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谢飞导演,张承志编剧的蒙古语电影《黑骏马》上映。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内蒙古歌手腾格尔出演一位蒙古青年。青年离开草原十二年,再回乡时物是人非。
电影里探望故人的青年教草原学生演唱歌谣。那是腾格尔1980年代创作的《蒙古人》。歌词源于蒙古国诗人奇·其木德(Choijil Chimid):“养育我的这片土地,当我身躯一样爱惜;沐浴我的江河水,母亲的乳汁一样甘甜……”
《蒙古人》和腾格尔的嗓音传唱于中国大街小巷,从演唱会到中央电视台节目。没人会认为这首歌有何敏感。更没人料到它会在2020年一场抗议中被唱响。九月初,抗议在内蒙古自治区爆发,反对在蒙古族学校引入普通话教学的国家统编语文课。几天之内,网上流传着各式消息和现场录像。某影像片段中,数百群众聚在一间学校门口,高唱蒙古语的《蒙古人》:“蒙古人啊,是热爱故乡的人。”
一切源于2020年8月底的消息:新学期开始,内蒙古自治区蒙古族中小学的三门科目——语文,政治和历史,要逐渐转为普通话(“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学。政府称,原蒙语语文课将继续,和普通话语文课并行不悖。但诸多家长和学生担心改革将冲击原有的双语教学体系。更有人担心这是进一步“汉化”或“同化”的开端。围绕着这道“新政”,种种不安发酵、扩散,最终变成在2020年中国少见的一场群体性事件。
过去十年,中国边疆民族问题愈发扎眼,内蒙古却几乎风平浪静。但如今这场抗议,让北京治下的这个“模范自治区”站到了一个路口。
一场文化保育运动
内蒙古的抗议传出后,有中国民族主义者随即将之解读为“蒙独”。外界则有人认为这是“南蒙古觉醒”或是对“文化灭绝”的激烈反应。有评论员认为这场抗议像2014年的香港。
在新闻和消息都被严格封锁的时代,网上消息倾向于夸张演绎抗议的性质。反而,综合各种信息,这场运动看起来更像是广州2010年“保卫粤语”运动的内蒙古翻版。
9月2日到3日,通辽市(哲里木盟)警方在网上公布了一系列征集线索悬赏,查找数十名涉嫌“寻衅滋事”的人士。网民打开链接,发现里面是一个个抗议现场摄像头拍摄到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照片里有白天也有黑夜。一次性能贴出如此众多的“寻衅滋事者”,多少意味着运动的自发性质。
网上还能看到抗议者在基层传统社会中的动员:微博上有人上载据称是牧民的签名和手印,围成圆形,呼应着上世纪初草原群众运动的“独贵龙”(Duguilang)运动。看起来,相比城市,更紧密抱团的牧区人际关系提供了另一种动员渠道。
尽管如此,大多数视频和消息都和学校相关。这可以意味着运动并没有在社会其他空间中大规模爆发。学校的抗议则结合了个体行为和学生的集体行动。9月初,自治区各级政府连续发出文件,要求保证学生返校。这意味着有不少有蒙古族家庭拒绝将孩子送回学校上课,或是希望将孩子接回家不去上学,以实现一种个体化的、变相的“罢课”抗议。正是因为这样,许多视频和传言才都围绕着学校的大门拉锯。一则视频中,一群中学生冲过学校大门,口中用蒙语呼喊着“让我们出去,我们胜利了!”,围观的人群则高举手机拍摄,警察和保安没有阻止,停在一旁。同时,在内蒙古东部流传着一个目前无法确证的传闻,声称有一名女生因为学校不给出校门,心急之下从教学楼跳下。
抗议运动的议程又是高度具体的。翻看诸多民众签名的网络图片,几乎都以反对教学改革为核心诉求,语言也和汉族常见的“请愿”并无二致,更不像新疆、西藏等地曾经的抗议运动那样包含对政治权力的进一步诉求。
运动也在网上积攒能量。尽管蒙古文社交平台Bainu在抗议爆发前夕被政府暂时关闭,但有关抗议的信息还是出现在了快手、抖音和微博等平台上。不少蒙古族人士,包括学生、乐手、普通市民、农民和牧民,通过展示签名,分享书摘等方式表达对运动的支持。但这也意味着有大量的行动是通过网络“展示”完成的。看起来,对非学生和非家长的蒙古族群众而言,抗议的线上热度似乎大于线下。
这些特质都类似2010年广州的“保卫粤语运动”。并且,相比那场运动,内蒙古爆发的抗议看起来更为温和,更加节制。
保卫粤语运动是2010年广州市的一次群体性事件。当时,官方有计划增加市营电视台普通话节目。有市民认为粤语长期被普通话打压,面临危机,以此为导火索,许多人通过互联网串联、表达不满。当年7月25日,上千人聚集在江南西地铁站抗议;8月1日,又有数千人在人民公园呼喊口号,高唱包括《海阔天空》、《光辉岁月》在内的粤语歌曲。
