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古巴前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Fidel Castro)所帶領的七二六運動組織推翻親美的獨裁者巴蒂斯塔,在古巴建立社會主義政權。從轟烈的革命時光走來,對外成為資本主義陣營龍頭美國背上的芒刺、社會主義陣營的典範;對內則致力推行經濟建設。五十六年下來,經濟建設也許未竟全功,但古巴仍然為全民提供免費醫療、識字率亦在拉美國家以至世界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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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遺緒?
2014 年,古巴與美國關係正常化。一時間,人們就似乎開始斷定這個社會主義國度將要「守不住了」──可口可樂、麥當勞這些美國大企業,莫非將要進入這個「純潔」的「社會主義烏托邦」?一時間,似乎人們對古巴都突然充滿了懷舊,彷如其他一切已經消逝的美好一樣。
但是,在作出這個假設之前,我們對古巴的想像除了「社會主義」、「淨土」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又或許,我們其實從來就不了解古巴。漫步古巴首都、最大城市夏灣拿,放眼我們看到的「風景」、古巴人民的「日常」,或許可以使我們對這個國度,那怕多了解一點。
1959年革命留下了無數有若神話的英雄事蹟,也令革命領袖卡斯特羅、哲古華拉(Che Guevara)等人成為古巴人民(以至世界其他角落的一代代渴望革命來臨的人們)的崇拜對象。至今在古巴、民居以至主要建築物內,哲古華拉及 Camilo Cienfuegos 等人的畫像、照片,仍然與古巴人民一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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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灣拿日常
所以古巴人民的生活都在政治口號、崇拜裏面嗎?當然不是。夏灣拿居民的日常,毋寧說就是一般城市人的生活日常。有人在住處下等水洗車、有人在街上打架引來旁人圍觀(而誰說圍觀的人就不是「風景」的一部分?)、也看得到老爺車在路上馳騁,有若時光倒流⋯⋯但是,誰又能說這是「落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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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對於古巴人民而言亦是生活的重要環節。古巴人口雖少﹙一千一百萬人,約1.5個香港﹚,但他們的棒球隊實力處於世界前列;而古巴人對於體育的熱衷或許是都會的人們難以想像的。 足球在古巴不算是最受歡迎的運動,但見他們用未注水泳池權充球場,多少也令人聯想到小時候不計較場地、亂踢一通但充滿樂趣的街頭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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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底,古巴與美國關係正常化。事實上在此之前,古巴和美國這個近鄰已經不時有民間接觸。來自西雅圖的 Deep Roots Dance Company 早在兩國關係正式解凍前兩個月訪問古巴,並在夏灣拿開班教授舞蹈。音樂、舞蹈和嘉年華都是古巴歷史悠久的傳統文化活動,其中嘉年華文化一般相信是從十六世紀中,由歐洲天主教文明傳入古巴。數百年來,與土著文化及非洲文化混一,成為今日的面貌。嘉年華不單純是一場慶典節目,而是古巴的混合文化歷史的紀錄、亦可以看到他們由殖民文化慢慢走來,成就民族獨立後兼收並蓄的真正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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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在古巴提及馬戲,這可是一件認真的事。馬戲團在古巴和嘉年華一樣,都是有悠久傳統的活動。而馬戲團成員都是職業演出者,從小就要開始接受嚴格而艱苦的訓練。可是這仍然是不少青少年的夢想,因為在古巴,進入馬戲團成為表演者代表了在古巴少有的賺大錢機會。他們還有機會到國外演出賺錢,收入遠勝於在本地工作。
那些年紀輕輕就投身馬戲班的孩子,除了因為希望上流,有的還因為家庭問題、或者個人操行不良,於是進入馬戲團受訓。除了是一個表演的團體、古巴孩子致富的希望之外,馬戲團還是古巴疏導社會問題的其中一個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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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忘記我們是在同一個地球上。即使古巴曾被世界自然基金會評為最符合可持續發展定義的國家,古巴同樣因為其他國家對環境的破壞,共同面對著全球暖化。下圖不僅僅是一張夏灣拿市民游泳的休閒照片,當日比古巴最熱紀錄僅僅低攝氏 0.1 度。地球另一方造成的污染,的確會令全球一同承受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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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與美國關係正常化之後,是不是就會將其生活日常拱手讓路予資本主義全球化的大潮之中?還是他們可以在全球化的時代保留自我?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