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人评论深度

异乡人──邹思聪:时代剧变了,而我们都要设法活下去

在我们读书那些年,谁会理会罗振宇是谁,马东是谁呢?最受媒体关注、得到追捧的,即便不是许知远这类知识分子,也是许知远当年批判的人,因为“庸众的胜利”而捧起来的韩寒。

就是这样,对于有的人来说,他们获得了符合时代价值的成功,对于更多人来说,没有胜利可言。但对更大的剧变时代来说,弄潮儿与消逝者都并不特殊,能活着就已是一切。

就是这样,对于有的人来说,他们获得了符合时代价值的成功,对于更多人来说,没有胜利可言。但对更大的剧变时代来说,弄潮儿与消逝者都并不特殊,能活着就已是一切。摄:林振东/端传媒

刊登于 2017-09-03

#邹思聪#评论#异乡人

大概是三年前,查建英的《弄潮儿》被牛津出版社翻译成中文,在香港出版,大受非虚构爱好者欢迎。所以今年,她那本1990年代的旧作《中国波普》(China Pop)也被翻译成中文,同样是牛津出版。此前许多年,中国大陆出版社想以删节版的方式出版此书,都被查建英一口回绝。

我对《中国波普》第一章的某段话印象尤为深刻。作为改革开放后,最早那批去美国留学,并且长期从事双语写作的作家,查建英到底如何──我都不太想说是“定义”──审视和感受自己的身份、目标读者与中国写作本身?

查建英说,她的认同感是双重的,对太平洋两岸不同的人和文化理念,都同样心怀敬重与忠诚,“每当有人问我,我究竟是如何定义自己的精神家园和文化立场,我的回答往往是:我一只脚搁在中国,一只脚搁在美国,脑袋则搁在中美之间的某个地方,兴许是香港。”

她应该熟知香港的变化。读这本书时,我老想起《弄潮儿》刚在香港出版那年。当时还在浸会大学念新闻学硕士的许冰清迅速买来了,我们一起吃糖水时,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本书──牛津的书都是封面特别精致的,她捧着那本书,擦拭抚摸,如同信徒捧着圣经一般。我借过来翻阅,第一篇就是我非常熟悉的那篇《国家的敌人》,写的是查建英的哥哥,我之前已经反复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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