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一般14万字,需要20天到一个月,出版需要10天。我一天至少写一万字,还得留些时间修改。比较急的话还能快点,最快的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本书《王立军火并薄熙来》,写了10天,出版5天。阿海逼得太急,我叫他黄世仁(编注:《白毛女》中的反派角色,无恶不作,欺压百姓),后来他就用来做作者名了。一般书名和作者名,都是老板决定的。
最初我是用网上盛传的东西写的,但后来的基本就当小说写,因为我们没有来料了。比如“攻打政法委”、“北京三一九政变始末”,“令计划灭门案”、“三峡案喋血记”等,阿海有时在书里写什么中南海爆料,其实都是为了卖书,故弄玄虚。不过这些书里面,习近平、王岐山的形象都是正面的。
卖出一本书,我可以拿到3美金,5个月后才结帐。一本书一般首印2000册,有的书卖得好,能够多印几次,比方说《王立军火并薄熙来》,说是印了上万册,但有的不行,1000册都卖不掉,老板亏了我们也没钱。
“很多特殊的书以特殊的方式很特殊地出现了。”人民公社的邓子强这样评价。
他发现,2006年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兼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落马之后,市场上开始涌现一些追政治热点的“快编书”,这类书在2012年迎来高峰,人民公社也是受益者。“2012年是最风光的日子。书店好像超市一样,好多旅客来扫货,我们都应接不暇。”邓子强记得,高峰时,书店一天可以卖300本书。
巨流出版社正是在2012年成立,他们和明镜、前哨(即夏菲尔)这两家老牌出版社,成了这个政治八卦书市场中的最大玩家。
邓子强回忆,自己当时每个月都会收到来自巨流出版社的起码10本新书,“他们的书出得很快,我们都跟不到,一开始我们还会先收到他们email,知道会来什么书,到后来,都是收到书才知道内容是什么。”有时候甚至书来了,却发现出版社的名字从来没听过。邓子强说,慢慢才知道,这些都是没有商业登记的“影子出版社”。
和主流的、认真的出版业不同,他们是神秘的、另类的一个圈子,有一套自己的江湖规则。
开放杂志及出版社的创始人金钟曾在接受端传媒记者采访时笑谈:“所谓狡兔三窟,明镜、前哨、巨流三个集团,不知道注册了多少出版社,用了多少假名。”
“和主流的、认真的出版业不同,他们是神秘的、另类的一个圈子,有一套自己的江湖规则。”金钟坦言,自己和他们“谈不上理念相投,只是利益均沾”,“他们在政治上没有信仰,只信仰Money(金钱),把反共当成一门好生意”,他们的顾客群也“并非一般香港人,而是十三亿大陆人。大陆人生活在封闭的环境,出来简直是饥不择食,他们读书和杂志没多少品味,看到封面过瘾(就买)”。
表面上赚得盆满钵满、得意狂欢,但禁书玩家们并非没有感受到危险。他们保护自己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跟某些部门保持沟通,比如避开对习近平、王岐山等在位高层的直接攻击,比如关键时刻听从合作。然而,并没有用。
暴风雨前夕的蛛丝马迹
在香港出版界,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南岭工程”,也没有人知道,中国的“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香港书商只是发现,2012年开始,客人跨境买书,会偶尔遇到意外:
黄尚伟记得,他一位朋友常常在深圳给内地顾客邮寄香港政治书籍,长期相安无事,但2012年的一次,朋友的书籍包裹被扣查,不仅没收,公安还一路追查到他深圳居所,幸好拍错了邻居的门,朋友即时逃脱。
也是从2012年开始,邓子强发现,大陆旅客开始从旅行团处收到提醒——“千万不要买违禁书籍回去”,不敢买书的旅客多了起来。
