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参加我们的每月例会,下面我再请几位同志发言!”我竖起了耳朵,不敢相信居然在美国首都听到了“Comrade(同志)”这个称呼。说话的中年男子是“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华盛顿分会会长,留着中长黑发、络腮胡,长得还有几分像革命家切·格瓦拉(Che Guevara)。
“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Democratic Socialists of America,简称DSA)是全美最大的社会主义组织,有超过100个地方分会。我环顾四周,当天出席华盛顿例会的“同志们”约有80人,他们来自各行各业,多是学生或服务业、教育、非营利组织员工,七成是2、30岁的白人男性。会议过程中,坐在木制长椅上的同志们传递着一个零食罐改装的捐赠罐,放钱的洞口边打趣地标上了“公平贸易认证”几个字。马克思主义主张无神论,例会场地却是基督教新教贵格会(Quakers)教堂,碍于场地费用,必须按时散会离去。
不少“同志”佩戴红玫瑰胸针——红玫瑰是二战后社会主义、社会民主政治组织常用的标志。DSA会徽就由一朵红玫瑰和一双握住的手组成。有人认为玫瑰代表热诚、热血,有的说它沿用了代表反抗、起义的红色,而柔美的花朵形象与流血暴力的革命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