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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不久前迎来了本年的第一个8号风球,8月3日风球离境,这里也难得有几日七八月的凉爽。台风过境只需两天,可距离这里的这场风波,却已经将近两月了。
两个月前的4日傍晚,我下班后与同事结伴去了位于铜锣湾的维多利亚公园,维园当晚成了全世界纪念30周年集会中最盛大的一场。我一直保持阅读和关心历史的习惯,但除了采访任务之外,却几乎从未参加过大型的表达诉求的集会,我对渲染公众情绪的场合与举措永远保持警惕,不论这种场合来自民主抑或是“民主”社会。
那夜维园的广场与草坪都被站得满满当当,主办方公布的数据是当晚到场了18万人,现场有序而和平,参与者大都衣冠整洁、言谈礼貌,我也有幸第一次成为这个世纪重要事件的亲历者之一。之所以这样说,除了30年纪念之外,还因为那天集会结束后,主办方呼吁到场的市民一起参加接下来6月9日的反对《逃犯条例》,即“反送中”大游行。
彼时我没有意识这是个怎样的时刻,我在主持人激情发声时,和同事开玩笑议论说“集会最后还是有附加目的的——现在就是5天后游行活动的公关时间”。
始终是我轻看了香港。
9日当天大队伍从维园出发,行往金钟立法会和政府总部附近。游行市民于下午两点二十分开始起步,直至夜晚十点二十分钟左右所有队伍才完全抵达终点。此次游行的主办方“香港民间人权阵线”,即“民阵”当天晚间宣布游行总人数为103万人,超过了2003年七一大游行的50万人,是1997年至今的游行人数最高。而香港警方也公布游行最高峰期有24万人。
浩浩汤汤占据了六条车道从白天到黑夜的游行过去后,第二日香港依旧正常开工。我公司在中环偏西一点的上环,距离风暴中心的金钟和政府总部相距两站地铁,步行大约20分钟左右,中环到上环的人行天桥则是我每天通勤的必经之路。
但10日周一早上九点钟的人行天桥并无任何异样,一侧的码头海风如往常吹拂,另一侧的港岛主干道之一德辅道也车流依旧,打扮精致的都市男女仍戴着耳机步伐匆匆地礼貌抢路。来到公司后,办公室的电视大屏轮播港媒与外媒关于昨日风波的报导,我到茶水间接咖啡的空档,才知道原来昨天办公室里一半的同事也上了街。
这就是香港风波后的第一日,港交所正常开市、码头如常发船、茶餐厅依旧忙不迭地烤叉烧,气氛甚至平静过去年九月10号风球袭港后的次日周一。
港人总爱用李嘉诚曾在大台风到来时对员工说的一句话作为都市生活的揶揄——听日准时返工啊(明天准时来上班)。可其实大多数人都在默默遵从这一句话,台风是台风的,游行是游行的,上班则是上班的。香港像东八区的一盏永远准时的钟,在日光点亮这个区域时秩序井然地继续开始一天的运转。
9日过后香港基本上每个周末都有活动,行迹遍布港岛、九龙和新界,而参加活动的人也一次比一次多了起来,最多的一次发生在了6月16日,逾两百万人走上街头,几乎堪称香港史上最大的示威活动,规模甚至超过了2014年的“雨伞运动”,与1989年声援春夏之交的游行。
六月份两场大规模活动期间我发过一条关于自己小小见解的朋友圈,朋友圈以锤子便签的图片形式发送,内文不过一二百字且没有关键词,但彼时内地官方尚未正面报导香港事件,我的朋友圈也就理所应当地遭到了微信的屏蔽。如果说六月还是星星之火,内地无人知晓,那渐渐七月过后的香港故事,其实大家多少都知道一些,或被吓唬得不轻了。
我七月回深圳出差,陆续有长辈和朋友问我:你那边还好不好,我看朋友圈视频好吓人。我无一例外回答一切都好,香港只是在正常进行它的新陈代谢。
一来没必要制造恐慌,二来我也很难对问我的长辈解释为什么“无信源或单一信源”的朋友圈小视频和推送不可信或不可尽信。香港故事对于太多内地市民而言无非是茶歇后的资本主义反思与闲谈,是一个青春期的暴躁儿子急于离开母亲管教的家长里短。
