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刘锐绍:林郑的“撤回”与辞职传闻都只是缓兵之计

此时“撤回”,恐怕远水难救近火。而近期林郑月娥多次闭门会议的内容遭泄漏,可能只是为她增加一层保护衣,让外界感到她是身不由己。
2019年9月3日,林郑月娥于行政会议前见记者。

林郑月娥今天在千呼万唤之下,终于使用“撤回”(逃犯移交条例)的字眼。在此之前,又传出她向中央提出辞职的传闻(她本人已作否认)。在我看来,“撤回”和“辞职”都是缓兵之计:前者是中央和港府一起同意和希望共同有利的缓兵之计,后者则是主要对林郑月娥有利的缓兵之计。

首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愿意“撤回”?我认为有三大原因:

一,美国一直在香港问题上只说不做,例如声称“取消香港的独立关税区地位”,设立“香港人权和民主法”等 ,但每次当北京给予经济好处之后,美国就会放轻在香港问题上向北京施压。在北京眼中,美国所说的“制裁香港”只是一句空话,因为美国本身在香港也有很多利益(在港的美国公司接近一万家,在港的美国人约有八万人)。不过,最近美国国会研究“香港人权和民主法”的速度加快,香港泛民阵营同时感到北京和港府的压力加大,所以也加快了对美国的游说工作(一批泛民人士正部署访美行程)。在此形势下,北京和港府需要减轻来自美国的压力,才愿意使用“撤回”这一字眼。

二,北京和港府也感到不可能在“十一”国庆之前解决香港的困局(林郑已透露北京不会以“十一”作为死线),倒不如在此之前创造缓和气氛,留待“十一”以后再说。

三,“撤回”一词是目前官方可以使用而且是成本最低(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成本)的做法,因为正如林郑所说,“逃犯条例”实际上已经寿终正寝。过去一直不用这个字眼,主要因为官方担心产生骨牌效应,示威者突破“五大诉求”的第一个决口,将会乘势挺进,逐步争取其余四项要求。如今经过政治计算,第二个诉求(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或“真相调查委员会”)要成为事实并不容易,官方也有多条防线,例如委任什么人进入委员会?委员会的职能范围和何时成立?都可以拖延一年半载。其他三项诉求更是兹事体大,稳守不难。所以,此刻使用“撤回”字眼,可谓不需要什么代价而缓和形势。

在这里,不妨回顾一些往事。据笔者了解,早在今年二月林郑月娥提出“逃犯移交条例”之初,不少人建议不要推出,但林郑硬要推行。其后工商界提出反对,已有人建议“暂缓”条例,但林郑宁可顺应商界要求,作出九项豁免,也不愿意“暂缓”。今年四月,她一意孤行把“逃犯条例”拿到立法会首读,而且征询意见的时间只有二十日,因此激起更大的民怨。六月九日,百万人大游行,但林郑仍不肯“暂缓”,反而决定在六月十二日二读条例,于是引发二百万人大游行。

即使这一切都是港府自行决策和推行,但北京多次公开支持、尊重和信任林郑月娥和香港警方依法施政,也是一种助燃剂,令港府和警方的行动近乎无所制约。

其后,有人建议“暂缓”一词已不能止咳,必须用“撤回”才能扑火,但她后来在民情汹涌之下仍然只愿采用“暂缓”、“完全停止”和“寿终正寝”等字眼。可见,她在适当的时候故意不作为,等到病情加重时才下药,但药力却是轻描淡写,才导致今天她自己也承认的“不可原谅”的浩劫后果。

同时必须指出的是,即使这一切都是港府自行决策和推行,但北京多次公开支持、尊重和信任林郑月娥和香港警方依法施政,也是一种助燃剂,令港府和警方的行动近乎无所制约。这也是激化民情的主要原因之一。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是:林郑说出“撤回”之后,形势将如何发展?

