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巴黎恐襲後,聯合國安理會投票一致通過打擊ISIS。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劉結一除投出贊成票外,還在演講中提到:「打擊東突恐怖勢力是反恐重要活動」。什麼是「東突恐怖勢力」?他們是什麼樣的組織?在哪裏活動?又與ISIS有什麼樣的關係?香港珠海學院新聞系學者侍建宇日前與「東伊運」組織的核心人物 --- 亞甫泉交談,以求呈現這一組織的現狀及與ISIS的關係。本文的意義在於知曉相關新聞核心當事人的想法。端傳媒特此聲明,亞甫泉的言論只代表他個人的觀點,不代表端傳媒的立場。需要指出的是,本文亞甫泉直接引語中的「東突厥斯坦」即指新疆。
見到阿不都卡德爾·亞甫泉(Abdulkadir Yapuquan 後簡稱:亞甫泉)全因一次偶然被動的機會。
七月下旬,我在土耳其的田野調查接近尾聲,從安卡拉回到伊斯坦布爾,只剩行程的最後一項──約見東突厥斯坦教育互助協會的主席。
東突教育互助協會為當前最具影響力的海外維吾爾組織之一。協會經費來自土耳其當地社會與阿拉伯世界的捐贈,總部位於伊斯坦布爾。
根據過去田野實務經驗,絲路上的朋友,從來都記性不好。就算是一個普通的約訪,也要重複確認,三催四請,大家才會把約訪當成約訪。
怕對方沒把約訪當真,儘管正在齋月(伊斯蘭曆第九個月,這一月中日出與日落間不能進食)中的伊斯坦布爾城睡夢正酣,早上十點不到,我便開始打電話給安卡拉的友人,叨擾確認行程。友人很幫忙,聯絡伊斯坦布爾當地的記者,並打電話給約見訪談對象,確認見面地點與時間,要我在旅館先等一等。
這一等,就到了下午兩點多。他們終於抵達旅館,我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他熱情主動與我握手,旁邊的人介紹,他叫阿不都卡德爾·亞甫泉。
一、誰是阿不都卡德爾·亞甫泉?
短袖襯衫、西裝褲、一身新疆維吾爾男性常見的標準穿著;配上花白、修剪過的落腮鬍,作為虔誠穆斯林的表徵。
亞甫泉名列中國公安部2003年發布的第一份恐怖份子通緝名單,排位第五。1990年代,他與艾山·買合蘇木(Hasan Mahsum,後簡稱:艾山)在新疆成立「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黨」(簡稱「東突伊斯蘭黨」;或稱「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運動」,後簡稱「東伊運」),並擔任該組織副主席。東伊運主張通過聖戰推動「東突厥斯坦」(新疆)獨立建國。
在這份官方認定的恐怖分子名單上,排在亞甫泉之前的有四人,其中有的人已經死亡,有的人淡出運動,也有的人改採和平手段繼續抗爭。
換句話説,現在仍活躍的亞甫泉,可算是頭號「東突分子」。
接下來的採訪全程以維吾爾語、漢語交替進行,大約兩個小時。獲得亞甫泉的許可,訪談進行錄音,並拍照存證。採訪過程中,亞甫泉態度從容,但用詞遣字仍然留有草莽氣息。有時比手畫腳急促訴怨,有時又刻意放緩,夾雜一些押韻的口號或飾詞。
