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产制的电视与电影作品,其实都是在疫情最严峻的期间企划、制作与拍摄的,即便“后疫情时代”这词已经用到烂,综观2022年日本影视作品,无不是表现出后疫情时代的特质。
去年11月尾播出的Netflix剧集《First Love初恋》是由宇多田光名曲改编,在亚洲掀起风潮,不仅在日本、台湾等区拿下收视冠军,更登上全球非英语节目戏剧第5名,也令宇多田光演唱的神曲“First Love”也再度成为iTunes、Spotify点播冠军。
另一出爆红的剧集是日本富士电视台在去年10月到12月每周四播出的《Silent》,甫开播便创下531万的网上播放量,在日本串流平台TVer回放次数成为该站最高纪录,更连续4周抢下推特全球趋势冠军,被日本网民封为“每周都在破纪录的日剧”。
两部爆红的现象级剧集在笔者看来都非属偶然,不仅可归因为Z时代的崛起,更可能是上个Y世代集体失落的二次演化。
2022:日式慢半拍
相较于2020年,许多因应社交距离而生的新型拍摄模式,现在看起来都只是苦中作乐;反而是当疫情趋于平稳后孕育而生的灵感与成品,才终于在票房恢复至过往水准后的2022年发光发热。
回顾2022年,似乎各式的日式慢半拍都在这一年实现。面对2017年好莱坞#metoo事件,多数女性纷纷指控韦恩斯坦(Harvey Weinstein)的色魔行径;但日本是迟至2022年3月发生,以园子温为首,以执导之名、行性骚扰之实的知名导演与监制,纷纷被爆料有惯性潜规或是性骚扰女星的前科。虽然最后的结果,仍是没有太多人敢跳出来“发声”,日本演艺圈#metoo事件最终成为雷声大雨点小的异色娱乐新闻,就连多个月后,河濑直美被踢到曾对工作人员暴力相向,也只是加码的杀必死(福利/彩蛋)。
也是在2022年,滨口龙介的《在车上》(Drive My Car,2021)获得第94届奥斯卡最佳国际电影,是睽违13年后日本影片再次重返国际荣耀。为了拍摄自由驾驶汽车的画面,滨口导演原本预定将场景设定在釜山,但因疫情爆发,才把故事背景改为日本广岛。而这部丧妻男子公路之旅的电影,也在疫病大流行之年,以戏剧超越语言的方式抚慰了许多人的心。
相较于2020年,许多因应社交距离而生的新型拍摄模式,现在看起来都只是苦中作乐;反而是当疫情趋于平稳后孕育而生的灵感与成品,才终于在票房恢复至过往水准后的2022年发光发热。例如新海诚奇幻新作《铃芽之旅》(すずめの戸缔まり,2022),灵感源自于疫情后对环境的观察,与《在车上》相仿,也是透过旅行讲述对特定土地的情感,借由旅行的过程思考人生意义。
《在路上》与《铃芽之旅》,一部在国际上发光发热,另一部在上映7周后票房突破100亿日圆,一切都不是偶然也不是想像。即便2022年许多电影院也相继闭馆,包括开业69年的直营戏院渋谷TOEI、独立电影院始祖岩波ホール、以及惨遭祝融的北九州市唯一独立电影院小仓昭和馆。疫情夺走许多人的性命,但也因疫情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甚至是对生活与生命的想法。然而,认真回顾2022年,日本影视圈仿佛回到了22年前、21世纪初的千禧年。
从平成失落再到令和失落
现实中,00年代前半是日本人集体的失落与回首,电影市场也是。2022年,一切都像回到那个年代。
21世纪第一个十年,日本称作“ゼロ年代”(零年代,又写作00年代),是日本电影走入“混沌”的开端,也是日本自1990年代泡沫经济结束后,经济严重停滞的下一个失落的十年。现实中,00年代前半是日本人集体的失落与回首,电影市场也是。2022年,一切都像回到那个年代。
