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地震十年”专题将从 5 月 7 日开始持续更新,我们也会及时在此文中更新报导链接,以作阅读导览目录。若你对该专题感兴趣,可收藏这篇文章,方便后续阅读重磅内容。若你想阅读更多深度报导,欢迎成为我们的付费会员。
十年生死两茫茫。在经历了近十万人死亡的四川地震灾区,十年时间,意味着什么?
时间覆盖了伤口。失去了伴侣的人们重组了家庭,失去了孩子的父母再次生育,失去了四肢的人们被称为幸存者,学习与义肢和机械手相处。
时间暴露了庸常。灾区是景点,伤痕是最佳的挣钱道具。死难者的冤屈与幸存者的自尽都只是意外。要感恩,要表彰,要在纪念大会热泪盈眶。
时间掩埋了真相。碎成粉末的学校了无痕迹,死难学生的名单永不完整,心碎的家长逐渐失散在上访的路上,坐了牢的抗争者困在原地。
也有人和事跨过了时间。在绝大多数志愿者与机构逐渐离场后,有人选择留下来,没有走。他们的经验给灾区上了一门长长的“复康”课。地震中失去了孩子的妈妈,开办幼稚园,养育了很多丧子母亲的第二个孩子。震后的“援建工程”,成了跨地区、跨部门合作的试验田,香港和内地从官方到民间的第一次大规模全面合作,在四川尝试“一国两制”也从这里开始。
根据官方数据,在2008年5月12日的四川地震中,有68712人死亡,17921人失踪,其中包括5335名学生。
十年过去,我们能做的不多。端传媒记者花了近一年时间奔波各地,策划、采访、制作的专题,只是希望为你从时间的缝隙里,留下有意义的细节,让记忆的执念,跨过时间。因为记忆,就是抵抗。
专题目录
- 失孤父母
- 消失的学校
- 香港 NGO
- 康复治疗
- 记者手记
- 香港援建
【失孤父母】背著死去的孩子和新生的孩子,活下去
“肯定是斗不过他的,我们想给孩子讨公道,肯定很难的,但肯定要去争取。”李艳一连说了三个肯定,她12岁的女儿杨丹在四川大地震中被埋在粉碎的富新二小。
这一群父母,他们的孩子十年前死在粉碎的校舍里,是不是豆腐渣工程,从政府到法院,没人愿意给答案。今天,他们四五十岁了,积极维权的人越来越少。缠绕住他们脚步的,有贫穷、病痛、年迈,更实际的各种利益,还有再生育的新生命。但痛苦与愤怒,从未减少。
不要说十年了,二十年、三十年......可能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天,要真的这个事情没有圆满的答复,我们也跟孩子一样,死不瞑目。
【消失的学校】重访校舍倒塌之地,却发现真相被有意无意地擦去
当年被广泛质疑为豆腐渣工程的学校,今天变成了什么?当年惨烈的、悲恸的、让人激愤的,如今都换上了平静的妆容,所有的拷问都没有答案。
我们重访了十所校舍倒塌之地,原址在地图上已经无从得知,只能靠当地人的记忆,给不甘心的访问者带路。除了零星的纪念碑,所有遗址都被有意无意地擦去,连带着真相的蛛丝马迹。
就是这片小山坡,当年的北川中学和孩子们,就埋在下面,这前面的绿草坪,就是以前的操场。
【香港 NGO】他们用十年在四川建立起康复系统
72小时是生死之间的黄金救援期;而90天则是截肢病人未来康复的黄金治疗时间。在大地震面前,中国有足够力量投入生死救援,却没有经验与储备应对幸存者的康复。
香港力量在此时进入,帮扶伤员康复的各类NGO进入灾区,用十年时间在四川建立起康复系统。
政府不能做(康复治疗)、也没有想过去做,基金会来做了。给你医院买设备、出治疗费,你医院还在想这样做了能给我什么好处。
【康复治疗】凝视康复十年,记住人、记住伤痛
2008年,汶川地震以极其惨痛的方式唤醒了中国民众的志愿者精神,数以百万计的志愿者涌入灾区,他们中的大多数在后来陆续回归原来的生活轨道,但少数人留了下来,帮扶地震伤员走过漫长、艰难、枯燥的康复之路。
至今留川的康复师、心理辅导员、社工和他们的患者。时光或许像滤镜一般,虚化了泪与血、痛与恨,但回看历史的目光不该轻飘飘地落在“感恩”上,凝视康复十年,看见宏大叙事外、小人物的每一步挣扎,看见人、记住人、记住伤痛。
