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開玩《賽博朋克2077》時,第一次感到失落是走出陰暗酒吧,點擊小巷裏殺馬特造型的NPC,對方悠悠說了句套話——類似「你好,夥計」或是「看什麼看」那種。瞬間我被打回 DOS 時代玩《俠客遊》(Lunatic Dawn)的時刻,獨闖天涯的孤獨感沿著背脊溜進大腦。
《俠客遊》是1990年代的角色扮演遊戲系列,由東京ARTDINK公司開發,印象中我玩到的版本是台灣第三波公司漢化發行的中文版。《俠客遊》是較為早期的開放世界遊戲,廣袤的地圖,無盡的任務,生老病死,成家立業。由於缺乏主線劇情,作為玩家的我總是在沒頭沒腦亂跑,飢渴尋找每一個能說點對白的 NPC。可大部分人只是背景,他們長一樣的臉,說差不多的話,見得越多,就越覺得這世界處在生死之間的灰色地帶,乏善可陳,任何丁點的變化都能讓我激動不已。
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主要角色,遊戲世界中大部分的 NPC 存在感仍然很弱。他們像你在《模擬人生》中填充建築物角落的花瓶,只能遠觀,不可褻玩。其實這些虛擬世界背景布的人類元素,所能提供的互動有時還不如《模擬人生》裏那個花瓶多。
當然這都是我從玩家身份看到的空虛,最近新上的爆米花電影 Free Guy 則選擇代入普通NPC的視角,不無戲謔地展現最常見的開放世界遊戲——MMORPG(大型多人在線角色扮演遊戲)中的生態(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