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日,前立法委员、知名政论人赵少康宣布,将重返国民党,并参选党主席一职。赵少康对媒体说,自己重新出山的理由,是因为自己对台湾很担忧,“台湾的政治今天变成这个样子,很像慈禧太后当时掌控义和团、鼓动义和团,把理性的声音通通消灭光光。”
值得一提的是,这并不是赵少康第一次讲出“慈禧太后义和团”将会毁坏国家的警告,早在1994年,他便以此攻击当时的台北市长竞选对手、时任民进党籍立法委员陈水扁。
时序回到二十一世纪。赵少康对媒体说,自2020年九月开始,韩国瑜便开始拜访他,请他回来拯救国民党,“他(韩国瑜)说,我看来看去,只有你可以拯救国民党。”赵少康在记者会上,自认重返国民党参选,资格没有问题。而最后是否真的可以顺利参选党主席,“那是江启臣的事情。”
韩国瑜与赵少康的连线,不但欲在今年七月出马角逐国民党党主席,更剑指2024年的总统选举。在宣布参选的第四天,赵少康便公开宣布,“若当选总统,会把52台还给中天”,不但单刀直入,直接戳向潜在支持者“心中最软的一块”──广受泛蓝观众喜爱的中天电视台,在去年因未能换发执照而自52频道中消失,这对于喜爱它的观众而言,是一桩严重伤害言论自由的案例──更重要的是,赵少康在这段发言中,俨然已经以总统参选人身分发言,引起政坛侧目、民众讨论,就连赵少康在中国大陆的观众,也十分关注他的动态。
同一日,国民党现任党主席江启臣宣布,欢迎赵少康重新入党,并表示鉴于他丰富的政治阅历与影响力,将聘请他为中评委。
然而,在韩国瑜总统落败、市长遭罢免后,继任的党主席江启臣,原本还就在努力站稳脚跟的阶段,历经民进党“莱猪”失分争议、罢免民进党籍高声量议员王浩宇等战役,好不容易重新凝聚基层士气,巩固“共主”之位,这下要开门欢迎“资深金童”赵少康回锅,等同将自己的上位顺序再向后排。原本打算二度竞逐总统大位的朱立伦,也有相同的微妙尴尬。
虽然当前江启臣、朱立伦在人前均表现出“以国民党为重”的大度,但外界仍不免将目光放在赵、朱、江三人的互动上。虽然在回答记者问题时,赵少康说,万一不能选党主席,“就做党员啊,做党员有什么不好?”但也在记者逼问下间接表态,自己回党,若不能选党主席,便不会接受其他党职,“只做普通党员或党主席”,万一党主席最后不是赵少康或韩国瑜,新主席将如何应对这位“明星党员”,可是十分考验政治智慧与手腕。
在许多国民党基层的观察中,赵少康在基层的人气仍十分畅旺,许多支持者对“少康战情室”(赵少康主持的政论节目)中的台词了若指掌。若无意外,赵少康返党之路一切顺利,“韩赵联盟”将会参与今年七月的党主席选举,且有大概率可以拿下主席大位。若真如此,“韩赵联盟”将面对的第一场对战,便是八月的“莱猪”(台湾民间简称,意指含有莱克多巴胺的美国猪肉)与“核四”公投。
这其中,核四厂(台湾第四座核能电厂)的争议,在过去二十余年来,多次成为政治漩涡。它最早登场的一次,韩国瑜应该不陌生:1994年,首次的台北县(现新北市)核四公投案,就伴随着韩国瑜所经历的第一次罢免案而来。当时,民进党发动罢免他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拥核。
当年,与韩国瑜一同遭到罢免的,还有其他三位“拥核立委”——洪秀柱、詹裕仁及林志嘉。最后投票结果,韩国瑜因不断出言“呛声”反核团体,吸取不少仇恨值,共获得37万7822张罢免同意票,比其他三位国民党立委都更高票。
