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来就来吧”──年末漂流瓶读者留言精选

很久以后，你会记住2021年的哪些画面？很久以后，我们会说2022年是回归“正常”的开始吗？你会怎样描述自己的2021？你在何时迷茫失望，又因为什么而盎然有力？揭开日历这一刻，你害怕2022吗？还是有所期待？

临近2021年末，端传媒发表了《写下你的漂流瓶，与他方的故事一起，等待2022》互动页面，后台收到了百封读者留言。除了页面河道上满布的漂流瓶，我们也想在这里精选部分留言，一起迎接2022年的到来。你的心情，你的际遇，并不孤单。

「置身事內」

raeye2

置身事内——我的2021基本可以用这个词概括。 首先，我相信我们所有人，尤其是简中网友，都或多或少想靠清谈之类的办法从时代的洪流中跳脱出来；或是想办法找到我们的那条终南捷径，跃上时代大潮的的最前沿。但无论如何，置身事内已然是我们避不开现状：时代大潮，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我们谁都逃不掉。我今年被迫作了很多违背本性的工作，也被迫缩到了一个更小更逼仄的言论空间，只希望能够再在我的木桶里享受几天不受阻拦的阳光。 此外，这也是我今年事务上的一个体会吧。我相信很多朋友应该对兰小欢的那本同名书籍有所耳闻（我自己还专门要了一本签名版来读）。在政策口影响越大的今天，我们都得增进和政策打交道的能力啊。

Amber

早上看了一眼朋友圈，有人分享了李文亮医生两年前的微博，颇有感触。那是一切崩坏开始的裂隙，如今，这场崩坏已经铺天盖地，仍无尽期。 庆幸地，我的2021年过得还不赖，从生活中去除了社交和social media，只倾注于大量阅读与山间行走。书籍和山野，就是残酷现实的去痛片。今年来到最后，虽然发生了立场这样的darkest hour，似是崩坏行将继续的恶兆，但只要想到，我们还可藉由书卷与自然世界，为精神和身体获取勇气、积存力量，就感到「现实未算最烂」。 对2022年的最大期待，是读够70本书，发掘城市周边更多行山远足据点。今年下半年自学的日文，冀待明年亦有长进，以后重游日本，一定会感恩自己。

辛志华

今年是二十多年来思想变化最大的一年，年初我是粉红，想进体制崇拜毛，翻墙出征。那时在油管上看了首都MV，我很惊讶，我以前只听过童年，他完全不是民谣歌手！于是我在墙外听完了罗所有的专辑，油管又推荐了大支软硬等。年中我看完纳粹德国三部曲后，我开始看高华的书，我不崇拜毛了。之后我在学校看报纸的时候看见了14年前的南方周末。我读十年前的报纸，它讲一人一票讲宪政！跟我看见千篇一律的媒体不同。我马上买了南方周末会员，结果只看见一份党报。后来我在维基上了解到南周发生了什么，又因此了解了08宪章、8964和今天的香港。我不相信共产党了。同时我发现了苹果端立场。这些中文媒体还在说真话。可今天立场没了。

鹹魚

2021年，适应疫情常态化，谨慎从事发展工作，好好读无用之书，坚持融入日常的锻炼，认真过好独居生活，去创造更真实的“附近”：在一个用恨发电的时代，联合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进行了一次用爱发电的公共尝试。 回顾1月份时在社交媒体写下的文字：“不要麻木，不要犬儒，拥抱生活和身边的人与事，自勉之。”总算对得住当时的自己。 分享本年度我听过最酷的一句话：“我道德感比较强，很多事情我做不到。” ——来自大陆的漂流瓶