当电影成为观众们得以逃避现实的乌托邦,伴随此情绪下催生出的是“怀旧”风潮。00年代的怀旧,是“平成”世代(1989-2019)对于“昭和”(1926-1989)的怀念,2001年原惠一导演的《蜡笔小新:风起云涌 猛烈!大人帝国的反击》、2004年井筒和幸导演的《无敌青春》(Break Through! (Pachigi!)),以及2005年山崎贵的《三丁目的夕阳》(Always: Sunset on Third Street )系列,都是透过“昭和怀旧”释放现实中的不满与失落,让昭和成为可以讴歌的纯粹。
怀旧昭和的另一边是主人公的世界变成只剩下爱情,以此为中心打转的纯爱“世界系”电影,当2004年片山恭一的凄美青春恋爱小说《在世界的中心呼喊爱情》与市川拓司的小说《现在,很想见你》大卖后,一辆名为“日式纯爱”的列车正式发车,途中不管是什么手机小说、漫画,还是2ch网路论坛的恋爱故事,不用思考、一律搬上大银幕。
而平成失落,则以2000年12月上映的《大逃杀》(Battle Royale)揭开序幕。观众一方面怀念著纯爱与昭和的美好,另一方面创作者也将现实的不满投射至电影。
重启,回到最美好的年代
时间快转到现在,令和四年,同时也是与疫情共存的第三年,同样是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及对未来的不确定性,2022年的影视作品也像是“倒退”般,纷纷坐上时光机,回到Y世代最美的年代。
日剧《小孤岛大医生》宣布睽违16年再次登上大萤幕;《破案天才伽利略:沉默的游行》也在9年后正式迎接第三部系列电影大结局;在疫情之前大受好评、接连播映两季的《99.9 不可能的翻案》也在后疫情之时以电影版划下句点,至少对2022年8月被爆出性骚扰女公关的香川照之来说,也成了不可能的翻身。当然,也包括同样从日剧登上大银幕的《信用诈欺师JP》,2020年参与电影版的三浦春马与竹内结子相继自杀后,也谣传《信用诈欺师JP 英雄编》极有可能是系列作最终章的新闻。
【2022年 日本国产电影票房排行】
1位“航海王剧场版:红发歌姬”187.8亿円(截至12/25)
2位“剧场版 咒术回战 0”138亿円
3位“铃芽之旅”100亿円(截至12/25)
4位“名侦探柯南:万圣节的新娘”97.8亿円
5位“王者天下2”51.6亿円
6位“新·超人力霸王”44.4亿円
7位“电影版 99.9 不可能的翻案”30.1亿円
8位“余命10年”30亿円
9位“破案天才伽利略:沉默的游行”29.7亿円(截至12/11)
10位“信用诈欺师JP 英雄编”28.9亿円
当2022年日本国产电影票房排行呈现“旧爱还是最美”的回头草现象时,作为动漫大国的日本,年度票房前十名依旧被动画电影占据,新海诚灾难电影第三作《铃芽之旅》创下首周末票房纪录;《剧场版 咒术回战0》一改动画电影的制作策略,反将与动画并无直接关联性的前传制作成电影版,成为年度最佳“纯爱战士”。如果以上是送给日剧迷与动画迷的礼物,《新・超人力霸王》与《灌篮高手电影版THE FIRST SLAM DUNK》俨然成为所有“大男孩”的此生无憾。
但真正的强者是《航海王剧场版:红发歌姬》,不只创下22年前登上大银幕至今最高票房纪录,更跃上日本影史最高电影票房排行第9名的超狂纪录。为什么一部相较于名侦探柯南或是多拉A梦的电影版来讲票房“差强人意”的长青动画电影,能在22年后成为年度票房冠军?名为Z时代的新时代阅听方式可能是主要关键。
“新时代”的来临,Tictok决定下一个热卖之作
《剧场版 咒术回战0》在日本引发现象,是从漫画销量与动画的爆红程度中可以“预期”的,但《航海王剧场版:红发歌姬》引发的社会现象,最大的贡献并非“资深”动漫迷,而是出生在YouTube与Tiktok时代,现在25岁以下的Z世代。
