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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被“缓慢”疫情笼罩的英国

一边盯著香港疫情来势汹汹,一边感受英国比较冷淡的抗疫气氛。在离开英国的前夕,这两个时空,终于交汇了。

我离开了被“缓慢”疫情笼罩的英国
2020年3月14日,英国伦敦,随著2019冠状病毒的爆发加剧,一名女士在参观白金汉宫时戴著口罩。

万万没想到,我在牛津大学六个月的传媒研究课程,会以这种方式匆匆结束。3月18日是我离开英国的日子,这比原计划早了两个月。课程有约十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人,大多也都受到自己国家的疫情和防疫政策的影响;在我登机返港时,只有约5位记者还留在英国。

伦敦希斯洛国际机场像是在上演“人类大迁徙”。当天,为了减少公共交通,伦敦部分地铁车站暂时关闭,机场附近交通亦出现大混乱。我抵到机场时,已错过航班值机时间,背负全部家当的沉重,压得我寸步难行。满脸徬徨,我到处张罗机位却统统都满座;后来网上找到昂贵英航直航,即晚可以离开,犹豫几秒,已涨价200磅,最终单程机位价钱是1723磅(约15500港币)。

机场虽然乘客不多,但上下混乱,只看大家所携的行李就知什么叫走难。“每个人行李都超重,简直连家一起搬走。”卡塔尔航空地勤职员向旁边同事抱怨。附近一堆乘客焦急地在地上翻箱倒篮,明显不是优闲外游的旅客。走难时多余的身外物,立即被弃在垃圾桶:发乳、风筒、薯片、朱古力……居然还有几个乳罩。后面明知超重的长长人龙,早已取出信用卡准备好忍痛负超重罚金。

回想过去几个月,在异国紧贴著家乡的疫情的我,就像活在两个平行时空一般:一边紧紧盯著香港疫情的来势汹汹,另一边却一直在感受英国比较冷淡的抗疫气氛。直到在离开英国的前夕,这两个时空,终于交汇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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