我们的陪同就是 make a difference 。
重返四川记者手记:“我们的灾难日,不是他们的感恩日”
端传媒过去一周推出汶川地震十周年专题,记者走访多个灾区,在这篇手记里,记下了他们还没写进新闻报导的所见所闻,他们一路上遇见的幸存者和遇难学生家长。
一个十年前被埋在北川中学废墟之下的男生告诉记者,他不明白为什么每逢5月12日,大家总是把“黑色的日子”过得喜庆,“这天是我们的灾难日,不是他们的感恩日,”他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们都是踏著别人的鲜血走过来的,这应该是一个黑色的日子。”
记者在手记中写道,“假若有一个由民间设计的汶川地震纪念馆,这些来自幸存者的话,该被永久的好好收藏。其中会有痛苦的的话,阴暗的话,无奈的话,也会有欢快的,充满希望和感激的话。
但所有的话语,都该是人们缓缓说出的,不该是扩音器里重复播放的口号。”
【香港援建】当香港援建遇上四川国情
四川重建,时任总理温家宝曾下令“三年任务两年完成”,而香港援建四川的工作花了整整八年。这是内地与香港两地政府第一次全面、深入的大规模合作,主事官员说,是“在内地讲一国两制”。港方表示要对批准拨款的香港立法会和市民负责,而川方最担心的,是“上面”是否满意。
政府是会改变的,国家是不会变的,我们的土地、人民是不会变的。
还有失踪和次生灾害相关的死亡,约10万人没什么问题
你们是怎么把六万九千人约等于十万人的?不恶心吗?
買“端”就對了。
谢谢端的回顾,两年前我还没有成为读者,这个重温来的很及时。
感谢
你们吞了关于旅游业恢复的报道
兩年,世界大不同了
當年初中生的我看到電視時,捐錢時,內心只是覺得在中國某一方受災,死了很多人,很難過,要幫忙這種類似宣傳的思考和情感。但真正令我有種悲傷的情緒,是學校要求做剪報時,看到有一張相,相片中有一塊大石屎下有一隻伸出來的小手,看到這張相當刻聯想到我的兄弟姊妹,試想著發生這樣的事,他們的家人會如何悲傷。
記得當時有首歌「再見了爸爸,再見了媽媽,你的愛我們知道了」,當時沒想太多,只是覺得旋律優美,希望受災的人能重新振作。但長大以後,見到了同年的毒奶粉,奧運,溫洲動車,小悅悅,各種維權(例如追究豆腐渣工程的譚作人)後,再回想起這首歌,只覺得只不過是宣傳。對受害人討回他們應有的,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
感謝小端,讓記憶的執念,跨越時間。
“灾区是景点,伤痕是最佳的挣钱道具。” 这句话让我深感不适。我不知道笔者是什么角度,但这句话让我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冷漠。作为一个四川德阳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2008的夏天。虽然幸运的是,我离震中就几十公里,但是学校没有跨,家里人也都安全。在救灾蓬里住了两个月,初中刚刚毕业的我试图在医院里搭把手帮助轻伤患者,可是又没有什么专业技能,深感无力。那一段时间每天听到新闻都在哭,为感人的故事落泪,被悲惨的故事落泪,为自己的无力落泪。但是那段日子也有闪光点,人性的善良与坚强,还有一种强烈集体命运感。两年后,一家人去了汉旺地震纪念馆,看到那个停留在2:28的钟楼,镇里支零破碎的楼房,就好像又回到2008年,感觉到了四川人的整体悲痛。可能我没有失去亲人,也算不上正经的地震的当事人,但我的经历与感情确实真真切切,我也知道这个纪念馆不是景区,也不是赚钱的工具,这是我们一群人的记忆与悲痛。每年这天,朋友圈里的四川老乡都会发文纪念,也没有所谓的喜庆气氛。不知道这个笔者是为谁发声,但至少不是我。就是想记住,有什么可以批判的呢。
每次看到,都會感動。感謝端。
关于灾区转型旅游业的调查感觉被吞了,略微不爽。
就凭这个专题,我感觉我这一年付的几百块费用值了,到期了还会继续买!
