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读者评论精选”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会因应长度及语意清晰作节录或编辑。
1. BigBroWatching、学姐,回应《专访有线中国组:三代记者,十九载悲喜,一种失落的情怀》
BigBroWatching:其实我一直有种直觉,那就是香港媒体做的中国新闻总是差点意思,倒不是说香港记者就一定会去黑大陆,而是他们对于中国社会的全局缺乏把握。他们只关注政府压迫下的个人,却很难关注到社会压迫下的个人,以及这个政府是如何改造社会的。
打个比方,我记得我看过香港电台报导的西北“去清真化”政策,话里话外都是中国如何如何打压少数民族。但是他们绝口不谈去清真化前很多民族地方搞过度清真化(清真柜枱和清真盐都有了),加深民族隔阂,公然歧视汉人;一小撮回族团体如何利用“两少一宽”政策搞拉面匪帮(上海兰州拉面事件),甚至干涉网络审查(起点作家跳舞的小说天骄无双被删,知乎答案有题)。这个现象有个词叫做“institutional political correctness”,可惜香港人就是看不懂。
如果能理解这一点,就能理解为何习近平的民族政策被很多人人支持了。
中国政府是冲突回避型的,所以很多冲突场景是政府不愿意去面对,不愿意宣传的,这恰恰是香港记者可以发挥作用的地方。可惜香港媒体却从来只是沉迷于政府压迫人民的老故事里,无法走进多数中国人的内心。现在网络发达,中国人不再需要公知大V来教他们做事了,传统媒体也会走下神坛。
新一代中国人是聪明的,他们也意识到政府是复杂的。他们不满于政府对网络的控制,却也知道共产党保护他们的科技创新成果不会像80年代的日本半导体那样被抹杀。也许他们反对户口制度的同时也反对一国两制下对港人的纵容。 当香港人批判高铁的时候,内地小镇青年却雀跃着高铁来到穷娃子的家。
香港人选择了在内地人最自信的时刻与中国认同渐行渐远,其实是一种发现不再能掌控自身命运后的认知失调。台湾人的未来是有变数的,但是香港人是一定没有的,留下的香港人注定只能当中国人。我只能衷心的希望,再下一代香港人看这一代的社运,就像是我们看老一代的89,我为他们的勇气和故事动容,却庆幸他们没有成功。
学姐:@bigbrotherwatching:不仅要代表全体中国(汉)人,还要代表中国体制,还代表香港人,台湾人,甚至下一代香港人,还觉得自己这种代表情真意切,切中时代命脉,看到了他人所没有看到之事,噢,也来句英文讲这种情况,a man who is sooooooo mediocre but thinks himself as god.
港媒做中国新闻不能说完美,视角、叙事手法、题材、评论的方式,是否单调,是否在一些时候忽视了中国内部的复杂性和异质性,是否有过误读,是否抓得不够准确,很多地方可以检讨,他们也从来不拒绝被批评。
反观之,中国媒体做香港新闻,所产生的种种问题,又是否被对等地检讨过?且不要说中国媒体大多数是带任务做香港新闻的,即便撇除政治因素,当体量、人力都胜出香港的他们,在理解这个“弹丸之地”时,还是会因为语境、身位、视角的差异,而出现不准确的解读,甚至是傲慢至极的解读。
举这个例子不是为了各打五十大板,而是如果也有人认为港媒误读中国,那么暂且站在最大的善意上去回应这种批评的话,首先应该承认进入他者的脉络去解读他者其实很难,缺乏自律和认识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回到唯我(视角)独尊的位置上去。但至少,港媒中不乏这种自我反省。在一个正常的媒体环境中,对他们的批评和建议也一直存在。在这个层面上,有线中国组当然是做得不错的,他们的记者很少把自己的观点凌驾于对中国的认识,他们追求理解。他们当然也存在个人的局限性,但局限性无法突破也与内地日益自闭、信息稀薄、言不由衷的言论环境密切相关。
不站在最大的善意上,要问的那个问题则是,到底谁在“误”读?是去抓住最难抓的房间大象,关心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政府压迫下的中国个体命运的港媒误读?还是自诩中国人了解“中国国情”觉得少数民族都在搞敌对的人在误读?还是体制在引导民众相信那套中国答案,唯一答案?
