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xzhang19,回应《真实的虚构:德黑兰狱中来信》
无论是以“扰乱清零大局”对抗议者的指责,还是以“这里不值得你为之抗争”为由的规劝,都是对这些曾经站出来并为之付出代价的人的无耻背叛。前者是赤裸裸地为暴行背书,后者则是看似拥有和抗争者一致的立场,实际上却在表达一种“润者聪明,争者愚蠢”的傲慢,不仅取消了牺牲者抗争的意义,也削弱了剩余抗争者的士气,自以为清醒的他们不自觉地间接地成为了政权的帮凶。
只有那些看起来愚蠢的,不懂世间规律,不通人性险恶的,天真执着的人,才是最值得敬佩和记忆,就像这篇文章里记录那些人和写下这篇文章的作者。
2. 好心群众,回应《内地来港青年:直到2019运动爆发,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香港人”》
我比文中的这位还更早地成为“香港人”,2013年我怀揣着开拓视野的心来到香港读本科。一开始2年对这个地方的探索和跟外国人的交流让我根本就不关心政治。
黄雨伞运动虽然我不明事理地跟风在心里偏心支持过内地的学长,觉得确实有些热血澎湃的本地青年对我们内地人是有些歧视的。当我学了粤语,睁大眼睛看了看这个急转直下的世界,才对香港和内地的变化感同身受。
3.catmouflage、Hawk_L,回应《张婉婷遭人格谋杀?“人血馒头”与“张大盗”,崩坏的集体情绪如何修复》
catmouflage:“在去年七月Mirror演唱会意外后,本来作为“后2019”集体政治能量避风港的“粉丝文化”,遭到严重打击,这股集体情感能量随即流向香港电影。2022年下半年香港电影相当蓬勃,不只票房大收,深度而高质素的电影评论亦如雨后春笋。”
其实追星既系继续追星,并唔会因为演唱会发生意外之后就停,因为“意外停止追星、而将政治能量转向电影”就更加荒谬。
如果作者认为“第二种类型是政治化言论”、用政治标准评鉴电影系有问题,因为“所有野都同政治有关”好荒谬,咁作者自己、甚至部份香港文化研究人乜都用“政治能量”去解释Mirror 红、香港电影多人睇,都系一样咁荒谬。
先唔讨论有无数据基础,Mirror fans多数都系年青女性同C9、而对电影进行政治批判既系一般大众;好难想像两群唔同audience 由同一个driving force驱动;如果你觉得我对Mirror fans 同“对电影进行政治批判”两众人既demography 描述(前者为社会某部份女性、后者为大众)系无数据支持,反驳唔成立,但其实乜都用“政治能量”解释都系无数据/学术基础。
总之将Mirror fans、香港大众、批评张婉婷既三群人同当做同一群众、再去用“政治能量”去解释系一种非常平面化、简化既处理。
Hawk_L:@catmouflage:我觉得你有点错重点了,Mirror演唱会堕屏事件,不单单只是你所说那群C9(师奶)的事,不是两群人之间的比对,而是在说明香港歌影视产业近期两个转捩点。
我对Mirror这类仿韩式天团无感,他们却确实在失落的2021年带动香港娱乐圈,不同品味的人在这风潮下,喜欢上不同风格的偶像(我自己活了那么多年,也首次追星起来),甚至沉迷。堕屏意外也牵起不同歌手的粉丝和没追星的群众,一起重新审视香港的娱乐产业生态与伦理,粉丝的盲目支持是不是间接助长了业界一些不道德、压榨的现象?
就如这次电影,以及近期多出港产电影,无论剧情多烂,制作人员说拍得很辛苦、亲身上阵背多重的服装(古老板那套片),“情勒”一下,就一面倒被唱好。到《19岁的我》阿聆自白,当头棒喝的程度与堕屏事件无差,爱看电影的人与一般大众,又再一次共同反思自己是否不慎 over-exiting 了,自己入场看了电影是否变成帮凶?
总之,听不同类型港产歌曲的不同人,因一件令大众感到负面的事件,转而看不同类型港产电影,试图寻找心灵寄托,但似乎又传来了不好的事,心中又再忐忑不安,这会否比较好理解?
4. ChiliTomato,回应《张婉婷遭人格谋杀?“人血馒头”与“张大盗”,崩坏的集体情绪如何修复》
作为观众,当电影里面出现当事人不愿意公开的片段,其实在道德上就不应该再主动看了吧。作者认为要参与高品质的网上讨论便需要先看电影,或者需要拥有欣赏文艺电影的经验和知识的话,门槛有点高了。
同样地,没有看过电影(或者认为不该看)的公众的讨论焦点便不会在电影好不好看,内容是否“让人不舒服”等等,而是关于公映的一系列道德或法律议题。例如,学校和制作组该不该在伤害学生情绪健康的风险下继续拍摄和放映?学校是否真的需要把电影公开才可以筹得足够金钱,而达致原本认为只需要校内公映便能达到的筹款目标?