感谢端 捍卫记忆 就是捍卫抵抗
那个时候我是小学生,忘记了怎么知道的。我家在东北地区,家里大人那个时候看新闻会反复说好惨啊,太惨了。学校组织捐款,衣物书籍捐赠,我捐的最多,那个时候每天看报纸的时候哭,看新闻的时候哭,但是又觉得有希望,四川同胞会挺过去的。
我长大了,每年看512汶川地震遇难同胞纪念日时候被反复提及的死亡人数,失踪人数,都会想冰冷的数字后面都是一个家庭的泪与辛酸,学会翻墙以后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灰心。
未来会变的更好吧,永远不要失去希望,希望家长们都能讨到公道。
成都人。小学。第一次知道龙门山地震带和紫坪铺水库,第一次搭帐篷,第一次走进红十字会站点,第一次捐一笔“巨款”。被渲染的情绪,降半旗、看新闻,都会很想哭。当时在天府广场有过一次集会,喊四川雄起。第一次觉得自己“很爱国”。
十年之后,成都居民那几夜在马路和公园露宿时听到和聊到的各种论调我都没有忘记:豆腐渣工程、地震和修建水库有没有关系、地震前种种预兆都被刻意忽视、有多少钱是真正到了灾区、是否真的有国外的救援队被拦在灾区外。然而是是非非官方绝不会给你答案。十年里,学会翻墙,也开始学会不断质疑,也体验过政府的维稳手段。
其实那个时候给我们带来浓烈情感的,到底是什么,而哪些是不应该被左右的,哪些是应该被记得的。我们都记得有些传言来的“事实“,却也看到灾区新修的安置房漂亮就觉得好多人从中“大赚一笔”。
然而依然有人守在原地,得不到答案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原来那时候的感动,也不是什么感同身受。四川这几年发展很好,我也觉得,其实它也没那么好,还不够好。还有很多,我不知道。
感謝小端友情分享!
願逝者安息,阿彌陀佛。
謝謝端
我还记得市委书记在广场上下跪强留上访的民众,再后来,这些故事在县城里仿佛就不存在了。那些上访的父母就生活在我们身边,却在不知不觉间被孤立出去。在公交车窗边看见当年的父母在政府部门外聚集,后座的阿姨只扔下一句,又在要钱了。
08年,八岁,成都。
那是阴云沉沉的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集体早会上,音乐老师表演了节目,年级代表发表了每个班的综合评分,那原本该是非常正常的周一。
直到下午的两点二十八分。
课间十分钟,经过了科学课的头脑风暴,我望着窗外发呆,突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开始摇起来。
“哎,外面锯树怎么锯这么久呀。”老师扬起眉头,有些不解。
我想,锯个树怎么教学楼都在晃?
门外传来“地震了—”歇斯底里的叫唤声,早已有手脚伶俐的同学闻言窜出教室。
地震?