但这些怀疑的内地市民是否值得怪罪呢?至少我认为不是的。譬如我的父母长辈,生于乱世而成就于盛世,吃过苦也享过福,害怕权力又敬畏权力,更珍惜的是国家当局现在强硬维护的稳定大环境;再譬如小我四五岁的学弟学妹,成长便迎来高铁时代,物质与科技均以最一日千里的速度稳步前进,追逐中国的时代之浪潮且忙不迭,又怎会担忧温顺地走入那良夜。
所以我无意解释,不提不可避免会掺进香港故事里的暴力情节,但事实更是,香港既没有乱,也没有破败。
一如春夏之交30年那天晚上我在维园,公园旁教会大楼和商业大厦的招牌安静如常地点亮:政治表达、宗教传播和商业发展和平地共处一地。
那天集会结束人群解散时,我发现维园通往地铁站的路线已提前被警方规划了出来,以保证撤离队伍不滞留,不逆行,最后我掺在18万人中缓步有序地走进了地铁站,地铁站当晚亦加大运营力度,地铁班次和工作人员均已提前增加好配置。
这是我居港两年后最深刻的体验:生活在此处是安心的。
不论发生或参加什么公共事件,不论台风吹袭或流感肆虐,它都有一套已经成型的法治制度维持社会的有序运转,这个制度来源于西方,或者说来源于并不光彩的殖民时期;而大多数身处这套制度中的市民,是接受过完整的通识教育的,其中包括历史、法律与生死——涵盖了人类之所以能组成文明社会的原因,和不得不面对的终极命题。
两个月以来,香港尴尬、局促而疲惫。可我所知道的除了连续在新闻报导里出现的血腥,更多的还是这座城市从未人人自危,被恐惧笼罩。
7月21日夜间元朗发生无差别袭击事件,我万幸地与这场暴力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差擦身而过。次日由于网络谣传暴力事件将转移到其他区,我司提前一个多小时建议员工下班,尽早回家。当晚我去湾仔参加香港书展,本以为近日的风波已会使夜间书展门可罗雀,却没想到展馆内却依然人声鼎沸。一周后的27日,元朗发生未经警方批准的非法游行,目的是反对上周暴力事件中警察的不尽职,当天我在沙田看大英博物馆的展览,不少学龄儿童结伴来观展,100件古董平静地向我们娓娓道来人何以成为人,我也再次感到这座城市的稳定与有序。
稳定从不仰仗政府的宣传口径,更不依靠官方的信息封锁和限制新闻传播,稳定在于社会真正处于一个有效的法治系统下,人真正接受了成为现代公民的基础教育,两方配合、彼此信任,才能培育出名副其实的有序的公民社会,而不是脱轨的繁荣国度(详情参2011年高铁事件与2009年乌鲁木齐事件)。
昨天下班后我的同事Annemarelle来问对这场风波有什么心情。两个月来新闻报导无数,我一时间涌上成串成串的句子想用以回答她,最后却只蹦出了两个词“sad and upset(难过与不安)”。
Anne是荷兰人,大学时因为喜欢中国文化来到香港,后觉要深入理解和学习中国不能不去北京,赴京一年后,选择回到她认为更适合外国人生活的香港,如今已与她的香港伴侣完婚并准备长期在这里生活。
听完我的回答后她眼泪突然出现在眼眶打转,我吓坏了以为伤到了她,正不知所措时,Anne说她为这次风波哭过两次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落泪,说可能是因为“I reckon Hong Kong is my home.(我认为香港是家)。”
“我也参加了游行,”
“我知道我的面孔出现在队伍中,就是‘外国势力挑唆’。”Anne只能摇摇头。
Shelley是我的香港本地同事,香港大学英美比较文学出身,是个极其温和且柔软,日常会带我一起去中环半山找手工瓷器店的姐姐。
她家住在元朗区的天水围,发生无差别暴力事件的当晚,她父亲开上自家的车到事故中心元朗地铁站附近,义务接驳惊慌逃跑的市民,护送他们到安全区庇护。Shelley也几乎参加了每一场和平游行,在后方帮助给前线递送物资,她从不是简体新闻里所写的“居心叵测的暴力活动大后方保障人员”,她不过在她家需要她的时候,送了雨伞和饮用水而已,和护送被袭击的无辜市民逃离无异。