内蒙古的抗议运动,和保卫粤语运动所共享的,是对自身独特文化所面临的处境的担忧。相比其他自治区,内蒙古自治区中的蒙古族无论在人口比例,还是母语的使用程度上都偏低。2010年数据显示,自治区中蒙古族人口422万人,远少于汉族的1960万人。许多蒙古族已经以汉语北方方言作为母语。而当地蒙语也大量混合普通话词汇。对许多蒙古族来说,生活习惯已经和北方汉族愈发交融,使得蒙语和传统文化确实面临一场危机:缺少继承,母语人口变少,受主流文化影响越来越大。
统编教材只不过是为这样的焦虑增添了一把柴火。
值得指出的是,这场维护蒙古语的文化保育运动,甚至比“保粤运动”还要温和得多。2010年时,为了反击普通话,广州人举出了“广州人讲广州话,唔识讲就返乡下”(不会讲就回乡下)的海报,“煲冬瓜”(普通话)和“捞仔”(对北方人的蔑称)等词汇时有耳闻。而目前为止,我们几乎没有在内蒙古抗议的视频和照片中,看见反对普通话或反对汉族的标语或口号,更没有传出汉族人士被攻击的报导。
“模范自治区”的由来
温和的抗议背后,是内蒙古自治区的“模范自治区”身份与特殊的历史地位。对照今日的危机局面,这显得格外讽刺。
中世纪以来,中华帝国的广大疆域端赖于内陆农耕地带和草原游牧地带的结盟,若没有草原民族相助,中原王朝最极致的疆域也只能沿着农耕地带扩张——塔里木盆地周围的西域农耕绿洲要比长城以北的草原地带更容易并入中原王朝版图。而越过长城控制草原的清帝国,依赖的是和蒙古的血缘姻亲——皇太极时代开始和蒙古科尔沁部的制度化联姻,是帝国扩张的一大支柱。
而如今爆发抗议的通辽市(哲里木盟),就是科尔沁部的核心地带。也是历史上孝庄皇太后的出生地。
满蒙联姻的“帝国柱石”在近代几番流转。俄罗斯通过蒙古国的独立削弱北京(南京)对东方和北方的控制,日本和蒙古东部结盟来向察哈尔和长城内扩张,北洋政府试图把内蒙古切成数个省,归属内地管辖“分而治之”。而中共之所以能取得最终胜利,蒙古人的帮助也是不可或缺的一支因素。
根据官方历史叙事,早在1920年代,中共就开始积极培养蒙古族干部,乌兰夫、多松年、李裕智等人被中共远派莫斯科接受系统的共产党干部训练,回国后投身革命。二战中,乌兰夫等人领导的中共蒙古族部队协助延安维持了黄河河套一带的防线,让中共可以依靠黄河阻隔日军。日本投降后,又是蒙古族共产党员帮助中共完成了对今天内蒙古的控制——1945年,草原东部复建“内蒙古人民革命党”,宣布内蒙古东部自治,成立“内蒙古人民共和国临时政府”,乌兰夫“单刀赴会”与其谈判,阻止了后者的独立倾向,最终以内蒙古自治政府,即之后的内蒙古自治区为解决方案,成为中共治下第一个省级民族区域自治政府。时至今日,乌兰夫的后人都是自治区的重要政治力量。
抱持更蒙古民族主义倾向的日籍蒙古族历史学家杨海英在《蒙古骑兵在西藏挥舞日本刀》一书中,感慨中国蒙古族缺少民族意识,对汉族的统治听之任之。但事实的确是,至少在近三十年来,中国蒙古族的处境,和西藏、新疆等地少数民族大为不同——蒙古族的干部在体制内已经上升到了高位——前国务院秘书长杨晶、吉林省委书记巴音朝鲁、国家民委主任巴特尔、前驻英大使暨外交部前副部长傅莹,不用说在文化、教育、科技及其他领域的诸多蒙古族名人。这和蒙古族数百年的“共治”地位无法分开,也和中共建政中蒙古族的角色有所关联。
甚至,中共历史上少数民族地区最残酷的肃反和清洗事件之一——1960年代文革中造成至少数万人无辜死亡的“内蒙古人民革命党”事件,也在今天被蒙古族知识分子理解为文革普遍创伤的一部分。许多蒙古族在谈到这段历史时,会主动将之和内地汉族知识分子、官员干部受到的冲击并列——尽管事实上,“内人党”清洗明显源自北京对蒙古族干部的不信任:北京担心内蒙干部勾连外蒙,在中苏关系急剧恶化时为苏联进攻打开大门。
在中蒙边界毫无冲突的今天,内蒙古蒙古人的身份认同,完全不对北京构成威胁。尽管在外人看来,蒙古国好像是蒙古族的“祖国”,但内外蒙古之间却有着不一样的认同。在看中部族和血缘关系的蒙古政治中,外蒙古以喀尔喀部(Khalkha)为绝大主流,和内蒙古的察哈尔、科尔沁、土默特诸部区分开来。长期的俄罗斯/苏联影响,又让蒙古国和内蒙古在文化、思想、语言文字乃至饮食上拥有相当大的差异。蒙古国人时有蔑称内蒙人为“huojia”(汉语“伙计”的谐音),足以反映出二者之间的区别。