但因国民党在投票前夕,挟其在国会多数席次优势,修改相关法令,最后四位立委投票率未达法定门槛,最后没有被罢免成功。此后,韩国瑜在政坛上也未更上一层楼,沉潜云林二十余年,直到2018年成为奇兵,攻下高雄市长大位,而后再取总统大位失败,旋即遭到人生第二度罢免投票下台。
回到1994年,在韩国瑜首度遭到罢免的时刻,赵少康正在他上一轮政治人生的颠峰:于台北市长选举舞台上大放异彩,是台湾人人皆知的“政治金童”;祖籍河南的他,同时也是外省第二代政治菁英的代表人物。
自1981年参选台北市议员开始,乃至后来担任立法委员期间,赵少康便连续多次创下“选区最高得票”记录,人气与当时的同期明星陈水扁、马英九不相上下。1989年,赵少康与王建煊、郁慕明、李胜峰等人,在国民党内成立“新国民党连线”,倡议国家民主化与国民党内的改造运动。
然而,这个“新国民党连线”内成员,因国家认同、政治路线等诸多因素,与李登辉领导的国民党隔阂日深,1992年立法委员选举时,新国民党连线成员无法获中国国民党中央提名,赵少康旋即辞去当时在中央政府担任的环保署长职务,以无党籍身份投入立委选战,于台北县(今新北市)选区拿下23.5万票,比该届立委选举第二高票整整多出了一倍。在台湾仍采用复数选区立委的时代,赵少康创下的得票记录无人能撼。
1993年8月10日,“新国民党连线”脱离中国国民党,自组新党,赵少康出任第一届新党全国委员会召集人。1994年,赵少康以“保卫中华民国”为口号,代表新党参选台北市长。
乍看之下,这样的画面令人难以理解:赵少康要竞选的是台北市长,又不是中华民国总统,何以喊出这种三军总司令等级的口号?
事实上,对于当时的赵少康与其领军的新党,要面对的确实不只是一场台北市长选战,而是货真价实的中华民国保卫战。当年,赵少康的国民党籍对手是由李登辉点名的官派市长黄大洲,民进党籍对手则是立法委员陈水扁,李登辉、陈水扁两者,在当年都试图对“中华民国”提出新定义。
1994年,担任中华民国总统与国民党党主席的李登辉,于该年2月以“度假外交”方式,突破外交困境,成功访问菲律宾、印尼与泰国,在返国记者会上宣布:“中华民国在台湾必须要发展,中华民国可说是中国分裂中的一个国家…在分治的情况下,应该要有自己发展的方向。”
同年3月,李登辉接受日本作家司马辽太郎访问,提出了知名的“外来政权”说:“到目前为止,掌握台湾权力的,全都是外来政权。国民党也是外来政权。只是来统治台湾人的一个党,所以必须成为台湾人的国民党。”
这对于许多新党支持者而言无法接受。新党的创党党歌《大地一声雷》中,便以“捍卫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大中华”作为结尾。
而对他们来说,陈水扁更是要主张“台湾独立、消灭中华民国”的“敌人”,因此,在经典的1994年台北市长辩论会上,赵少康便直指该场选举是“中华民国跟台湾共和国的选举”,“民进党主张台独跟暴力,就会给我们带来毁灭,而陈水扁先生代表着就是台湾共和国!”
值得一提的是,在该场辩论会当中,他同样以“台湾就要毁灭在慈禧太后义和团的手里”作为起手式,与2021年宣布重返国民党、参选党主席的台词几乎一字不差,甚至再次脱口而出“这样下去,台湾会亡国!”
为何生于二十世纪的赵少康,会反反复复地提起清朝末年的亡国危机?他心心念念的“国家不能毁在义和团手里”,谁又是他心中的光绪帝?