Ado的加入,让《航海王剧场版:红发歌姬》成为不折不扣的音乐电影。电影中出现的歌曲包含主题曲共计7首歌,皆由Ado亲自演唱。电影上映后,所有歌曲全部进入日本各大音乐排行榜,《新时代》更成为首支登上Apple Music全球排行第一的日本歌曲。2020年当时年仅17岁的Ado,凭借YouTube频道一首《烦死了》(日:うっせぇわ)创下破亿点阅率,作为不露脸的网路歌手,《航海王剧场版:红发歌姬》巧妙地将Ado的形象和女主角Uta结合,并在TikTok与YouTube发布Uta的舞蹈影片。面对《航海王》不属于他们童年的Z世代,抑或是弃追好一段时间Y世代,电影靠著洗脑的歌曲与行销,让《航海王》第15部电影作品成为新时代的代表。
《航海王剧场版:红发歌姬》靠的是口碑吗?至少没有人敢否认,社群平台的推波助澜将电影推至更广的能见度。根据App Ape统计,日本每月活跃用户已超过950万,20岁以上的使用者从2018年的60%增长自2020年的70%,不同于欧美国家在疫情期间使用者以青少年居多,日本TikTok平均使用年龄为34岁,男女比更是来到55:48。而TikTok带货(日:TikTok売れ)也成为疫情期间最流行的行销关键字。
2022年电影票房排行第8名《余命10年》,是排行榜上唯一非系列作与动画改编的真人版改编电影。当2020年在TikTok上推荐书本的hashtag,开始影响Z世代阅读风潮,甚至影响实体出版商销售量的“#Booktok”出现后,许多过去出版的书都迎来“重版出来”。其中包括2017年出版的《我的樱花恋人》与《余命10年》,都是在#Booktok出现后在2022年改编成电影。
相较于同为小松菜奈主演、横跨十年的爱情电影《系》,观众的观看意愿值会随著电影的上映日来到高峰,曲线会逐渐趋于稳定。然而,《余命10年》即便是在电影上映后,其曲线仍持续增长,这是“好口碑”相传、电影可能大卖的曲线图,但因TikTok而爆红的原作,加上电影公司以TikTok作为主要宣传战场,成功吸引到61%的20岁以下观众入场。虽然《余命10年》难以复制00年代“纯爱VS病魔”始祖《在世界的中心呼喊爱情》的票房纪录,《余命10年》代表的是年轻人对于“丁宁”(译:细腻)描写的重视,与TikTok短影音的剪辑问题。
谁还在在乎收视率?
同样追求收视率的电视台,只是不断复制与以往模式相同的主题,而大量的刑事与医疗剧也让许多电视台被戏称为老人台。
与《余命10年》一样,因TikTok的影响而在Z世代开始传散的还有日剧《Silent》。根据2022年全日本个人收视率调查,平均每人收看电视的时间为3小时41分,以50岁以上的年长者为主要收视族群,但是40岁以下的男性,与30岁以下女性已经进入几乎不看电视的时代。
收视率至上的年代已过。过去宫藤官九郎、坂元裕二,是能以低收视率转换成高口碑与高DVD销量的编剧大神,即便收视率只有“个位数”其质量依旧高于许多“十位数”热播日剧。即便录影设备发达、疫情促使串流平台起飞,主流媒体依旧只报数字,将收视率视为剧集好坏的标准。同样追求收视率的电视台,只是不断复制与以往模式相同的主题,而大量的刑事与医疗剧也让许多电视台被戏称为老人台。然而,收视率不断下降,不只是因为日剧的品质大如前,另一部分是阅听人的收视习惯早已改变。
2015年,日本终于意识到国际串流媒体对电视台带来的冲击,日本五大民营电视台联手推出免费串流平台TVer,对鲜少重播的传统电视,TVer主打每集节目播出后一周内,能在平台上免费且无广告收看,是日本AVOD(Advertising VOD)平台中,可观看最多电视节目的串流。
因此,日本近年多了一个新的用词——“见逃し配信”(可回放网路播放)。2021年底,日剧《最爱》创下TVer上架以来点阅率2280万次最高纪录,但此纪录很快就被2022年初《勿说是推理》打破,年底的《Silent》更是在日本刮起一股纯爱炫风,不仅创下单集回放531万次的纪录,在第8集时总点阅回放数已来到4800万次,荣登民营电视台历代最高回放点阅纪录。