亞甫泉自我介紹:「我父親名字叫Ahmet,我們維吾爾人把父親的名字放在自己名字後面,所以原來我叫做阿不都卡德爾·阿合買提(Abdukadir Ahmet)。但是後來,為了紀念家鄉亞甫泉鎮(喀什地區),所以改名叫阿不都卡德爾·亞甫泉。現在大家都這樣稱呼我。」
亞甫泉1958年10月10日出生。1973年讀中學時第一次被捕,據傳是因為偷取槍械。1990年第二次被捕則是因為巴仁鄉事件,兩次入獄服刑時間共計超過十年。在其間,亞甫泉與很多考不上大學,沒有書讀的青年人一樣,也曾入讀私辦的伊斯蘭宗教學校,他透過討論宗教教義反省他在監獄中的經驗,思考自己的未來。
據亞甫泉回憶,在巴仁鄉事件發生前,則丁·玉素甫(Zaidun Yusuf)曾到他家拜訪,跟他講過準備行動的程序與計畫。但他在獄中時,一直堅決否認認識則丁·玉素甫,警察找不到證據,就將他關起來。
亞甫泉在訪談中承認,當時發動巴仁鄉事件有八個原則與目標是由他草擬撰寫的。原始的稿件已經銷毀,大致就有伊斯蘭宗教發展理想、生育政策、建立伊斯蘭學校教育、去除馬克思主義、在媒體電視上講解伊斯蘭教義等等。
他起初向中國中央政府與新疆自治區以及各地區與縣政府寄發這些要求,沒有得到回應。後來法院審判時,他重覆講述了這些要求與原則。但政府一直不知道文檔是亞甫泉草擬撰寫的。
公安部門最終得知亞甫泉起草綱領的情況,是因為當時他用黑色複寫紙寫這些文件,寄到各處。複寫紙亞甫泉忘記銷毀,警察到他家中搜查時,找到了那張複寫紙,看到了上面的複寫印記,成為證據。
亞甫泉説,由於在法院上堅決否認直接參與巴仁鄉事件,他才能存活下來。
1990年代,東伊運組織從新疆敗退,主要在巴基斯坦、阿富汗與中國的交界邊境活動,與策劃9.11恐怖襲擊的基地組織(Al Qaeda)一起訓練及作戰。直到2001年,美國開始對基地組織進行全球反恐戰爭,才逼使部分東突勢力向其他地方流動。
根據亞甫泉的自述,在2002年全球反恐戰爭初始,他與東伊運當時首要領導人艾山起了嚴重爭執。
艾山與伊司馬義打算為基地組織效命,堅守巴基斯坦與阿富汗的根據地。但亞甫泉認為戰場應該在中國新疆。兩人最後決裂,分道揚鑣。2003年,在南瓦濟里斯坦特區(South Waziristan),接近阿富汗的邊區,艾山被巴基斯坦軍隊打死,伊司馬義被活捉,移交給中共,5年後被槍決。
亞甫泉則帶領一部分維吾爾人馬,從沙烏地阿拉伯,經過埃及、敘利亞,進入土耳其。2003年反恐戰炙熱,艾山被巴基斯坦軍隊打死後,維吾爾人為主幹的東伊運部隊進一步潰散。其中又有一些東伊運的成員與支持者逃入土耳其,與亞甫泉匯合。
據傳中國曾經對土耳其施加壓力,甚至想透過美國、聯合國對亞甫泉進行調查,希望將他以恐怖份子名義逮捕並遣返中國,但並未成功。土耳其政府亦常「勸説、建議」亞甫泉不要參加反華活動與遊行,並沒有給亞甫泉土耳其永久居留權與公民身分。
亞甫泉回憶:「在2008年中國舉辦奧運會期間,我全家人被土耳其政府帶到Kumkapi海邊,然後再去Yozgat,遠離伊斯坦布爾大約七百公里的地方。」
二、「東伊運」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歐美研究恐怖主義與維吾爾問題的智庫與學界,大多認為「東伊運」不是一個實際的組織,甚至對東伊運是否存在都存疑。
當筆者問及亞甫泉本人這一組織是否存在時,他直截了當地回答:「東伊運存在。我就是東伊運成員。」