97回归后,从2003年的“反23条”,到2007和08年的“保卫皇后码头”及“反高铁”,再到2012年的“反国教科”,以及2014年的雨伞,香港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活动,这些还不计每年六月和七月头的固定节目,所有的活动虽然在细节上差异显著,活动参与者所追求的理念却几乎一致:市民应该关心社会,且有权利公平、公开地参与所在地的政治。而重要的是,这些看似“无理取闹”或“以卵击石”的操作背后,都有一套完整的制度保障活动的正常进行,和活动后的社会稳定。
如果社会环境会因为抗争就轻易失序,香港怎会成为东八区最重要的港口,又怎会有数量最庞大的持外国护照居民,和内地居民愿意到来。
两个月来,香港没有一天停止抗争,也没有一天停止运转。我是个悲观的人,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正义,美国没有、香港没有,北京更不会有,香港一次又一次上街争取的,最多也不过是相对的公平。因为它早已失去1997年的位置了。
自1970年代末期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不可否认地经济飞速发展,国力大增,中国有信心与外界直接协商甚至平起平坐,但如此一来,香港的特殊便也慢慢丧失了意义。
几十年来的发展经验使北京相信,中国这时期内的稳定、富裕和长治久安来源于自上而下的领导与严格的管制,而香港所希冀的自由与民主则导致了今日的“亚洲四小龙地位落寞”。深圳河隔开的,不是一国两制,逐渐变成了“一国两难”。
这场风波或许还会持续一阵,我有时打心眼里佩服香港人这种热情,也惊叹一次又一次的勇于争取。昨日读到一篇貌似公允的长文章梳理香港风波,意图佯装客观的解释性新闻报导,但除了全文信源单一且未经过交叉论证之外,有两段话实在令我难过且费解。
“今天的香港人,能够引以为傲的就是‘自由、民主和法制’。”
“有香港读者留言和我说,不要仅仅从经济层面分析这次风波,他们是在争取和维护民主。”
“但我也想提醒你们,香港恰恰也是在你们引以为傲的‘自由、民主和法治’下,才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的。”
我好奇这个作者的逻辑,难道自由、民主和法治不是人类社会发展至今最引以为傲的成果吗?
如果这都不是骄傲,而是“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的始作俑者,那何为人类之光呢?是8分钟能在大街上捕捉到一个人的高科技人脸识别系统“天网”,还是商业巨头垄断下的创业环境,抑或是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抄写过一段话:亚历山大大帝擒获一名海盗,问他何以在海上生事,海盗颇具胆色地说“与你在世上生事一样。我得一艘小船,故被称为强盗,你有一支舰队,故被称为帝王。”
如今看这回答仿佛一语成谶,这也是是日之香港,我所知道的香港。
好多支那人在 端传媒 的文章评论里「洗板」啊!留下充满「支气」的垃圾,真是恶心!支那人果然是污染全世界,连网络里的「留言评论区」也不例外!
这文笔可惜了
文笔不错
“大爺的生活”就是全部人生,一笑(且不說做到“大爺”永遠不會是多數人,更不會是單靠個人努力就一定行)
政治边处都一样黑,懒得理
HK辉煌已经是历史了,没有money,怎么来自由,怎么来民主,连澳洲旅游都去不起。只是内陆官本位的因素多点,不单是钱话事。。。。有钱,在内陆一样可以过上大爷的生活
致端小編
文中的 - 到2007和08年的「保衞皇後碼頭」及「反高鐵」...