普通人

2021年再加上之前的數年，作為一個沒有自信勇氣的普通人卻胸懷社會，面對著香港各種政局的不穩，低沉不安，暗潮洶湧的亂流，可說是有心靈上有各種撕裂。 各種撕裂隨之後的都是各種沉殿，令我反思與痛苦共存的可能性，對於社會世界甚至時間來說，我就是一小點，我的痛苦都只是那一小點，無論是有多痛，其實都只是很微不足道，到後來我問自己為何要害怕這種痛。 2022年，我不祈求會得到什麼，爭取到什麼，但我希望我已經做好失去所有的準備，才能在這個香港生存吧。

懷疑人生自修室 – 郭宇濠

失望與迷茫並不是在2021年才發生。在日常生活中，如果有一刻自問「我究竟係到做緊乜？」，這刻在大眾文化之中懷疑人生，就已出現人生的迷茫。在過去的我，一旦了解社會的事，總會有一種衝勁行動，卻在行動的嘗試中失敗。越了解社會與世界的事，無力感更強。直至近年，在過去的許多的經驗中，從自身的興趣之中尋找到「我能做什麼」的自我實現。這就是存在心理治癒及傳統印度瑜伽，它們是相吻合及更可運用一起，更有助於人的身心健康，了解自我的情感及其生活的文化背景。眼看自由的收緊，我們卻更要從限制之中尋找自由的選擇。如你在某個世界能做任可的事情，這不必需要自由的存在，自由只能從限制之中出現。這更是需要留在香港所做的事。

成成

我曾經聽了很多很多音樂，現在卻發現自己只聽中學聽的那幾首歌； 我曾經想和好多人交朋友，卻發現連自己的舊識也已與我活在不同的世界； 我以為今年會如《雙城記》的序言般，卻發現最好的時代只是去年寄託的幻覺； 我買的書越來越多，真正看下去的卻越來越少； 我懂的東西越來越多，學的東西卻也越來越少。 當我離「年輕人」的標籤越來越遠，我開始想自己年輕的自己，會不會討厭現在的我、甚至對曾經的未來失望。 當我發現自己的新年新希望，對別人根本不重要時，我不知道該期待什麼，也不知道該怕什麼。就連躺平，也不知道怎麼做。 寒風刺骨時，我開始想自己好像《柳樹下的夢》的主角。

在日本的Charlie

從去年就開始看果籽的影片，我實在沒辦法相信那麼優秀的團隊，那麼多優質的影片必須要在今年用這種形式消失，宛如是我死了一個去年認識的朋友。 那天睡前還在看的最後一份蘋果日報印刷直播，為了拿到飄洋過海的其中一份報紙，參加了在日聲援港人的照片展認識了好多香港人，我的稱號變成了「那個一拿到蘋果日報就哭出來的台灣人」。 今年我很高興能認識大家,能在海外分擔香港人的一份徬徨，除了看在台港人的影片看看大家過得好不好，盡可能地把消息傳遞到遠方之外,我沒什麼能做的。 年底辭職準備換工作，希望我明年能過得更有力量，協助更多人。

Annieeeeee

寫下此段話時，我正坐在倫敦studio的窗口，看著外面陰沉的天色，正如這暗無天日的一年。而這個不到20平米的小房間，就是我來英半年來的「家」。 因為新一輪變種的打擊，這個聖誕倫敦已經不似兩年前那般熱鬧肆意。原本勇而無畏的英國人漸漸戴上了口罩，坐地鐵時只能看到掩藏在各形各色face covering中那些木然的臉。 這一年，跨過八個時區，仍然堅守一份實習。有幸在新聞前線，目睹香港校園內雕像被拆、家人離散；目睹鐵拳威壓、記者也被針對。走在倫敦街頭聽到說著熟悉語言的面孔，總忍不住在想他們為何來到這裡？ 疫情下幾日不出門已經習慣，每日最大消遣不過從窗向外看。因疫情留在家中的人，你們這一年還好嗎？

馒头

今年真的是互联网行业大变动，百度裁员、快手裁员、头条裁员，即使现在裁的不是自己，谁知道哪一天头上的铡刀不会落下呢，关键是经济下行的今天，互联网真的要冬眠了，不知道前路何方，不知道自己应当走哪天路，原来互联网还没等到我们35岁就要解体。