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要回到1994年的台湾,才能体会金童心中“亡国感”轮廓之一二。由现在回看1994年,是自70年代中华民国退出联合国并与美国断交以来,“中华民国”身分认同,第一次出现肉眼可见的明显断裂;同时也是(迄今为止)赵少康从政生涯的最高点。
1971年,中华民国宣布退出联合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取而代之,成为“中国”的合法代表。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森访问北京,同年八月,日本宣布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与中华民国断交。在丢失大陆二十年后,中华民国的合法性与正当性,自此已难再维持。
1975年,蒋介石过世。1977年,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五合一选举举行,桃园发生“中坜事件”,是台湾选举史上首次民众抗争事件,党外在77席省议员中拿下21席、20席县市长中夺下4席,国民党在台湾的优势执政,开始出现变化的迹象。1978年,蒋经国在国民大会高票当选总统。同年底,美国宣布将自1979年1月起与中华民国断交。
自1979年开始,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持续在拷问这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大中华”国旗:一个并不统治大陆的中华民国,是否依然是中华民国?少了神州山河、长城故宫的中华民国,要如何维持自身的完整性与合法性?而这批1949年随民国政府来台,原本以反攻大陆为人生目标的“外省”族群,又该何去何从?
作为“菁英外省子弟”政治代表,赵少康自1986年当选为立委之后,便不断思索相关问题。该年在远见杂志上,他便在接受访问时提到:
“我最担心的…是外省人的第二代。在经济上外省人是弱势者,他们没有土地、祖产;而在政治上外省人也是弱者,除了极少数中央部会的官员,日前外省人也是越来越少。台湾省主席、台北市长、高雄市长都是本省人。为什么现在有些黑社会帮派中,很多眷村子弟?因为他们只有在那里才能满足自我,否则就是到国外留学不回来,因为他们觉得在这里前途并不好。”
“我们再大胆一点讲,今天固然在一千九百万人中,外省人只有两三百万,是少数,但与大陆十亿人口相比,台湾人还是绝对少数。假如有一天,外省人第二代、第三代觉得活不下去,觉得受到压迫、排斥,他们有没有可能和中共里应外合?中共一直找不到理由来打台湾,但假如有一天外省人说欢迎中共来,那中共会不会来?”
根据中研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王甫昌研究,大约在赵少康参选的前一年、1993年,确实正是“外省人”概念与台湾族群政治轮廓浮现的时刻。
这样的趋势,反映了中华民国原有框架出现正当性危机、台湾本土意识崛起的时代印记,同时伴随着政治上的解严、自直辖市长到元首的全民普选,让族群政治张力沿着选举节奏表面化。
但赵少康并非是一个只主打族群政治、毫无专业形象的政治人物。
在解严初期,以台北市民为首的新兴中产阶级,同样抱着极大的热情参与公共政策的思考与辩论。赵少康思维清晰、口才便给,曾担任过行政院环保署长,也以“民生法案”作为主打,在同场市长辩论中,他针对大安森林公园建造过程与兴建中的台北捷运也提出“攻势”,赢得不少中产阶级好感。
不过,到了最后,因同样系出国民党的“正蓝军”黄大洲瓜分了票源,赵少康以第二高票记录“惜败”陈水扁,两年之后,他选择退出政坛,主持政论节目、撰写专栏,直至今日。
二十五年时光飞逝,2021年,赵少康当年的对手陈水扁已由总统府走进监牢,又再度出狱,两人甚至上演世纪和解;而赵少康退出政坛后,继而代之的国民党新明星马英九,也已历经八年任期,成为台湾的“前总统”;连当年尚在接受李登辉提携、知名度不高的蔡英文,也已经连任总统。甚至连李登辉本人,也已经在2020年告别人间,一切时移事往,90年代的往事,看似已成为历史。
就在此时,曾经的政治明星赵少康宣告重返江湖,似乎在提醒着台湾:过去总不会过去,90年代尚未解决的问题,今日仍要重新作答。
在2021年,赵少康曾经本于外省族群处境而问出的“中共会不会来?”对于多数台湾人来说,是一个甚至比1994年更真实、更迫切的提问。赵少康在当年提出的“亡国感”,在许多年轻人心中,也完全落到了问题的反面:大家担心的,不是中华民国是否仍继续存活,而是这名为“台湾”的新兴共同体能否继续保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与此同时,蔡英文的执政也即将迈入第六年,也就是第二任期的过半。回顾陈水扁、马英九执政初期,同样是光环耀眼的政治明星,但在执政第六年,却相继遇上红衫军倒扁案、三一八学运,最后两年均在跛脚低声望的情形中度过。
比前两任幸运的是,蔡英文的第二任期开端,遇上台美关系升温、共机扰台、全球疫情等要素,连串危机中,蔡政府均不失分,因此仍维持高满意度不坠。不过,在2021年1月开放的美国含莱克多巴胺猪肉,确实是一道政治裂缝。国民党不但发动八月的“反莱猪”公投,更在地方上以“反莱猪”之名,提起一连串罢免民进党以及民进党友好政治人物的行动。虽然针对一项政策的公投与罢免特定议员,在法律上原属完全不同类型,当前却双双成为“讨厌民进党”群众凝聚、团结的利器。以各地街头连署的情形观之,“莱猪”民怨,确实存在。
赵少康此时重出江湖,如果在七月顺利当选国民党主席,八月便遇上“莱猪”公投,只要节奏控制得宜,迎头痛击“第六年的蔡英文”,带领国民党走出低谷,对于这位一直在场外保持手感的政治金童,应该不是不可能的任务。在宣布重返国民党的记者会中,他便信心满满地说,他要“Make Taiwan Great Again!”