这篇文章最宝贵之处,不仅在于纪录这些记者的故事,更在通过他们的故事交织出中国新闻环境近三十年的起伏变化,看到近年,两边的坚壁清野令人感慨。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所谓“港媒做中国新闻不著调”的说法,很多时只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所没有看到的那个中国而已。
2. each,回应《专访有线中国组:三代记者,十九载悲喜,一种失落的情怀》
很好看,从里面写中国组记者许多采访的细节,官方给出的态度,都可以看到那个蜜月的黄金时期,或者说香港还能发挥其特殊功用的时机,是非常倚赖各方收歛与克制所造就的微妙动态平衡——官方的尊重与利用,或者是默许、香港新闻资本方的理念与承担压力、中港双方民众对于报导大陆新闻媒体的彼此同异的投射……这一切一切都投映出更庞大的中港/港中关系,以及香港在这结构里的作用。如果结构里的各个角色都有对于细节,纠缠,正反相互构成的复杂微妙有更多的尊重,那么认真讲究的心灵与事,就得以开展出来。
当然也不单单是两地关系,其实文化与艺术平来就是千回百转的技法与心智,在一个只有你死或者我活,在一种只求全然顺遂己方的逻辑之下,那就似乎会步向消亡,但恰巧的也是,历史上伟大的创意与文艺,其实也是在这个夹缝与接近无可能之间诞生。只要持续有人诞生于世,又怎能够说永不可能。
3. marycattle1223,回应《《你好,李焕英》:是新一代的女性电影,还是年轻人的自我感动?》
贾玲是中国唯一一个拿自己开涮的喜剧从业者,这在中国颇为不易。又因为她的身材和性别,让她出现在了某年春晚《女神与女汉子》那种恶毒扭曲到极点的节目里,这是中国大环境坏到极点的证据,同时也证明了作为喜剧演员的贾玲的可贵。但是作为导演的贾玲仅仅是因为把一个曾经参加过某喜剧选秀的本子改了改,就成了中国第一个票房破亿的女导演,这太让人哑然失笑了。
作为对比的是,原来只知道吕秀莲作为东亚第一个女性副元首突破了天花板,看了《一同走过从前》才知道她70年代作为女性主义研究者的不凡。因为美丽岛事件,暴政最终完结,民主得以确立,曾经身陷囹圄的吕秀莲也在之后达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高点。但那个作为女性主义研究者的吕秀莲却因为美丽岛永远成为了过去;现在的台湾依然需要美丽岛之前的吕秀莲——看看鸡排妹事件就能读出那股依然涌动不止的厌女狂潮。
那么现在的大陆呢?现在的大陆需要美丽岛之前的吕秀莲和美丽岛之后的吕秀莲。可惜的是,后者在肉眼可见的未来也难以出现。前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随时有可能被扔到监狱里,当然我们明白这是贾玲作为喜剧从业者无法为她的性别所做到的,这才是中国女性的可悲。
4. 雨月,回应《《你好,李焕英》:是新一代的女性电影,还是年轻人的自我感动?》
似乎当代女性题材的电影注定要揹负太多的东西。要反映女性的独立意志,性别焦虑,在当代社会的困境,不同代际的女性面对母亲角色的不同抉择,人生的另一种可能,以及避免任何意义上对女性可能引发敏感性争议的表达。这些议题都很重要,但我更希望这些维度都有特定的电影专门下功夫去表达,这样才能挖掘得更深入,而非面对每一部以女性为主要角色的电影都套上务求面面俱到的重重要求。
《你好李焕英》就是一部从私人感情出发,表达导演自己作为女儿对仅属于自己的母女情感经历的诠释。至于她们的母女相处模式是否在新一代母亲中不再普遍,或者是否在过去一辈母亲眼中显得理所当然,似乎并不是很重要。因为导演并非在拍一部别人的故事,以反映社会大众的现实生活为己任,那么她只要真挚地传达自己的私人情感就足够了。
不过观众用自己的人生体验补足了电影叙事中缺失的视角,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角度。我觉得是有可能的。
PS:作为一个儿子,我也希望我妈当初嫁的是另一个人,过一个并非家庭主妇的一生。
5. 第十一个观察者,回应《孙金昱:浪漫有罪?前媒体人马金瑜遭家暴,为何要因诗和远方饱受指责?》