林荣基经营铜锣湾书店以来,一直少量带书由香港过关到大陆,第一次被海关扣查书籍,并写下“检讨”,是在2013年。从此,他很少亲自带香港书籍过关。
零零散散的意外到了2013年10月,第一次形成大案:香港晨钟书局创办人姚文田,在深圳因“走私工业化学品”的罪名被捕,其后被判刑十年及罚款25万人民币。被捕前,他正筹备出版流亡作家余杰的新书《中国教父习近平》。
许多人将变化的源头指向中国强势领导人习近平的上台。而较熟悉中共系统运作的鲍朴则认为,打击海外禁书是一项更系统的工程,早于2010年就开始运作:
这个代号“南岭工程”的打击“非法出版物”专项行动,由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简称“扫黄打非办”)发起。“扫黄打非办”开设于1989年,由中宣部、中央政法委、公安部、海关总署等27个部门联合组成。根据2010年新华社报导,“南岭工程”要“建立并运行信息共享、案件协查等五大联防协作机制,加大联合打击各种非法出版物的工作力度”。到了2012年2月,十八大会议召开前夕,专项行动缩窄至针对“香港政治性有害读物”,并下放到全国各个省市县落实。
搜索可发现,2013年5月开始,诸多地方政府网站,如辽宁大连市、江西九江市、江苏苏州市、山西省襄垣县等地,都先后公布《查堵反制香港反动出版活动专项治理“清源”行动工作方案》,规定要从“进境、邮运、印刷、市场、网络”等途径“查堵反制非法出版物”,并特别强调“严禁党员干部在境外出版发表政治性有害出版物和文章及携带有害出版物入境的通知”。
当带书入境变得困难,买书的旅客自然减少。虽然整个出版行业转型,纸本出版本身在下滑,但禁书作为一个特殊的市场,更受一些特殊因素的影响,比如:反腐。人民公社老板发现,他们曾经的大客源——来自中国内地的官员变少了。
“他们通常有跟班、助手,感觉是猛人,会说‘这几本帮我多拿一些,送给谁谁谁’,小书记就在旁边记下,有时一买就几箱书。”邓子强回忆说,现在,这类大客户已经很少出现在书店里。
不仅中国买书人在减少,在香港,卖书的渠道也在收缩。黄尚伟见证着最大的中资出版机构联合集团如何越来越少售卖政治类书籍。
联合集团在香港开设55家书店,包括三联书店、中华书局和商务印书馆,占目前香港书店数量超过一半。与挤在楼上的独立书店相比,它们更通常占据有优势、面积更大的临街商铺。
黄尚伟记得,大约2011年开始,联合集团就将进书的权力从各书店店长统一收回至集团旗下负责发行的利源书报社公司,此后,田园书屋向联合集团发货就越发困难。2015年10月,田园书屋代理发行开放出版社的新书《告别总参谋部》,该书由中国将军罗瑞卿之子罗宇所写,回忆多年见证的中共党内斗争。当时,田园书屋曾应要求给联合集团旗下某门市发货20本书,但两周后,20本书被完整退回,未曾开封。
在铜锣湾书店事件还未发生之前,田园书屋的发行只剩下四个重要销售点:自家的书店、铜锣湾书店、人民公社和天地图书。由于发行工作越发困难,又面对仓库加租,2015年12月,田园书屋决定退租一个6000平方呎的大仓库,仅仅保留了一个早于80年代已经买下的、1000多平方呎的小仓库。整个冬天,田园的所有员工一起撕毁了16万册库存书籍,价值数百万。
而这还不是最冷的冬天。
四散东西,所有原本想像的事情都变了
2015年10月中旬,巨流传媒股东桂民海和吕波先后在泰国和深圳失踪,10月下旬,巨流传媒业务经理张志平在东莞被捕,巨流旗下的铜锣湾书店店长林荣基在深圳失踪,12月30日,巨流传媒股东李波更是直接在香港失踪。
新华社此前报导过扫黄打非办一批新的专项行动,代号“清源2015”,称要全面打击“境外有害文化、港台反动有害信息”。不过,没有人预料到,打击会以如此粗暴直接的方式发生。
直至李波失踪,整个香港瞠目结舌。此前禁书商人在大陆被抓,舆论愤愤然之外,常解释为“倒霉”:在中国境内,按中国法律,什么都有可能。但李波事件是首次有书商在香港被带走,引发的舆论不安是空前的:所谓“禁书”,在香港是合法印刷、出版、销售,若在港被抓,一国两制何存?