應為保衞皇后碼頭
感謝你如此溫柔及理性看待現在所處身的香港。
直到九七後早期, "和理非"依然是絕對主流, 有些朋友到過一次六四集會已經好像很是一回事, "溫和"泛民在九七七一凌晨象徵式的守了一夜已經很"激進", 示威"傳統"方式依然是幾個人或幾十個人排成一列, 叫一下口號到政府總部門前遞信, 拍張照, 完
2003年七一50萬人遊行其實已是就23條國安法的第三次遊行, 2002年12月的遊行, 才一萬人多點, 非香港人的很多可能根本不知道有這遊行發生過. 是一群建制尤其葉劉的傲慢態度, 方激起後來這麼多人
到了反送中, 相信很多非香港朋友也不知道, 泛民就此發起第一次抗議, 才是今年初, 人數是......48位, 端也寫過
耐性, 是一點點被磨滅的, 香港社會公民意識已經和"大中華"的一套嚴重脫節
怎麼會有人覺得法治的精神只是對人民違法的懲罰呢,維持法律制序的穩定固然是法治的目的之一,但法治精神最根本的目的是在於使國家、政府必須遵照依民主程序訂立的法律進行統治,用以約束政府權力的運用。
若有人認為法治只是對人民違法的懲罰,只能說是對於法治的誤解,又或者是受到中國政府的誤導,每每當中國政府論及法治時,他們所謂的法治實際上只能說是法制,或更明白的說,人治,從來都不是依法而治,僅僅是以法而治而已。
@kkchan 只想問各問題,你認為不認同中國的就該移民去其他國家,那那些身邊親屬都拿了歐美簽證的官員算不算認同中國?
@Hyacinth 如今文章也好,推特也罢,一个人乃至上百万人的声音都能更详实地进入公众的视野,不怕他人听不到<<<<<<<<還在裝沒有過濾關鍵字, 唉
二十多年的"和平理性", 被特區政府及北京視為讓你們吵鬧一番發一下脾氣後照樣強過的方式, 甚至變成一種"施政方程式", "自由"就是你可以儘說可別指望我會聽, 由小時新聞幾個人規矩地遞信遞簽名拍照, 到"和平遊行"再到今天, 耐性是被一點點被消磨掉的, 早在二十年前新聞組年代已在HK.POLITICS寫過, 當政府不想也拒絕和"溫和派"對話, 人們不再相信制度時就會自己出來行動. 這次大概特區政府大概也以為可以同樣方式拖過去, 加上一個基本上沒有非建制聲音的立法會可以萬事大吉. 只是, 她大概造夢也想不到自己就是駱駝背上那根最後的稻草.
作为大陆人,能充分理解港人的心态变化,但是无论如何,一旦诉诸暴力,无疑是不可行的,一旦暴力开始产生,就等于是露出了小辫,必然会导致双方情绪的高涨,活动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更会加剧运动内部分裂,最终导致运动的消亡。最后,可悲的是,诉求本身就是无解的。唉
底下的一些發言實在令人不解。在六月和七月,「五大訴求」無數次出現在示威現場,出現在媒體上。但凡多看幾張遊行照片,都會知道反修例運動的訴求是什麼。但竟然有人說「集合了这么庞大的人群来发声,却让观众们连发的什么声都不能明确听到」,是那人的眼睛飄了,還是他活在平行世界?
有趣的是,那人用自己的無知,推測別人跟他一樣,「恐怕这个人群中都尚有人不明白自己要唱什么音,旁边的人又是什么旋律」,然後進一步站在道德高地,「无外乎看客们只能读出些煽动的意思来」,卻不知自己所站的高地不過是豆腐渣堆疊出來的。真是奇也怪哉!