大家都想起什么可怕东西似的,撒腿一溜烟飞出去了。
学校后门的伸缩铁门只能电动式慢慢向两边打开,性命面前一下子就被争先恐后的学生压得变了形,我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心里又生怕自己来不及逃。
“你们不要挤嘛——”然而自己的声音都被挤得变了样。
仿佛被丢在一口大鼓上,外边的神仙拿槌子使劲敲了敲鼓皮,人就全倒下了。
我回头看教学楼,窗玻璃晃得像塑料纸似的,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再被挤在人群里的话......
“黄老师黄老师,你快去救救她吧——”身边传来一位学姐的哽咽,“她还在教学楼里呢!”
教导主任听闻,冲回了教学楼。
“黄老师!危险!”
身后有几名同学急得哭出来。
不一会儿,教导主任抱着一名女生三步并两步冲下楼。
啊,是那位学姐!我瞪大双眼,她的确是双腿有些残疾,行动不便。
教导主任将那名学姐交给一旁的保安,又跑去疏散人群了。
疏地,大铁门终于被挤开,一干人等洪水般涌出去,终于脱离了教学楼。
过了几秒,天地间恢复了平静。
(记汶川大地震发生的那几分钟)
其实想写的还有很多,但文笔和评论字数实在有些局限……汶川大地震是我永远铭记的一件事。以至于很多细节都记忆犹新。
比文章更打动人的是评论。大家都没有忘记。
谭作人。
任何的生命只要落在中華大地上,無論是發生什麼事,死亡或受傷,都只能化為數字而已。千年不變!
2008年5月12日,那天下午我正在小学六年级明亮燥热的教室里上课、打闹。
2008年5月12日晚,我回到家。听闻家里的长辈和电视新闻,方才知晓遥远的四川汶川发生了特大地震,伤亡惨重。“四川汶川”对于正读六年级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地图上及其模糊的位置和一个奇怪的名字。到了晚上八点,电视台理应到了放映动画片的时间,只见所有的电视台都在转播四川汶川地震的伤亡情况和受灾情况。画面中出现了一片片倒塌的房屋和杂乱的街道,电视台里的出境记者以及其他露面的人,表情都十分的凝重,他们的说话的速度及快,语气很急促,仿佛有天大的事情正在发生。
2018年5月13日中午,学校组织了全体师生默哀三分钟的仪式。警报响起,我们学着班主任的样子都起立闭眼低头,作出凝重的样子。这三分钟显得极其的长,我努力闭眼在脑海里回想昨夜晚上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极力去浮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以作出凝重的表情以配上这个极为严肃的氛围。与此同时,我听到几声噗嗤声分别在教室的不同方位传来。这一天的校园,显得十分的奇怪。班主任及其其他任课老师在这一天上课的时候显得极其严肃,就连平日里喜欢在课上逗我们笑的老师在这一天也拉下了脸。
这一切对于十年前正准备小升初的我来说显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和无法理解。
那些年轻的生命/就此陷入沉睡/没有纪念/没有祭奠/没有哀悼/没有任何声音/就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没有审判,就仿佛从来不存在任何罪恶/如果血和泪都换不到良知/那我们更应该记得,我们必须记得/因为公道不可能从天而降/不可能诞生于一个民族的沉默(去年512日,备忘录里写的)
米脂一位家长的实话,政府必须给个说法
从4.27惨案谈起
2018年4.27我家13岁可爱的孩子在米脂三中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丧心病狂的行凶者用刀子无情、冷酷的一刀一刀插进了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孩子,鲜血染红了孩子的衣服,孩子躺在血泊之中,无助的等待救援……
