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芭比沉沒」的背後:當女權從社運走上政治舞台,能否經受住選票的考驗?

韓國女權運動某種意義上終結了民主黨政權,這對於女權在政治上困難重重的中國、日本女性來說,確實是用權利戰勝權力的莫大鼓舞。
2023年7月2日,《芭比》導演Greta Gerwig 與女主角 Margot Robbie 出席在南韓首爾舉行的《芭比》首映禮。攝:Chung Sung-Jun/Getty Images

美國女性主角電影《芭比》與另一部男性主角電影《奧本海默》,從7月開始在全球各地幾乎同時上映,爭奪票房大戰冠軍,在大多數地方,《芭比》勝出而《奧本海默》屈居第二,影迷們紛紛創造了「芭比海默」的合體海報來慶祝雙贏;但在韓國,7月19日上映的《芭比》比8月15日公映的《奧本海默》差不多起步早一個月,截至8月15日累計票房(56萬人次)只能勉強超過後者上映第一天的成績(55萬人次);到了8月28日,《奧本海默》以237萬人次位居韓國票房冠軍兩週之久,而《芭比》總票房只有57萬人次即將下映,可以說是慘敗,這是為什麼呢?

《芭比》在韓國為何叫好不叫座?

如果僅從放映時間安排和所在國特殊性來看,《奧本海默》在韓國沒有像其他國家和地區那樣於7月上映,而是延後近一個月放在8月15日——這一天是韓國的公共假日光復節,市民比平常更有閒暇去影院看電影;而且這一天也是韓國脫離日本殖民統治的日子,這又不得不歸功於奧本海默製造的原子彈令日本提早投降。可以說,在韓國市場《奧本海默》比《芭比》佔盡天時地利之便。但是,韓國近年不是以女權運動、女權影視劇聞名於世特別是東亞的嗎?為什麼《芭比》卻在韓國敗走麥城呢?8月2日,英國《衛報》引述韓國女權活動家稱,《芭比》在韓國票房不佳是因為該國父權制向來強大,近年又興起反女權逆風。


但是,有韓國影評家表示,遠的且不說2019年公映的女權電影《82年生的金智英》在韓國大收358萬人次觀看量,就是近期比《芭比》晚一週上映的,以海女痛扁男性惡棍為主題的《走私》,迄今觀衆已超過497萬人次,是《芭比》的八倍多。而且,當年《82年生的金智英》觀衆的男女比例是28:72,顯然它更受女性青睞;在韓國門戶網站Naver上,男性網民給它的平均評分是1.76分(滿分10分)甚至還有人身攻擊女主角的;反觀現在《芭比》雖然觀衆仍以女性為主,但男觀衆平均評分已上升到5分——可見,韓國男性對《芭比》這樣的女權電影的集體惡意已大減,何況它的綜合評分是8.46分,與8.57分的《奧本海默》不相上下。

那麼,《芭比》在韓國為何叫好不叫座呢?不僅是因為當芭比作為女性玩偶在西方流行時,韓國有國產替代產品「美美」勝它一籌;更重要的是目標觀衆韓國女性群體也不太買帳。有女觀衆說,雖然知道它想傳達女權主義信息,但表現得太幼稚又無趣。借用片中的小女孩的話來說,你(《芭比》)使女權運動倒退50年!而且,影片以過家家式的男女大和解作為結局顯然不能讓韓國女權人士滿意,尤其是所謂「改女」一族。

2018年3月8日,南韓首爾,因為# # MeToo 運動席捲全國,光化門廣場舉行「婦女勞動節請願」。 攝:Seung-il Ryu/NurPhoto via Getty Images
2018年3月8日,南韓首爾,因為# # MeToo 運動席捲全國,光化門廣場舉行「婦女勞動節請願」。 攝:Seung-il Ryu/NurPhoto via Getty Images

韓國女權的高光時刻:拉三名高官落馬

韓國女權自從2017年開始在世界特別是東亞備受矚目。與其他地區的#Metoo控訴運動多集中在文藝影視體育界相比,韓國女性們還將戰場延燒到政界:

2018年3月,時任忠清南道道知事(相當於中國的省長)安熙正被女秘書金智恩控告性侵,雖然一審宣告安熙正無罪,但2019年韓國大法院(最高法院)確認了二審判決的刑期:入獄三年半。雖然他與時任總統文在寅是多年好友,甚至被稱為文在寅的接班人,但事發後也不得不辭官,執政黨共同民主黨(下稱「民主黨」)也開除其黨籍,他與盧武鉉、文在寅一起開創的近三十年的政治生涯宣告終結。