过去三十年里,北京非常精明地用一套蒙古历史叙事成功地维系了内蒙古蒙古人的双重认同。北京允许蒙古族将成吉思汗的大蒙古帝国视为自己的祖国,而又宣称大蒙古国——及元帝国,也是中华正统的一部分。这套叙事的前提是认同中国曾经一度是一个蒙古国家而中国本身带因此有某种“蒙古性”。而相比之下,蒙古国只是成吉思汗遗产的部分继承者,无法独自代表蒙古。内蒙古出身的剑桥大学教授乌·额·宝力格(Uradyn E. Bulag)就认为这种对内蒙古蒙古性的认可,使内蒙古的蒙古人和蒙古国认同拉开一定距离:“中国这样大的国家都没有权力否定或者是取消我的蒙古性……另外一个蒙古部落有什么权力来否认、取消我的蒙古性呢?”言下之意是,国家对蒙古性的认可,是内蒙古蒙族能够认同中国人身份的一个前提。
内蒙古在各项指标上也和其他少数民族地区不同:从建政起,内蒙人口中就是汉族占大多数而蒙古族占少数。经济上,内蒙古的数据则类似东北省份,对中央政府经济支援的依赖度远低于新疆或者西藏。
蒙汉也堪称中国——哪怕是以“皇汉”大汉族主义者标准——民族关系的“典范”。比如内蒙古人口最密集的通辽也即科尔沁部一带,已经农垦上百年,大量蒙古族人口已经习惯了定居的农业生活,和汉族也是大量混居,蒙古族忘却蒙语,汉族学会蒙语的情况时有发生。熟习蒙语者的日常会话中也几乎都混合着汉语词。“说普通话”在广大内蒙社会根本没有阻力。这和新疆、西藏乃至不少南方汉族地区都格外不同。事实上,近代以来内蒙古的民族关系完全是温和的“同化”趋势——这令许多蒙古族知识分子担忧文化保育和身份维系,但也印证了中共在内蒙古的成功。甚至,这次引发危机的少数民族语言教学,在内蒙古已经愈发边缘化,近年来蒙古族学校的招生渐少,许多学生为了前景会选择就读汉校,蒙校的很多学生是较为底层的牧民或农民子弟,这使得不少蒙古族学校毕业生和家长因为焦虑教改后的未来就业前景而加入抗议。
在蒙古族中甚至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民间传说,最高领导人习近平的母亲齐心的家族,是蒙古齐步樵氏或齐穆克氏等分支的后人。这个传说使不少人宁愿相信,就算中央对其他少数民族严苛,也会对蒙古族有特殊对待。在民族政策日益收紧的近年,内蒙古社会仍然保持着之前的惯性,尽管此刻,风声渐渐入耳,终于抵达了草原。
到如今讽刺的是,无论是历史或革命传统,还是族群交融的现实,都没能阻止“全国一盘棋”的语言政策在内蒙古落地。8月31日,微信中流传一篇蒙学学者“白音小姐姐”的文章,呼吁在内蒙暂缓包括淡化族群意识和改革教学语言在内的“第二代民族政策”。“蒙古族过去是和我们一起闹革命,从血与火中携手站起来的兄弟和战友……跟我们是一个妈的双胞胎,是最亲的同胞。”
这篇呼吁很快被全网删除。而9月2日,自治区政府召开会议,会上指“推进统编教材使用是党和国家对民族地区的关怀,有利于促进民族团结和民族地区的发展进步……落实好这项政策是我们必须完成的一项重大政治任务。”随后,自治区各地的警方纷纷“亮剑”,警告不会容忍聚众抗议向政府施压的行为。
第二代民族政策的牺牲品
平心而论,相比八月末自治区中流传的消息,最终推行出台的教改措施是“温和”的。一开始的传说是,在未来,自治区内少数民族学校的所有教学语言都要改为普通话,仅仅保留一门少数民族语言课。但最终出台的方案中,暂未取消蒙古语的教学语言地位,只是将北京最在意的、和意识形态最紧密相连的三门科目——语文、政治、历史——改为普通话教学。
同样是平心而论,这一政策也仍然是激进的。真正激进之处,是其背后的“第二代民族政策”,与其中专横、武断、颠覆性而“全国一盘棋”的思维模式。这意味着将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彻底改变,而新的制度,又不可能为少数民族提供其宣称的好处。
所谓的第二代民族政策,始于2014年的“中央第四次民族工作会议”,会议上强调要形成“中华民族”认同,淡化“民族”这一源自苏联民族政策的概念。尤其是关于语言,会议上强调“语言不通就难以沟通,不沟通就难以达成理解,就难以形成认同……少数民族学好国家通用语言,对就业、接受现代科学文化知识、融入社会都有利。要积极推进民汉合校、混合编班,形成共学共进的氛围和条件。”
按照大力鼓吹将“民族”由“nation”翻译成“ethnicity”,积极推行融合政策,以图见证“中国版奥巴马”的前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马戎对2014年会议的解读,在这次会议之后,先前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几乎是注定要淡化了,只是因为其涉及许多利益,不宜直接取消,但总体的方向是推向“民族大熔炉”,“效仿”美国,打破民族之间的“藩篱”。实现基于同样身份(“中华民族”)的“平等”。