只是,面对这位仿佛从1994年的冰箱中走出来的人物,在2021年的台湾选民看来,是否仍鲜美如昔?于年轻族群“抗中保台”的新浪潮之下,赵少康欲救国于义和团之中的清末知识分子情怀,是否还能说服选民归队投票?曾经在2020年落败的韩国瑜,与“知识蓝”赵少康联手,是一加一大于二、或者能量将互相抵消?
更重要的是,中华民国与台湾的关系,是否能随着历史推进,找出让更多人都能接受的可能?在2021年接踵而至的公投、地方选举乃至总统大选之中,历史的答案卷将会被慢慢写上。
佩服這個標題,把時事融合得很好
假定支持韓與趙的族群有極大的重疊:連舌粲蓮花的一代民粹奇才都暫時隕落了,我真懷疑在此刻還活在國立編譯館世界裡的人能有多大的贏面。國民黨若只懂得墳墓裡掘寶藏,要重回權力,或更理想一點的說,為完善台灣的政治生態盡一份力,實在遙遙無期。
省点吧,这种人当政只会让「中华民国」加速灭亡。只会喊过时的口号,不知如何让国家强大,面对真正的威胁软弱无力,甚至敌我不分
台灣身為一個不斷經歷不同人殖民跟移民的島嶼,最可貴的就是不管祖籍哪裡,只要對這個地方有歸屬感,你都是台灣人。從原住民,民國以前移民過來的閩客族群,隨著國共內戰搬來的「外省人」,到現在的新移民,沒有誰的貢獻比誰少的問題。在歷史上也是一樣的,被荷蘭、西班牙、清朝、日本、國民黨等等統治或殖民得歷史也是不可抹滅的,不論你支持統或獨都一樣。今天不論要競選公職或黨職,都不應該用這種會分裂族群的言論煽動民眾。貧窮的受冷落的漢人、原住民、外省人、新住民,都是貧窮的被冷落的台灣人,要用解決貧窮跟受冷落的方式解決,不是民粹的要用解決貧窮跟受冷落的方式解決,不是民粹的勾起族群紛爭。雖然台灣人膚色基本上差不多,大家也有共同的語言,但是這種行為跟美國的種族歧視或撕裂族群無異。至於現在的這片土地,這個國家,這個地區究竟該怎麼被稱呼,中華民國會被留下還是變成另一個集體記憶,也不是一個黨的黨主席可以決定的,人民與時代會自有判斷。
大陆网友 最喜欢台湾的就是赵少康
“我虽不会武功,也不愿学武功,但这件事别人都办不到,当然只有我来做了。”
——古龙《浣花洗剑录》
2021年又要总统大选了,这么快?