2016年1月17日,中央电视台播放桂民海认罪片段,桂承认自己多年前在内地醉驾致人死亡,并在服缓刑期间偷渡出境。“共产党的策略,向来是选择对手道德最薄弱的环节下手”,一位不愿具名的出版界资深人士对端传媒分析。他说,自己尽管不喜欢巨流等出版社搅浑了禁书市场,但无论如何香港有言论自由,有法治,铜锣湾书店极大地动摇了这些底线,不仅对禁书产业是灭顶打击,对香港,更是羞辱。
而1月28日,吕波、张志平、林荣基三人登上凤凰卫视,承认自己从事“非法经营”。1月29日,李波登上凤凰卫视,声称“自愿偷渡回内地,配合调查”。3月,吕波、张志平、李波三人先后回港,从此对媒体噤声。
直至6月,林荣基返回香港,讲出自己被抓的全过程,成为唯一公开对媒体爆料的失踪书商,至今仍被内地司法机关敦促其“返回内地接受调查”。
“真是平地一声雷。”田园书屋的张小姐忆述,2016年一整年,禁书产业中的恐惧螺旋不断上升,一向不怕敏感的某大书店也开始退掉田园代理的图书,“巨流出事之后,他们也很惊,无端端一间书店的人都被抓了”。
很多出版社都遇到了作者不再敢供稿的情况。“今年有一本书,《历史岂能永远地错误下去》,其实没什么敏感内容,只是名字特别一点,但作者在内地也被找麻烦。”黄尚伟说。
也有大胆的作者,找不到香港出版社愿意接。余杰的新书《走向帝制——习近平和他的中国梦》因在香港无法出版,最终转而在台湾出版。
鲍朴甚至第一次遇到被香港印刷厂拒绝的事。他今年出版大陆非虚构作家袁凌的新书《秦城国史》,他说相比起自己过去的出版,实在算不上敏感内容,但跟自己合作了十年的香港出版社竟然拒绝印刷,令他慨叹香港“自由出版”的名声要完蛋。
书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愿透露姓名的独立书店也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卖政治敏感书籍,因为收到房东警告:“敏感书你不要卖,卖的话我不租给你了。”
更有甚者,联合集团自己发行的书籍,联合旗下的书店也没有卖:2016年12月,曾写作大饥荒纪实作品《墓碑》的中国作家杨继绳刚刚在香港出版新书《天地翻覆——中国文化大革命历史》,天地图书出版,联合集团发行,但联合集团旗下的所有书店都没有售卖此书。端传媒致电三联书店查询,对方仅表示:“不知道,反正这本书连大仓库都没有,所有店都没有”。
买书的人一直在减少。每一个城市的机场、铁路、海关都设立了严格的印刷品检查通道,带书变得愈发难,而在一些经营繁体字书的淘宝店上网购,可能也会带来危险:2016年3月至7月,大陆至少有6宗个案,个人由于拥有港台出版的书籍,而被警方上门要求收缴、或召唤约谈、或被指“涉嫌购买贮存非法出版物”。这些人里,有期刊编辑、出版社编辑、有做研究的院校学生、还有知名律师。他们的书大多是通过网购或代购所得,有的涉及政治,或不能在内地出版,有的则不过是风花雪月的文艺小品,在内地亦有出版,如董桥的《夜望》。
某知名出版社遭遇了小货车带书过境,却连司机带书一起被抓的事,不敢声张。
多米诺骨牌一般,产业链条上的每一环都在倒塌。
“现在这些书是不见天日。”田园书屋的张小姐叹息,他们还不知怎样捱过2016年的冬天。
邓子强比以前谨慎了很多,但他相信,禁书的市场会一直存在。香港的出版社和发行都减少后,人民公社计划多向台湾出版社进书,相比香港,台湾出版业现在更加自由。另外,邓子强也准备用各种渠道,探索为内地顾客寄书的服务。
“demand(需求)还在,你只要一天国家内部不开放,人们依然hunger for(渴求)一些资讯,一些他们觉得你隐瞒的资讯。”邓子强说。
林荣基也觉得,既然书禁不住,禁书也不会死。他说自己最近逛书店时发现,巨流出版的书被盗印了,重新在市面流通。“赚到钱一样照翻印。正如台湾人所说﹕‘赔本生意没人做,砍头生意有人做’,就是这样的道理。”
但黄尚伟对未来并不乐观,禁书不会死,但香港会死吗?
