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夏天, Frida Yu 從史丹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商學院畢業,來自中國的她履歷優秀,分別在中國和牛津大學獲得法學學位,還在香港從事律師行業多年。畢業後,她順利拿到了矽谷一間創業公司的工作offer——然而,2017年10月,美國移民局給她發來了拒信,說她沒有留在美國工作的資格。
「如果連我都沒有資格獲得工作簽證,究竟誰有資格呢?」 Frida 在《紐約時報》發表的一封公開信里不甘心地問。像許多美國留學生一樣, Frida 敗給了一紙名為「H-1B」的美國工作簽證。
被拒簽者傷心離開,留在美國的幸運兒也如履薄冰。2017年底,先是美國國土安全局計劃在未來廢除給「H-1B」持有者的配偶的工作許可;隨後,媒體曝出國土安全局計劃限制「H-1B」持有人在等待綠卡排期時的延期資格。關於「H-1B」的每一絲變化,都尤其牽動着生活在美國的新興技術移民群體。
本文將一一解答,美國「H-1B」工作簽證是什麼,為什麼尤其牽動中國新興的移民社群?特朗普上台后,正在怎樣影響「H-1B」?除了以技術移民為代表的新移民群體,特朗普還對美國其他「合法」移民群體做了什麼?各種各樣的移民政策,將在特朗普接下來的任期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一、美國「H-1B」工作簽證是什麼?為什麼尤其牽動中國留學生社群?
「這是精神上的『靈薄獄』(Mental Limbo)。」
「H-1B」工作簽證的全稱是「『H-1B』特殊職業,國防部聯合研發項目勞工,以及時裝模特簽證」。這一簽證種類,脫胎於1965年美國移民法中允許美國僱主僱傭外籍勞工從事特殊行業的條款。儘管大多數美國人對「H-1B」一無所知,但它對新移民群體——尤其是以技術移民為主的中國和印度社群來說意義重大。
該簽證為外籍技術僱員提供為期三年、可續簽至六年的工作許可——雖然它是非移民簽證,但它給與了僱員足夠時間留在美國,並有機會申請成為永久居民。「H-1B」是矽谷科技公司聘請國際僱員的主要路徑,也是外籍留學生能夠留美工作的主要選擇。自2004年起,美國移民局提供每年85000個固定「H-1B」名額,其中有20000個留給碩士及更高學歷申請人。據統計,2014年,全美超過64%的「H-1B」申請都來自科技行業。
「H-1B」簽證是美國除旅遊、轉機、交流外持有人數最多的簽證類型。但想得到「H-1B」簽證,並沒有那麽容易。這是一場關於實力、速度和運氣的長跑。
申請人首先要找到願意擔保的美國僱主——不僅薪資要被官方認可,還要強大到令僱主願意多支付數千美元的律師費和申請費。僱主必須在每年4月初遞交一份詳盡的申請。金融海嘯後,美國經濟緩慢復甦,清冷了數年的「H-1B」在2014年在數年後又出現了申請者超過配額的情況。近幾年來,由於申請量巨大,這一短暫的申請期往往只有五個工作日。這也就意味着,「H-1B」申請人必須爭分奪秒將申請遞交出去。稍有差池,就可能滿盤皆輸。
這一僧多粥少的局面在2016年達到頂峰:自2016年4月1日起的短短五個工作日內,美國移民局宣布收到了超過二十三萬份申請——這幾乎是簽證名額的三倍。儘管其中有些申請不占據名額(譬如續簽、跳槽和特定行業的工作,並不一定需要在這五天內遞交),需要「H-1B」的人數,遠遠超出每年美國政府提供的配額。