2020年4月,民主黨籍的韓國第二大城市釜山的市長吳巨敦,被揭發猥褻其女助理,其後被判刑三年。同年7月9月,民主黨籍資深人權律師、首爾市長朴元淳在女秘書控告其性騷擾,自己被約談後自殺身亡。結果,在次年的釜山、首爾市長補選中,民主黨雙輸;甚至導致2022年的第二十屆總統大選、第八屆地方選舉民主黨三連敗,喪失了中央執政權和大多數的地方執政權,僅保留了在國會的多數議席。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韓國女權運動終結了民主黨政權(當然,還有其他的政治、經濟因素起作用,本文估且不論),這對於用#Metoo控告一位教授或一個名記者都困難重重的中國、日本女性來說,確實是用權利戰勝權力的莫大鼓舞。

被嚴重誇大的「N號房」會員數

但弔詭之處也在於,韓國女權與民主黨又同屬左翼進步價值觀陣營,特別是在#Metoo運動早期,不少民主黨政客包括安熙正都講過支持女權的漂亮話。執政當局還放任媒體去炒作已結案多年的「張紫妍事件」,而號稱該事件唯一目擊證人的女演員尹地旿(中文媒體多譯為「尹智吾」),在2019年3月張紫妍去世十週年之際,她自稱知道三四十人的「張紫妍陪睡名單」(此名單其實早在2011年由一個在囚犯人杜撰並被沒有事實查核的SBS電視台「獨家報道」,十天後韓國國立科學搜查研究所鑑定相關文書系僞造,SBS當晚公開道歉認錯,但在互聯網特別是簡中網絡一直謬種流傳至今),先是出書,然後在一個月內密集接受了韓國主要電視台電台如JTBC、KBS、MBC等的新聞專訪,風頭一時勁過不少一線韓流明星,書籍大賣之餘還成立後援會,甚至賣起周邊商品來。結果,同年4月份有作家和律師開記者會揭穿她說謊,次日她就攜款潛逃加拿大至今不歸。

執政當局這麼做的目的,是要利用親民主黨的MBC等媒體制造輿論,打擊一向對民主黨不友好的保守媒體巨頭《朝鮮日報》,因為其社長曾牽涉張案被調查過。為追求收視率而對詐騙犯的單方說法照單全收的主流媒體的#Metoo報道的公信力,乃至韓國女權的形象都因此事件受到嚴重打擊。

2020 年 3 月 25 日,南韓首爾,被稱為「N 號房」的網絡性勒索團夥的頭目 Cho Ju-bin 走出警察局,被轉移到檢察官辦公室。攝:Kim Hong-Ji/Pool/Reuters/達志影像
2020 年 3 月 25 日,南韓首爾,被稱為「N 號房」的網絡性勒索團夥的頭目 Cho Ju-bin 走出警察局,被轉移到檢察官辦公室。攝:Kim Hong-Ji/Pool/Reuters/達志影像

第二個打擊在2020年接踵而至:俗稱「N號房」的網絡性剝削視頻事件曝光,一時間所謂「N號房有超過26萬名男性觀衆」的說法迅速發酵,這相當於指控百分之一的韓國男人都是性犯罪者,相關報道在中國媒體及互聯網也廣泛傳播。而該報道是由韓國兩名女大學生組成的「火花追蹤團」調查完成的說法也甚囂塵上,「火花追蹤團」確實在2020年3月9日開始在她們實習過的韓國小報《國民日報》連載揭發「N號房」的報道,但其實早在半年多前《電子新聞》才是最早報道該事件的媒體,只不過沒有引起多少關注。「火花追蹤團」之所以能後發制人一舉引爆事件,就在於「26萬名男性性犯罪者」這顆新聞原子彈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然而,它其實是一顆詐彈。「火花追蹤團」隨即在同年9月推出了書籍《N號房追蹤記》韓文版,並於2021年及2022年分別在台灣及中國大陸出版繁體中文版及簡體中文版。然而,在作者正式出版的上述三個版本書籍及2022年網飛紀錄片《網絡煉獄:揭發N號房》中,對「N號房有26萬名會員」的說法絕口不提,只承認「N號房八個聊天室會員一共8024人」,也就是說當初轟動全球的報道將實情誇大了三十多倍。然而,真相到場時,謊言早已跑遍了全世界。最晚出版的該書簡體中文版甚至為了營銷,就完全無視上述事實,在封底用中國公安警情「權威發布」慣用的藍底白字,大大地印上「N個房間,26萬人的罪惡圍觀」,韓文版和台灣版都不敢也不曾這麼幹。