目前可以预期的一个现象是:建制派将配合港府的行动,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从而要求各方努力安静下来。在客观效果上,同样是为了缓和形势。

不过,同样可以预期的另一个现象是,抗争者不会那么容易收货,只会把“五大诉求”改为“四大诉求”,因为:

一,“撤回”一词不足以消除民怨,尤其是社会撕裂持续三个月,已经非常严重,造成的伤害已经十分巨大;加上警方的滥捕和滥暴还未停止,还有变本加厉之势。而且,政治检控陆续有来。这一切都不是“撤回”就可以产生立竿见影的缓解作用。

二,市民对林郑月娥、港府和警方的信任度极低,即使今天使用“撤回”一词,但市民仍担心“日后如条件成熟可能卷土重来”;况且,官方近来又放出可能考虑“紧急法”的消息。有人形容此法犹如变相《基本法》二十三条,甚至卡压力度更大。

三,过去当社会出现矛盾碰撞时,官方都会借助中间力量或温和民主派,希望产生缓和的作用。但在近一段时间中,林郑月娥不单没有借助中间力量,还加以打压,拘控温和泛民,逼使温和泛民也加速对外联系和国际游说。这些中间力量鉴于林郑的反复和功利主义,也不会马上停止国际活动;因为稍一放松,政府的压力又会迎面扑来。还有,泛民的国际活动又会被北京视“配合外国颜色革命”,这又形成另一个中、港、“外国势力”三方的结,一时间难以解开。

看来,“撤回”的效果还要视乎官民双方的实质行动,否则远水难救近火。

再谈林郑月娥的辞职传闻。虽然林郑多次斩钉截铁地否认,但也无抵消外界认为“确有其事”的合理推断。消息传出的过程和管道,可供参考。

如果她知道有人可能泄露内容,但仍畅所欲言,那就令人产生间接放风的联想了。果真如此,那么背后的盘算又是怎样呢?

最吸引人的当然是路透社发放的、林郑月娥谈及“辞职”的录音带。港府没有否定录音带的真确性,并透露是在一个商界的闭门活动上所说的话。林郑用英文发言,对象自然不是“自己人”,但她在讲话中的口径却谈得十分开放,几乎连心底里的话都说了(例如“如果可以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辞职”)。

官方否认录音带是港府向外透露的,但特首办又向传媒解释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本来根据双方理解,讲话内容不会向外透露;这是所谓“查塔姆守则”(Chatham House Rule)(注1)的共识。但后来录音带漏了出来,港府只有表示遗憾。

这种回应令人产生更大疑问。林郑月娥曾经担任香港驻伦敦办事处负责人,对“查塔姆守则”应该相当熟悉。所以,出现录音带内容外泄就引出另外的可能性和猜想。

既然听众都是外人,而林郑说得那么开放,要么就是林郑“非常诚恳”(或天真),相信所有人都会遵守规则,否则怎会说出那些话?但她作为特首,至少是从政多年的人,为什么会如此“轻率”,说出与中央口径不符的心底话?

如果她知道有此规则,但又预计可能有人不守规则,跟著畅所欲言,那就令人产生间接放风的联想了。果真如此,那么背后的盘算又是怎样呢?那就无从估计了。

其实近期泄露闭门会议的内容已不只一次。不久前,有关方面组织一个聆听会,林郑月娥在没有预先告知的情况下出现,希望能够显示真诚对话的意愿。但后来传出消息,指林郑月娥在会上谈及不会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因为警队的反弹甚大。这一点跟林郑月娥今天表示不会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的结果一样。

笔者无从猜测泄露内容是何方神圣,但从客观效果而言,这类消息至少可以为林郑月娥增加一层保护衣,让外界感到她是身不由己,想做难做,欲退难退。至于外界引伸到“她与北京暗中对抗”,笔者倒认为她没有这样的胆量,只是她至今确实没有太多选择,只能继续忠君爱国下去了。

注释

[1] “查塔姆守则”是一个关于有争议话题的辩论和讨论小组的规则,以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总部命名。根据“查塔姆守则”举行的会议,参加会议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由使用讨论中的信息,但不允许透露发言人身份。

(刘锐绍,香港资深时事评论员,曾任职《文汇报》驻北京记者)

读者评论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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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咸鱼姬 至今沒有人在眾目下當場身亡實在已算奇跡,”太子站打死人”的陰謀論反證政府的形象已淪落到危險水平,真的極不希望傳下去有天證實,否則香港會肯定陷入更大動亂

  2. 沒有發聲的一群不代表就支持政府,去銀行詢問海外戶口,匯豐海外戶口開戶查詢輪了兩個多月還未到,在六月前可是今天聯絡後天就有客戶經理聯絡你,暫時平靜底下是”各有各做”的走資潮,身邊兩個朋友已經把本來已不算多的財產的三分二轉到了海外戶口,民間 對港府的信任實際上已崩潰,政府再強硬下去不覺得香港會有未來

  3. 确实有意思,打示威者因为出警就是去打他们的,打记者因为他们代表了社会的监督,会曝光他们不合法的行为——所以打医护人员是因为他们自信自己是不死之身吗?

