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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青:告别政治,土地大辩论可否辩出个未来?

超越“共识政治”的在地实践缓缓起步,挑战在于我们活在后政治的处境里,不应再将“寻找共识”视为理所当然。

2018年9月26日,“土地大辩论”完结,土地供应专责小组表示咨询共收集超过65,000份书面意见、约28,000份网上及实体问卷及约3,000个电话访问。

2018年9月26日,“土地大辩论”完结,土地供应专责小组表示咨询共收集超过65,000份书面意见、约28,000份网上及实体问卷及约3,000个电话访问。摄:林振东/端传媒

刊登于 2018-09-28

#陈剑青#评论

在香港,事关香港未来土地规划的、为期五个月的“土地大辩论”公众咨询期在9月26日正式结束。主导辩论的“土地供应专责小组”主席黄远辉指,土地大辩论中提出18种土地选项,仅有5项获得较多人讨论。

由过往行政主导走向愈益威权化的香港社会,各项施政都在划出愈收愈紧的“红线”,但唯独是在土地政策方面,政府却偏偏开展了为期5个月的“土地大辩论”土地供应咨询,向公众推销著一种“没有前设”、“开放讨论”及“寻求共识”的管治态度,与整体香港特区的施政调子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场在开启初期浩浩汤汤的大辩论,由于政府一直坚持香港土地仅仅是“患不足”的判断,在进行到中后期时便已失去了多数市民的耐心。香港民间素来认为,香港土地不患寡而患不均,政府坚持土地“供应不足”是避重就轻;而随著政府在中后期将原本置于“长远规划”的、具有争议的“填海”选项提上议程,更像给这场所谓的公开大辩论提早单方面做出了判决。

至今,整个土地咨询好像被塑造成一场有关不同土地选项的大比拚,传媒偏好报导方案内容及各种“民间”倡议,政府向公众提出了18个选项任君选择。但结论如何取决于框架如何,乏人讨论的并非是土地选项的技术可行性,而是在于咨询框架操作过程的政治性。或许比起各种棕地、填海、郊野公园的选项之外,我们更需要理解这场承诺“找寻全民共识”的土地大辩论,究竟是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我们能否透过这种全民规划咨询,让香港的土地问题辩出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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