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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春芽:轻飘飘岛屿之间,再见,石黑一雄先生!

在需要道德拷问或者追索人性时,他又总是狡猾地隐藏起自己……

石黑一雄的文字里浪荡着一种精致中产阶级的琐碎和智识的贫乏。几乎每一个句子都是那么平淡无奇,几乎每一部小说的整体结构总是那么投机取巧。在需要道德拷问或者追索人性时,他又总是狡猾地隐藏起自己。

高尔泰先生批判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会:“这个奖项被做成了国际图腾”。 我曾说过:瑞典皇家文学院评出的二三流作家和漏掉的一流作家其数量几乎成正比。

——柴春芽

以作家身份评论仍然在世的作家,尤其是前辈,是一件颇需勇气的冒险,而且还可能背上“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的骂名。但是同时,作家还有一种可以放胆言说的权利,那就是作为读者的权利。读者是作家的另一重身份,虽然有些作家会刻意撇清他作为读者的后天文学经验的养育过程,譬如本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1954-)。

在《纽约客》的一篇访谈中,石黑一雄说:“我并未像我所认识的许多作家那样大量阅读。”他否认自己受过文学史上那些杰出之士的影响。似乎他的写作,就像流落荒岛的鲁宾逊那样,打响了开天辟地的第一枪。这使我们有信心期待他的作品具有伟大的原创性。

在此,我愿意以一个资深小说读者的身份——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1952- )所谓的“沉思型的读者”,或者意大利作家翁贝托·埃科(Umberto Eco,1932-2016)所谓的“模范读者”的身份——而非作家的身份,来谈论石黑一雄先生,就像作家兼大学教授库切(J. M. Coetzee,1940- )那样。库切曾以一个专业文学读者的身份,诚恳地谈论了当代具有国际声誉的四十七位作家。在发表于《纽约客》杂志的一篇书评随笔《狂吹热与冷》(Blowing Hot and Cold)里,他如此批评荷兰作家努特布姆(Cees Nooteboom,19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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