  4. to 楼上,总有人类乐意像狗一样趴着而不愿意像人一样有尊严的站着,解释再多也不愿意听

  5. 其實@Scylla說得挺清晰了,我再補充一下:過去三個月裏,從第一位中彈的香港電台員工昏迷入院開始,被警察攻擊的新聞從業者、醫務工作者不計其數,他們有些僥倖沒有受傷,有些萬幸只是輕傷,而有些則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有救護員在現場施救被捕,有救護員想要施救被阻撓。催淚彈讓地鐵站內的所有乘客和工作人員都陷入生命危險,而上一個最為人熟知的在地鐵內釋放氣體的是奧姆真理教。
    為警察為公權力辯護的人總是在尋找不完美受害者,嚴於律雞蛋,寬以待高墻。然而,醫務工作者被攻擊,施救被公權暴力阻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全港公民的生命健康都不再受到保障。上至特首下至港警,他們享受的高薪都是來自香港全體納稅人,現在他們拿著公民的血汗錢去襲擊公民,讓公民陷入生命危險。按下納粹毒氣室按鈕的人要受到審判,用納稅人的血汗錢損害納稅人生命健康的人更應當受到審判,全體香港公民都有理由起訴濫用暴力的警察以及公權部門。用納稅人的血汗錢屠殺納稅人這種事在歷史上從來不會少,公權力從被納稅人賦予無限武裝的同時,就理應被以最嚴苛的眼光去審視。

  6. @Scylla 辱藍絲了啊,藍絲也是知道8人離世是什麼事的,不知道的也就只有只看墻內新聞的紅絲,不要跟他們浪費時間啦。單單就是攻擊救護員、阻撓救護員施救在國際上就已經是最反人類的行為,怎麼都洗不掉。這些被攻擊的救護員也不只有失去了眼睛的女士,也就只有小粉紅才以為只有她,拼命在她身上找不完美受害者了。

  7. 回樓下,劉銳紹是資深跑中國新聞記者,對國內官場認識很深

  8. 看了下简介,曾任职文汇报评论员啊。

  9. @GaryKyler
    另外8人離世是運動開始至今,公開留下遺書對政府死諫的人數。
    還有,那位爆眼的女士已經申索了醫療報告,而警方也的確公開聲明過「不保證不會在她報警後,以其他罪名逮捕她」,考慮到她至今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暫不報警是最合理的處理。還有,女士爆眼的過程全程有錄像,也有旁觀者提供目擊證詞,而你這種對政府賦予最高度信任,對受害者施以最大懷疑的心態,我只能說,我也不明白是如何生成的。
    既然都用端聞了,不妨環球時報+蘋果日報兩手抓,極藍極黃兩邊看,而不是用conformation bias否定一切證據。

  10. @GaryKyler
    難得在端看到藍絲,姑且和你說說為什麼對公權力和一般市民的行為準則標準放到一起看。你的邏輯是:「不但是警察,示威者也有暴力你怎麼不說?」但是事實,示威者就算扔汽油彈,和警察行為相比之下對香港社會的破壞還是低的。
    一個健全的法治,必須要有的是程序公義,不然沒有人會信服這個系統運轉的結果,就好像內地大量屈打成招,無需原因的行政拘留一樣。市民選出立法會議員,立法制定出來的程序政府必須跟從,如有違反會被司法制裁,這是社會契約的基本。反觀香港,市民選的議員被DQ(你好像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但背後是數以十萬計市民在議會政治內的聲音被徹底否定,而他們是有繳稅的),警察顯然已經不再守法,而司法系統也開始系統性地為行政服務(不然怎麼可能第二天就能上庭?)。
    香港目前固有的系統已經走到了禮崩樂壞的地步,而這不是示威者幾個汽油彈能造成的。汽油彈燒也就燒了,畫面上很暴力,但明天早上就能修好;但香港的法治在黑暗中靜靜消失,在高官和中聯辦的密會間蠶食殆盡,這種無形的暴力所造成的,制度上的崩壞很有可能永遠也回不去:周庭案,確立選舉主任能夠憑「自身判斷」決定哪些候選人是有反對基本法的傾向,以後分分鐘是你不奶共,或者奶得不夠用力,就當你是港獨然後DQ。
    民不聊生只是病徵,真正的病灶是不健全的議會和選舉。因此,對於所以敢於賭上前途為捍衛公義而抗爭的人,我獻上最崇高的敬意。

  11. 大部分人都不會收貨,這是可以肯定的。姑且看政府最後願意做多少讓步,還是示威者先被抓光,我個人是非常期待警察被政府祭旗的:畢竟就算再也沒有了激烈抗爭者,就心裡不爽政府的市民也能讓這一屆政府施政寸步難行。

  12. 这么阴阳怪气,怕是某些人见不得局势缓和,着急了吧?