此外,申請人還必須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競爭。因為外交優惠政策,美國在每年簽證名額裏,都會留給新加坡和智利6800個名額。許多總部設立在印度的科技外包公司,則會通過大批量、重複申請的方式在抽簽中取得優勢。當這些公司的僱員獲得「H-1B」工作簽證後,公司可以將這些具有合法工作身份的員工「外派」去其他公司為客戶服務——2015年,迪士尼就因砍掉美國本土技術員工、使用外包公司而惹來許多爭議。據官方統計,2016年有超過4000家企業為員工成功申請了「H-1B」簽證(包括續簽和跳槽),而申請量排前五的企業,全都是科技外包公司,申請總量高達總數的22%。儘管官方並沒有公布每年中籤的幾率,一些移民律所估算,近年來能被抽中的概率不到一半,甚至更低。
在往年,申請遞交後、幸運中籤之後基本上就保證了「H-1B」的批核。但剛剛過去的2017年,中籤之後的申請人,依然還要面對層層嚴格審核。
「你可能大學畢業,找到了工作,老板甚至願意幫你申請『H-1B』,然後給你一個合適的工資。你去政府指定的外籍勞工數據中心查詢后發現你工資符合申請標準,於是你放心地遞交了申請。」紐約移民律師米爾斯坦(Rakhel Milstein)擁有15年從業經驗,她在接受端傳媒採訪受訪時說,「可移民局依然會回函表示證據不足——『我們覺得你的工資還是不夠高。』」
米爾斯坦說,在符合法定基本條件的前提下,卻被要求補充更多證據甚至拒簽的個案,從2017年起尤其頻繁。這是許多移民律所未曾預料到的情況。就職於某國際諮詢公司的刁刁,就收到了來自移民局的「補充材料要求」(Request for Further Evidence, 簡稱RFE)。她被要求補交的材料都早已提交並通過初步審核了,但移民局卻堅持需要重新上繳資料。面對這種情況,即便是頂尖公司聘請的專業法律團隊也難以應付。刁刁所在公司的國際團隊中,五人幸運中簽得以申請簽證,四人被要求補交材料——一位來自印度的同事最終被拒簽,而另一位新加坡的同事則被要求補交了兩次。
據路透社統計,2017年一年移民局所發出的RFE文件,比前年同期暴增了45%。對於「H-1B」申請人來說,每個RFE都意味着數周乃至數月的漫長等待。有工作的人不知能否保住飯碗,而沒工作的則要失業在家,不確定僱主是否因為簽證問題收回發出的聘書。米爾斯坦說:「這是精神上的『靈薄獄』(Mental Limbo)。」
雪上加霜的是,2017年3月,移民局暫停了「H-1B」簽證的快速審批通道。在此之前,申請人和僱主如果多交1225美元,就可在15天內獲知申請結果(若需補交材料,移民局也必須在15天內回應)。不走快速通道的話,申請等待期可長達6至8個月,而這對於許多前途不定的申請人來講,這不但帶來長期的精神壓力,也嚴重影響前途規劃。快速通道直到2017年7月才在多方壓力下恢復。但對於那些難以支付快速通道費用的申請人,有些個案已拖進了2018年。簽證懸而不決,申請人只能在家等待。僱主若等不及,只能另尋他人。
二、特朗普的上台是否影響到了「H-1B」工作簽證的申請?
執法層面上的變化來得迅猛,政策層面上的改變則來得隱晦。2017年4月18日,也就是新一年「H-1B」簽證收件結束的11天後,上任88天的美國總統特朗普在威斯康辛州的一間工具制造廠裏簽署了「買美國貨,招美國人:美國工人優先」的行政命令。
這條行政令的第五條(c)款,劍指「H-1B」簽證項目:「為了使『H-1B』項目更好地運行,國務卿、司法部長、勞工部長和國家安全局局長,需要在盡可能快的時間裏,提出合適的改革方案,確保『H-1B』簽證能給技能最好、薪水最高的申請者。」
行政令並未提出具體的「H-1B」改革措施,但2017年底,一個新的改變在流言中漸漸浮出水面:作為行政令的一項具體措施,國土安全局未來計劃廢除「技術人才配偶的工作許可」(註:RIN: 1615-AC15)。這條看似普通的新計劃,直接針對高科技產業的中印員工。这一政策改動已被提上議事日程。
對美國移民政策了解不深的話,便難以讀出這一改變的微妙之處。這是2015年奧巴馬任內的一項政策,是主要針對「H-1B」簽證持有人的特殊情況:持「H-1B」工作簽證的人,有資格申請永久居民身份(即「綠卡」)。當技術人才的綠卡申請已經獲批,或工作六年以上、等待申請綠卡時,他/她的伴侶才有資格申領工作許可。
