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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漂亮朋友》影评谈:同志议题,政治隐喻,以及情绪出口

耿军明显在寻找另一种语言体系,与影展电影的语境接轨,也与环大陆受众的政治光谱接轨,用一种“你懂的”隐喻系统,去把没法直面的议题,迂回抵达。

《漂亮朋友》影评谈:同志议题,政治隐喻,以及情绪出口
《漂亮朋友》剧照。图:网上图片

【作者按】去年11月底,耿军的《漂亮朋友》在金马奖上斩获四项大奖——“最佳男主角”“最佳摄影”“最佳剪辑”,以及非竞赛单元的“观众票选最佳影片”。那晚,我和几位大陆影迷在一家台湾风味的酒吧里实时观看了颁奖典礼,其中就包括今天我特邀共写这篇文章的影评人子戈。

早在入围名单公布的记者会上,金马奖执委会执行长闻天祥便称这部影片“打破了过往同志电影俊男美女的传统,以一群中年男性主角呈现出高明的幽默感、开放的态度和精彩的节奏”,是“华语同志电影的地板和天花板”。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我终于在今年的香港国际电影节(第49届HKIFF)上看到了这部作品。

与现场观众热烈而欢乐的反应不同,我在观影过程中屡屡感到不适,失望于影像对性少数群体的刻奇与剥削。同场观影的子戈也认为“这不是一部LGBTQ电影”,不过他的态度似乎更为宽容,或能从不同的角度解释这一症结。因此,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尝试从各自立场出发,重新定位这部作品,并更有语境地探讨它的表达盲区与叙事系统。

与谈人小吓:长居上海。自由撰稿人、播客制作人、文化活动策划及主持人。长期关注电影、性别与Z世代文化。个人播客“下马威TunedUpHigh”。

与谈人子戈,北京土著。影评人,影视自媒体“锵稿(原枪稿)”主理人。曾任FIRST青年影展、IM两岸青年影展等多家影展评审。长期关注及撰写东西方电影评论,国内外产业趋势等。

《漂亮朋友》剧照。图:网上图片

01 耿军的创作转向

“便衣”两个字,是构成耿军作者性的基底。非科班出身,擅长用素人演员;常描绘庸碌而脆弱的边缘人,且多是中年男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拍的是“时代里边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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