道歉了 你还要怎么样 ,让被耽误的人心里更加生气,激化矛盾.

  72. 朋友的话:
    “我觉得,昨晚的混乱,有心中的绝望在里面
    大家已经无招可用
    唯有机场,如果机场都要发禁制令…………
    可能也有人在tg里故意煽动,是煽动,直接挑起人更大的恶意
    但事后想想,他们绝大部分真的很失望甚至绝望,情绪也都快崩溃
    只能含泪支持他们
    香港已经没有其他路径可走”

  73. @zzmm 警察出现在现场不是作为“被挑衅了就能杀人”的个人(也没有这样的人),而是作为国家公权机构。公权机关的性质决定了他们要受到法律约束和民间/其他政府机构监督。在内地现在警察审案也不可以随意殴打嫌疑人,是一样的道理

  74. 还有像“黑警还眼”这种口号确实非常有凝聚力,但是仇恨是否是达到目的的必经之路呢?历史上以仇恨为主旋律的运动往往难以避免失控的结局,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就很难关上。并不是强求示威者挨完打还要强作合理非,但是希望不要变成自己最恨的人

  75. 还疲惫导致的,警察不疲惫?面对万人的叫嚣挑衅攻击,还要控制愤怒的情绪(只要是人都会因群体的挑衅而愤怒)不拿枪打死暴徒,哪个更累?

  76. 非常理性的分析,希望示威者能慢下来思考一下,思考自己的初心和下一步行动。大家没有被7.21打倒,没有被8.11打倒,也一定不会被8.13打倒。

  77. 所以贱啊!

  78. 终于理解了港府坚持不做回应的原因:等对手犯错。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