但這一等待期少則兩三年,多則近十年。當高技術人才幾乎要確定成為永久居民時,其配偶要麽失業在家,要麽異國分居,這樣的移民條件未免苛刻。而且大部分國家的國民申請美國綠卡并無需排期。所以,真得要漫長等待職業排期獲得綠卡的,只有兩個國家的移民:中國與印度。換言之,新政策将要直接針對的,是高科技產業的中印員工。
此外,在2017年12月30日,資深媒體集團 McClatchy 旗下的華盛頓新聞部,爆出國土安全局計劃限制「H-1B」持有人在六年之後、等待綠卡排期時的延期資格。這意味着,即便中印僱員獲得了移民批核,在等待排期時也未必能給予工作簽證的延期——最壞的情況就是申請者必須丟下在美國的一切回到母國,苦等自己的排期到來。
正如許多與「H-1B」簽證的新聞一般, McClatchy 的報道並未在美國本土獲得較多關注。但該消息在中國與印度社區一石激起千層浪。相關報道也直接促使共和黨議員 Kevin Yoder 與民主黨議員 Tulsi Gabbard 去信特朗普。「我們向您致信,表達對報道中「H-1B」簽證計劃改動的擔憂,」兩位議員寫道,「這會導致對這些『H-1B』簽證持有人的遣返,而他們正在等待自己是否成為永久居民的裁定。」
律師米爾斯坦表示:「這並不符合特朗普行政令『買美國貨,招美國人』的本意,該政策變更最大的問題在於,這些已經獲批的移民許可的僱員,也就是未來的美國人。他們即便在海外等待,也會在排期到來時成為永久居民。這只是硬生生增加申請的痛苦。」移民局則在消息流出近10天後,矢口否認這一計劃。
三、特朗普還對其他的「合法」移民群體做了什麼?
過去的一年中,關於「H-1B」簽證的消息,幾乎都被其他方面的移民新聞所湮沒。雖然特朗普在競選綱領裏主張反對所謂的「非法移民」(illegal immigrants),但在種種新政策之下,一個新的、主要針對「合法移民」群體的方向,漸漸浮出水面。
種種跡象都表明,即便這些移民政策難以現實操作,它們所製造的「自我遣返」(self-deportation)氛圍很可能是白宮的目標之一。
2017年1月27日,上任七天的特朗普簽署了第一個為期90天的旅行禁令。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來自伊拉克、敘利亞、伊朗、利比亞、索馬里、蘇丹和也門的公民,即使持有合法簽證也會被擋在國境之外,就連綠卡持有者也不能倖免——其中不乏簽證在飛機上失效,到機場即被遣送回國的極端案例。地方法院旋即向旅行禁令發起挑戰,而最新的第三版禁令仍在等待高院的裁決。
2017年8月,特朗普13780號行政令宣布了「保護美國免於恐怖分子進入」的具體措施,美國移民局宣布加強對綠卡申請人的審查。新政策要求對所有基於工作移民的綠卡申請人進行面試。突然增加的面試數量造成移民局人手短缺,許多原本只負責面試婚姻移民的官員也被抽調,而包括「H-1B」在內的許多申請進度都遭到波及。
2017年9月5日,美國司法部長 Jeff Sessions 正式宣布美國政府將停止「Deferred Action for Childhood Arrivals」(簡稱DACA)計劃。這一奧巴馬時代的計劃,旨在保護隨父母前往美國的無證移民不被遣返,并給與他們臨時工作證。這些暱稱為「夢想者」(Dreamers)的孩子們,在幼年被家長帶到美國,是無證移民中最受美國主流社會接受的群體(CBS民調表示超9成美國人希望他們留在美國)。而他們也是最容易被遣返的群體——他們不像其他流散的無證移民,從住址到家庭,全都被記錄在案。
白宮的新目標還包括具有臨時合法居留身份的災害難民。2017年底,白宮宣布其計劃停止46,000名海地居民在美國的受保護身份(Temporary Protected Status)。類似的政策也在2018年初擴展到了200,000名在美國的薩爾瓦多居民身上。