禁书,做的是言论自由的生意,信息从不自由之地向自由之地流动,再从自由之地兜售回不自由的地方。但中港之间,这样的言论自由落差会一直存在吗?这是黄尚伟心中巨大的问号。
他回想1984年2月中英联合声明刚刚签署,那时候他乐观,兴奋。“现在所有东西都改变了,和最初的想像完全不一样。”九七前夕,黄尚伟一家人移民加拿大,他自己舍不得书店,一个人回到香港,守着田园书屋的世界。
2016年12月30日,他再次离港返回加拿大和家人团聚。未来他还打算继续支撑田园书屋,但什么时候再返回香港?他“说不定”。
他不是唯一一个离开的。
曾在香港经营溯源出版社的中国流亡者孟浪,把全副身家搬到了台湾,并专注在文学方向。“2009年的时候,我还在晨钟书局和姚文田合作,当年正是六四事件二十周年,我们12个月出了11本书,那是『全盛期』。但到了去年,我只出了三本,今年,我一本也没有出。”孟浪说,他曾想“利用香港这个出版自由的地方,将内地看不到的信息搜集起来,不加我们的判断,留给读者自己去判断”。
但现在,巨流股东桂民海仍在内地被拘押,李波看似自由身,但业内多名人士透露,他患有自闭症、需要长期照顾的儿子目前身处中国内地,他与妻子两人中必须要有一人在内地,另一人才能返回香港,“劫一个,才放一个,保证不会出现另一个林荣基”。而75岁的晨钟书局创办人姚文田也在内地服刑,五七出版社的武宜三已经迁往马来西亚,而开放出版社的金钟,则选择了移居美国。
(端传媒记者 苏昕琪 对本文亦有贡献。)
应该是长期以来东西方思想的化学作用。
@柳毅 你認為的「過度解讀」具體是什麼意思?在出版自由和法治健全的地區,書的質量可能參差,「空穴來風」甚至涉及誹謗的書也可能大行其道,但不應該用江湖手段和行政手段解決,而大可以遵循司法途徑,如果書本涉及失實或誹謗,告上法庭就可以,不用強硬抓人,非法拘留。
看到端上拍摄的那些书的封面…好多看起来都是博人眼球之作……
政治的隐秘哪有那么容易被窥探到…
有時候需要考慮一下過度解讀這四個字,端傳媒這樣的報道是否是過度解讀,禁書的很多內容是否是空穴來風。
@祝融哥哥 禁書當然有小道消息隨便加工而成的,但也有許多深入研究/採訪而成的好書喔。推薦你看《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墓碑》和《周恩來的秘密情感世界》。
@祝融哥哥 您评论之前能不能过下脑子,火车站卖的地摊文学可能讲大大和妈妈之间的爱情故事吗?
香港的出版自由,學術自由都被侵蝕了
謝謝端能報道出來
洗地五毛不僅想毁了中國,還想糟蹋世界
所谓的禁书无非就是用一堆路边社小道消息加工而成的,这类所谓的禁书在轮子和民运的垃圾站多如牛毛,其实要找来看也很容易,何必要在书店买?
