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籽跌落泥土,又或者随风吹送,日后落地生根,结成新果。“果籽”毕业礼牵动几代长期读者的心,事隔几天,当还在努力适应没有《苹果》的早上,忽然才惊觉,《苹果》副刊原来已成为这城市血脉流淌的一部份。它紧扣城市脉动,在于它用的语言,它要诉说的新发现,新踢爆,是如何记录并又反过来构成我们的生活。它捕捉、保存、塑造,并以此地最通熟的语言,以百分百贴近生活的气息,创造了香港传媒有史以来和自由采写最近的距离。
提到副刊,有些人记得“名采”,有些死粉“果籽”(实际属不同管理); 有些钟情专题,或各种最新型号消费。甚至有一段时间,人们觉得它性格分裂(一直是《苹果》传统),然而回想与整理起来,它的角色,不在大社会事件层面发声,而是在寻常生活吃喝玩乐个人感怀中,微观地见证了这个城市曾经有过的活力与自由。
怪招:佐丹奴与《USA TODAY》
《苹果》副刊,诉诸图文,更多其实是一个时代的生活思维反照。那就得从史前史说起。1995年6月创刊前后,我在《苹果》参与副刊筹办(临近真正上市之前,每天均照常出纸版试运作),对我们这些新人在企业文化的传授中,有一个分享特别留有印象。就是找来其时佐丹奴的高层,来讲解佐丹奴成功之道。
WHAT?卖衫的来教编辑记者做报纸?——但着实是期盼着这些怪招,在临近九七,能投身香港创新媒体,简直是适逢其会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