但是,這些群體與特朗普希望通過建牆而阻擋的「非法移民」相去甚遠。法律角度而言,他們目前都在美國具有某種程度的合法居留身份;也並不是當前政策規定所要優先遣返的群體。從執法角度而言,想要遣返他們,必須面對洶湧的民意以及長達數年的上訴過程。即便是從人道角度,DACA和TPS居民在美國居住多年,許多子女、伴侶、父母都可能是美國公民,遣返勢必造成骨肉分離的傷害。
然而,從「H-1B」的嚴格審查到合法居民遭遇遣返可能,種種跡象都表明,即便這些移民政策難以現實操作,它們所製造的「自我遣返」(self-deportation)氛圍很可能是白宮的目標之一。
特朗普在2017年1月25日簽署的執政令中,廢除了奧巴馬時代對於無證移民遣返的優先級。在新的規定裏,「優先」被遣返的人包括:有犯罪記錄的移民;偽造官方文件的人;雖然沒有前兩個問題,但在海關執法局看來威脅公共安全的人。第三條,操作空間並不小。海關執法局代理局長在2017年5月對國會表示:「當你非法居留在美國的時候,你『應該』感覺不舒服。」
「不舒服」的感覺不止是非法居留者,不論是技術移民還是災害難民,在合法/非法之間朝令夕改、審查空間極為靈活的環境裏,這種「不舒服」令人放棄留在美國,也許恰是新政府追求的目標。
四、美國歷史上的移民政策有過怎樣的發展?它們將在特朗普接下來的任期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如果連我都沒有資格獲得工作簽證,究竟誰有資格呢?」 中國留學生 Frida Yu 的質問,一語切中了美國建國來百年移民政策的糾葛:究竟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留在美國?
美國早年一度擁有着相對開放的國界。只要你能漂洋過海來到美國,就可以成為美國公民(當然,在種族主義盛行的背景下,黑人和華工所遭受的殘酷待遇不可不提)。幾波移民潮之後,聯邦政府首次在19世紀末通過排華法案,成為首個限制移民的重要立法。
19世紀20年代,美國通過了移民配額制:西歐、北歐等地的移民擁有更多配額。譬如1925年至1927年三年之間,西歐、北歐國家有142483個移民配額,占了總配額的86.5%,而非洲和亞洲在內的其他國家移民配額,則僅有1900個——約為總數的2.3%。這一種族主義色彩濃厚的移民政策,直到1965年才被新的移民法所代替,引入了通過工作扎根美國的移民計劃。
移民改革對於近年來的歷任總統都極為重要,但對特朗普而言則至為關鍵——其競選承諾就包括在美墨邊境鑄造高墻。上任一年的特朗普,在阻擊奧巴馬醫療改革失敗、成功通過減稅法案後,移民問題則在現階段成為政改核心。
2018年1月初,共和黨和民主黨無法再在DACA問題上取得一致,導致國會預算案無法通過,引致政府關門。經過多方斡旋,政府在三日後臨時重開——國會如無法在2月8日前就爭議達成一致,政府將再度關門。
艱難的商議還在每日進行中。就在1月26日,共和黨提出了為一百八十萬無證移民和DACA受惠人提供公民身份的道路,代價則是民主黨同意國會撥款250億美元在美墨邊境建牆,並限制家庭團聚移民的數量——據《華盛頓郵報》,這可能導致美國1920年來對合法移民數量最大的削減。
在限制移民的大方針政策下,移民的「合法」與「非法」轉換可能只在一夕之間,政策則變成了不同移民群體間的零和遊戲。然而,究竟誰有「資格」成為新政策下的美國公民,在新法案被通過之前還,並不清晰。
倒是特朗普和其前任軍師班農(Steve Bannon)的一段對話,許能成為這個問題的註腳。那是2015年11月2日,距離特朗普宣布參選美國總統還有七個月,他與班農在極右翼媒體《Breitbart》的新聞播客裏聊起移民問題。在討論到「留學生從名校畢業後回到母國」這一話題時,特朗普說:「我們必須小心謹慎,必須把有天賦的人留在我們國家。」班農則回答說:「現在的矽谷,有三分之二甚至四分之三的CEO來自南亞和東亞。可是,一個國家不僅僅是個經濟體,也是個『文明社會』(civic society)。」