不過,當時幾乎沒有人注意或在乎這一錯誤。「火花追蹤團」憑藉「N號房」報道,僅在2020年這一年,就獲得了包括韓國記者協會、大赦國際、韓國女性家族部等至少六項獎勵或表彰。她們嚐到甜頭後,還加入了時任京畿道知事李在明屬下的數碼性犯罪對應促進團。到了2022年韓國總統大選年,「火花追蹤團」的成員「火」索性獨立出來單幹,此前匿名的她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朴志玹,生於1996年,畢業於韓國翰林大學的新聞廣電融合媒體學科。這就可以理解,在韓國這種非常講究學歷的社會,像朴志玹這樣的非名校畢業生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不走尋常路,而將「N號房」事件「炒作」成功,哪怕可能有違新聞倫理,在這網絡流量為王的時代又算得了什麼呢?

女權網紅從政是非:女權政權孰輕孰重?

去年1月27日,朴志玹在女權活動家兼國會議員、1986年震驚韓國的富川警察性拷問事件的當事人權仁淑的介紹下,加入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李在明的競選陣營,出任女性委員會副委員長兼根除數碼性犯罪特別委員長,李在明還特意在臉書發帖歡迎她入黨。對於李在明來說,被網民嘲諷為「共同強姦黨」的民主黨需要引進朴志玹這樣的新世代女權活動家來改善形象,而朴志玹也需要在網紅之外刷新自己的政治履歷。民主黨大選敗北兩天後的3月11日,她更被任命為共同緊急對策委員長,躋身民主黨領導層,指揮該黨應對即將到來的地方選舉。在她入黨後,韓國蓋洛普的民調顯示,同年3月支持民主黨的二三十歲女性增長了八九個百分點;而大選後加入民主黨的16萬名黨員中,過半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女性。

不過,這樣的鯰魚效應好景不長,朴志玹要求民主黨成員與安熙正徹底劃清界線、希望文在寅任內引起軒然大波的前法務部長官曹國為敗選道歉、在民主黨內提出「586世代隱退論」、將涉嫌性騷擾的議員崔康旭停止黨權半年等言行,惹怒了民主黨的強硬支持者,其中尤其以二三十歲的女性群體最憤怒。

這群人現在被李在明稱為「改女」(「改革之女」的簡稱,但韓文「改革」的「改」與「狗」字是同一個字,所以也被用來諷刺罵人),說她們「具有世界史的意義」,而她們也樂於喊李在明叫爸爸。去年5月23日,一百多名「改女」在民主黨中央黨部外集會,聲稱朴志玹代表不了她們這些二三十歲的「改女」,要求她辭職,朴當時僅稱願意聽取黨內不同意見。到了6月1日地方選舉民主黨又大敗,包括朴志玹在內的領導層總辭以示負責,但此後仍為民主黨員的朴開始與「改女」正面交鋒,稱她們這些極端粉絲是「民主政黨的破壞勢力」,呼籲民主黨的革新從與「改女」絕緣開始。「改女」們則集會要求民主黨將朴志玹開除出黨。

 2022年4月6日,南韓共同民主黨朴志玹在南韓首爾的國民議會前。攝:Woohae Cho/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2022年4月6日,南韓共同民主黨朴志玹在南韓首爾的國民議會前。攝:Woohae Cho/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到了今年3月,韓國國會表決是否同意逮捕已是民主黨代表(黨首)兼國會議員的李在明時,雖然以一票之差被否決,但民主黨議員內部有人投了贊成票。「改女們」惟李在明馬首是瞻,對黨內與李競爭或不支持李的人則群發侮辱短信、組隊去對方辦公室抗議,甚至當場砸爛塑料西瓜道具,因為西瓜是綠皮紅心,而民主黨的代表色是草綠色,其競爭對手國民之力黨的代表色則是紅色,砸西瓜象徵打擊這些黨內僞裝的「反動分子」,後來甚至連民主黨前總統文在寅都被列入所謂「西瓜七賊」的宣傳海報。