接到电话后,我们家属火速赶到现场后没有见到任何救护车与警车,约十分钟左右才见到了第一个警车,送去米脂县医院,到达医院18:40,经过抢救,县医院医护人员通知需要转院,而在这生命垂危生命最危难的时候,一阵又一阵地待看却不见救援医院地救护车,本人两次哀求医院派救护车送往转院的医院,医护人员让我们找院长,我迅速四处打探院长电话,办公室,但无果,试问我们一个平民百姓哪能和院长搭上话,此刻同时哀求民警相助,换来一句话医院事和我们无关,我看着我年幼仅13岁的侄子浑身鲜血躺在担架上,渴望亲人救命地眼神注视这我,而我却束手无策,我只能祈求老天爷让救护车快点快点,二十多分钟的漫长等待,看到了转院方第一辆救护车,我们迅速将孩子从急救二楼转在救护车停靠位置,可惜等来的救护车被医院人员安排另外一家,我们只能抬着孩子站在夜色里焦急的等待着,此刻我的妈妈也是孩子地奶奶嚎啕大哭过来关心孩子,带着巨大疼痛地侄子用微弱的安慰奶奶说:“奶奶不要担心难过,我没事,明天就好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不敢想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终于等上了绥德救护车,上车不久,孩子开始意识模糊,说呼吸有点空难,我们请求唯一一个医院陪护人员看看孩子状况,这位医护人员告诉我们让坚持,说因为在车上别无他法,瞬间眼泪像断了线地珠子,洒落一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到达了医院,进了绥德一院医院,经过医生半个多小时救护,我守在急救室门口,时不时问问医生:医生我们的孩子现在好吗?期间三次询问不同医生,换来的都是孩子现在生命平稳,几分钟后听到医生在议论,九点十几分地时候医院又来了新一批医生帮忙,我不知道后来和先前地医生有什么等级区别,一个多小时后最终还是换来了一声噩耗,哥哥、嫂嫂、妈妈,我们精神彻底奔溃,在亲朋好友的陪护下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回到家的,昏厥醒来地母亲和嫂嫂反复重复着嚎叫昏厥,模糊记得23.30左右来了几个村干部过来安慰我们:逝者已走,节哀。看着他们站在房门口那一分钟说的那一句话转身地背影,哥哥顿时撕心裂肺哭叫起来,一家人陷入奔溃状态,到此时此刻4月29日嫂嫂,哥哥,妈妈仍然水米未进,整天不吃、不喝、不睡,口里呼喊这孩子的名字,哭肿了双眼,然后又昏厥,被逼无奈我们只能强制送他们入院。住院后医生给他们每人注射两只安神药,至此时11:30她们仍然没有入眠状态,想想这是多大地悲痛才能抵住同时两只安神针的药效,在此期间政府相应部门没有给过任何关怀与问候,只是昨天16:30左右村干部过来说政府要求家属尽快签字办后事,此时距离事发不到二十四小时,家属都处于奔溃地状态,政府对亲属不仅没有送来关怀与问候,而是不顾亲属悲痛心情强制催促家属料理后事,这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子深深的插入的我们家属心中。无疑是让我们雪上加霜啊!
至此:我为我逝去地侄子和其他孩子问一句:事发当时在校园门口,校园内地保安和老师都去哪了?米脂杨家沟有那么多的警察,为什么校园门口就连一个巡逻的警察都没有?事发二十分钟警车才赶到现场,人民警察干什么要紧的事去了?米脂县教育局是怎么监管、落实的?还有县级里医疗设备这么差,紧缺时最基本的救护车都用不过来难道陕西省就真的这么贫空吗?在这个法治社会,能发生这样大的案件,在场学生说三个人行凶,为什么只抓到了一个?其余两个呢?人民出行,孩子上学安全保障都没有,人心慌慌,这样还谈什么安居乐业?谈什么美好生活?谈什么全面小康?