腦子是好東西,谷歌也是好東西,推薦搜尋:「反修例 訴求」。
六四就像是个火种 注定在华人世界割裂出禁止这个字眼出现的地方和守护这个火种的地方 只要能出现这个字眼的地方 必定与大陆格格不入 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和仇视 反送中我更愿意相信是反中反共 我向往自由 但后来我发现自由并不只是可以在公共媒体谈六四 也不只是上街 前几年我坚定的辞职从零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业 只交往有共同志趣的朋友 花费时间在自己所爱的兴趣上 木工 冲浪 因为有退路所以义无反顾的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我不知道香港的年轻人可以么 如果可以 真实的自我自由比虚假的政治自由更珍贵吧 墙外的人总是觉得墙内的人被洗脑 事实上这堵墙也没有那么艰难 从tor到ss 信息自由实在是太好获得的自由了 人内心的自由不被洗脑的自由才是最难得的 这在香港这样高度自由的传媒环境 不被洗脑也是难能可贵 确实 大陆不让人展开辩论而只允许一种声音 只会让愚民更愚 但也因为有禁区 又促使更多人主动去探索真相 有的人瞬间被另一种观念洗脑 有的人兜兜转转又发觉墙是个好东西 很多事情看到的角度越多 才发现客观中立是不存在的 只有立场才是个性才是存在 对于信息我一定会做筛选辨别 比如眼睛受伤的女孩 墙内一片被误伤的信息 墙外的现场视频反复研究 确实极大可能是被枪打中的 因为墙的存在 国内不少人就做搬运工 赚一个信息不对等的钱 美其名曰潮流或者思潮 国外的生活方式很美好 但是需要的经济条件也很高 国外木工视频资料相当多 因为有太多家庭有木工房 国外冲浪文化早已发展庞大 国内却才刚刚起步 我羡慕想过移民 却又发现生在中国文化语境想要割舍实在艰难 从世界主义又回到了民族主义 确实 走不掉 那就只有爱它 用自己的方式改变它 香港那群还善存理智和平示威的市民 便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香港 我更希望香港一切都如初样 没有书商被抓 没有激进本土力量崛起 不变便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自由不会更自由 中央收紧自由的尺度会让很多人浑身不舒服 不过香港人都忘了他们引以为豪的其实是法治 至于一身木工装备拿着铁棍丢燃烧弹的青年 有时候我挺羡慕的 你可以穿那双装备获取荣耀 我只能穿那身装备做木工 凌晨三点钟你可以在街上爆发荷尔蒙 我只能在电脑前干活 可能我真的老了
作者口中香港的民主,有序,确实有些孤芳自赏的意思。一个法制,民主的社会,最可贵之处莫过于每个人可以安全自由地表达自己的诉求,无论他是处在庞大的人群之中,还是屏幕之后。
根据日媒转港媒的报道,这已经是一场十分之一的香港就劳人口都参与了的抗争活动。然而无论是外媒,端,Twitter上声援抗争的民主人士亦或是内地媒体,都显少出现能看到这场抗争核心诉求的报道或是讨论,铺天盖地的俱是各方今日的交锋。集合了这么庞大的人群来发声,却让观众们连发的什么声都不能明确听到,恐怕这个人群中都尚有人不明白自己要唱什么音,旁边的人又是什么旋律。无外乎看客们只能读出些煽动的意思来。
过去没有网络,人们的民主靠集会,游行来实现,这本就是一种低效且影响社会秩序的方式。如今文章也好,推特也罢,一个人乃至上百万人的声音都能更详实地进入公众的视野,不怕他人听不到,只怕自己观点不清晰。
一群人走上街头说“我们反对xxx”,xxx得以被重新讨论这叫民主。一群人齐声喊“我们要求xxx卸去职务”,若是直接得逞这叫谈何法治。一群人高举着民主和人权的大旗做着伤害他人妨害秩序的事,你问他:对这世道你有何不满?他却口齿不清含糊其辞,这叫别有用心。港人,你们究竟为何发声?
