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深度逃犯条例

赵云:香港商场何以变为承载社运的新公共空间

商场作为资本家赚钱的空间,本来是容不下任何政治行动,为何在香港它会成为抗争的场域?

2019年6月12日,金钟街上有大量催泪弹如雨落下和警察大规模拘捕,示威者走到太古广场内躲避和休息。

2019年6月12日,金钟街上有大量催泪弹如雨落下和警察大规模拘捕,示威者走到太古广场内躲避和休息。摄:Paul Yeung/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刊登于 2019-09-17

#逃犯条例#香港#赵云#评论

2019年六月以来这场抗争浪潮,最为惊叹是它形式的多样性,除了一般游行示威、不合作运动和武力抗争外,还有各种数不出的有趣形式:airdrop文宣、社区连侬墙、人链、镭射笔激光派对、十点钟在家打开窗跟邻里一起叫口号……上星期最“遍地开花”的抗争形式,又多了在商场唱《愿荣光归香港》。

有人将《愿荣光归香港》喻为香港的“国歌”,香港是否已出现“国族构建”这回事,恍如潘朵拉的盒子,最好不要打开,不然就只做不说。但当你身在时代广场的大堂,抬头看上面九层都有市民围在落地玻璃旁,听从大堂中央微弱的口琴声指挥,即使没有扩音机也能同一秒一起开口唱,一首节拍清晰的进行曲在商场环型中庭回荡著,有人更将右手放在胸前,很难不会为一种共同的身份感到触动。

我感兴趣的是,商场作为资本家赚钱的空间,本来是容不下任何政治行动,为何在香港它会成为抗争的场域?它是否令香港在全球社运以至城市研究之中成为一个独特的课题?

香港商场自六月以来的角色

香港商场在今次抗争中的角色,可追溯至612首次罢工当天的太古广场。当天是这场运动的第一场武力冲突:政府总部和立法会外边以至夏悫道一带,面对催泪弹如雨落下和警察大规模拘捕,示威者走到一街之隔的太古广场内躲避和休息。示威者人数众多,在商场内席地而坐,亦保持自律,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玩手机,保安并无干预;洗手间大排长龙,清洁工也勤力拭擦和协助示威者排队。后来有网民说,管理层亲自到场协助示威者有序地摆放物资,甚至阻止警察进入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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