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六月以來這場抗爭浪潮,最為驚嘆是它形式的多樣性,除了一般遊行示威、不合作運動和武力抗爭外,還有各種數不出的有趣形式:airdrop文宣、社區連儂牆、人鏈、鐳射筆激光派對、十點鐘在家打開窗跟鄰里一起叫口號……上星期最「遍地開花」的抗爭形式,又多了在商場唱《願榮光歸香港》。
有人將《願榮光歸香港》喻為香港的「國歌」,香港是否已出現「國族構建」這回事,恍如潘朵拉的盒子,最好不要打開,不然就只做不說。但當你身在時代廣場的大堂,抬頭看上面九層都有市民圍在落地玻璃旁,聽從大堂中央微弱的口琴聲指揮,即使沒有擴音機也能同一秒一起開口唱,一首節拍清晰的進行曲在商場環型中庭迴蕩著,有人更將右手放在胸前,很難不會為一種共同的身份感到觸動。
我感興趣的是,商場作為資本家賺錢的空間,本來是容不下任何政治行動,為何在香港它會成為抗爭的場域?它是否令香港在全球社運以至城市研究之中成為一個獨特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