唉~
啊哈,我估计我和你在同一个办公楼哟
@kkchan 你說的沒錯,同樣的抗爭在歐美早就平息了。因為歐美領袖政客懂得與抗爭者溝通,懂得適當處理民怨,在示威升級到無可收拾之前就先疏導,抗爭自然平息。
最近的例子就是法國的黃背心,同樣也是每個週末上街,但是馬克宏妥協、尊重、舉行大辯論。縱使沒有照單全收抗議者訴求,也達到安撫效果。
但是中國和香港呢?對民怨訴求完全無視不理,不用政治手段紓解,只會利用警察暴力壓制。以為靠威權就能把所有民怨蓋起來,跟歐美的手段比起來高下立判,這就是民主和集權的分別
下面的人不要动不动就牵扯到意识形态,爱祖国不等同于爱中共,一个人如果连家都不爱,还有什么道德底线不能触及?现实是,香港已回归中国,不论是中共的中国还是其它政党的中国,它又和大陆成为了一个大家庭。和平追求民主自由理所当然,但超过这个底线谋求把它分裂出去的话,只要是中国人就回反对。如果谁不认同自己是中国人,那完全可以移民去其它国家。
看了许多报道,我不明白,我不知道该去相信什么。像作者一样,sad and upset 我爱中国,我爱香港,我讨厌政治。就像一个家庭一般,内心默默希望大家重归于好,却觉得怎么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我好希望自己能够真正知道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我也希望香港能够找到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我生在香港回归这一天,我不知道对边的人对我的情感,但我知道我爱你们,前几年去香港玩,我遇到一些对大陆人不友好的居民我很难过,但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操着粤语的老爷爷用蹩脚的普通话给我们指路,带我们去公交站坐巴士。
支持香港人争取双普选,另外某些人不要拿公用帐号发布五毛评论了,要爱国回墙内爱,你深爱的祖国可不想让你看到墙外的世界。
那个说大陆远超香港的,哪里超了?笑死人了……说是坐井观天都是客气的,大陆不会宇宙第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什么经济导致的云云的鬼话,不过是不愿主动倾听当事一方的话而选择自我脑补(同时藉以居高临下满足自己的自豪/卑感)的“分析”“观点”。一个认真倾听的人,断然说不出这么自说自话的蠢话。(把一个当事人解释过无数遍的结论依然死抱着不放,说明还不是一般的蠢)
kkchan用列强、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案例显示了自己缺乏知识思维方式落后的实情。现在不是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上半叶,现在虽然依然无法彻底根绝无道德无规则的国际行为(比如没能严惩北京),但是现在也绝不可能倒退回十九世纪。中国梦也好,华人认同也好,不过是因为思想上的无能而接受的致幻剂。
不是抬杠只是想说一下,“民主自由法治”这几个词在那条垃圾文章里面被打了双引号,所以作者是在嘲讽HK没有真正的民主自由法治,而不是在否认其意义。我喜欢本文作者娓娓道来的文风,但是这部分理解上的偏差希望可以修正。以上,感谢。
@Spher 香港现在这种状况根本原因就是香港经济逐渐变差而造成年轻人的不满形成的,但如果把这种状况甩锅给大陆实在不该。由于香港在大陆改革开放前期的特殊地位香港辉煌过,但随着大陆的发展和对接世界已不止香港这一个窗口,香港的地位理所当然也会往下掉,必然对香港的经济造成影响,在这种情况下,香港应该重新定义自己的地位和调整自己的产业,使得可以和大陆一荣俱荣,而不是现在这种玉石俱焚的做法。
我觉得这次反修例港警和港府已够克制的了。在大陆,即使在欧美的话也已早被平息了。就是因为当初太克制没有平息,所以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我深深怀疑这次示威活动已被个别人或它国利用了,林郑月娥已宣布修例暂缓甚至该法已死,但示威者还不满意甚至要求林郑下台和冲击政府机构,如果林郑真的下台了,我想他们还会不满意。。。
希腊人和保加利亚民族发明家在敖德萨互撕,前者这样怒斥后者:“你们的爷爷当年可还跟我们一起打过希腊独立战争,现在你们这帮小刺头居然想仗着俄国人的保护去认保加尔鞑子做祖宗?”
然而后者还是成功发明出了一个19世纪以前根本不存在的民族。
1848年以降涌现出来的民族,不论是在巴尔干还是亚非拉,不都是先开枪再画靶子么。连黑山民族和保加利亚民族都能够发明并维持下来,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发明不了的民族?