以上三部现象级日剧,其电视台收视率却分别只有8.7%、11.8%、7.6%。这代表什么?观众已不愿被电视台的时间和地点绑住,随时随地用手机和电脑就能观看的串流,正在改变日本的阅听习惯。
要慢还是快,这就是时代的潮流
描述一对高中恋人分手多年后再次重逢,透过“手语”重新搭起彼此桥梁的《Silent》,在条件上也具备了“符合”Z时代的阅听习惯:即便用“倍速观看”也不会错过重要画面,温柔且明亮的光线与大量的长镜头与特写,即使是在小萤幕手机也能看得很清楚。
《Silent》的出现,也终于让越来越多媒体愿意报导“串流回放点阅数”,同时也挽救了《Silent》开播的低收视“负面新闻”,未来能否成为和电视台收视率并驾齐驱的数字指标,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Silent》某种程度的确创造为串流回放点阅数打下良好的基础。
《Silent》的爆红虽然电影《余命10年》一样,都是懂得“自主”操作社群平台的传散力,在盗版出来之前先行将“剪辑影片”放到社群,针对TikTok或IG用户的“演算法行销”。《Silent》在新的一集出来前,都会在社群放上官方剪辑的精彩回顾,即使是从中间才加入的阅听众也能马上进入状况。尤其是在“评论文化”盛行的TikTok,剪辑影片能有效创造新的机制,促使阅听众留言与推荐,进而透过演算法将影片推至热门。而许多阅听众也会自制剪辑影片上传至TikTok,因此,未来该如何管制这些网路上自制,游走在非法边缘的剪辑影片,也成为日本必须重视的问题。
描述一对高中恋人分手多年后再次重逢,透过“手语”重新搭起彼此桥梁的《Silent》,在条件上也具备了“符合”Z时代的阅听习惯:即便用“倍速观看”也不会错过重要画面,目前TVer已可支援1.75倍速观看;温柔且明亮的光线与大量的长镜头与特写,即使是在小萤幕手机也能看得很清楚。当然,《Silent》爆红最大的原因,仍归功于细腻的台词,或者可以说,全剧只专心说一个“什么是语言”的故事。
而这也和Netflix于2022年末推出的《First Love初恋》之所以能成功抓住阅听众的原因不谋而合。
老人台退散!世代交替已到来
作为Netflix自制的纯爱日剧《初恋 First Love》,以宇多田光的成名曲〈First Love〉为原型,讲述一对初恋情人别后相逢的故事,同样是王道爱情加上疾病的虐恋,《Silent》和《初恋 First Love》最大的共通点其实是,启用年轻女性创作者担当要角。
担当《Silent》编剧的生方美久,是去年才刚获得第33届富士电视台青年剧本大奖,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剧本作品的29岁新人;31岁的导演风间太树虽然曾执导过《樱桃魔法THE MOVIE:如果30岁还是处男,似乎就能成为魔法师》,但同样未有执导黄金时段连续剧的经验。另一边,《初恋 First Love》同时担当导演与编剧的是现年40岁的寒竹百合,虽然师从岩井俊二其代表作却仍停留在2009年《天使之恋》。因此在刚公布演职员名单时,其能力也备受质疑。
把好的资源投注在有潜力的新生代身上,虽然是一种赌注,但是在24岁就写下经典纯爱日剧《东京爱情故事》的坂元裕二,或是在32岁后接连写出《爱情白皮书》、《长假》的北川悦吏子,在当时都是以新生代编剧之姿,为电视剧注入一丝活力。且事实证明,即便是20年后的新生代,生方美久与寒竹百合笔下或镜头下的清新与细腻,无不充满年轻创作者的魅力。
当电视台一如过往地启用资深编剧,且又不断复制相同的题材,最后却又抱怨著“年轻人只顾看手机,都不看电视了”的老调重弹,到底谁才是让日剧收视与品质低落的罪魁祸首呢?
