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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妈妈是法律与性教育的缺失,还是个体选择自由?

“生理上显然不正确。社会角度上极难界定。 自由和保守的那条分界线一直不定地移动著。”

一名孕妇在摄影棚内拍摄怀孕的照片。

一名孕妇在摄影棚内拍摄怀孕的照片。摄:China Photos/Getty Images

端传媒记者 杨钰 整理

刊登于 2017-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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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陆续有网民称在大陆影音社群APP“快手”中看到许多16岁、17岁的“00后”妈妈分享自己怀孕的照片或影片,这些未成年妈妈中最小的仅14岁。由于与14周岁以下幼女发生性行为涉嫌违反中国大陆刑法相关规定,10月30日,快手称将这些疑似犯罪的影片已移交警方。目前,“16岁妈咪”“00后宝妈”等关键词均被删除。

自称14岁的“青柠味的小冰妹”是网友截图中被讨论最多的快手用户,她曾发布多条如腹部隆起的照片等分享怀孕的影音资料,还曾发布怀孕的超声诊断报告单,显示其超声孕龄约22周,估计体重547g。

“宝爸88年宝妈00年宝宝17年”,在快手删除关键词前,稚气未脱的未成年少女分享自己怀孕及宝宝状态并不罕见,而对这一现象的争议声也并未随著关键词的消失而停歇。

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36条第2款,“性行为对象是不满14周岁的幼女的(无论是否自愿),均按强奸罪从重处罚”。此外,大陆法定婚龄为男性22岁、女性20岁,少数民族则以男20岁、女18岁为最低婚龄,也就是说,这些00后“宝妈寳爸”虽育有婴孩,但无法领取结婚证。

未成年做父母是不应被指责的个人自由,还是他们不明代偿下的盲目选择?何时生育关乎法律,还是关乎性教育?我们早前在圆桌发起了讨论,来听听他们怎么看。

未成年妈妈可能不知命运提前标好的价码

据中国统计年鉴, 2009年至2012年,15至19岁年龄段妇女生育率为6%至8%,2014年升至11.2%,2015年则回落至9.2%。以2015年人口统计计算,约有53万15至19岁的女性青少年孕育了至少一个孩子,其中有6万余人生育了第二胎。不少读者担忧这其中有大量是低受教育水平来自农村的女孩,并不清楚可能会面对的问题及风险。

9_9OOps:生理上可以做到并不意味如此做就是合适⋯⋯除非有人认为女人生育这事高于一切,只要到了岁数那就尽量生,跟生小猪一样,只要有男人给她们喂饱了就够。

泡沫:她们自己恐怕不是如此看待的吧。

9_9OOps:@泡沫: 不知道⋯⋯但就算把善于生育这特征捧上天,如果不在其它教育方面的发展,那也不过就是利用甚至剥削而已。

泡沫:@9_9OOps 人家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啰 生育又不是什么原罪 怎样的生活方式是她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要judge呢...

9_9OOps:@泡沫: 问题是……当她们想抛掉油瓶的时候,就会有人judge了喔~

monkey_the_great:青少年生子不应当得到鼓励,还有一个原因是,母亲还处于生长期,此时怀孕可能导致母亲难产、胎儿低体重并引发成人后的慢性疾病等。

Wolffy:未成年的人当然没完整的自由,虽然老实说,你要是怀孕了,我也没法事前监视阻止、事后打掉胎儿又或丢孤儿院永远不得相见,所以说是自由倒也是自由。

只不过如果你没法自己养好孩子,要别人代你供养,这就不是自由,自由是在不妨碍他人权益下干任何想干的事,而你可是要别人代你拭屁股。

如果你养得起,你要生子、要援交谁管得著你。

不配:理想化来说肯定是个人自由啊,只是有时我们的自由意志也会做出不是最好的选择而已。之前看美剧shameless,里面有女生在中学时期就当了妈妈,还可以把BB带到学校一边上课一边照顾,而且学校有针对性的远程教育方案…如果无法杜绝或规范,至少让她们的其他基本权益得到保障。

至于要有什么才适合为人父母…无非是看每个人心里自己觉得为所爱的人愿意给予多少好、不愿意他们承受多少苦。

成罗:其实如果是父母双方都是未成年人,本来其实成年人居高临下进行道德批判也无益,但是如果是文中这样其中一方(特别是父亲一方)已经近30岁,而另一方未成年的情况下,这种社会地位、心理状态非常不对等的关系,如果社会仅以“尊重个体选择”的态度来面对,也是不甚负责的。

泡沫:@成罗: 只是不符合很多人的审美而已。把非主流群体强行矫正为主流群体的审美如何冠以“负责”之名?

