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建筑大学教授邓相超,因在毛泽东诞辰123周年当天(2016年12月26日)转发反毛立场的微博,而遭到毛粉连日声讨。随后,大学、省政府、省政协纷纷作出反应:邓被解除省政府参事职务,随后辞去政协委员席位,并有文件照片流出,指大学党委要求其提前退休。
类似风波在中国舆论场上,太过稀松平常,哪怕涉事者具有体制内身份也不罕见,而邓相超事件的“增量”在于:一批毛泽东支持者,即毛粉,于1月4日到邓相超所在的山东建筑大学抗议。紧随其后,与邓的体制内身份相关的学校、政府与政协在次日即做出了“现场办公般的即时回应”(大陆资深媒体人石扉客语)。
因为事情前后脚发生,旁观者很容易得出类似“毛粉的影响力不容小觑”的结论;甚至有论者进而推论:“当局得以和这些文革余孽形成一个所向无敌的闭环互动,实施以定点清除为手段,以管控舆论为中心的社会控制”。
这样的判断,可能高估了毛粉的能力,低估了党,且在理解党的运作逻辑方面存在不足。
错置焦点的议论
党的日常运作和议程,由期望推进某类事而得益的领导人,以及突发事件共同设定。这里面的“党”可以更加具体化地理解为各级党组。邓相超事件本身,可算作舆论场上的“突发事件”,而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领导人,在毛诞日前两个月的六中全会上确立了核心地位。
在这个事件中,因邓相超的身份,有三个有关党组,即:责令其作深刻检查、对其行政处分并办理退休的山东建筑大学党委会;与其解聘的山东省政府党组;和免去其常委职务的省政协党组。突发事件,不为这三个党组所掌控,但面对舆情事件时,它们显然处于这样的大背景下:
其一,这类因为“辱毛”而进行处分的事件,在领导人还未获得“核心”称号的2015年,便有前例存在。即因涉事者著名和视频疯传而冲击力更强的毕福剑事件。其实,毕福剑事件中,党组织的反应也非常迅速:4月6日视频流出,8日央视禁播,9日毕道歉;
其二,“从严治党”已经推行有年,中共表现出回归“战斗堡垒”本质的强烈冲动。“共产党员是比一般公民具有更高政治觉悟、更高政治信仰、更强组织纪律性的特殊公民,不仅要模范遵守国家的法律,还要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绝不允许吃共产党的饭,砸共产党的锅”、“坚决同历史虚无主义斗争”,这样的语言,早已连篇累牍出现在各级党报上,而下发至县团级的“七不讲”文件,早已是接近4年前的事了。
这次邓相超事件中,三个党组的反应,其实可以算作习时代的标准动作。能够引起三个党组重视的微博舆情状况,在“毛诞日”后就已出现,只是因为其处理恰好发生在毛粉抗议的次日,就让很多人产生了诸如“现场办公般的反应”的解读。
但如果我们考察以“铁的纪律”著称的列宁主义党的历史和组织技术,不难发现,党在实现自身的治理(或管控)目标时,并不会把不属于体制的异质部分,当作完成任务的重要帮手。正如我们在网信办实现高效舆论管控的过程中所看到的那样:面对新的形势和任务时,党更倾向于先观察一段时间,约束相对较少。通过调查研究和发达的内部文件系统,判断新情况的特点,并调配组织内具有相关工作经验的干部到一起,设立新的部门,并发展出工作方法。或者用大白话说:党不会信任未被体制长期规训过的人。因此,发现邓相超微博问题并将之发展为舆情事件的毛粉,或许与宣传口有这样那样的联系,但这些都不重要。
在邓相超事件中,毛粉的形象,仍然是此前主流自由话语中的那副模样,人们议论他们如何维护毛的同时,看不到其更宏大的诉求。而事件本身,恐怕也将巩固这样的观感。
毛左的今天,将会是自由派的未来?
