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了莊烈宏的信。匆匆幾行後,卻無心讀下去。他列舉了一些林祖戀的問題,他太輕信,對於政府過分軟弱,這位「林伯」的失職,導致了烏坎不僅無法解決要回土地的舊問題,還帶來了很多新問題。
那該是2014年的春天,我在紐約旅行。幾日前,我們在法拉盛的一家東北餐廳裏共進晚餐,菜的品色頗為不佳,卻毫不影響談話之熱烈。
對於我們,這都是意外的相逢。即使我再富想象力,也難以預料這一刻。2012年初,我在烏坎村第一次見到他,他正騎着摩托呼嘯而過。他是那個時刻的英雄之一,蜂擁到烏坎的每一個記者,都知道這一點。他是最早、也是最固執的上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