成罗:@泡沫: 并不是所谓要将其强行扭正为主流审美,只是说这种现象是有值得思考批判的一方面。就像跨种族婚姻本身确实是个体选择应该尊敬,但是白人丈夫与亚裔妻子这种现象在跨种族婚姻中出现频率远远大过其他形式,难道这后面的种族、性别因素就不存在,就可以被忽视吗?成年人与未成年人这种关系中,尤其是女方是未成年而怀孕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Liberty8964:生理上显然不正确。社会角度上极难界定。 自由和保守的那条分界线一直不定地移动著。

我以为拥有在合适的收入和足够的阅历的那个时间点显然最合适(当然还不能太老),而这句套话指向的一般来说是而立之年左右。

不允许和未成年人进行性行为,不是道德礼教,而是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容易受到诱拐和欺骗。这条红线踏破之后,受益最大的不是两情相悦的男男女女,是恋童癖。

By VitleySingurQ

VitleySingurQ:为什么未成年生子评论里还有人洗?几十岁的人教育不好孩子,那你觉得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就能照顾好?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就同一个人而言,这个人十几岁一定是不如几十岁成熟的,这对小爸妈连自己的情绪都未必管理得好,谈何教育下一代?

未成年生子,与其说需要普及性教育,不如说需要普及法律教育。大陆的性教育缺位是不假,但是十四岁的妈妈受到周围人的认可是不懂法。不允许和未成年人进行性行为,不是道德礼教,而是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容易受到诱拐和欺骗。这条红线踏破之后,受益最大的不是两情相悦的男男女女,是恋童癖。

这位未成年妈妈的生活不可谓不“圆满”,老婆老公,父母孩子齐聚一堂。但是她的青少年,在青春期的最高潮戛然而止,成为了养儿育女的父母。我们都深知青春的可贵,早早背上养儿育女的枷锁,不知她的二十几岁该如何度过。倘若她愚钝一生,以此为荣,于她而言倒也好。万一她在二三十岁忽然醒悟,时间不能倒流,一切都为时已晚。恐怕那时她才会明白,命运的一切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王维林:中国这个国家与西方不同的是,这些未婚年轻妈妈是普遍缺乏性教育下在广大农村的无意识产物。也就是说,在怀孕前她们是对于过早性交和生子的危害没有概念。否则,她们中的大多数是不会乐见于自己的腹部变大的。

不过即使普及正确的性教育恐怕也用处不大,对于中国这个人吃人的社会的社会来说,生养女儿就是送出去换彩礼的,所以越早兑现实物越好,不彻底改变中国人的精神面貌这种情况在穷苦地区只会屡禁不止。

所以说,中国的未婚妈妈根本不是所谓的“个人意志体现毋需干扰”,这种话就和当中国叫兽冯钢歧视女性时,你大谈言论自由一样可笑。不能因为受害者不自知受害,就别过眼睛装看不见。

泡沫:@王维林 不知道您是如何推断这些女生都是“广大农村”的?

王维林:@泡沫 农村地区的习俗,教育程度,以及经济条件都是造成女性早孕的原因。农村普遍重男轻女,一般读完中学家里就会以“养不起”为由让女孩出去打工或者嫁人。再加上缺乏性教育,农村就成为早孕现象的温床。不是说城市里就没有女孩早孕,但一般来说只要有书读就没什么机会怀孕。

顺便一提,“快手”这个平台本身就是以农村年轻人为用户主体的。

何时生育是个人意愿的自主表达

“很多时候所谓的‘正常’人生历程,不过都是我们做了太多的预设跟假想罢了。”有读者认为,年轻父母如何选择是个人自由,选择后由于未到法定婚龄而出现的问题是婚姻制度的缺漏,“正常”、“不良”等词是外界评价对个人意志的绑架。

Sonja:也没什么不良的,好几十岁的人生孩子,却不用心照顾的大有人在,凭什么先入为主的觉得年轻妈妈有问题。儿女的健康成长系于照顾者的关爱,不是社经地位。

既然14岁性交不是非法,换言之她有自主表达性交意愿的能力,为什么就没有表达生育意愿的能力?是不是因为我们有太多对于“青春期”该如何如何的假想、深怕她最后“后悔莫及”?但照样造句,也有人到了真的“够成熟”了才生养子女,一样后悔莫及,认为自己早已没有年轻时的精力、认为自己应该早点生才能好好陪孩子玩耍、长大。

生孩子是要想清楚,但是要想得多清楚?想到怎么样才算想清楚?我们问问周边做父做母的各位,谁不是真的当了爸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想不想得清楚又真的跟年龄有关吗?我不觉得14岁的人就一定搞不清楚生个小孩、对别的生命负责是件多重大的事。