「2022来就来吧」

shiuan

浮沉在這片海裏，隨意拾起一瓶子，心情就更沉了。 但其實走過2020和2021，我挺感謝的，例如讓我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理解到世界多麼殘酷，以及在谷底之後，還會意外地有谷底2.0、3.0的存在，又或者逼著自己要在隔離酒店把論文寫完。 我也不是想麻痺自己什麼一定會看見光的雞湯鬼話，而是人的心臟確實能越練越大顆，把路走死走活全憑自己心態。與其讓自己溺斃在這片憂鬱海中，不如趕緊面對現實，彈性地、盡力地過完每一日。 我把這兩年讓我提早切身學到的這件事寫下，感覺一切都稍微清朗了起來。

Ming

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覺得香港是一個不公的地方，帶給我很多的挫折與創傷，但總對這個地方愛恨交纏，畢竟我是香港人。我們在19年投入過情感，20年活在恐懼，21年決定選擇了他邦。對我來說，既然可以擺脫了香港本身的不公，重新開始，那麼就慎而重之，每一個選擇、每一個舉止，都不要失禮香港人，對得起又愛又恨的故鄉，讓自己在他邦生根發芽。

两面派的野猫

2021年终于要结束了，今年有很多事情发生，在海外工作的第一年，第一次年假的回国隔离，第一次站在边缘人的角度发声，第一次体验到离婚中女性视角的脆弱，第一次冷静期，脱离轨道的生活，就需要自己为自己领航，不遗余力的生活。

遊蕩者

2021年可能是我做了最多事情，也是隱瞞了最多事情的一年。向家人，向朋友，向熱情關切的好人，向不懷好意的壞人。「不要讓TA知道，對TA比較安全」「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見面，還是先不要講了」「陌生的好心人，我不想這些故事被廉價的消費」「你們不是追蹤嗎，看看你們能查到什麼」「一言難盡…」。我守過許多人的秘密。從來沒有體會過，自己的秘密裝滿一個房間，然後靜靜把門關上，原來是這個感覺。2022年，我希望自己能在秘密中重新找到語言。

Kenny

這是充滿離散的一年，多少曾經熟悉的臉孔爾今已然身陷囹圄或是移居他方，數也數不清了。這是充滿消失的一年，多少曾經習以為常以為不會就此不告而別的事物就這樣被粗暴地活生生地產除了，而那藉口荒謬得讓你喪失了邏輯思考。這是充滿疑惑的一年，多少次打開社交媒體然後欲言又止的心理交戰在不斷地上演,自我審查然後如同猶太人流散般再重新改變？大時代下,才發現原來連展望將來都是奢侈的,大概只能憑歌寄意，「我過得並不好但是我會活著」。

中學生阿文

2021年是混亂而又迷惘的一年。那場如夢一般的社會運動深深的影響着我，我思考自己與社會的關係，在大時代之下盡可能吸收知識的養分，而迷惘隨之而來。同時，城市在2021年發生了翻天覆地但又在預料之中的變化，沒有人告訴我應該如何消化，生活和毫無意義的瑣事又緊接着推着我前行。 值得慶幸的是，我尚有感受美好的能力。一碗熱騰騰的譚仔米線、轉角遇見的流浪貓，或是與朋友面對面相處的歡聲笑語，都讓我重拾對生活的熱誠。在無力的一年裏，我學會與混沌的情緒共處。 我不懼怕2022年的到來，因為我早已經歷過令人最絕望的年份了。盼望自己在新的一年能夠多加探索，擁抱不同的可能性和平淡的生活，承載記憶好好生活。

Lotus Yeung

回顧2021的時候才恍然發現2020似乎一閃而逝，連一道薄薄的影子都未留下，似乎被什麼人什麼事偷走了一年。2021也過得飛快，轉眼間大學生活即將走到尾聲，竟無有任何值得回憶或者留戀之事。向前看、向前看，唯有如此才能感受到生命尚有一絲希望。

