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当英镑、欧元币值直直落,欧陆城市景气普遍萧条,我来到朝气蓬勃、年轻人跃跃欲试的德国柏林。12月某个气温趋近于零度的下午,沿着柏林电视塔、市政厅一路散步到市中心的米特区(mitte),这个在柏林围墙倒塌后不断发展的区域,如今成为最有活力的创意社区之一,集中了许多有趣的画廊和设计工作室。
远远地,我的目光余角扫到窗明几净的店面,“Do you read me?!”店家招牌在阳光下显得发亮,接着我像是被磁铁吸住一般顺势推了门走进去,发现这里原来是一间杂志摆得比书还要多的书店,柜台结帐处摆了几本A5尺寸、定价5欧元的《mono.kultur》杂志,随手翻读,意外地翻到新北市政府执意拆迁的三芝飞碟屋建筑,下方注记着:“2008年11月,在飞碟屋拆除前几天”。
原来这是1980 年出生、法国新生代艺术家Cyprien Gaillard的作品之一,他在世界各地旅行寻找失去光环和象征权力的废墟,再利用摄影重制的方式使其得到“永生”,杂志装帧以未裁割的书页和胶装裸露的书背呼应“废墟”,封面更是下了这样的注解:“我工作开始的时刻与地点,是从考古学家停止之处”(My work starts where and when the archaeologists left o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