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学校委会否决对陈文敏教授的副校任命,无疑是久而不闻其臭的校董制度最荒谬的一章。事件中,在冯敬恩大胆披露校委的荒谬言论后,进入公共视野的,是一大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学术界言辞,党报、校委和支持校委的决定者,都拿“论文引用率”、“有没有博士学位”来攻撃陈文敏教授的资历。
在《城市论坛》上,港大教育学院副教授李辉公然以“影响因子”来证明自己学术影响力比陈文敏高出“200倍”;新闻报道香港大学“排名下跌”,电视报道强调大学“博士生比率”和“论文引用数”是排名的考虑因素。舆论之中,往往以量化评量为指标,将“教育”和“资历”简化为google scholar的数字,而漠视了教育真正的意义。
今日的大学争相以论文数量来评断教员,以排名来区分大学,其来有自。早在1990年代,大专教育便出现重大“改革”,教资会将大学视为一间企业,设定各种方法,以“质素保证”之名,评审大学和教员。今天以圣旨姿态进入公众视野的“论文引用率”、“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便是这个背景下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