石屎森林中的飛鼠

今年我個人與世界一樣，是變化很大的一年。隨著移民潮我到了英國，工作上我為興趣選了一條全新軌道。幾年前我也曾轉過一次事業方向，當時在香港轉換也歷程艱辛，所以今次猶有餘悸。但出乎意料地，這次海外轉行的起步很好，我終於做到自己興趣所在的事情。當思緒得以稍為平靜，我思考自己在世界和歷史上的位置，雖然我是避秦而來，行事總難免帶著一種逃避的味道，人的終極意義不在於逃避而在於建設，我希望自己能建設一些東西。看到有些人希望在新國度建設舊社群的網絡，有些人希望在海外推廣及保守故城文化，都是建設。而我則希望能在新的社區作出貢獻，為新國度以及自由世界的建設努力。希望大家在新一年都能在有意義的事情上找到自己。

村長

今年，浮浮沉沉，前半年，依酒度日 後半年，以爲緣份，成了時間旅人 爾後走過了撕心裂肺與遇見再見 我寬容了自己，也壯大了心靈 年末時，我遇見了智慧，同時被沐浴著慈悲 停下了腳步往後看 真正對的人，並不會跑開。 2022年，身體承受了疫苗的痛苦，心裡承受了艱辛的傷痛，但終究成長了，也許那是有些人在三五年內還未及於的成熟。 謝謝所有一切發生的事，因為這推使我，正走在對的道路上。 2023年，請多指教也請多多包含。

Hsiachin

2021年是一個期待回歸『正常』的一年，但這一切都由於種種原因，都落空了，等來了疫苗，卻發現政府依然由於種種原因，繼續閉關鎖國，打了兩針疫苗，等來的不是開放，也不是人口的自由流動，卻是政府由於新型變種，和清零政策，繼續閉關、封鎖縣域邊境、對人口流動的繼續限制。一轉眼，2021年也在這種平淡不驚中過去了，一切似乎並沒有改變，都是2020的延續。我希望2022年不再是2020年的延續，它應該是新的，應該是2021年的延續，讓2020的灰暗成為過去吧，正常總應該回歸。

bingo

总结起来好像并没有几个闪光点的2021就这样要过去了。 疫情以后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再会去做5年、10年的规划，固执的认为当下就是最重要的。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暂且就先过好今天。（也或许是一种给自己得过且过日子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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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至今，逐渐发现不确定性或许是我们所需要面对的必然，在为着未来迷茫失望之时，有时候一些小小的生活日常中的事情和进步又能让自己温暖起来——学会了一首新歌，一个新的和弦按法，又在琴行嘻嘻哈哈度过了一晚上……，在对宏大叙事感到失望之后躲进附近与个人的生活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一种逃避，但管他的，至少此刻是快乐的对吧，2022来就来吧~

「在那不确定的未来，希望问题有解」

forrest

脫離政治冷感、重新找回和世界的連接之後，今年依然發生很多讓我失神的事件：下班後的深夜打開豆瓣，看到灰掉的「未命名公眾號」… OutChina 整理的「十年」，有我想像不到的明媚開端 ⋯ 一直很喜歡的「回形針」被 404 ⋯ 緊接著還有戛納因放映《時代革命》被小範圍抵制⋯ 這三件事密集地在一個時間段內發生，加速了我對世界的叩問和絕望。 「在這個世界 有一點希望 我時常這麼想」嗎？ 12 月，被自己的好奇心驅使著開始整理 media forest，打開更多的提問，比如南方週末是怎樣的黃金歲月，又是怎樣的衰落？⋯ 回覆自己更多的提問⋯ 想告訴自己：忘掉此刻 成為刺客 好奇心無罪。

