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美國左翼來說,2022年不啻為收縮、失速與退守的一年。在區域戰爭、通貨膨脹、墮胎權倒退、中期選舉等層層疊疊話題的籠罩下,美國政治重新撤退到了兩黨的激烈鏖戰。
2016年後美國最大的社會主義組織民主社會主義(DSA),在經歷了過去幾年的飛速發展後,終於在疫情後到達了瓶頸期。2021年初,DSA達到了全國正式成員數量94000多名的頂峰,之後開始了緩慢滑坡,直到現在停留在九萬左右。這個規模和幾年前每個小左翼組織幾十到幾百人,觀點互相割據的狀況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左翼力量到達拐點由盛轉衰的趨勢也是不爭的事實。
除去紐約作為絕對的左翼大本營,美國普通城市的左翼散架似乎更明顯。即使成員數量縮水不嚴重,很多年輕人已經不參與組織會議,更多的會員則只是交一個幾十美金的年費。2017年,我曾對當時DSA一路暴漲的會員數提出了一些擔憂,最終,這種憂慮也成為了事實。
進退失據下,美國左翼還反覆栽在國際局勢的立場上。普京下令入侵烏克蘭後,DSA的國際委員會於2022年2月中發表了一份聲明,只譴責了北約的軍事幹預策略,卻對入侵行為本身視而不見。可以想見,來自保守派、自由派和左派內部的各種批評紛至沓來,DSA的公衆形象大打折扣,對其後續吸引有生力量造成了重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