@披星戴月人 基于我认同我是华人的立场来看,中国梦没有什么不好,我可不想生活在国家分崩离析,被列强欺负和华人和狗不得入内的年代。
@kkchan 为什么现在香港会这样?与其用道德指责抗议者,不如思考一下现在这个局是怎么造成的。这么大的社会事件,没有客观环境铺垫不可能发生。一国两制本身就是一个社会实验,现在这样只能说明它的设计和实践存在极大的问题。用道德逻辑隔空向抗议者开跑一点作用都没有,也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醒醒吧,朋友
@kkchan 夜啦,睡吧!好好發你的中國夢。
居然还有许多香港人还这么可笑地做着香港独立的美梦?醒醒吧,不要意淫了,你们这辈子,包括你们的后代都看不到这一天。也别指望其它国家能帮你们,永远不可能,充其量你们只是别人来换取自己利益的一颗棋子。另外,为什么大陆人不支持你们的行为不同情你们的遭遇,是因为你们不知从哪里来的优越感而一贯歧视大陆,现在大陆的经济已超香港,你们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不仅不努力来重振香港,反而把一切甩锅给大陆,这样更加会引起大陆人的反感,记住,你们不认为大陆人是同胞,同样,大陆人也不会认同你们,最后你们只会沦落为流落街头的丧家犬,看看你们示威时挥舞着英国和美国的国旗就知道你们最终的结局了。
今晚在深圳某個比較高級的酒吧中聽到隔壁桌的對話,都說香港怎麼樣搞的亂七八糟,十句有十句都是批評,其中一位還是有香港身分證的人,當時我心裡真不好受,你們到底知道香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會有事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移民去香港,動機是什麼原因是什麼?若問我這個生於此長於此三十年的「年青人」我只能說別無選擇,面對社會問題我又有什麼可以做到?低頭工作安份守己納稅就是好公民嗎?
在我眼中香港已經不是過去的香港,同胞的高姿態與港人的自豪感一直是個抵觸,一國兩制是不是一把刀?切斷的是兩地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互相信任?
说民主不值得骄傲的,请自行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连“六四”2个字都不敢直接打出,作者的自我审查意识真的深入骨髓,要知道这是端传媒,不是内地微信公众号啊。
真的民众和社会平静了……政府和什么林郑会有什么对话吗???恐怕全体公民只会没有半点选择的全部沉默并"接受"!!!
看看吧!对于一直不面对和回应广大民众的非法政府,看看现在的香港两个月的抗争,有什么回答和结果。。。
只能说明暴力是一种手段,某些时候是必要的。和政府的法律和无处不在地执法机器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 而且实际上和其它国家比起来,我觉得香港的暴力抗争的强度确实太弱了,某些作用有限。(个人观点,有不对的认识吧)
@xunger @xunger 自由难以全然不影响他人,就不需要顾及对他人影响了吗?自由这个概念,本来就是从“不影响他人”发展来的,不自由源自于被他人自由所限制。放弃“不影响他人”,自由还存在?
如果不去尊重其他声音,你所追求的民主本质又是什么呢?到底是“你所属民众的声音被倾听”,还是“所有民众的声音都被倾听”?是否有不需要承担责任的权力存在?当每个人都认为“聆听他人声音不是我的责任”,这个社会是否还会有民主氛围?
从希腊的直接民主,到现在的代议民主,所进步的不就是从“单一声音胜利”,到“多元声音协商出代表性最广声音”?
法律的约束,体现在对违法的惩戒上。但法治的精神,不是体现在对违法行为的厌恶上吗?一个法治社会,指的是“人人自觉守法”的社会,还是“不被惩罚就不守法”的社会,还是“他人违法不被惩罚,那我也不守法”的社会?
这是一种骄傲,还是一种傲慢?
自由不限于人类,不是文明的成果。法治可以被视为人类文明十分值得骄傲的成果,是不是最值得骄傲的不好说。民主是文明成果,但并不值得骄傲,也从来不是且不会成为普世价值。
看了很多报道,不同角度、不同立场的,对示威的描述,唯有“和平”二字最不能同意。
想请问一下端,最近截图总是有大段空白,请问可以怎么解决这个技术问题呢?
@AGD 我陈述了什么因果关系吗?
追求“民主、自由、法治”,是因为我们相信“民主、自由、法治”正确,还是因为于别人做了什么?
论断他人的错有何益处?以此论断为根据,放弃自己心目中的善又有何益呢?