由此才可以理解,为何在内蒙古如此没有民族矛盾,蒙古人又无不将自己视为中国一员的今天,北京宁可激起蒙古族的反对,乃至宁可将原先的朋友一步步推向敌人,也要强行推动普通话教学政策的统一安排。这是因为第二代民族政策显然被视为“长治久安”的百年乃至“千年大计”之一,在政策制定和决策者的眼中,这些当下的阻碍绝对都是要“被克服”和“被越过”的。如果蒙古族产生了意见,那在他们眼中就恰恰是政策合理性的证明,证明了蒙古族并没有想象中对中央那么忠诚;如果内蒙古由此产生了民族问题,那么在他们眼中就恰恰反映出铁腕推行政策的必要,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民族问题,“消除潜在风险”。
更令人无法回避的是,无论“第二代民族政策”如何宣称自己追求像美国那样的民族熔炉,它都无法赋予少数民族追求不被歧视的公民权的空间。因中国的政治体制就不以公民权利作为基本的运行模式。另一方面,民族区域自治的“皮”仍然为了门面而撑着,这使得“熔炉”中的个体仍然要携带自己的民族身份,这个身份为民族歧视提供了条件,却淡化了民族地区、民族经济、民族教育和民族的社群纽带。这等于是逼迫少数民族个体“公平”地和主流民族在市场中竞争,又系统性地仍然为他们打上少数民族标签。他们既无法以公民的身份开展反歧视运动,却又也不再有任何系统性的优惠福利。而他们必须投身的市场竞争的规则,又明确是主流民族所主导的。
这就意味着,在新的模式下,把汉族视为现代的、优等的群体,认为少数民族要学习如何像汉族一样生活的那种汉族中心主义或曰大汉族主义,一定会得到更大的空间;这也意味着少数民族个体如果在这个体制中受挫,就一定会转向更抽象的文化身份认同以寻求安慰。汉语说得越好,甚至越有可能产生隔阂感和与汉族不同的族群意识。
换句话说,“第二代民族政策”是天生畸形,后天不足。在这样的政策主导下,中国的族群/民族关系走向恶化和冲突,是其内在逻辑的必然结果——无论其“初心”为何。
这样一来,内蒙古的蒙古族就被推向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历史渊源和对北京权威的接受,曾经让蒙古人在中国主流文化中如鱼得水,也成为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这一极度讲究因地制宜因人制宜的“灵活”制度下生存得最好的少数民族之一。而如今,仿佛1990年代东北国企工人被经济剧烈改制的国家抛弃,下岗,蒙古族是否也要面对被施行第二代民族政策的国家抛弃的命运,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变成时代的弃卒?和维吾尔、哈萨克、回、藏一样,成为“民族大熔炉”中再无差异的一个数字和“治理对象”?
“要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民族团结”,这句语录近些年被张贴在少数民族地区的大街小巷。但眼睛显然是脆弱的,一旦受创,就极难复原,就像通辽城外那些经历了长期的农垦和采矿,沙化了而极难再复原的草原一样,草和土混合在一起,覆盖在流沙上,一旦扒开,就变成了沙漠。
当局会如何处理内蒙古的这场文化保育运动,也许将直接影响未来对“中国”的定义。
(田沙,自由撰稿人)
第二代民族政策成功是肯定的,作者举的例子,廣州10年的粵語運動,有什麽影響遗留下来?現在國家把統一的教育資源拿在手上,你不接受,就得不到這些資源,難道內蒙這些罷課的學生家長真的能永遠脫離這些了?至於樓下有人說的國家不能用暴力維持惡果就會落地,恰恰相反,如果不推行民族融合政策才會產生這樣的惡果。
安啦!過70冬就慣勢矣!
中華民國70冬來無一間學校用臺灣語言教冊,你看這馬臺灣人敢有意見?
民族統一若是為了成全一個無法制約的強權,對不起,那不是我的利益所在,在中國尤其不是。民族/族群結合,必須基於各方利益的平衡,而不是服從於一個統一意志,很簡單,這太危險。各得其所才是終極目的,統一不是。你的統一明明就是不能各得其所。在你版圖裏被你奪利甚至虐待,我當然要走(不然呢?)。除非好處能蓋過弊端,但這也不由你(壓制者)來決定。
先改掉自說自話的毛病較好。
把動態演變的歷史拉平到同一緯度的貸架上來販售,合理嗎?