Maud

我是在大陆教育体系下成长起来的人，没有出过国，甚至没有在出生地所在省份外有长期居住经历。改变我思考方式的那个选择是高考选择了英语专业。为了学英语而翻墙，开始听到不同声音，开始有批判思维。疫情，香港，是绕不开的话题，我感到自己的漂流瓶里也必须体现对这两件事的关照。然而我的情况又不太一样，我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在社会找到自己的位置。没有疫情我的境况会更好吗？不一定。对2022有期待吗？有吧，在那不确定的未来，希望问题有解。

源傑

2019到2021，整個人的想法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到今天，感覺對2022甚至沒有任何膽量去期待。太壓抑了。對於醒著的人來說，這片土地除了回不去的回憶之外，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只想離開這裡，想帶爸媽一起離開。

离欲

本来打算从美国回中国，然后去日本访学。结果日本从二月一直封国，虽然11月短暂解封，现在又封国了。因为疫情和失恋的双重打击，政治环境的恶化和毕业就业的不明朗，我也面对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通过学习音乐缓解，在这个文化沙漠里制造与百年党庆违和的旋律；我也开始学习本地地理和历史，寻访和思考这小小县城在其不长的历史中的沉浮变迁，已经这背后那涌动的力量，在大中国的叙事下从一个地方思考中国的出路、人的出路；到年底为了让抚慰心灵，我也开始参加本地的居士团体，希望能用正念和正定给自己和身边的社区增加一些温度。未必期待2021年的世界，更期待自己的成长，期待生命更加沉静和闪耀。

欲語無言

2021年是痛苦的一年，一切已知都變成未知。 痛苦的抉擇成為了事實。 若問，有否後悔過？我想，後悔是徒然，但掙扎和痛苦是真實。 面對不能追憶的過往，和尚未到來的未來，我們有的只有現在。 一切具體的處境不能被言說，我們只能回到抽象的語言。 而我們都落入了論斷他人的時代，多於對人同理。 如果他人是不可理喻，未能言說，不能辯解的，我們就只有保存自己。 承認人是有限制的，不是為了落敗和投降，只是為了乘勢再來做準備。 你準備好了嗎，親愛的？ 但願我們都準備好，此生的旅途長征。

兰路虎

疫情的来临，真的考验了我对常态的认知。当一系列防疫措施和封城令下达的时候，我是抵触的，因为我认为这不是常态，而我们应该加紧回归常态当中去。可什么又是常态呢？对于一个在战火中出生的人，战争是常态，对于一个后疫情时代出生的孩子而言，可能无时不刻带着口罩就是常态了。当我们的思维被紧紧限制在只有当下的“常态”之中，我们就不会去反思现在的生活了。其实每一天都是常态，常态不该存在于过去，常态就是今天。因为世界不可能回转，时间更不可能倒流，常态存在于今天，和每一天细微的变化当中。而且疫情的的发生是不可控不可抗力的，世界对人类的挑战是无常的，而我们要和无常对抗，建立秩序，因为那是人类生存的本质。

Winter

經歷人生最刻骨銘心的一次失戀， 經歷人生第一次轉職，遇到很多工作上的機會， 將要進入27歲，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漸漸成為心目中想成為的人， 但體會到必須要有明確的人物設定， 才能夠在現實世界中入戲。

老派女子

2021年有了第一份的正職工作，但卻發現那不是我要的。 畢業的這些日子裡跌跌撞撞，總覺得自己也像個漂流瓶，不知道下一份工作會在哪裡，不知道人生的際遇又會多麼地戲劇化。 其實一直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看似有努力往前進，偶爾卻還是迷茫，不知道這樣的堅持到底是對是錯，但我相信有所行動，總有一天一定能到達想要去的地方。 相信 2022 年的我一定會更好的！

「还相信爱情，希望，善良吗？」

扶霜

还相信爱情，希望，善良吗？我不知道。好像每个人都在立人设，好像每个人都在追逐人设。身边都是假人，手机里也都是假人。很难受，但又是事实。“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还能终老温柔吗？总觉此刻需要一杯酒，从一个遥远的角落祝福你，陌生人，愿你能终老温柔。