儘管班農今已失勢,其移民觀依然沒有遠離白宮。特朗普眼中的「文明社會」又會是什麼形態、誰有資格、又由什麼樣的人組成,尚未有政策上的答案。倒是1月11日,兩黨對移民改革膠着不下時,特朗普在會上被爆出的一句無心之言,恐怕泄露了他的一點私心。在談及海地移民時,他問道:「我們幹嘛要這些『屎坑國家』(shithole countries)的人來這兒?」
雖然我不認為Frida Yu案件有代表性, 但是本文整體的確傳答出在美簽證持有人現在體會的緊張以及大環境的傾向,不全然不值得一讀。
几个旧新闻混编出来的文章。
整篇观点过于偏颇,Frida Yu的案子没有代表性;做为略知移民业务的美国执业律师,她的申请失败是其移民律师的主要责任,她所标榜的在英国牛津、在香港从事法律的工作经验反而是减分,因为与所申请的职位没有关系。H1b主要问题是被印度外包公司滥用,重复抽签。本文作者没有做好功课,再有似乎在深入调查前,已有预设立场,人云亦云。应该砍掉一半,再加上另一面的观点。
這個題目是不錯,但是如果只簡化成“在川普之下,移民出境變得愈發艱難”這個主調,就比較欠缺新意了,而且也會落入「挺川普vs反川普」的窠臼。Frida Yu的case先不論,除了移民律師外,作者不妨去調查其他人的意見,避免移民律師的invested interest。H-1B還有學術界那一塊,我記得是不限名額。那一塊也受到限縮了嗎?還有,H-1B很為人詬病的是,都被印度大公司壟斷,申請之後另做他用,這點不曉得作者知不知曉?如果要寫移民,歸化公民那一塊,他們的權利是否受到限縮?要拿到綠卡是否變得更為艱難?這些才是檢證川普移民政策是否和前政府大為不同的地方。
爭崩頭不是也很窩囊。與其去享受別人現成的,倒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的地方更好。
另外補充,若Frida Yu女士自創的公司前景真的很好,也有盈利或獲得投資,那應該考慮的是O1優秀人才簽證,簡而言之,Yu女士申請錯Visa,而且能在美國工作的簽證有很多類別。
僅針對Frida Yu女士簽證一案,並就我個人多年在美簽證經驗與周邊友人申請經驗發言,我看了她個人的LinkedIn,我覺得本文以她在紐時投書作為報導過於片面。首先要了解美國的H1B,名校或是名系畢業並無優勢,學歷之影響只有因兩萬名額保留給研究生以上,比起一般大學畢業,研究生會多一點點優勢,這點文章已經說了,Yu女士也幸運地抽到了。但如果深究Yu女士的簡歷,她寫自己是Co-Founder在目前的任職的公司,也就是她成立了一個公司給自己申請H1B,這就不合H1B的規定了,H1B是給受雇者的。若任何人都可以這套路,自己開公司給自己申請,造假不知道會有多少。
或許他的學歷在某些國家,如新加坡會相當受歡迎。但是在美國規矩倒是很清楚。多數美國人其實不了解外國人要經歷的簽證綠卡問題,只能說這次NYT讓她發文真是偏了。
美國切除
满想看到作者如何回应下面的评论者
那个没拿到签证的Frida Yu 于童就是个骗子,她的所谓诺贝尔委员会推荐信证明是子虚乌有,她的专业与她应聘的人工智能,大数据技术岗位完全不沾边,所以她抱怨说自己有资格拿签证也是站不住脚。很明显拒签她就是国家安全原因怀疑她是企业间谍。关于DACA作者更是无知,川普答应给dreamer公民身份然后结束现有DACA政策,已经仁至义尽。DACA本来就是临时性的政策,根本不是美国一直以来的国策。川普改革移民制度是为了向其他移民国家靠拢,现有制度太宽松过时被太多人钻空子。如果政策向加拿大,澳大利亚这样的国家靠拢就是排外,那只能说明作者本身就是左媒宣传的受害者。
内容有誤,史丹佛大學英文應是 Stanford
謝謝指正,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