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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哈光甜:帝国(下)——从民族到跨国,中华意识形态的诞生

“交往”是这个全球社会的核心。新的帝国是一个交往的帝国,是一个在全球范围内重组和重新分配差异的帝国。

【编按】中国究竟是一个“民族国家”还是“天下帝国”?在其中,60多年来的少数民族与“民族区域自治”又是什么?有人说这是“汉化”;有人说其中承载著“平等”;还有人认为是苏联流毒,会激化民族矛盾。学者哈光甜投书端传媒,认为这些说法都未切中“民族区域自治”的要点,而理解这一制度,又是讨论“中国到底是什么”的前提。本文是对此一问题的综合讨论。文分上中下三篇,上篇《新自由主义时代的中国民族区域自治》、中篇《人类学理论与理想“社会”》,已经刊出。本文是下篇,聚焦从“社会”交往的想像中,如何诞生出新的“帝国”意识形态。

中国的多民族模式,被想象成一个包含了不同民族和地区社会的“大社会”,是一个“超社会体系”。图为新疆喀什维吾尔族。
中国的多民族模式,被想象成一个包含了不同民族和地区社会的“大社会”,是一个“超社会体系”。图为新疆喀什维吾尔族。

虽然“跨体系社会”是汪晖创造的概念,但他并不缺少同路人。“跨体系社会”这个概念来自半个玩笑:

“……我在回应(王铭铭教授)中,半开玩笑地使用了‘跨体系社会’这个概念,用于描述中国的区域、社会与国家及其关系……这一概念中的‘跨’是由一系列的文化、习俗、政治、礼仪的力量为中心的,经济关系只是镶嵌在上述复杂的社会关联中的交往活动之一。如果说现代资本主义的跨国家、跨民族、跨区域活动是一种将各种文化和政治要素统摄于经济活动的力量,那么,‘跨体系社会’这一概念恰恰相反,它提供的是不同文化、不同族群、不同区域通过交往、传播和并存而形成了一个相互关联的社会和文化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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