你黨必須強必須硬,因為它必須壓制住所有人。這在一個平民的角度上來看,叫利益衝突。兩廂屬利益對立。之所以,我不明白你以什麼角度、什麼身份來談「必須強必須硬」?即,你看起來是一本正經地和己身利益過不去。很體貼,但有點精神分裂。
@BigBroWatching
我就想说几句:中国的蒙古族不是什么被征服的外族需要中国来同化。相反,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同胞,他们的语言习俗文化是中华语言习俗文化的一部分。对本身就是中华的中国蒙古族进行所谓的”同化“政策本身就是对中华这个共同体的亵渎,其本质和新疆集中营是一样的:它使中国自己的政府变成了殖民者的政府,使本来是中华大家庭的成员成了被殖民的对象。这样的政策不仅不会使中国强大,而且已经埋下了未来严重民族矛盾的恶果。哪一天国家不能仅仅靠暴力维持其的运作,哪一天这个恶果就会落地。
樓上所思所言也證明了蓬佩奧的可恥的機會主義政策不可能得逞,中國人民只有被當成納粹的齏粉消失在歷史的長河才會心甘情願。
樓上那麽喜歡引用西方大教授亨廷頓當成什麼以資“臭蟲論”(whataboutism)的寶貝,
倒不如由我代為引用一句更加貼合廣大中國人欣賞的希特勒的話做總結: “德国要么成为一个世界强权,要么不复存在!”
很好,納粹中國人總是比溫和派理客中中國人更加受人尊重的。樓上熱愛納粹,那就擁護納粹去當納粹的“鋼鐵長城”吧。
我之前的评论(有多远死多远那个),貌似引起了热议和非议。我多说两句。
关于国族构建,不同人有不同看法。有人,可能包括这里的一些香港抗争者,认可的是大不列颠的苏格兰爱尔兰,加拿大的魁北克,印度的泰米尔纳德,甚至是西班牙的巴斯克和加泰罗尼亚所提现出的文化语言自治。
而我认可的做法是用统一语言民族政策对待巴斯克,布列塔尼,阿尔萨斯的法兰西,以及强行同化北海道和琉球的大和民族。
至于中央政府早期认同的列宁主义民族观和民族联盟制度,我认为苏联,南斯拉夫和捷克斯洛伐克的例子已经足以让我持负面态度。
我不认可民族自治,特区自治,但是我认可提出这种制度的人他们内心追求“和而不同”的美好愿望。虽然这种愿望未必有好的结果。
你们看到的是民族语言学校就是这美好愿望的产物,但是你看不到是许多民族学校出来的学生,由于错过了语言学习的关键期,不可能适应当地高中或大学里的汉语教学环境,甚至在大城市打工的时候由于语言不通被欺负。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我觉得民族语言教学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不利于少数民族同胞长期利益的懒政。
也是出于这种美好愿望,我们党提出了“两少一宽”, 但是却成为某些两面人搞泛清真化,敌视汉族,甚至是搞犯罪的立身之本。详情可以了解上海兰州拉面事件。可惜你们只看得到政府搞“去清真化”。
很多人反感“敬畏”这个词。但是民族强盛和国族构建本来不是请客吃饭,不可能大家都和和乐乐的。 我留几个思考题大家斟酌一下“敬畏”是什么意思。
1. 巴斯克人在西班牙闹埃塔运动,在法国就乖乖地学法语,是因为法国大革命后法兰西以德服人,以理来降么?
2. 德意志民族素有自治传统,但是同化了古波罗的海民族的普鲁士人最终统一了德国,请问这种因为充满自治机构的奥匈帝国尊重神罗自治,拱手相让,高风亮节么?
3. 印度尼西亚的亚齐成功自治,是因为雅加达中央政府满怀谦逊地尊重当地人实行sharia法的权利么?
最后,一句亨廷顿的话送给大家“许多欧美国家人民忽略了,但第三世界的人民没有忘记的事情是,西方世界征服世界靠的不是意识形态,而是有组织地使用暴力的能力。”
我们中国人和中国企业没有某些地方那种中美之间左右逢源的条件,我们必须硬,我们必须强。
希望端接下来能出关于文中“第二代民族政策”为何诞生的文章
很好的文章。希望继续看到关于这一议题更深入的讨论。
真是莫名奇妙的政策,完全没事找出事来了
就只是在文化滅絕而已。
孝莊皇太後(后)……
蒙古国的蒙文是用西里尔字母书写的,这一点上还真的很难说“祖国感”吧。
“理性”的粉红:”我是一个有同理心的人。同理心让我显得聪明、有品,还平易近人(xxx的语言力量)。但我只接受那些合情合理的诉求,因为我们有钱又有枪,所以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别闹过头了,不然能死多远死多远“
二十年我往廣州旅遊,人們都是講廣東話。
五年前我再去廣州旅遊,只聽見普通話。
一边要淡化“民族”概念,一边要强化“中华民族”认同,自相矛盾!