回顾2022年,以年轻人失落为题的《我们无法成为大人》、《黎明时分的年轻人们》、《刚好想起你》等电影,都像是日本现在无欲无求的“悟世代”写照。过去,大量改编“纯爱漫改”电影的粉红泡泡,如今都成了疫情下的泡沫。
后疫情失落,Y与Z世代的失落
《Silent》和《初恋 First Love》证明了,不管有钱还是没钱,唯有好的剧本才能真正抓住观众。而卖情怀的招数,也刚好在后疫情时代萌芽。虽然早在2018年就有以安室奈美惠90年代辣妹文化为背景的《Sunny我们的青春》,但最终票房也宣告卖情怀失败,只因平成最后一年已不再是对于昭和的怀念,更多的是对现在的依依不舍。令和元年,贩卖跨越平成与令和的爱情故事《糸》与《弥生,三月》催生而出,碰上的却是突然爆发的疫情。
直到2021年疫情的缓和,才让坂元裕二的《花束般的恋爱》在年轻世代中开花结果。横跨五年的平成爱情史,点出该选择“面包还是花束”的终极选择,成功打中Z世代的新生。回顾2022年,以年轻人失落为题的《我们无法成为大人》、《黎明时分的年轻人们》、《刚好想起你》等电影,都像是日本现在无欲无求的“悟世代”(日:さとり世代)写照。过去,大量改编“纯爱漫改”电影的粉红泡泡,如今都成了疫情下的泡沫。
反观2022年Netflix的《初恋》,以宇多田光的1999年的成名曲《First Love》为灵感,几乎让全亚洲再度掀起日剧狂潮。即便有标准的日剧跑、狗血般的转折,甚至是峰回路转的命运重逢,《First Love初恋》在Netflix上架后连续三周,皆登上全球非英语部门前十名,日本连三周第一名的好成绩,电影拍摄地北海道也成为搜寻热度极高的观光圣地。《初恋 First Love》卖什么?卖爱情的美好也卖对梦想的向往,但本片同时也卖爱情与梦想的未完待续。如此心动却也令人心碎的剧情,恰好符合2022年的后疫情失落。
2022年,的确是个有趣的一年。《Silent》热潮是否能够打醒电视台“收视率至上”的原则,同时启用或培育新生代创作者;《First Love初恋》炫风带起的日剧文艺复兴,能否改变传统电视台开始重视故事之外的“细节”;在今年明显弱势的独立电影,下一部《在车上》又需要等待多久?
2022年12月31日,NHK红白歌唱大赛虽然再度创下历年倒数收视第二低的成绩,但相较于去年仍是多了1个百分点,出场歌手名单与曲目也逐渐往年轻人方向靠近。而《今际之国的挑战者2》在Netflix播映后也随著与《鱿鱼游戏》相同题材的热度在欧美发烧,过去日本总是自怨自艾其制作技术无法和韩国与好莱坞相提并论,日本能否靠Netflix和Disney+的资本,扭转至今仍难以跳脱“加拉巴哥化”的局面吗?
或许,比起追上韩国人的,先懂得专心抓住年轻人的心,才是当务之急。
錯別字和語義不通之多令人發指……實在是對讀者的不尊重
這篇漏字跟錯字實在有點多……甚至文章最關鍵的最後一句也有錯誤,編輯校對時要再細心一點比較好。
说起2022的日本的内容输出,如果是以一首歌定义一部纯爱片的话那对大陆来讲代表作可能会是《赛博朋克边缘行者》的 I Really Want to Stay at Your House
虽然在岛国只是路边小石子一颗的作品,但到了中国却特别出圈,豆瓣评分和观看人数都甩《First Love初戀》一截,当然这不是什么哀而不伤的作品,其心碎程度和凝视深渊差不多了,印象中类似感觉的作品比如北野武的《玩偶》也是相对冷门却在俄罗斯引发了超级狂热。
一部照着日本90年代科幻动画感觉来制作的番剧在中国产生了幽灵般的回响,也许历史已经压着相同的韵脚回来了。
Tiktok…插題誤植成Tict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