究竟这位搞直播的年轻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境下做出这种决定我们不得而知——也许真的如你所言是“冲动”的决定,但那又如何?到底这位年轻妈妈所可能遭遇到的扶养困境,是来自于她的“不成熟”,还是来自于大环境的异样眼光?到底几岁可以结婚生子、什么时候的心智年龄才是成熟,这些都是随著时空环境变化的事,以前的人16岁出嫁很平凡,现在的人拖到30岁还不想怀孕——很多时候所谓的“正常”人生历程,不过都是我们做了太多的预设跟假想罢了。

VitleySingurQ:@Sonja: 特殊点在于,通常认为未成年人的行为能力和成年人的行为能力是不同的。表达自身意愿的基础是建立在自己有能力对其负责之上的。

Sonja:@VitleySingurQ: 是的,没有错,但我想说的事,今天显然社会上认为14岁性交是可以的,那怀孕就是其可能的后果。我们既然法律上肯认了14岁以上自愿性交无罪,那也就是说我们认为他/她们是有能力承担性交的后果的。无论这个后果是选择堕胎或是生下来。

假如我们真的要一口咬定未成年人的“性自主意愿”是有限的话,那就应该要立法完全禁止未成年人性交。

另外,如果要按照能否负责任来断定可否生孩子,那就应该要立法规定要生孩子要通过审核—太穷太笨都不准生。

但,这两种方式都让人难以接受不是吗?

也不是要鼓励大家当年轻妈妈啦,只是觉得既然发生了,人家也是愿意的、开心的,年轻当爸妈已经不容易,旁人何必指指点点让她们更加辛苦呢?

另外,14岁少女当妈妈、乃至于推算起来性行为时不满14岁,这案例当然另当别论,性交对象确实有犯罪的疑虑。我主要说的是那些性交时已经符合法定年龄的人。

泡沫:一.14岁只比15岁少一岁,既然14岁怀孕不够健康,那就等一年,到15岁就没有甚么问题了。

二.初中生嘲笑小学生幼稚,高中生说初中生不成熟,成年人认为中学生心智未开,然而社会精英们又鄙视普通民众没有见识。——这都是一样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身分感与过度简化的思维。成年人在中学生面前自认为成熟,但是“成熟”却并没有一个公认的实质性内涵。“成熟”一词已经被滥用了,每一个在精神上看不起别人的人都认为别人不成熟,世故的人说不世故的人幼稚,一个政治派别说另一个政治派别不成熟,而这些精神贵族之间却可能毫无共同点,甚至可能相互冲突。请问您对“成熟”的定义是什么呢?您敢保证另一个人对“成熟”的定义不会与您完全不同吗?世界上有70多亿人,任何两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您自认为的“成熟”,又有多少是存在实质意义的,有多少是高高在上的情绪的包装呢?只看年龄就可以作出一刀切的判断,这本身难道是一种成熟的思想吗?

三.高等教育不是人生的唯一通道。如果照顾孩子的过程能得到收获,何尝不是一种个人发展呢?

泡沫:对VitleySingurQ的观点的评论:

1.关于法律问题:文中已经说了,根据中国法律,只有14岁以下的sex是非法的。所以从14岁起是合法的。

2.关于“诱拐和欺骗”,不知您指的是什么?

3.“踏破红线”的说法大概也有“道德礼教”的色彩?这并不是甚么一“踏破”便是洪水猛兽的“红线”吧。

4.我想探讨一下对“未成年人”的定义问题。我认为,人们对所谓“成年”与“未成年”的界线区分其实是很随意的。在不同国家,这个界线可能是18岁、20岁或者16岁。那么这些“转折点年龄”是如何计算出来的呢?这些转折点前后,比如17岁和19岁之间,真的有什么深刻而本质的区别吗?我认为事实上并没有。所谓的“成年年龄”可以说包含拍脑袋决定的成分,然后人为地给这个人造时间点前后分别贴上不同标签,赋予不同含义。

5.照顾孩子可以成为青春的一部分,养育儿女虽有挑战,也不应完全视为包袱。比如她们可以直播自己照顾孩子的过程啊,这可以成为她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不知为何您对养育儿女如此悲观,认为一旦生下孩子后,生活就终止了。

6.二三十岁时,她们的孩子已经十多岁了,快到可以生孩子的年龄了XD 而且到那时后悔十多年前的事情也没什么意义,如果觉得生活不如意,还可有很大空间可以选择,为什么不向前看呢?

初中生嘲笑小学生幼稚,高中生说初中生不成熟,成年人认为中学生心智未开,然而社会精英们又鄙视普通民众没有见识。——这都是一样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身分感与过度简化的思维。

By 泡沫

法律与性教育,谁该为生育问题负责?