謝謝雨月的補充。
我也不勞為美國辯護,但正因為考慮到美國印弟安人的遭遇,我沒把今天中國政府對蒙古的統治說成是殖民統治,因為蒙古人的意願在過程中還是具關鍵意義的,當然不是說中央政權對他們有尊重的倫理考慮,而只是恰巧兩廂合拍(根據本文提供的脈絡)。
但權力機構(三權分立)對白人至上的傾向是鼓勵、培育還是牽制或更複雜的運動關係?中國權力機構(一黨專政)對漢本位的傾向是鼓勵、培育還是牽制或更複雜的運動關係?
如果今天的美國是端賴當初的鎮壓剝削達致「一勞永逸」,鎮壓剝削是達至一勞永逸的必要路徑?保護族群文化就不能長治久安?還是一勞永逸根本就是個都市傳說?作為一種人類文明的標尺,以犧牲一個族群存在權利達致的「一 勞永逸」終是不可接受的,之所以美國政府不大可能用他們的前人對付印弟安人的方法來對付黑人。制度保障終不能達到黑人主觀感受的要求是另一回事。
我想,今日的美國政府和當日的美國政府是需要區別對待的,因為處境不同,應對方式也不會一樣。當我們要用美國作為比較對象來決定自我取向時,就不得不對美國是什麼有更精細的審視。我只反對從美國處擷取利於合理化自身的東西,這對美國沒影響,對中國有影響,對還在中國政治版圖裏的人有影響。
美國黑人的感受是個有意思的話題,蒙人的感受又是什麼?我見有讀者問蒙人被歧視的具體意思,我也有興趣知道。
我是汉族,我为汉族沙文主义者的行为感到羞耻。其他国家纷纷支持多元文化了,中国还在搞汉语优越化(根本不用搞也是国家通用语了啊),我觉得中国还在19世纪。
好文,非常有见地。
”习主席上台前的中央就是太软了,没能让你们懂得畏惧和尊敬,懂得作为中国人要有基本的底线。“
何謂”軟“,遵守約定的民族政策和一國兩制,不亂伸手就是”軟“?何謂”畏懼“和”尊敬“,一個政權由人民納稅供養,爲何人民還要”畏懼“”尊敬“這個打工仔?何謂”基本的底綫“?是誰以何目的劃出的”底綫“,是否”中國人“的構造與其他人不一樣所以”底綫“特別一點,是否如同小學課桌划條綫一樣”你不好過來“?這一句話已暴露了有人狼奶未吐乾净,、還未完全翻到21世紀來。
關於搞內蒙這點,提供小小淺見:
如果是一個全國性勢必要推行到底的總政策,先拿成功率最高、最不會強烈反抗的小群體,作為成功示範區,昭示著改革的成效帶來的國家永續發展效益(可以台灣公務員年金改革做例子,後面接著是2020又推行的一般民眾勞保年金改革草案,當時一般民眾還無感地想公務員年改與我無關),甚至在後續其它反抗者行動無果時,內部還可以產生:「看!之前某某也是放棄了選擇招安,就這麼算了吧!」之類的心理疲軟作用。
這場政府行動勢必成功,跟地區方言不同,有著不同文字及語言系統的地區,跟地方的連結一定大過國家,這是同文同語產生的親近感,這恰恰是中國無法忍受的:地方認同高過國家,影響中央政治掌握力。
任何自治區未來都將不復存,自治區以往享受的文化、政治特殊待遇,因為已經喪失立身漢民族的獨特性,也將隨之取消,母語課程正式消失只是時間程度。
沒有蒙族、維族、藏族,大家都是愛國愛黨、遵守社會主義價值的好國民,和諧社會聽黨就對。
至於作者說的:這也意味着少數民族個體如果在這個體制中受挫,就一定會轉向更抽象的文化身份認同以尋求安慰。漢語說得越好,甚至越有可能產生隔閡感和與漢族不同的族群意識。
這簡直跳躍推論,語言學習包含著思想的連結,作者自己都說了語文、政治、歷史改為普通話教學,這種系統下,自治區地位取消的速度可能還跟不上遺忘母語的速度,再者優秀學習者本身拿取政治好處才是正常,如何體制受挫再逆向產生自我民族認同感?強國好棒棒思維才更接近真實情景。
一邊說“有多远给我死多远”,一邊說別人是納粹,果然是大陸培養出來的神奇物種hhh
又見恩主心態的“我願意和你們和而不同”,漢族和蒙古族都是平等的,人家保護自己的文化和語言權利需要你來賦予?看ID,1984不知道讀到哪裡去了
楼下发言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也同情犹太人,但为了国家强盛,还是请你们乖乖进毒气室吧。”
中国政府还是老一套“家长式思维”,必须要全国一盘棋,你不愿融入就“帮”你融入。不融入怎么城镇化?城镇化不达标怎么完成“百年大计”?(狗头)
残酷的是,只要你融入了,基本上也就回不去了。真的走进了大城市,习惯了一二线的忙碌生活,一般也不愿意回到故乡。尤其是除了疆、藏以外的少数民族,基本上不会被排斥,都被当做“自己人”。
照你家主席這般胡來,蒙古人也是可以不做你中國人的。這不是這文章的重點之一嗎?
