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为什么我会一个人跑到遥远的智利生活一年,其实是源于一场旅行。原本计划在智利做一个月的艺术疗愈义工,再到南美其他国家旅行两个月就回家,谁知道最后却在这里住下,难以离开。
我做义工的地方叫安托法加斯塔(Antofagasta)。这是智利北部一座不大的矿业城市,一半是沙漠,一半是海洋。到了傍晚,住在11楼的我,往前面的窗户看去,夕阳正温柔地一点点坠入蔚蓝的大海;往背后的窗外看去,五颜六色的房屋正在金光闪闪的沙漠中准备迎来夜幕。
我跑到街上去,各种各样的仙人掌从院子里探出头来,陌生的路人友好地向我打招呼说“Hola!” 街上的流浪狗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睡着了,它们身上穿着蓝色背心,这是本地居民给它们保暖用的,还能提醒开车的人别撞到它们。流浪汉们聚在路边,帮人洗车或者看车,靠赚取小费谋生。到了晚上,他们就去流浪汉收容中心睡觉,还可以吃上一顿简单的晚餐。
“你妈妈知道了吗?”
到达这里的第一天,NGO的人带我去收容中心为流浪汉分发晚餐。南美人见面时要拥抱和贴面亲吻,于是那天我在“Culture Shock”之中被十几个流浪汉亲吻了脸颊。看着同事们握着流浪汉的双手,聊着家长里短,我问自己是不是太娇气了一点?于是我也试着向他们问东问西。几次之后,再见就如朋友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