同意作者对于张导基于政治被人身攻击的观点,网民基于她参与维稳运动而否定她的成就,也是不甚恰当的。她的个人政治立场并不是她拍摄这部作品的直接动机,所以关于影片的争议的确不应该和政治立场扯上关系。
但同时,她为了拍摄影片而作出不道德行为的指控亦不是无中生有的。关于体育总会不存在的“名誉董事”,有同学指责被拍摄私生活感觉像被“卖猪仔”,以及向另一位学生谎称其他所有同学已经签署放映同意书,制作方让市民看到的只是没完没了的,对学生和被拍摄者的不尊重。这不是网民指责导演“人格有问题”的借口,但却是她在公众层面得不到支持的原因。
我在讨论区上不只看到对张导演的批评,也有看到对涉事学生们的网络欺凌。有舆论认为反对公映的学生是“搏出位”,或是涉及金钱纠纷。在电影里面有一些学生表现一些负面的人格特质等等。这不就是部分学生一开始不想公映的原因吗?说难听点,对于张导的网络欺凌正正就是如果电影继续播放,学生们将会遭受的不公罢了。
5. Heymt,回应《迟来10年的公义︰被单车链毒打、熨斗烫面,在港被虐移工获赔逾121万元》
家里在关口的商城有一家开了很多年商铺,时常会见到一些香港阔太趾高气昂、轻蔑甚至态度非常恶劣地对自己雇佣的“菲佣”。虽然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但还是会感到震惊和不舒服。现在想来估计是觉得hk作为一个国际化的发达城市,原来也会有这种奴隶制的阴暗角落。
6.blm,回应《为何很多男人不懂爱?读bell hooks,想像另一种男性气质》
Hooks 就像马克思一样,对体制(资本主义、父权)提出尖锐的见解和解构,但没有给予可行的方案,只是提出了一些美丽(离地)的主观愿景,如共产主义注定会失败一样,忽略最重的部分“人性”,而Hooks 偏偏就忽略了人性,人是一种的复杂的情感动物,游走于理性与感性之间,那种不确定性,往往是意想不到。而权力、欲望本身已超越性别本身,都是与生俱来,美好的价值观值得宣扬,但最合乎人性的社会就注定充满压迫、竞争与伤害,与性别无关。
我比较认同的是,打破不对等的权力关系,女性能有力与男性对抗达致相对的平权,可能女利主义是其中一种有效而快捷的途径,希望否定某哲学家提出男性的潜能高于女性的理论。
7. boyyCYL,回应《为何很多男人不懂爱?读bell hooks,想像另一种男性气质》
其实父权系一种传统,因为古时候嘅环境导致男性需要保护女性,久而久之社会对男女嘅角色、权力都有固定嘅要求。当环境变化比传统、思想变化嚟得快,就会觉得当中有问题。
同理,以前时代进步慢,人愈老=经验愈丰富=愈犀利,所以古时候会崇老。而家时代进步快,成年人根本跟唔上下一代步伐,所以崇老心态慢慢减弱,家长小朋友关系由权威变成朋友。
相信假以时日男女关系都会发生同样变化。
8. Jack_Huang,回应《沈有忠:2024总统大选,民进党“党政分离”与国民党人选的“错位”困境》
民主没有很完美,这个制度漏洞百出,又要维持政治正确,对于极权境外势力介入也难以抵御,选民的素质跟智慧也很难有多大信心,候选人也没有完人,每一位都有诸多不适任的理由。但是我仍然相信民主政治是对台湾最好的制度。
9. IanMoone,回应《台北大空袭电玩以外的历史(上):“二战谁来炸台湾”实为叙事之争》
仰慕中华史观的人与本土史观者最深的隔阂是对台湾这座岛本身的记忆的重视程度。过去与网友交流的经验,对方在意日本侵华,但是无能也无意愿理解台湾本身有其与“中国”不同的生命经验。
我以为以现在KMT支持者亲中疑美的态度,应该不会太抗拒澄清当时轰炸台湾的对象是美国而非日本。
10. tmwc_ks,回应《李立峰︰由公共服务广播到国家广播——从香港政府广播牌照中期检讨谈起》
如果把今年春晚和去年宣传乏力的文章,甚至小红书在香港“是个选择”的报导并排,可以看到,大引擎转的无力还得转,小的引擎力不够要加强,但效果成疑。但再看,既然大靠山还有能力,还在要求,短时期内微量的成效该是有的,甚或一省两区外的疲态,反在这区变成个小小阳春也说不定。
至于“国家”在香港媒体的复兴,早已是不少政治-伦理人物乐见的画面,虽然迟了很多也还得加好多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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