  13. @咸鱼姬 实在不苟同。DQ议员的法律一路都在,政治游戏之下,你宣誓做show玩过界,怪不得别人。再讲连直选议席都被建制派赢,这不怪泛民不争气怪什么?另外8人离世又是哪里来的数字?
    三个字“抗争者”,就掩盖了最激进的暴徒 攻击内地流客,辱骂警察,起底警察家人资料,阻塞马路及机场,阻止旅客登机,动用私刑搜查殴打游客,妄顾车上乘客安全向机铁扔铁枝,破坏立法会,破坏私人住所(警察宿舍),破坏他人祖坟,用铁枝伤害警察,扔上百汽油弹,腐液,无视提醒在有煤气管道的地方纵火,三个人偷袭刀砍一个休班警员到见骨?这些血淋淋的画面,你一个字都不提?
    另外那位眼部受伤的女士,明明有其他影象可以推断警方发射的弹药射程不足以伤害到她的眼,自己却以怕滥捕为名不报警不验伤不给详情。到底是哪一方造成的眼伤都未定啊,我相信如果有实牙实齿的证据说是警方造成的,早就炒作到拆天啦。
    清算公权暴力?你单单讲公权力的所谓多么过份,唔讲下太子站入边,示威者是如何同阿伯起冲突,然后警方才来介入?示威者咁勇武,点解要除黑衫换成其他逃走啊?占中当年人地都肯坐监承担违法达义的后果。

  14. 即使这都是真的,又如何?你这些评论员有替香港谂过什么是出路,什么是解决方案吗?五大诉求都满足,有普选而过后反对地产覇权针对商界,商界难道不会有所行动撤向其他地方?香港市民到底有无从「如何可以成事」这个角度来思考自己的行动?我见到的就是无尽的幼稚,自私。「我要表达意见,我的诉求要得到满足,我就要双普选」,到底如何可以成事,后果是什么,对手有几强大,最惨烈的代价是什么,到底有无权衡过?还是觉得自己不需要谂这么多,我只顾自己,反正到时候有投票,有普选就用数人头多寡来决定问题?
    见到BBC中文网的视频播放出一个女生说『我希望(香港)可以像烏克蘭一樣這樣好的結局』,真系觉得世界如此魔幻,觉得街头的示威者又可悲又可笑。乌克兰颜色革命后经济进一步衰落,民不聊生,沦为欧洲性都,游客要来“欧洲千人斩”,这就是好的结局?将一个充满理想色彩但实质下场惨痛的故事,截出其中一段颜色革命成功为止的片段,再由前殖民地宗主国的传媒包装好传回香港,再由香港人自己讲出自己期望这样的结局。唉,太可悲了。墙外照理是毫无阻隔,但为何反而有些基本情况却不为港人所知?照理他们未被洗脑啊

  15. @無思之惡 SO?