他在受訪中,清楚描述從東突伊斯蘭黨、到東伊運、再到突厥伊斯蘭黨的遞變。據亞甫泉説,當時是他建議則丁·玉素甫,以「東突伊斯蘭黨」的名義來發動巴仁鄉的行動。但是,「東突伊斯蘭運動」的名稱卻是中共發明出來的。
「當時,我們建立『東突伊斯蘭黨』,也有人成立『東突伊斯蘭改革黨』、『東突真主黨』、『東突解放黨』,也有很多行動是以伊斯蘭的名義來號召來發起的。中共可能並不清楚這些組織其實是不同的一些人組成的,於是把這些一連串以伊斯蘭名義作為號召的組織與事件放在一起,集體稱作『東突斯坦伊斯蘭運動』」。亞甫泉説。
亞甫泉解釋説,後來改稱「突厥斯坦伊斯蘭黨」,而不再稱「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黨」,是因為艾山想要號召中亞所有的突厥民族,所以才改名。「但是,我們要建立一個東突伊斯蘭國的最終目的,一直沒有改變。」
當前,東伊運作為實際組織的名稱已經消失,組織結構、名稱都隨著客觀限制而興衰遞變,但精神則被繼承。他們既有真實成員、也有潛在支持者。他們的基本主張是運用武裝暴力手段,在新疆建立以伊斯蘭教為基礎的獨立「東突厥斯坦國」。
東伊運現在可以説是以兩種組織型態,互為表裡的呈現。一方是位於土耳其進行「教育與宣傳」的東突教育互助協會,另一方則是寄居敘利亞,與反抗軍努斯拉陣線(Al-Nusra Front,或譯成「勝利陣線」)結盟的「突厥伊斯蘭黨武裝組織」。
聯合國安理會在2002年的1267與1390決議將東伊運列為恐怖組織,確認東伊運與基地組織的結盟關係,要求所有聯合國會員國凍結他們的資產、禁止旅行、武器禁運、並停止任何建議與訓練合作。
美國在2002與2004年將東伊運分別放上財政與移民管控黑名單,但並未認定東伊運為「外國恐怖組織」(Foreign Terrorist Organization)。在美國的定義中,「外國恐怖組織」不僅要符合美國政府定義的恐怖主義的標準,並且要直接妨害美國國家安全利益,而美國似乎並不認為東伊運對自己構成直接威脅。
自東伊運組織人員轉移至敘利亞後,他們甚少對中國大陸的暴力事件發言。唯有2013年十月的北京天安門金水橋襲擊及2014年三月的雲南火車站暴力事件發生後,「突厥伊斯蘭黨」發佈視頻對這兩個事件僅表示「評論與支持」,並未宣稱負責。
三、「東伊運」和ISIS有什麼關係?
訪談中,亞甫泉一再強調,「東伊運」的目標並不是加入ISIS。
亞甫泉説,東伊運的目標是「集中力量對中國進行聖戰」,而不是「去伊斯蘭國」。他認為,東伊運與伊斯蘭國在爭奪穆斯林支持者,不要他們進入對方的陣營。
一個名叫Abdulghafur 的「外逃」維吾爾人在接受網路電視Istiqlal TV訪問時,因為受訪鏡頭的背景是一面象徵東突國的藍色星月旗,遭到另外一群穆斯林強烈抨擊,説他是維吾爾民族主義份子,不是穆斯林。
亞甫泉作為東伊運象徵的領導人物,也有類似的麻煩。亞甫泉是一個「強硬的」維吾爾民族主義份子,卻不是一個「偏狹的」伊斯蘭極端主義份子。他也多次提及,也有一群人認為他忤逆伊斯蘭國哈里發(Caliph,伊斯蘭遜尼派宗教及世俗政治的最高統治者,這裏指的是巴格達迪Abu Bakr al-Baghdadi),責罵他、甚至以死亡恐嚇威脅他。
為什麼東伊運代表人物們竟然被抨擊不是「真的」穆斯林?