存己爱人

2021年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国际的、国内的、家庭的、自己的。我常常觉得如果每个人都能善良、会爱人，这个世界会变好很多。今年我也第一次与人相爱，虽然在年末已然结束，但是我认为这段关系让我更会爱人，也教我应该更爱自己。推小及大，如果能够彼此相爱，少一些仇恨，是否左右之间能够不至于撕裂？如果能够更爱具体的人，心存敬畏，那么施特劳斯他们对现代的悲观预言是否能够避免？如果庙堂能爱百姓的尊严，那么是否有改良的可能性？如果两岸三地的人能够彼此相爱，是否能避免一些不可挽回的结果？我一向觉得，人的本质不仅仅是自保，还有爱人。我对2022的希冀便是，大家能够更会爱人、爱己。

白兔

小時候的目標是快快長大，有很多夢想，努力存錢； 長大後的目標努力存錢，完成自己的理想； 出社會後的目標才知道許多事情都是自己的幻想， 依然要努力賺錢，等老了才有足夠的錢可以花； 現在的目標則是活的健康平安快樂，生活夠用就好， 有努力過也不枉費這一生。 曾經愛過我的人很多 我曾經愛過的也很多 但能夠留在身邊很少 能夠留在記憶也很少 因此希望看到漂流瓶的你，能夠記得還有隻白兔的身影～ (≧ω≦)/

Captain W

當以為自己被上天遺忘的時候，上天送了一份不可思議的禮物來，在很多一得一失之前，重新檢視自己的心態。 在人生的挫折中，要保持著不抱怨、不憤恨，這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事，但我們都是每個人的慈悲，而每個人也都是自己的慈悲。 有人曾經跟我說，所有對我們不好的人事物，都是我們自己的逆增上緣，我重新去思考那些不公不義的人，他們的確強壯了我的心智，但我仍然有著很大的信念在：終有一天正義和善良是得到合情合理的對待。 飄流好多年的我，在海洋中載沈載浮，不要等待浮木自動飄到自己身邊，只要耐著性子，溫柔待人，就絕對會有力量一直撐下去。 今年的禮物，告訴我的是：『慢慢來，比較快』。

謝初辦

2021年時充滿變動與挑戰，有很多沒想過的安排、很多沒想過的未來，在這裡一起發生了，總之，是一件事，接受生命如此荒蕪而無情，再會了2021，明年期待些什麼呢？大概是和那位尚不存在的知己，一起探尋美好生命

HR

2021年，依然没有机会奔赴朝思暮想已久的远方，从前是碍于各种条件的限制，如今倒是有了停止幻想的正当理由。 2021年1月1日0时0分那刻许愿自己和这个世界一起变得更好，事实却不遂人愿。于外界的一切是脱节和失控，于自身周遭而言是肆意任为和随波逐流。焦躁不安和暗波涌动的表面之下， 深藏的是天翻地覆和破碎虚空的内心，生活本身已经足够颠覆，做出的选择却也一错再错。 足够幸运的是，无论道路如何坎坷艰难，在潦倒时总有知心人的帮扶和慰藉，渡人渡己。感谢的话不必多说，自然会铭记于心。 当光离开了暗，当海面上有了天空，希望2022也有幸和你们一同惊叹第一个海上日出。

海椒

我的2021是挣扎的一年，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我的生活、工作以及精神宇宙之间的联结，会有很多充满困惑的瞬间，情绪也忽高忽低。但也是每一次这些困惑瞬间，挣扎的意识，让我学会如何去战胜它们，寻到一种稳定的状态，平静的灵魂。还有就是2021依然是保持学习的一年，带着对世界的好奇心，从书本上、城市里、身边的人身上体验和感受到许多的奇妙，或许是一个观点、一种主张、一处熟悉风景的再发现….生活的意义或许我在这一年找到了。2022，我希望依然带着我丰沛的情感，去感受和探索这个世界，去爱我身边的人。保持真诚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