  16. 最后一自然段和注释重复了+1

  17. 之前每一次的記者會,林鄭的對於市民的訴求從來都是態度強硬地拒絕,卻從不做詳細的論述,每一次都是扮演人形復讀機,對於記者的提問也從不正面回答,我之前一直認為她是有太多難言之隱,夾在市民和北京之間,可以自己控制的空間太小所以只好一直兜圈子回應。直到前天聽到放出的錄音帶,才發現原來她還是會說人話的,她還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為香港帶來了什麼的。不過她的坦誠,她的謙卑,她的誠意,她的抱歉,只有當她對著商界才會袒露。所以我只能理解為,對她而言,只有商界才值得獲得安撫和她真誠的心底話,市民在這段時間內遭受的損失,整個香港社會在這段時間收到的傷害,都只配获得一段錄影片段和不斷重複“止暴制亂”這個口號来回应。
    而這段時間看了很多對於林鄭錄音片段洩露的分析,因為錄音片段的音質很好,並且一般參與這類會議的與會者進入會場之前會被要求上交手機,所以不少人認為是她自己故意洩漏給媒體,以此撇清自己的責任。而她在之後的記者會又說自己並未提出辭職,錄音片段只是私人談話內容,不是每一個字都有意義。不管錄音片段她對商界聲稱自己的操縱空間非常非常有限的說法是真是假,她的回應只讓我感受到虛偽。對北京是一套,對商界是一套,對市民又是一套。我越來越傾向同意之前示威者批評她“賣港求榮”的說法,逃犯條例不過是她的政治獻禮,以獲得北京賞予的政治資本。而當對香港社會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之後,能讓她收手的,從來不是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民眾,而是被列為了「亂港外國勢力」的國會復會後即將要進行表決的《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只有當面臨侵害香港人權與民主的官員會被美國總統列入黑名單,凍結其在美資產及禁止入境的可能時,她才會懂得卻步。

  18. 法制的归法制,政治的归政治。目前已是政治上能取得的最好结果。抗争也要讲策略,考虑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的现实性。从今天开始,所有非和平抗议都只会沦为“运动”,与政治无关。对这种“运动”极端打压的政治成本将大大减少,哪怕最后有流血者,也未必能得民心。

  19. 鲁迅先生说过,要痛打落水狗。“反改革者对于改革者的毒害,向来就并未放松过,手段的厉害也已经无以复加了。”不要为一时的小胜利迷惑,否则对手随时回来反咬一口。

  20. 香港市民,對內地的生活環境,對新疆的情況,真的瞭解多少?

  21. 實話說,我對林鄭,是覺得她其實心無那麽壞,但性格要強加上無政治能力。她到底有多大自主權,聽她錄音的那種情緒,真不好下判斷。

  22. 确实那个画面马上能在脑中产生:北京的人得知此事马上问林郑这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而林郑肯定连连否认。不管怎么样中央和林郑间的不信任会加上一层。

  23. 我同樣比較悲觀,一切遠遠還沒有結束,逃犯條例壽終正寢後完全可以借屍還魂甚至變本加厲。這次撤回不僅是緩兵之計,搞不好還可能變成海嘯之前的海水後退。傘運之後,議員是如何被DQ,參選者如何被剝奪參選權,建制派如何一路壟斷議席完全控制立法會,又是如何快速通過一地兩檢方案。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抗爭者未來依舊需要面對,而且可能還要面對尚未發生的種種——新聞不再自由,教育只能歌功頌德粉飾太平,法律只為公權力服務……公權力的野獸一旦衝出來,要重新關進牢籠可謂難過登天。
    抗爭者已然被扣上恐怖主義的帽子;而穿上白衣服在元朗無差別傷人連暴徒定性都沒能沾上;穿上警服更可以行恐怖主義之實——攻擊記者、醫務工作者、阻撓救護員施救、朝地鐵內丟催淚彈,衝進地鐵襲擊乘客……借用網民所言,6月撤回跟9月撤回的區別在“3隻眼、2次地鐵恐襲、2人被刀手斬至重傷、8人離世、超過100人被檢控、超過1000人被捕、受傷, 逃亡不計其數”。全體香港市民未來是否還保有通過法庭清算公權暴力的機會?還是一步一步淪為“疆屍”?(強調一下,就是新疆的疆。)
    淪為傀儡的林鄭所能做的其實已經不多,辭職可能真的是對她而言最好的選擇。對港人而言,無論是林鄭繼續下去,還是換一個人,都只不過是皮相不同的傀儡。抗爭不僅僅是現在,還需要延續到未來,直到權力再次回到牢籠,人們免於恐懼。

  24. 肯定是中央阻止她辞职啦,因为中国内地的体制决定了,不能对示威者有任何让步。她自己辞了职没啥损失,和丈夫儿子去英国定居就行了。

  25. 到这时候,林郑还玩心机,我觉得她不是不能辞职,她是真觉得自己能耍手段过了这一关。

  26. 最后一自然段和注释重复了

  27. 正是如此,尤其在昨天刚发生那么多荒谬血腥场面的情况下作出假惺惺又零实质内容的“让步”,再和理非的市民都要被逼到忍无可忍了,更不提这几个月政府和警队撒了多少谎

  28. 监警会新加的那俩人 完全可以做下次大游行的由头 都这样了还只找自己的亲信小圈子来帮场子 林郑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