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联网(Internet of Things)设备正悄无声息地渗入大众的日常生活,在给用户带来便利的同时,可能也给警方破案带来意料之外的“便利”。美国阿肯色州本顿维市(Bentonville)警方早前在调查一起谋杀案时,便打算透过嫌疑犯家中的物联网人工智能装置,获取可将嫌疑犯定罪的有力证据。
法庭文件显示,该案件发生于2015年11月22日,一位姓名为 James Andrew Bates 的男子向本顿维市警方报案,声称在他睡觉期间,留宿的朋友 Victor Collins 意外溺毙在他家浴缸里。但警方调查后认为,溺水是死亡的次要原因,Collins 实际上是被谋杀致死,而嫌疑犯正是报案者 Bates。Bates 因此被捕并被控一级谋杀,但目前处于保释状态。
Bates 家中安装了一些物联网设备,包括 Nest 恒温器、Honeywell 警报系统及亚马逊的语音机器人设备 Echo 等。在调查过程中,当局认为 Echo 在被用户唤醒后会进行录音,有可能在无意间记录下命案发生时的现场状况,警方签发手令,要求亚马逊交出 Bates 在2015年11月21日至22日使用 Echo 过程中,被上传到亚马逊服务器的所有录音数据,并且以文本形式提供更多 Bates 的个人信息,包括用户资料及购物纪录等。不过提供录音数据的要求被亚马逊以保护客户隐私为由拒绝。
除非收到有效的、具有约束力的合法要求,亚马逊不会提交客户信息。理所当然,我们反对过于宽泛的、或是以其他形式提出的不适当要求。
虽然亚马逊拒绝交出任何透过 Echo 上传至其服务器的录音数据,但向警方提供了 Bates 帐户的详细信息及购物纪录;而警方声称他们能够透过破解 Echo 硬件设备提取里面储存的数据,但尚不清楚他们能够破解到何种程度,以及获取了多少信息。
Bates 的辩护律师 Kimberly Weber 则认为,不论他的客户是否有罪,警方的这一行为都不应该:“大家都期待在自己的家中拥有隐私,但现在我们面临一个大问题,出于对执法部门可以借助该技术监控我们的担忧,我们可能会不再利用物联网技术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
此外,即使警方无法通过 Echo 获取关键物证,他们仍然能够从 Bates 家中的其他物联网设备收集证据。比如一个智能水表表明,在凌晨1点到凌晨3点之间,Bates 家中使用了高达140加仑的水,而调查人员怀疑,这些水被嫌疑犯用来洗掉庭院中的谋杀证据。
这一案例再次引发了社会舆论对隐私问题的担忧——在有越来越多的设备跟踪和自动记录我们生活习惯的时代,这些数据是否应该被用于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