朴志玹在5月16日終於忍不住向「改女」們宣戰,她在推特上向李在明公開喊話:「你現在真的要和暴力的極端粉絲們分手了!』我會幫助像小時候的我一樣的弱者』是李在明代表說的話。雖然李在明代表沒有成為總統,但希望成為保護弱者的黨代表。李在明代表你到底在哪裏?」然而,李在明沒有理睬她,反倒是一群「改女」在該帖文下洗版,攻擊她自己也在搞「極端粉絲俱樂部」。這話也並非毫無根據,因為朴志玹這幾個月跑遍韓國各地,就是為新出版的自傳《奇異國家的朴志玹》搞讀者(粉絲)見面會。

對於以女權活動爆紅的朴志玹和誓死捍衛民主黨領導人的年輕改女們來說,究竟女權與黨的執政權孰輕孰重,外界實在是霧裏看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民主黨引進朴志玹只是臨時抱佛腳拿她當金漆招牌,並沒有徹底革新脫胎換骨的覺悟和準備。而妄想通過形象工程的認知作戰來確保連任,無異於癡人說夢,韓國選民也沒那麼好騙。就像作為女性icon的《芭比》,雖然說了一大套女權如何如何的大道理,但只要和現實掛鉤就難免令人失望,這也是《芭比》在韓國票房沉沒的重要原因。何況,合作雙方的認知並不完全契合,利盡則散也屬必然。


女權能走出同溫層嗎?

如上所述,韓國女權包括「改女」們抱團取暖的一大重要基地是推特,那裏是她們的同溫層,當初「N號房」報道能燃爆網絡,推特可記一大功。然而,總是躲在同溫層也會與社會脫節。去年3月10日傍晚,即韓國總統大選由尹錫悅取勝的消息公布十多個小時後,韓文推特的熱搜竟然是「李在明當選」,可見大家都不甘心,把情緒或者說願望當事實服用了,甚至連尹錫悅競選施政綱領中根本沒有的「一週工作120小時制」、「醫療民營化」都被推上了熱搜。

2023年6月14日,南韓第一位帶着導盲犬出席國會議政活動的盲人議員金睿智發言。網上圖片
2023年6月14日,南韓第一位帶着導盲犬出席國會議政活動的盲人議員金睿智發言。網上圖片

在這方面,進步傾向的韓國女權或許要向保守政黨學習:今年6月14日韓國國會發生了一件奇事:平時,政黨立場對立的國會議員開會時總會針鋒相對,有時甚至拳腳相加。在表決議案時,不同意的國會議員不時集體缺席,或者輪流佔據主席台做超長時間的發言「拉布」以阻止或拖延議案通過。雖然這些都是國會議員的權利,但給國民的觀感並不好。而這一天,當一位屬於執政的保守政黨國民之力黨的議員發言時,朝野議員居然集體鼓掌,甚至起立致意!這位議員叫金睿智,今年42歲,曾在韓國淑明女子大學專攻鋼琴,擁有美國威斯康星大學音樂藝術學博士學位,是韓國第二位患有視覺障礙的國會議員,也是韓國第一位帶着導盲犬出席國會議政活動的盲人議員。此前雖然韓國法律規定各公共機關不得阻止導盲犬出入,但身為立法機關的國會並沒有做出表率,直到2020年金睿智帶着自己的第三任導盲犬Joe到國會上班。金睿智議員此次在國會也是由Joe引導進入會場,它隨後就安靜地在她旁邊趴下,然後她對法務部長官韓東勳提出質詢,要求政府進一步加強對盲人的保護、嚴厲懲罰針對盲人的歧視與犯罪行為。這段26分鐘的質詢不僅令國會議員們折服,也俘獲了韓國國民的心,相關視頻在網上瘋傳,累計已播放五百多萬次,不少網民感動得落淚。要知道,韓國網民平時對政客的評論往往十分尖酸刻薄,甚至稱國會議員為「狗會議員」(韓語「國」與「狗」發音近似)。可以說,金睿智不僅穿透了政黨政治同溫層,也打破了國會與國民之間的冰層。

金睿智是盲人,也是一名女性,她的政治生涯與朴志玹同時開啓於2020年,從政後她加入了執政黨及國會的弱者權益保護委員會,她在韓國國會的出席率高達94.96%。雖然進步傾向的韓國女權人士與她的政治立場不盡相同,但如果得不到國民的支持,女權在國家的政治舞台會有未來嗎?