笔者曾接触过部分大陆北方老工业城市的毛粉,他们都有相似的家庭和人生境况:1940或1950年代生人,老国有厂矿企业工人出身,文化水平相对有限。由于在退休前的数十年改革时代,他们对剧烈变迁的感受更多是被剥夺,所以他们的一个突出特点是“退休之后闹革命”。而正因为前述缘由,毛粉熟悉和能使用的只有“文革”话语,这是他们参与到“中国向何处去”这一宏观议题的唯一方式。
当自由话语拥趸侧重观察他们对毛的感情,乃至把这一“文革遗民”群体当作“缺乏文革反思”所造成的恶果的案例时,常常忽略了他们身上的反对底色。
毛粉和“自由派”与当权者的互动,其实有很多类似之处。在他们的话语中,能拿上台面公开传播的——如“维护毛”和“支持市场经济”,都因利于当权者合法性而相对畅通无阻;而其中凸显反对底色的——如“反对改革开放”和“期望宪政民主”,都被轻而易举地打压。关于这一点,很多观察者都已经很好论述过了。
毛粉的典型行动——譬如围堵反毛人士、广场和公园角落里的忠字舞聚会、反日保钓游行中在毛画像下的聚集,都已经重复发生了超过十年。舆论场和毛粉得到了两个结果:该群体在社会中的影响力和存在感被严重放大;而毛粉也整体步入人生的黄昏。
与实际上缺乏社会基础,并且因自然规律作用而规模逐年萎缩的“文革遗民”不同,改革近四十年来,形成了体量巨大的自由话语拥趸。其代际分布,从60后一直延续到90年代初生人。而今天,他们面对95后的“小粉红”一代,恰似毛粉面对他们。若现任领导人的政治事业从胜利走向胜利,我们将不难在未来看到一个名叫“改革遗民”的群体——事实上,我们已经在怀念80年代的人们身上看到了这样的趋势。他们眼中的改革,与毛粉眼中的文革类似,以回想青春、寄托情怀为主,与真实的改革和文革的面相相距甚远。
(潘游,曾任媒体工作者)
美国可以收看CCTV, 中国大陆可收看CNN,CBS? 一个极权穷尽一切手段镇压民主,终究有灭亡的一天。
The words written on the scroll put by those Maoists is"OVERTHROW THIEF DENG xiangchao",the capital letter is much more larger than the small letter.This indicates that the Maoist wants to overthrow DengXiaoping,whose Reform and Opening policy is regarded as a betrayal of Socialism by some original Communists and Maoists.Combining with some other events,such as BiFujian,the political situation is not optimistic nowadays.
作为一个广东的八零后,我想对反毛反共反华的人讲一句,要反就拜托做到正大光明 敢做敢认,而不是学邓超相,问题闹大了,就推脱帐号被盗装孙子。
作为一个广东的八零后,我想对反毛反共反华的人,要反就拜托做到正大光明 敢做敢认,而不是学邓超相,问题闹大了,就推脱帐号被盗装孙子。
哈哈!作者为什么要忽略反毛者邓超相敢做不敢认那一部分呢?邓超相一直在微博上反毛,之前一直没人管,但一直到这次把问题闹大了,邓超相却想用 出差三天 帐号被盗 不知为了发了反毛的帖子来蒙混过关,或许他自己已经意识到他问题闹大了,可惜广发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哪里容得这等小丑糊弄,邓叫兽这种事叫自作孽不可活而已,作者也可以可笑,居然还提这种敢做不敢认的孙子洗白,可笑至极。
我觉得这篇文章观点不对,毛粉在中国的发声随着习近平上台的全面左转,比自由派多的多。经常有人微博抨击体制微博被封的,体制也是偏袒这些毛粉的,而对自由派采取打压。文章说党委处理邓相超和毛粉无关更是可笑,早不处理偏偏毛粉闹了以后第二天再处理,我怀疑这根本就是政府暗中搞的事情,作者把共匪想的太有人性了
人民网不是出了份调查么,小粉红平均年龄21岁,他们只是这几年网络媒体舆论控制下被洗脑的一群人,他们会随着走向社会改变的。。
太高層的職位,在其職業生涯中,有太多的可能,所以其實真的很難比較是不是就是檯面上的原因,不能排除只是一個藉口突破點。 畢竟放大的狀況,並不只會出現在一方,特別是感覺上受益者應該相對出現在均分生產資料的農業上的狀況(均分農地,水面等),但是放大的似乎是在都市中。
背景假設是自由將會進一步減少,小粉紅卻會粉紅到老。可能是過於悲觀的預測但是也難以否定。
有趣,这个想法已经在开始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