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我从美国回北方老家省亲。墙内众声喧哗,只有手机上还残留着端传媒报道的元朗黑夜。手机没有安装VPN,因此在国内的那段日子,端的首页就定格在那里。八月,我到美国,付国豪在香港机场束手端坐的照片疯传。我的朋友圈内外,再无公开支持香港民运的声音。
我身边没有香港朋友,却有一位默默声援香港的台湾人。我们讨论香港,说来说去,总是围绕着一个主题:“大陆的多数人,为什么只看到香港的乱象,听不到香港的悲鸣?”
是啊,为什么呢。我思绪飘摇,越过大陆大洋,回到自己的家乡。
我曾在无数KTV的门口,听到无数似是而非的粤语从不会粤语的青年口中嘶吼而出。这嘶吼是1990年的香港,给神州大地上无数孤独心灵留下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