色情作品从来都是模糊的灰色地带,比如色情作品中有一类分类是 NTR''NTR,网络流行词,该词是日文“寝取られ”(Ne To Ra Re)的罗马拼音缩写,是指“被他人强占配偶、对象或被别人戴绿帽”。
按照严格的社会意义来区分这显然是违反“公序良俗”的,那么这种题材是否不应该存在呢?但事实日本 FANZA(旧·里版DMM)发表了网友们在看“FANZA 同人”时,主要选择类型的调查数据。NTR 题材竟然榜上第一。这种反差令人感叹的同时又引申出其他的话题,就是很多人在观看色情作品的时候有“猎奇”心理,也就是那些生活中越被道德约束的行为反而越能成为寻找刺激的点。
其实女权主义者的观点可以引申,女权主义者认为类似伪 Rape 风格和 BDSM之 类的作品即使在演员知情同意的情况下仍然会对观看者造成误导,那么色情作品到底如何定义其“误导性”和“夸张性”?大部分色情作品都有夸张成分,实际上部分人都能知道色情作品是夸张的,但是也有很多人却受到影响,比如文中描述的类型。
其实文中的内容在东亚引起的类似讨论,就是如何界定“半推半就”的问题,女权主义者认为“半推半就”应该着重于“推”即拒绝就是拒绝,而网络观点认为东亚普遍保守的性文化下,做到性交之前能够明确和女方说出“我要和你做爱”并且得到明确的肯定答复的情况很少,并且会“破坏气氛”,当然本人不持立场,问题在于其中如何界定又会产生困难。现阶段色情作品的“道德观念认定的正当性”难题一直没有被解决。
6. Dandirion,回应《屈从与失语:为什么女权主义者会反对色情作品?》
抱着自由探索之心 + 对公正良善的希望活到将近而立的我,有这样一个巨大的困扰,且觉得它在人的脆弱性、思想言语的不确定与不连贯性下难以被厘清解答。
有些人在特定环境下的物质与精神生活之充沛,已经到了他们可以更无害地去享受一些曾经被大多数人视为“有害”的欢愉的地步了。比如,in my opinion,hardcore BDSM,致幻剂(如某些地区不违法的大麻)。他们能在相当程度上将自我与事物清晰区分。而这是其他很多人不可能接受,不可能想像的。
不知是喜是悲,大家活在一个世界里。说喜,是取自由的价值观:阶层尚可流动,你我至少存在可以变化的可能性。说悲,是指世事浮沉难料,我们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各种观念与诱惑的影响,而无论它是否更正确、于我这个个体更适合,终其一生,我的肉体乃至精神也不一定能抵达那儿。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物质丰沛、精神素养高超之人都对同样的事物有同样的体会,也有尝试了之后身心崩塌、或是压根儿就弃绝某些欢愉的。比如《邻人之妻》关于 open relationship 的纪实。
力量很本质,以死相逼是一种威慑。但这种威慑放到群体里,却是难以被所有人接受的,我们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都还是没有清明的双眼,都还是软弱地抱着幻想:活着总会好的。而这无关逻辑与理性,只是闭上眼的自慰。不知是喜是悲,平凡的幸福很多时候是可以获得的,生活可以很慈悲,只要我们逆来顺受。
7. Kerry_01,回应《再访庄祖宜:“他们就是要攻击想做桥梁的人”》
社交媒体本身就在放大极端化的声音,难道小粉红(少数缺乏良好教育的学生和大量机器人)和部分深绿酸民能够代表“沉默的大多数”吗?倘若要冷静的输出一些有质量的内容,就应该寻找一个可以稳定接触大众的渠道(制造噪音防止声音接触到大众,才是中国真正发力的目标),同时尽量不允许反向的骚扰(这种骚扰不仅仅来自于政府)。
是的,在当前时代写作和交流就必须预先做好十足准备,这很可悲——但这正是社交时代全世界的现状。而不像作者所暗示的仅存于华人社会,或政治/文化认同领域。前者有美国当下社交媒体上川粉与民主党支持者互相深度仇恨,后者有我的一个朋友的例子:仅仅是对家庭出身的私生活进行书写,却被留言板酸民酸为“凡尔赛”“编故事”等等。
我想说的绝不是继续攻击庄女士“受害者有罪”,我非常敬佩她的努力同情她所经历的创伤。但我们所面临的正是这样糟糕的时世,倘若我们不能在短期内扭转社交媒体的分裂局面,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从个人着手,保护自己,从限制自己使用社交媒体开始,拒绝被情绪产业操纵,拒绝刻板化不同生命体验的个人,认识到 language hurts,也防止被 language hurt…等等
