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數日,許多人仍然還在驚詫於新西蘭基督城的槍聲。令人震驚的也許是襲擊者的直播、自述與塗滿符號的武器,更是互聯網上對襲擊的反應——在沉痛和難過之外,還有許多叫好、開心以至頌揚兇手的聲音。
這些聲音很多並非來自歐洲——單看臉書上吧,尼日利亞基督徒在法國新聞頻道的留言板中呼喊「誰叫他們穆斯林殺我們基督徒!」;印度人在半島電視台的新聞下留言「基督教歐洲終於動手了」;中國內地的「穆黑」在微博排成隊形表示開心。待到那些符號被人一一譯出,他們又大聲說,你看,這是基督教文明覺醒了。
另一邊,襲擊剛過,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又開始加入戰團,發表強硬的言論,把自己擺在為穆斯林復仇的位置上;而發生在荷蘭的一起小型恐怖襲擊似乎像是對新西蘭屠殺的報復。這一切似乎都「印證」了塞繆爾·亨廷頓在近三十年前的預言——文明的衝突,尤其是基督教和伊斯蘭教文明的衝突,風險極大。
但兇手塔蘭特真正想要的,也許不是一個基督教的西方,而是一個內戰的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