墙奴:只要生理上发育到了一定的程度,法规是不可能禁止得了的。与其限制未成年人的性行为,不如普及完善的性教育,以及立法保障婴儿权利。

法律上的成年,与生理上的成年截然不同。很多人在法律上已经成年,但心智依然不成熟,是不是也该管管?生殖器长毕竟在自己身上,靠强制措施就能有效完全是一厢情愿。现代人之所以存在未成年普遍的性行为现象,主要还是因为生理上发育得快,并且过早接触到成人世界的片面知识,而缺乏相应的教育引导。当前的性教育不仅仅是缺位,而且十分的不完善,总是从一种保护的角度来教育,严重缺乏让少男少女如何认识自身性欲以及如何处理的相关知识。

VitleySingurQ:@墙奴: 许多人老大不小了还是十分幼稚,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政府应该干涉的事情,现在国内是问题是公权力过大,不是管的太少。这个问题本来就不归政府管,政府能做的就是改善教育。但是心理成熟和你所说的性教育完全是两码事,和本文中的00后宝妈又更是另一码事了。00后宝妈的错误在于,把非法的事情当作自豪。不是不知道戴套造成的,怎么能推到性教育话题上呢?

墙奴:@VitleySingurQ: 难道你认为性教育,就是只教人如何避孕,而不教性道德吗?心理成熟,特别是性心理成熟,与性教育有很大关系。

VitleySingurQ:@墙奴: 因为这不是一个道德问题,这是个法律问题。

这个宝妈是怎么回事儿呢?并不是意外怀孕,而后奉子成婚。而是和她的男伴两情相悦,在有可能有家人支持的情况下,定下婚约而后怀孕。两情相悦的事情,不道德吗?很难说。人家愿意,我们有什么资格拦着呢?我们能说这样的行为不好,唯一的依据是,法律不允许和14周岁以下幼女性交。所以他们的错,不在相恋,在于违法。道德上并无可以明显指责的地方,唯独幼女这一块是可以讨论的。所以说这是法律问题。

墙奴:@VitleySingurQ: 先不论大陆的法律本身存在问题,就从现有的法律讲,违法了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有何问题?当事人因为无知而付出代价,在任何领域都一样,这就与是否未成年做父母无关了。

既然法律都已经规定好了,单独讨论幼女又有何意义?说起来,到底是法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VitleySingurQ:@墙奴: 有何问题呢?如果一个人杀了人,还能在快手直播毁尸灭迹,问题在哪里呢?同样。同幼女性交,双方都不以为然,女方还展示身孕,她周围的人,甚至亲人都毫无反应,还得轮到快手热心群众举报警察,这就是问题了。

盗火者:我说一件事好了,也是在网上听当事人说起的。当事人16岁,女性,家里世代务农,所以,不要谈什么性教育,基本法律常识都没有,她有一次在群里说她结婚了,而且生了一个孩子。16岁生娃?可以接受吗?不可以吧!但的确就这么做了,结婚证自然是拿不到的,但在农村,隔壁邻居都是七拐八弯的亲戚,熟人社会,结婚什么的,摆个酒吃顿饭,再办个婚礼,就当结婚了。结婚证?等到年龄补办一个就好了。我33岁才结婚,一个农村远房亲戚和我同年,已经是4个孩子的爹了。

我就更不用说在偏远农村里那些乱伦性侵的事情了,有朋友是一个社工,下乡支教的时候,发现一个六岁的女孩被自己亲身父亲猥亵,强奸,孩子的母亲不是不知道,相反,孩子的母亲是帮助她的亲身父亲猥亵自己的亲身女儿,你能想像吗?但这样的事情却真实发生着。

那个案例里,孩子的父亲用自己的生殖器在女儿的生殖器旁边摩擦。母亲为了不让女儿反抗,用手压着那个女孩,女孩才6岁!6岁!

虚怀若谷:其实未必是缺乏性教育的原因。性教育缺乏自然是一方面原因,农村人思想的落后性以及法律知识教育的不足也是两点原因。

在内地的一些农村亦或是小城镇,很多小孩子成绩不好早早去工作,他们的父母又认为早点生儿育女好,他们自己也由于受教育程度不高见识又不多而接受了父母的想法,因此在这些地区法定婚龄结婚以下就结婚生子的实在是不少。先不说大城市,至少这些农村未成年妈妈我不认为她们大多数人有把孩子教育好的能力,因此这样很容易导致一代一代的早婚。要解决这个问题大概还需要很长时间吧。在这个过程中,农村人教育的加强、见识的扩大是必不可少的。

从另一方面来说,未成年妈妈去搞直播也显示了他们自己对法律的无知。这也显示了法律常识教育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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