但我深信我们的政府会将追责到底,严惩相关责任人及不法侵害人,还我们祖国未来希望的花朵们一片美丽的蓝天,让他们能快快乐乐的成长,回报祖国。
我没有文化,没有华丽生动地文字,我只是用基本文字诉出了心声,希望转发。
期待本期系列报道
当时还在上初中,和评论里的大家一样,关于这场地震只知道官方宣传的一些感人事迹与英雄事迹,以及“多难兴邦”。觉得天灾就是这样的,死人就是没办法避免的,但生活在这个国家好歹是会让人感动的。很多年后才意识到这样的想法有问题,却又不知从何查证起。顺便说一句,08年是我人生中最爱国的一年,因为无比相信形势一片大好而过得非常开心。那些孤注一掷的深情,似乎也只是日后不断失望,甚至绝望的一个序曲与铺垫。
是拿走了,拿走负面的评价,维持和谐社会,这都不算拿走?
這篇文字真的很美、很有力量,也令人起雞皮疙瘩⋯⋯謝謝端傳媒的記者們與團隊這麼用心用力的報導。
感恩,端能推出这样的专题报道。
因为有你,成都更美好
躺在時間的河流上懷念他們
記得當時有一天晚上,我召集全體員工看香港電視媒體赴汶川的採訪。看到了更加真實悲壯的現場,關注的是受災的人而不是歌功頌德的官,大家都感動落淚,當場解囊捐款。後來我們還搞活動徵集舊衣服,結果捐贈之踴躍導致爆倉...
我家當時的保母就是來自映秀鎮,她多名家人遇難,時常看到電視而落淚...
感謝端,還能記得。
那年初二。南方剛經曆過冰災,大家正期待著奧運會的時候,那天下午放學回家,鄰居說午睡時感覺到搖晃,印象特別深刻的是 追了很久的娛樂新聞台女主播沒了往日的開朗活力,全程強忍情緒的報道娛樂八卦,緊接著7點的新聞聯播報道此事,第二天電視上變成黑白畫面,所有娛樂節目停止播放,各種英雄事跡 感人事跡在電視台輪番播出,默哀那天全班暫停了中午的模擬考試在教室內默哀,班主任依然坐在藤椅上批改試卷,回家後媽媽說街上的汽車全部按喇叭默哀。
汶川地震我印象還是有,但是沒有重點,感覺很平淡的一個事,可能記性不錯,小時候經曆97洪災,還有911,神五上天,都是一樣的感覺。
特別想說的是汶川地震有一位叫譚作人的,他成為了我翻墻的引線。
地震之后的新学期我转到了另外一所小学,而之前的学校过了一两年之后也变更了校址。原来的校区变成了一个停车场,废弃的教学楼还孤零零的站在那。校外一家小卖部还没搬走,老板告诉我生意不好做啊,也就这样勉强糊口过下去吧。恍然间,距2008年已有十年,对于十八岁的我来说这是比半个人生还长的时间。而时间 同样也永远的停留在了有些人八岁的那一年。
我是四川人,那年我八岁,还不知道地震是什么。也许是因为多次的讲述,我对那两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记得特别清晰。随着持续的晃动,合唱团的老师叫我们赶紧往下跑,下楼的过程中我只是感到新奇,并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影响。视野可见的有些教室玻璃碎了,瓦片脱落。操场上的其他同学哭作一片,焦急地等待家长来接。我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一如整个压抑的氛围。母亲接到我,路上还在给爸爸和舅舅打电话,打了很久才打通。在电视上看到房子垮了,路塌了,一次次更新的死亡人数。那是一个漫长的夏天,学校从地震之后就停课了,一直到下一个学期。家里电视每天都在播放新闻频道,听到了无数次“众志成城,抗震救灾”。余震不断,在家旁边的露天停车场睡了好几天帐篷帐篷。
后来一个初中同学跟我讲:她爸妈那时刚好在什邡,被在废墟里被压了快一天,幸亏被救出来了。高中有个同学是北川的,他说他们班有好些同学死在了那场地震,半开玩笑的跟我说:“我最惜命了”。