亞甫泉在訪談中闡述自己的理念稱,作為一個維吾爾人,應該要贊同亞甫泉的主張,而不是在伊斯蘭國建立哈里發的主張;「身為一個維吾爾人,應該為東突厥斯坦而奮鬥;如果是一個東突穆斯林,你應該為東突穆斯林而奮鬥」。
但他同時也表示,「東突」與伊斯蘭國哈里發不會有衝突,「我們在祖國東突厥斯坦進行我們的活動,這哪裏有甚麼不對,可是現在有些人反對我的這個意見,有些人還責罵我,甚至恐嚇威脅我的生命安全,認為我『忤逆』伊斯蘭國哈里發。」
亞甫泉説:「真主安拉讓我出生在東突厥斯坦,成為一個維吾爾族人,祂當然不會拿伊拉克的問題來審判我。」
從他的訪談中可以發現,亞甫泉作為還活著的東伊運第一代、也是現階段的領導者之一,他的「維吾爾民族主義」──將他所稱的「東突厥斯坦」(新疆)從中國主權分裂出去的意識──並不來源於,也不同於伊斯蘭國所宣揚的「極端伊斯蘭主義」,而應該是在巴仁鄉事件之前,就讀宗教學校時就養成確立的。他指責中共忘記最初的承諾,不再説各個民族「共同生活」,不再説維吾爾是「東突厥斯坦」的「主人」、「主體民族」,「只想同化維吾爾族」,因此,他贊成世維會及在歐洲、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的海外維吾爾群體做出的「有利於維吾爾人未來的言論與行動」。
亞甫泉在東伊運的輩分極高,在維吾爾尊重年長者的文化傳統下,他即使不能直接號令身在敘利亞的維吾爾武裝人員,他的想法也倍受土耳其與敘利亞維吾爾人的推崇,具有很強的代表性。
從阿富汗與巴基斯坦轉移的東伊運成員,大多數參加了敘利亞反政府軍隊伍而非伊斯蘭國。
但是,面對眼前中東伊斯蘭主義的發展,東伊運成員或支持者總會有這樣的困擾:到底是「維吾爾民族主義」重要,還是「伊斯蘭主義」重要?與伊斯蘭國不同,亞甫泉將「解放東突」看做是最重要的目標,將「維吾爾民族主義」擺在最高位,他強調「政教合一的伊斯蘭主義」只是政治動員的方式。換句話説,伊斯蘭宗教因素只是用來説明維吾爾族與漢族的文化差異,作為辯稱維吾爾民族應該獨立建國的依據。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看,東伊運與伊斯蘭國其實在爭奪穆斯林支持者,不要進入對方的陣營。
四、維吾爾人在敘利亞:「人數足以開戰」
2011年,本·拉登被美國特種部隊殺死後,基地組織運作能力江河日下。
2012年開始,就有號稱突厥伊斯蘭黨(東伊運)的維吾爾人從阿富汗轉移到基地組織的敘利亞分支,也就是努斯拉陣線。據傳,2015年4月,在敘利亞西北部一場攻擊敘利亞政府軍的戰役中,維吾爾人扮演重要角色。綜合來看,加入敘利亞反抗軍的東伊運成員,應該就盤踞在土耳其西南到敘利亞西北的區域之間活動。
2015年開始,中國介入阿富汗和平調停,透過巴基斯坦發動「境外清源」行動,清除當地殘存的東伊運份子,東伊運勢力於是完全撤出並徹底地向其他地方轉移,進入敘利亞。今年十月,巴基斯坦的國防部長Asif也公開宣稱,東伊運在當地已經完全被「清除」。
英國皇家聯合軍事研究所(RUSI)研究員潘睿凡(Raffaello Pantucci)在BBC撰文提及,維吾爾人最近進入基地組織在敘利亞以及其他地方的分支進行作戰。
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跨大西洋關係研究所(CTR)研究員Christina Lin提到突厥伊斯蘭黨早在2013年就聲明支持敘利亞反抗軍。並依據源自敘利亞政府媒體的報導,估計陸續轉移到敘利亞的東突分子家庭與戰士當前約有3500人。敘利亞戰地的東伊運領導是Abu Ridha al-Turkistani,他在2015 年於吉斯爾書古爾(Jisr al Shughur)的一場戰役中被殺,現在的帶頭人則不詳。