謝謝你
好温柔的觀察,謝謝作者。
机场瘫痪了两个大半日,何来正常运转?
hk的自由民主法治固然诸多缺陷
但不代表批评不需要任何依据
谈及自由,什么样的自由的行使能够全然不影响他人?社会本就是不同行动者互动而产生的,业主的邻避会影响设施的施工,工人的罢工会影响资本家的牟利,当然也会影响他人的生活,强调自由对于日常生活的影响,不禁让人想到人间正道中,北伐军到上海,市民问瞿恩,受战事影响的水电何时修复。除非社会中人人成为孤岛,否则个体存在就会对他人产生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
谈及民主,当前我们很少观测到哪一个社会成熟到民众对于不同声音充满尊重,诚然这是社会理想之所在,但根本上尊重包容对立并不应该是民众的责任,而应当是政府的,民选政府应当倾听命中的声音,当大规模直接民主实践产生时,本就意味着制服的失灵,无论是hk欧洲还是美国都是如此。
谈及法治,即使不去讨论偏学术化的恶法是否是应当遵循的法律的,以及社会运动历史上普遍的对于一般秩序与法律的破坏,例如石墙骚乱,黑人民权运动。至少我们应当从制度层面可以看到,示威者的越轨有法律去规训,而执法者的越轨呢?
而hk的自由民主与法治仍然值得市民去骄傲,因为至少在当前的情境下,反抗者仍然可以去自由的言说,去表达他们对未来的向往
Hong Kong is not China 这就是香港的核心竞争力。北京剥夺了香港的自由法制与开放,就是剥夺香港的立身之本,即使补上再多的所谓优待,香港也只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城市。为了一代人的未来,如何能不奋起一搏?
我觉得@jackhui的因果关系有问题
因为政府不遵守约定 破坏法治 所以大家选择和理非
因为政府对和理非的诉求视而不见 所以大家改变了策略
觉得生活受到影响的人应该去责怪政府的失职 而不是示威者
@404notfun
民主 自由 法治 本身就是更好的生活
这一篇文章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90813-notes-what-i-know-about-hk/),我看完之后,欣慰、自豪、痛苦、遗憾、惋惜、愤怒、哀伤…
各种情绪一并袭来,
令我浑身毛孔颤栗起来。
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阻止香港独立了。
正是共匪和它的在港代理人的愚蠢和短视导致了今天的这一切。
两个多月来,一个独立的全新的民族已经诞生,它诞生于信息化时代的一场全新形式的「独立战争」。
这场独立战争和之前的战争不同,它是基于 连登社区、基于 telegram 的信息集结,基于 民众 自发的协调、组织、后勤、支援,还有运动遭到挫折之后的心理辅导…太多了太多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关注香港时局,从中学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一届香港人」真是不简单!
如果香港独立,我要申请移民。
如果香港为了独立需要组建民团、义勇军、护卫队,我报名参加甚至穿越海关偷渡参加。
如果需要捐款,我会通过一切可能的方法,输入资金。
嗯 明白了 作者认为「自由、民主和法治」 是目的 而不是使民众生活更好的手段
「而大多数身处这套制度中的市民,是接受过完整的通识教育的,其中包括历史、法律与生死——涵盖了人类之所以能组成文明社会的原因,和不得不面对的终极命题。」
想问一下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的呢?
据我所查到的,香港从2009年开始推行通识教育,所以理论上有10*3(中四到中六)届中学生接受了通识教育,而每年中四到中六人数约15~20万人,所以总人数可以大概算是:
18+6*9=72万人
大概是香港总人口的10%
当然,除去以上仍有许多受高等教育(而未受官方通识教育)的人群存在,但是这里作者如何定义通识教育,以及如何定义大部分,我想请教一下。
打從心底敬佩港人的堅韌與勇氣
带引号的“自由、民主、法治”不过是一种讽刺。
随意干预他人自由的自由;
对立民意不是民意的民主;
按政见决定是否遵守法律的法治。
社会秩序部分被摧毁,大体仍在。但“自由、民主、法治”的理念已经在传播利器下只剩下一个空壳。让人引以为傲的,也许只剩人在任何制度下都能发展出来的权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