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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書摘】《路徑》:人類學家如何看待「離散」的七種內涵、兩種邊界?

什麼是離散?

【書摘】《路徑》:人類學家如何看待「離散」的七種內涵、兩種邊界?
2013年12月12日,猶太男子在耶路撒冷積雪的道路上行走。攝:Amir Cohen/Reuters/達志影像

【編按】:人類學家James Clifford,通過《文化的困境》、《路徑》、《復返》三本書來作為自己一系列持續的反思以及對時代變遷的回應。之前端已分享過《文化的困境》的書摘,本文則摘自第二本《路徑》的第十章「離散」的部分內容。端傳媒獲左岸文化出版社授權轉載。

本文探討當代離散(diaspora)議題的政治重要性和思想重要性。文中討論在變遷的全球環境中,要如何定義一個旅行用語。離散論述如何再現移轉(displacement)的經驗,如何建構家外之家的經驗?這群人所拒絕、取代或邊緣化的經驗是什麼樣的經驗?這些論述如何達到比較的範圍而仍然扎根於/植徑於(rooted/routed)獨特且不一致的歷史?本文同時探討離散視角(它們總是被糾纏到強有力的全球歷史中)的政治矛盾,以及它們的烏托邦/反烏托邦緊張性。本文力主,當代離散實踐無法被化約為民族國家或全球資本主義的「附帶現象」。離散經驗雖然受這些結構所界定與拘限,但也超出它們和批判它們:舊有和新興的離散為「後殖民主義」的興起提供了資源。本文聚焦在當代英國黑人與反錫安主義猶太人的離散銜接,探尋非排他性的社群、政治與文化差異等實踐。

有幾點需要注意。本文所調查的有強項也有弱項──我們看到的只是許多冰山的一角。另外,它試圖用一種爭論性的,有時甚至是烏托邦的方式,描繪離散研究的範圍並定義其核心。有時,離散理論、離散論述和獨特的歷史離散經驗會在行文間出現滑移。它們當然不是等值的。但在實踐上,我們又不可能總是將它們清楚區分開來,特別是當我們討論(如同我在這裡所做的那樣)一種總是鑲嵌在特定的地圖和歷史中的「理論化」的時候更是如此。雖然本文努力追求比較性的視野,但保留著若干北美的偏見;例如有時會假定一個多元主義國家是奠基在同化的意識形態(和不均質的同化成就)之上。儘管民族國家總是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融合多樣性,但它們未必需要以這種方式融合。因此,諸如「少數族群」(minority)、「移民」(immigrant)和「族群」(ethnic)之類詞語,對某些讀者來說會具有鮮明的地方色彩。地方,但卻是可翻譯的。我已開始在我的主題中考量性別偏見和階級多樣性。在這方面以及在我目前缺乏能力或敏感性的離散複雜性的其他領域,都還需要進一步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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