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009年,马木尔和他的IZ乐队被邀到香港演出时,仍被推销为“哈萨克语民谣”;另一边厢,英国《The Independent》撰写 Real World 出品的马木尔(Mamer)《Eagle》碟评,硬把他误读为“草原上的 Lou Reed”;2011年台北“流浪之歌音乐节”特刊上,广东乐评人阿飞称马木尔这位先锋音乐作曲家是“时代罕有的智者,新的秩序就在他的双手中诞生”。
2012年初IZ乐队发了条微博,描述在他们的城市──乌鲁木齐,那场惊天动地的通宵激战,霹雳声达骇人高潮。之后,他们的“工业噪音”开始狂飙裂变,逐渐进入创作巅峰期。去年底,摩登天空子厂牌 Bad Head 为IZ出版新碟《无色》暨北京音乐会时,马木尔和鼓手张东已化身为五支风格各异的乐队:IZ、响马、51区、锈、细菌;同时间,在他俩为乌鲁木齐创建的嬉游 Livehouse 举行“宇宙不明细菌”音乐会,让来自黑物质的诡秘电音蔓衍滋扰。此刻,响马演出的视频在腾讯只剩一个黑画面时,马木尔的个人和乐队新专辑将此起彼伏地出场。

作为一位用眼睛多于耳朵的人,我最先是肤浅地被微博一组相片所震摄:2014年深圳“明天音乐节”B10现场的“Anonymous中世纪修士”,连帽黑长袍,响马乐队的马木尔、张东、努尔泰,分别戴上黑、红、白面具,把玩哈萨克的冬不拉、库布孜和萨满鼓,满目肃杀味道。文字如是写:“传统的民族乐器,变成了肃穆的武器。黑色长袍和面具,隔绝了整个真实世界。躁动不安的人声呓语,紧张潜行的律动,神秘的远古气息,前所未有的蛮荒的旅途在响马挖掘的幽暗队道尽头展开,仿佛一场对声音的战争。”话说库布孜也是萨满乐器,是巫师在占卜和治病时常用的。网上只能找到几分钟现场录像,看似来自中古的意象,弹拨敲问属于当世的冲击。即使并非我误以为的黑死病毒版 Gregorian Chanting,但如果他们来京,必定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