后来我去过了北川,汶川,也去了芦山。北川新县城修的不错,很整洁,看到的多是老年人。老县城(地震遗址)我没去,奶奶说小孩子最好不要去,不好。途经汶川的高速一路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隧道,我想起了电视上那些断裂的路面、泥石流和堰塞湖。新修的县城也不大,很多楼房上面树着五星红旗,感觉有很多房子没有住满。芦山同样感觉人不是很多,年轻人大约都外出打工了,留下一些老年人被集中安置,有些老屋大概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印象很深的还有家附近的一家医院,有一栋楼和好些救护车是香港援建的,谢谢你们。
小的时候我只知道这是天灾,特别希望我能快快长大,为受灾群众出一分力。后来了解到,固然是天灾,也有“人祸”带走了更多的生命,而他们很多仍旧没有得到一份交代。
十年前我還在上小學,幾年級記不清了大概是四年級以前。那是我第一次對“自然災害”感到懼怕,我沒有想到過一場地震會這樣突如其來會這樣可怕。下午去上課,班主任告訴我們要去操場集合鳴笛默哀三分鐘。“抗震救災,眾志成城。”這樣的宣傳語在電視上輪番播放,這幾乎是我對這件事全部的記憶了。啊,還有一件,當時有幾個哥哥姐姐來我家敲門,拿著一個紅色的箱子說是募捐,因為不知道真假,媽媽沒讓我給她們錢。
後來在微博上看到了一些關於地震後上訪及校舍建築的一些問題,感到心寒。越長大越知道,“災難”對於一些官員來說是最好不過的斂財手段。小時候好像也聽爸爸提起過說汶川地震後重建的教學樓一座花了幾百萬幾千萬,當時我想的是,為什麼呀,這麼豪華?後來漸漸明白,原來這一磚一瓦都變做一串數字進到了不該到的賬戶。
那位博主說,遺忘罪惡曆史的民族是沒有未來的。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连昨天发生了什么都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想起一点点东西,而且还不确定是不是记错了。汶川地震那年我在读初中,我还记得后来,有一天上课数学老师很气一个很聪明却不愿意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学生,说了一句“512的时候你怎么不在汶川?”,我同桌听了这句话立马就扑哧笑了出来,我还没听懂有什么可笑的,同桌解释说:在汶川就会发地震把他压死。我写下这些并不是想批判什么,只是把我记得的当年关于汶川的一些东西写下来,我也无法左右看到的人来怎么理解我写的东西。“汶川地震这样的事我们到底该怎么去看待它、理解它呢?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当时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回答的问题。
挺好,当年我6年级
很期待這個專題,2008年我還是一個小學生,當時只知道汶川發生了很嚴重的地震,然後全國各地默哀,全部電視台停播娛樂節目,以黑白畫面放送電視節目,除此之外別無記憶。希望這次的專題不僅僅是帶我們回憶之前的地震,不僅僅是採訪震後10年間的幸存者,希望能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比如政府的措施、豆腐渣之類的東西。
是我英语没学好么……难道不应该是「Make a difference」……
謝謝讀者指正,錯誤已修改。
2010年,艾未未在韩寒的《独唱团》发表了一张他大脑的ct图片,直到前几天在YouTube上才知道什么意思——2008年,汶川地震,艾未未组织调查小组调查地震中遇难的学生(豆腐渣工程建筑),结果遭到警方跟踪,并在旅馆中遭到殴打,脑部受损。
不知觉间 已拾年 犹记当时 时新一句 死者悲 幸者富 足已 (。•́︿•̀。)
记得媒体只说了三句话:这里已是一片废墟 与 英雄们抗震救灾 与 XXX捐了多少钱
记得学校只说了两句话:捐钱献爱心 与 我们这里不会发生地震的放心
记得汶川只说了一句话:感谢党 感谢人民 感谢帮助我们的人们
这样的尝试挺好的,以后做专题都可以先推出一个预告,可能会吸引一部分用户付费阅读。
谢谢端传媒。至今没忘记是我们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