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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书摘】边陲位置的喊话:抗战时期的香港与文学

抗战时期的香港与文学,在人物、刊物、理念、空间四个基本因素上,构成从未出现过的文化面貌。

【书摘】边陲位置的喊话:抗战时期的香港与文学
30年代的香港海岸。

【编按】:本文为香港诗人、学者作家陈智德的新书,《板荡时代的抒情:抗战时期的香港与文学》的“结论”部分,端传媒获出版社授权转载。这本书基于原始文学史料的考掘,讲述抗战爆发后的香港如何成为抗战文艺的“据点”以及当中的意义。

从1937至38年间,北平、天津、南京、杭州、济南、上海、武汉、广州等地相继失守,抗战文艺工作无法在原地进行,而香港由于是英国殖民地,在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是相对稳定地区,使中国内地大量人口和资金南下,以香港为战时荫庇之所,而更重要的,正如到港复刊《大众生活》的邹韬奋说:“我们到香港不是为逃难而来的,而是为了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创办民主报刊而继续奋斗的。”对于肩负时代责任的作家来说,他们播迁香港有着比个人安危更重要的考虑,就是延续抗战文艺的工作。自1938年10月广州、武汉相继沦陷,香港成了华南地区少数得以发表抗战言论的城市,作家南迁、成立文艺团体、复办在内地因战火而停歇的报刊、搬演抗日话剧、朗诵抗战诗歌、出版抗战刊物,使香港成为抗战上半期,即1937至1941年12月底期间,相当重要的抗战文艺据点。

香港本身具既有的文学传统,抗战爆发前10年正值香港的“新文艺大爆炸”时期,多种期刊、报纸副刊造就出文学空间,容纳不同风格创作。本地作家或已来港一段时期的作家,在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后不久即引进抗战文学意识,1932年刊于《新命》的志辉〈月明之夜〉、1933年刊于《小齿轮》的游子〈胜利的死—纪念前卫女战士丁玲〉、拉林〈时代速写〉以及写于1936年的李六石〈救亡杂话〉等作品,皆属香港抗战文学的先声,连同多种报纸文艺副刊和《红豆》、《南风》等等文学杂志所连系出的作者群和读者群,成为日后香港接续和支援抗战文艺工作的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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