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洲文化的傳統語境裏,温良、賢淑,服務於家庭,聽從於夫命,是一個女子需要遵從的道德樣本。女記者似乎永遠是異類,向權勢犀利發問,趟泥水過險路奔赴災區,在凌晨作實況報導,永遠在離開家、離開舒適區的路上。
個人喜好和性別形象的固有設定,新聞職業的不規律和家庭傳統的各司其職,投射入她們的成長歷程裏,「對抗」還是「順應」成了躲不開的選擇題,是否要對抗女性身份以彰顯能力,是否要組建家庭、哺育新一代而退出一線?在第二屆亞洲深度報導大會前後,數位亞洲女記者向端傳媒道出了她們的選擇。
做好記者VS做好女記者
「我從來都把自己視為一名記者,而不是女記者。」印度獨立記者拉納·阿尤布(Rana Ayyub)在大會晚宴間歇對端傳媒記者說。她身著綠色包臀裙,一頭黑色捲髮密密垂下,聊至興起開懷大笑,在人群中非常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