讀者評論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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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女权和政权从什么维度进行对比?这里是在说某个个体利用女权来追逐个人政治权力,能代表女权整体的发展脉络吗?
    作者适合写事件记叙,而不是评论文章,描写的事件不知道结论要引导到何处去,内容和结论也很难对应。
    通过描写女权内部的冲突、女权代表人物的辞职以及视觉障碍议员的成功,说明女权没有赢得国民的心才失败了。
    这个结论是怎么能得出来的?完全不谈男权与女权的冲突对立,女权的失败是由于女权自身矛盾造成的,作者虽然默认女权的合理存在,却根本呈现不出女权困境的完整图景,作者对女权的观察非常的简陋。当然对视觉障碍议员成功的理解也很简陋,

  2. 這一篇報導難得沒有端傳媒應該要有的品質,開頭企圖以女權穿針引線從幾個事件整理出脈絡,到中間散成一團。希望編輯再加油,不要辜負這樣的好題材,謝謝。

  3. “芭比”玩具在中国和韩国同样没有文化基础,且大多数中国女性同样对女权主义不感冒、害怕被贴上女权的标签。但是芭比电影在中国有挺高热度,在韩国却没有。这篇文章没有解答我的疑惑,甚至把n号房归结为炒作和对个人出世的追求。这篇文章观感好糟糕。

  4. 文章確實寫得有點混亂,對於很多團體以及事件的來龍去脈沒有解釋得很清楚。但能感到的是作者對於參政女性的嚴苛。看似中立的敘述但實際上夾雜了不少個人傾向,並包裝成「批判思維」開始說教。政治鬥爭和相互利用並不少見,但或許對於作者來講,女性參政、女權主義就需要完美,不是研究而是質問。「女權在國家的政治舞台會有未來嗎?」,那我想問「世界上只有男性嗎?」。總而言之,一篇很失敗的文章。

  5. 文章確實寫得有點混亂,對於很多團體以及事件的來龍去脈沒有解釋得很清楚。但能感到的是作者對於參政女性的嚴苛。看似中立的敘述但實際上夾雜了不少個人傾向,並包裝成「批判思維」開始說教。政治鬥爭和相互利用並不少見,但或許對於作者來講,女性參政、女權主義就需要完美,不是研究而是質問。「女權在國家的政治舞台會有未來嗎?」,那我想問「世界上只有男性嗎?」。總而言之,一篇很失敗的文章。

  6. 我超爱芭比。不过韩国人习惯了辛辣的电影和痛批式的题材,芭比这种温和解决方式的电影可能正如文中所说,在韩国满足不了观众的期待。
    只能说他们对娱乐的需求不一样吧。韩国的电影在我看来太深入骨髓了,看着太痛,无法成为娱乐。

  7. 这篇文章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诚如作者所说,韩国女权能进入政界这在东亚是很难得的,可以说是一个开端。请问你会对一股尚处在萌芽、开端的新兴力量问出这句话吗:“如果……女权在国家的政治舞台会有未来吗?”对一股新进入政界的力量来说,现今没有做到那个“如果”后面的部分,这应该是很正常的吧?如果是一位女性作者,我相信会很有兴趣再将韩国与其他地区比如台湾进行比较,探究如何做到那个如果的可能性,以此汲取经验,而不是对一股新兴力量问出“你会有未来吗?”这不是一个客观的问句,而是一种暗含的悲观的否定,以此揣测作者为男。如果真的要分析韩国女权进入政界的发展,我会更希望看到研究韩国政治的女性学者或者吕频这样的女权运动行动者来写。我相信这两者都不会问出:“女权在国家的政治舞台会有未来吗?”

  8. 看完了这篇文章之后有一点混乱。“改女”按前面的描写是女权团体,为什么在后面变成了李在明的粉丝团?她们的政治立场是什么?她们和朴的矛盾点在哪?这些斗争和芭比票房不佳的联系在哪?有韩国女权团体公开批评芭比幼稚吗?为什么没有引用相关评论?芭比综评8.4,男性评分5,那女性评分应该很高才对。韩国女观众真的不喜欢芭比吗?

  9. 這就是女權主義的後果

  10. 觀看芭比的過程昏睡三次。女主好似一個貴族大小姐,整天無腦尋歡作樂夜夜笙歌;芭比世界的各種女性都輕易被男人所騙。

  11. 姓作「朴」,不應混同「樸」

    1. 已修正,感謝!

  12.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韓國女權運動終結了民主黨政權”
    根據媒體報道,共同民主黨之所以會失去政權,也有韓國男權反撲的因素,由此看來這句話似乎有點兒阿Q了吧。

  13. 朴的党内提议都符合女权主义的要求,“改女”听起来也是激进女权主义团体,为什么会帮“爸爸”出来骂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