我想下面中國人的這種態度,真的是獨立運動的好幫手呢
就看看習主席的鐵拳和反抗者們誰氣比較長囉
Fai 把美国的民族情况太理想化了。当初美国西进运动途中如果没有大肆迫害印第安人,今天印第安部落很可能还是一支强大的地方力量,维持很多自己的原生文化和传统,而不是今天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只不过迫害在历史上已经完成了所以今天就一劳永逸了。当时美国南方州为了分化印第安部落也许诺了很多“平等地位”、“和平共存”以团结其中一部分人,但是当棉花种植园需要进一步扩张后就开始翻脸,从“以劣地换良地”开始,被部落告到最高法院,直至最后撕下面具直接出动军队进行驱逐。
固然美国今天是价值观立国,不用像中国这样强塑一个“中华民族”,但是今天美国的民族关系绝对不容乐观,“熔炉”也没做成,变成了“马赛克”。BLM运动以来黑人抗议者屡屡焚烧美国国旗充分显示出他们并没有感受到作为“美利坚民族”一部分的主体感。不同种族之间互相攻讦、争利,极大地透支了公共议题和政治精力。白人中的很大一部分想的也不是提高少数族裔地位,而是让他们闭嘴或者滚蛋。
你的和而不同,no, thanks!
樓下也算部份中國人的典型。我想香港人再怎麼辱罵中國人,也絕對沒有興趣衝過羅湖橋去打你們,姿態上非攻擊而是抵禦防衞。這點維族更進一步。
你的「和而不同」有夠昂貴,那個前提是有個你一廂定義的「国家強盛之路上」的總綱,再來一個你一廂定義的「有些人的精神要求会被妥协」,於是你佔了既寬容又不為私利兩樣好處。但這個前提從一開始就不和了。
harmony是多聲部合奏,而非你的一人遊戲,這很基本。
你的取態上不是尊重,而是施捨,我要達到的目的最大,有餘裕再給你你想要的。而最後一段,則是妥妥的家長主義。美國將中國和中共分開是希望中國人能自省出別於國家主義的取態,但如果他們無能做到這一點,美國也不煩再區分什麼了。
你的言論與你的名字很不搭。有點像夢魘的人,明明還睡着,卻覺得自己是醒着的。
我个人并不同意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一国两制。
但是蒙古族人对中国和汉族并无敌意,看到他们抵抗如此激烈我也感到难过,毕竟爱护自己的文化又有什么错呢?
可以想到,如果有一天澳门被推普,或者特别行政区被削弱,那么澳门人民也会抗议吧。
我知道澳门人和蒙古族人都是中国人,他们不会恨作为个体中国人的我,我也愿意与他们和而不同。只能说是国家强盛之路上,必然有些人的精神要求会被妥协。
当然了,如果是满口“汉族卡菲勒下火狱”的维族瓦哈比恐怖分子,抑或是天天“支那贱畜蝗虫”的香港白皮纳粹暴徒,有多远给我死多远。
习主席上台前的中央就是太软了,没能让你们懂得畏惧和尊敬,懂得作为中国人要有基本的底线。
端的編輯水平...
在看中部族和血緣關係的蒙古政治中-->看重
哦不是回歸,是易手,談回歸,主家應是清廷。
蒙族加入中國是基於特定的前提,現在這做法是在根本上改變這個前提。正如香港回歸的前提被人起意取消一樣。蒙古族與中國的關係不是美國與其國內族群的關係,後者是主動選擇/投靠,前者則多少是被動選擇,不說成殖民正正基於文中提到的中國政府對蒙古的歷史敍述。
這,同時也印證身份建構之可方可圓。
根據文章的梳理,當初中共是以蒙漢二者的並列關係把蒙古族包納進中國人這個身份裏的,那麼二者的文化應是並列關係,更合理的民族融合政策就不是非此即彼(你的長治久安不必牽涉我的利益),而是二者並列,不僅站在實利的角度蒙族要學習普通話和漢語,入蒙的漢族也需學習蒙語,在區內政府機關任職者需通過蒙語測試。他不跟你爭你要偷笑,他若跟你爭你也要過得了人家過得了自己。如果這個alternative讓你吃驚或覺得突兀,那麼恭喜,你已是潛移默化的大漢中心主義者。
「這就意味着,在新的模式下,把漢族視為現代的、優等的群體,認為少數民族要學習如何像漢族一樣生活的那種漢族中心主義或曰大漢族主義,一定會得到更大的空間」
这一段以上的逻辑之诡辩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国家不尊重公民权利,所以就不会帮少数民族对抗民间“不可避免”的歧视;民主自治区的门面注定你会一直带上少数民族标签,所以这个不可摆脱的标签就一定会带给你歧视?