一声叹息
田園書屋是很好的書屋。
凛冬早已到来
@BH 三本書被末收之後,要寫檢討嗎?
很多禁书用色情或者花边消息来消费统治者,实际上反映的是社会上对政权压力的一种逆反心理,其实是很正常的东西啊
很明顯禁書之所以被禁不是因為內容真偽。
毕竟连自由世界也要开始打击假新闻了,禁书出版商的日子怎么还会好起来?
“劫一个,才放一个,保证不会出现另一个林荣基”………一声叹息,回想起自己上次去香港买了4本书,结果在海关被收了三本,这种屈辱感一直压抑在心中
不在一個頻道上的言論,其實沒必要多費口舌的。
我經常讀嚴肅類的禁書,比如文中提到的《墓碑》,這些不是花邊吧!自干五什麼時候開始翻出來看端傳媒了?黨交給你的任務嗎?
凜冬將至 自由世界亦不能倖免 乃是唇亡齒寒之道理。但略有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的竟如此之快,影響如此之甚。感歎香港,共匪一天不除整個兩三三地都難以安然。感謝端傳媒的報道。
另,樓下的小粉紅,墻外的人都不是傻子,如果你來這裡只是為了給當權洗地來惡心眾人的話,大可不必,請去環球時報下面刷吧,到時候共青團還能算你一個網路志願者,來違法網站做違法的事,又是何苦。
So sad
自干五带着智商来喷额,文章讲大陆逮捕出书人是对自由出版的打压,以及对一国两制的践踏。你来一个劣质书太多就应该管制。
调查不错,不过整理的那个禁书地图既挂一漏万,也失之偏颇。
最近几年在大陆出版后被下架的仅我知道的也好几本《西藏笔记》(唯色)《走出帝制》(秦晖)《大路》(张赞波)《往事并不如烟》(章诒和)《历史学的境界》(高华)……估计除了以上这些还有很多。
政治花边很多都不可信,买来看太浪费钱了。
某年聽電台節目,夫子講及一本好書(據夫子當時節目透露,也被當時當局評為所謂的禁書)《統戰秘辛·我所認識的民主人士》(胡治安著·天地),真的能令香港人對國情和歷史有更深入的認識和理解,但在這篇報導裡,不上榜了?!另外,有一本也是由文章中提到的著名「禁書」作者楊記者所著的《中國改革年代的政治鬥爭》(天地)更加是不可多得的中國近代史記錄,書裏序章都隱喻書本在國內購買是「有困難」的,這也上不了《端》的禁書排行榜?!還有《雪白血紅》紀實文學作品⋯⋯
所謂「禁書」也有優品和粗品,「禁書市場」也出現劣幣驅逐良幣現象?大量的粗品報導的出現令當局逼於無奈「趕盡殺絕」?
k某這種程度的論述就不用太認真了。可悲的是這種人還真不少...
端是被注意到了吗水军出没不是个好现象啊……
不过乐观点如果只是一头所谓自干五的话,好心奉劝别徒劳了,回你们团团微博下带舆论去吧
kelwp2⋯⋯無語,這種「評論」到底有何營養?
kelwp 2,如果你是拿钱发帖,搵食不易,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辛苦翻墙出来只为中共拉人洗地装瞎,何必呢?
像kelwp2这种无下限写一大堆东西为当权者洗地的人,端传媒不封杀你简直没有天理,每个月中共给你多少钱啊
楼下简直是。。。。。。。。当然不该有禁书。之所以存在禁书的原因大家都懂。而且难道在中国所谓的禁书只有政治花边?
@lilith 確實,整個出版界目前都是寒冬,這是這篇報導沒怎麼寫的地方。
即便这些禁书禁闻有些荒诞,但有它们还是好的。不过它们的逐渐消失不是因为这是禁书的冬天,而是整个出版业的冬天,翻个墙google一下就有的禁闻,大陆的人们就不必花钱买书了,毕竟很多人想了解资迅又不喜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