雖然我中間偏獨,但我一直很不認同部分台派一昧否定中華民國的論點,我對「中華民國」,曾經發自內心的敬愛,在國外看到國旗會想哭,可是近年來,我對中華民國也越來越離心離德了,中華民國確實是亡了,不是亡在中共手裡,而是亡在趙少康這些舊日外省(自以為)精英手裡,在他們對中華民國的捍衛及論述裡,在在顯示出,中華民國只是他們的春秋大夢,完全沒有跟台灣現實的處境與挑戰連結,台灣多麼艱辛才能維持目前的生活方式,沒空沒精力陪那些過時的人做夢。
雖然我中間偏獨,但我一直很不認同部分台派一昧否定中華民國的論點,我對「中華民國」,曾經發自內心的敬愛,可是近年來,我對中華民國也越來越離心離德了,中華民國確實是亡了,不是亡在中共手裡,而是亡在趙少康這些「自以為」
老趙最大的問題在他對現今政壇青年票的操作仍是相當不足,但是他可以讓30歲以上的選民部分回歸國民黨,如果他仍然有那樣的才能與政策專業的話
二十多年了,起手式還是「慈禧太后義和團」⋯⋯
過時的省籍意識,在現在還能激起多少同感?不管你來自哪裡,只要願意守護這塊土地,就是自家人,還有我真的特別厭惡外省人這個稱呼,一開口就把人心隔絕了一個海峽。
我家就在眷村邊,國中小同學半數以上都是外省人,走路上學要穿過配給給單身榮民的住處,同學一家五口睡大通舖,環境多差、生活多難我親眼看過。但外省族群離鄉背井資源少,年輕人沒出路只能去混黑道,要問的是:是那一個政府造成的?況且磨合的過程,本省人不也被犧牲了嗎。
然而,這已是上世代的話題了。新一代選民,已經把這些拋腦後。
我要強調重點是,趙一直是以高人一等的態度來看自己以外的族群,非常驕傲,若他仍抱持這種對本土派「就要給你好看」的狹礙心態,絕對無法贏得新世代選民。
如果以臺灣年輕人不認同「中華民國」,和大陸人民對「臺灣民進黨」缺乏共感作比喻,不知是否恰當?這其實滿正常的,畢竟兩者都是不同地緣下的政治產物。
选举是指不上了,但是联系黑帮,以暴力手段叛乱夺权,为共产党带路,则是国民党拿手好戏。对付台湾这种类型中产阶级民主政体驾轻就熟。
我覺得趙少康重回國民黨一事最有趣/諷刺的一點是:他打著不滿台灣走向獨裁民粹道路的名義復出政壇。但是他的起手式卻是宣稱自己得到了一位民粹政治領袖的支持,口裏說的口號源自大洋彼岸另一位民粹政治領袖。自家節目里緬懷的是過去威權時代的歲月。這一切的一切都不禁讓覺得趙少康嘴裡所說的「慈禧太后的義和團」不過是政治口號。他和韓國瑜的共同點只存在於同屬外省人族群,緬懷著已經不可能再現的民國70年代。到了2021年這些議題真的還能引起多少的共鳴?如果國民黨成為了一個懷舊的政黨,國民黨的年輕人們又該如何自處。
身為外省第三代,卻對外省議題真的了解不多,但是從我的眼睛所看、親耳所聽,當初跟著國民軍抵台的外省人,是過的真苦。那些住在眷村的、沒房沒產的,甚至到台灣被騙的大有人在。我想說的是,除了在高位的(一般人所熟知的)那些外省軍官們,我們也要試著看向大多數的底層,至於為什麼趙喊出的口號會有人買單,從外省一二三代來探討,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台湾年轻人已经不再认同“我是中华民国人”了么?
看了他前幾天在自家節目《少康戰情室》的發言,感覺他對台灣現況和國際情勢的掌握、對年輕人價值觀的貶低(「只想開咖啡廳」等言論)、對台灣人國際地位的誤判(說以前台灣人在國際走路更有風、順便去脈絡化地提及他年輕時在美國公司的經歷等等),盡皆不忍卒睹。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現在台灣的國際地位和存在感恐怕是三十年來的最高峰,一般國民的自豪感也是空前高漲。每天在做政論節目,對社會脈動的判斷竟能脫節至此,這樣一個當年的「新黨人」在當代台灣會有什麼優勢,我打上一個巨大的問號。
當他還是想著「外省人」在台是弱勢,他就無法帶領台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