首先,民间对少数民族,尤其蒙古族,真的有普遍的歧视吗?少数民族的标签真的就意味着不可避免的歧视吗?如果有歧视,到底是出于语言文字不通还是如您所说的主体民族优越感?在中国,城里人对乡下人的歧视恐怕都要比汉族对蒙古族厉害吧?所谓歧视,与其说是基于民族的,不如说是地域性的。拿美国那套白人至少主义来套中国势力极小的皇汉分子,怕是用错了地方。
其次,决策者真的有动机取消少数民族标签吗?语言教学和融合教育不同于文化消灭。让少数民族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有更多机会参与社会主体经济和文化活动,出发点自然是国家的“长治久安”,但此间又何必需要完全不顾少数民族对文化传承的渴求?文化传承的艰难是现代化的基本冲突,汉民族各省各地方何尝不在经历同样的事?有什么理由因为这是要推动“长治久安”就诛心决策者一定会对少数民族的文化保护更不上心?
但老實說,看完後我還是沒明白為什麼要搞內蒙,有什麼合理性(無論站在哪個角度和立場)要搞內蒙。等看官指點一二。
把內蒙蒙古族對中國的選擇類比各國族群對美國的選擇是種可笑的判斷。以這種方式「效仿美國」更是荒謬。美國可不花力氣取消/取締族群特殊性,但也民心歸服,人還巴巴地去。熔爐沒者,自然/願融合。
沒有比較,沒有傷害。
內蒙古同吳語區粵語區的狀況不同。蒙語是建基於其獨特的民族認同,而不是像吳語或者是粵語使用者同樣持有漢族身份認同。蒙古語有其獨立的書寫系統,跟漢語的差別更大。從政治層面而言,內蒙古有更多誘因從中國獨立,包括產業較為單一,與內地的經濟聯繫遠較粵語區與內地的關係弱,跟蒙古國合併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談。然而內蒙古自春秋戰國以來對於保衛政治中心北京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考慮到美日陣營基於穩定稀土供應的原因近年來大力經營與蒙古國的關係。其實真的很難理解為什麼習近平要主動挑起內蒙古的民族情緒。特別是鄰國蒙古以及北面的俄羅斯都對中國的影響力擴張有所忌憚。他們不會主動挑戰中國但是當中國出現政權不穩時,他們絕對會出手干預。對於美國而言,挑動內蒙古局勢相比於香港,新疆,西藏這些遠離北京的地區而言對中共的政治威脅更為有力。
勘誤一則:「孝莊皇太後」應為「孝莊皇太后」。小編要注意繁簡體轉換啦
與虎謀皮呀、與虎謀皮......
放到2020年,怕是没有像当年的广东人站出来了。即使有,也会成为自己口中的“暴徒”。
蒙古手足!我们各自爬山,推翻共产暴政,光復蒙古,时代革命,願荣光歸于蒙古!!!
要的是伟大的中华民族。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宏大史诗的构造下,少数民族和地方文化绝无分毫的安身立命之所。
奭麦郎不需要朋友,也不会当敌人。
他需要的是定于一尊的千古一帝之大位,开创中华复兴大业的成就。
草民今日就来斗胆妄测上意,直抒愚见好了。
先想想圣上的理由。为了加强以党为统治核心(而圣上和赵家贵胄又是党的核心)的合法性,一个“党的领导下的蓬勃中华民族大复兴”的伟大史诗需要被建构。在这幅精细精甚细腻的工笔画里,只有一个统一纯正的个体可以昂首挺立,那就是“中华民族”,而中国共产党将成为中华民族的领路牧人,从此对“中华民族居住的中国”拥有绝对的统治合法性。因此,所有有差异的文化/思想都必须被扼杀,被同化吸收,因为这代表着潜在的离心力和对伟大领导人和党的权力的不服从。“power is not a mean; it is an end”,如果这些容许这些有差异者按照他们想要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无疑是对党无上权力的赤裸藐视,因而极端想要权力的党自然不能听之任之,让自身的权力受到挑战,所以一定要挥舞手中的权杖来扼杀这一苗头。除此之外,因文化/思想/生活方式差异而形成的离心力可能对定于一尊的绝对威权造成冲击,这种可能性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在这里对于以上关于合法性的论点进行一段逻辑演示。
说普通话=说汉语(然而汉语不应该是汉族的语言吗?而汉族的成分又是什么呢…?),说汉语=中华民族,中华民族=中国人,而在民族复兴道路上,共产党作为领航员,和中华民族/中国人密不可分的。
演示完毕。至少依我愚见,这其中根本没有“少数民族”或者“多元文化”的寸分的立身之处,只有接受党领导的,以中华民族为主体,或者唯一组成元素的中国人。各位端友们认为呢?
因此,无论是顺民还是逆党都没有差别,因为他们都存在着差异,是潜在的颠覆温床。恐怕唯一的差异只是被铁拳搓圆挪扁的先后次序。
虽然说很多,但是愚见以为要么是走新疆道路(严格管控),要么是香港道路(地方精英代理),要么是吴粤道路(渗透)。我对对抗中共利维坦,至少在这个关口,是抱持着悲观态度的。
习二逼是总加速师,各位国师们是涡轮增压器
加速 再搞个蒙独出来 彰显大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