對於維吾爾人進入敘利亞進行軍事訓練,日本中央大學講師水谷尚子描述的更為清晰。她在《諸君》與《文藝春秋》發表的調查評論稱,近年「外逃維吾爾人」途經土耳其南部Hatay地區,進入敘利亞努斯拉陣線與自由敘利亞軍(Free Syrian Army)控制的地區,進行5個月的軍事訓練,全程花費大約500美金。而他們軍事訓練的內容與一般的新兵入伍訓練差不多,只是加入了伊斯蘭色彩:
每天早上5點起牀,隨即開始晨運,進行大約1小時的長跑訓練,然後再開始做穆斯林祈禱早課。訓練期間,由維吾爾人訓練官教導,每天有半天都在學習射擊與武器保護。不定時也會在半夜緊急集合,然後開始急行軍,進行野外求生的演習訓練。他們平常使用多為俄羅斯製的AK-47步槍。由於訓練耗費體力,很疲勞,每晚都準時就寢。有時晚上有閒暇時間,也會有人教他們用阿拉伯語吟唱《古蘭經》以提高士氣。
敘利亞的訓練基地有來自各國的戰士,訓練編組基本以國籍語言進行區分,維吾爾人不會與其他國家人士混編。住宿也是分開,晚上不准四處走動,更不允許與其他國家戰士發生衝突。
水谷尚子對在敘利亞受訓過的維吾爾人進行了訪談,他們抱怨在新疆受過程度不等的委屈。有人的女朋友在烏魯木齊七.五事件後失蹤、有人因為漢族移民來到家鄉農地被徵收、有人因為收留嫌疑犯被警察非法毆打監禁。他們一致控訴,受欺負而無處申冤。不相信北京政府有誠意解決新疆問題,尤其他們認為現在受到不公平對待與歧視,於是希望為建立東突國進行軍事準備。
根據土耳其當地維吾爾社群傳出的消息,當前留置在敘利亞北部靠近土耳其邊界城鎮,沒有加入ISIS,而納編在反抗軍陣營中的維吾爾人,人數可能在3000人以上。
對於目前仍在敘利亞活動的「東突」組織,以及未來發展方向,亞甫泉亦直接講述了目前的現狀:「他們的確從巴基斯坦遷移過來敘利亞。這是一個事實,我們不需要隱瞞。」
他告訴筆者,有些維吾爾人遷徙到敘利亞,是因為「安全」的原因。他們首先要保護自身的安全,然後再為東突獨立而戰鬥。敘利亞「有客觀條件」,讓他們生存下去,培養實力,他們就會在那裏生存,接受軍事訓練。當然不能避免,有時也需要參加一些武裝戰鬥。總之,他們必須要取得武器與作戰經驗,然後回到中國作戰。
「我們現在沒有其他的方法,所以我們只好跑到敘利亞。無論哪一個維吾爾人,世維會的熱比婭、多里坤,都不應該責怪這些在敘利亞的維吾爾戰士。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同時我們也不會投降。」
當筆者問及,現在敘利亞的維吾爾人有多少?未來作何打算?亞甫泉稱,目前「東伊運」沒有現代化的戰鬥機、飛彈或高科技武器,也沒有能力操作這些武器,因此,並沒有與中國解放軍正面作戰的能力,但是「東伊運」可以回到「東突厥斯坦」,製造與當地政府與漢人的衝突與事端。
「我只能説敘利亞的維吾爾人數足以開戰,有人説有2千多人,但是我知道比這個數目多。」亞甫泉説。
“东突”和维吾尔民族主义者并不等于ETIM(东伊运)。事实上是世俗化的维吾尔民族主义者和宗教立场的(如本文所述的这个人)一直存在分歧。
为什么42条评论就显示4条呢???
“如果不是你们不肯趁早投降而进行无用的暴力对抗,登陆南京的士兵会把牺牲战友的气撒到俘虏和路人身上吗? 你们才是真正害死无辜市民的民族罪人!”
“为什么日军在南京滥杀无辜呢,还不是因为有未缴械的战斗人员脱下军装混到人民群众中来了,自己反思一下原因吧。”
是你们的行为在危害自己同胞的利益 你们才是自己民族里的败类
在中國的領土再建國家是不可能的
没有你们的暴乱怎么会有严格的政策
为什么蒙古族等等民族都没有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呢
思考一下自己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