8. ixelles,回应《再访庄祖宜:“他们就是要攻击想做桥梁的人”》
我很喜欢庄祖宜,我认识她只是因为她从人类学ㄧ头栽进厨房,跟她后来因为是外交官夫人成名没什么关系,我们都在活在时代的洪流中载浮载沉,我不觉得她天真,而是在中美关系紧张的时刻中,中国容不下一个善意天真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说她讨好两边,两边不讨好,难不成当了外交官夫人,要在中国把身边的人都当敌人看待,而对于因为自己外公外婆延伸出对中国土地人文的亲切感毕竟是真实的,然而纵始音乐美食在某个时刻建了一座桥梁,我们的生活终究无法假装政治不存在,假装政治没有在我们彼此心里建立隔阖。对于身边熟稔的朋友被当成陌生人的经验应该是相当心痛吧,只希望祖宜在自身世界崩毁重建后,对世界跟人性有更深的体悟,能交到更真挚的朋友,如果可以继续出食谱书就更棒了。
9. EricChan、Wessy,回应圆桌话题《抢救大潭藻礁:台湾环团发起连署反对天然气接收站兴建,开发与保育如何平衡?》
EricChan:其实环保团体,特别是大型环保团体是需要结合产业学界,针对现实存在的能源短缺议题提出具体的解决方案,例如用电缺口要如何弥补,天然气接收站的替代方案等,就如时代力量以及桃园观音心在地协会所做出的反建议。但事实是环团面对这些项目往往都是缺乏资源与信息是作出反建议,就好像是是否有确实可行的替代选址时不论是中央政府经济部以及市民大众都只能听中油的一家之言,最起码议程是被牵著走。在这个时候中央政府或者地方政府是否有责任针对对环境生态有重大影响的项目独立调拨资源让环团独立进行规划研究,让环保团体建基于环境保护原更具体表达他们觉得怎样做能维持两者的平衡。这样才是令政府也好,市民大众也好,针对环境保护以及发展之间如何做好平衡作出更准确的判断,而不是到现在沦为大众严重或是“环保团体只会反对,政府企业只会骗人”的刻板印象。
Wessy:@EricChan:环境影响评估审查及监督主管机关分工表附表一,已经划分好中央跟地方的分工项目,基本环评委员会的组成,有环保署正副署长兼任,但是2/3是外部专家学者组成,确实制度上审查委员会非独立机构,但是是否有环保署官员任当然委员就可认定非独立调查,我并不这么认为。
不过我比较多想的是,之前已经走过一轮产官学专业审查了,环团再用公投此种最后手段性,真的是全民福祉吗?因为投票前有多少人,是了解议题再发表意见(投出正反对票)?不过这种议题冷漠或思考回路发展不全也是发展社会下的大势所趋....
EricChan:@Wessy:我觉得环评的局限性在于只评估对于工程对于环境的冲击是否可以接受,而不是有无更佳方案。现在的问题是环团给人的印象是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至于什么是可行的就把球抛回去给政府。我觉得环保团体应该被赋予提供更全面的环保政策规划的能力。这样对于推动环保会是更有效的方式,不论资源是自筹还是政府资助。
Wessy:@EricChan:同意,但是委员会光是自己要消化各类报告已经不容易,要再吃下其他分析报告提出更佳方案,几乎是不可能(而且可能会有前案架空后案环审程序的问题),因为环境保护署环境影响评估审查委员会组织规程第10条规定环评委员为无给职,至于制度外的环团,那种讲话不著地的过度理想,是真的很头疼(也显见在部分人权团体 我要偷婊一下),所以我以前才会说既然嫌政府力度不及其呼吁强度,不然请菁英们替政府想出解决之道,才是一劳永逸解决办法啊。
10. Sussicran,回应圆桌话题《贵州茅台总工程师入围中国工程院院士,被质疑“酿酒也能做院士”,你如何看?》
泛论之,酿酒真的可以出诺贝尔奖(如果诺贝尔有数学奖):鼎鼎大名的 Student's t-test 不知道泽披从理到文的多少学科。其实它原本是用监控啤酒质量的,发明人 Gosset 就是酿酒厂的 head brewer 干到退休。
21 世纪的科学研究早已经是由经费主导的一项产业了。没有交流没有公开发表,空幻想着“酒香不怕巷子深”“抵住寂寞”,辛辛苦苦的一点点收获早就被每天如泥石流一般滚来的成果盖住了。光物理学界一天在 arxiv.org 上发的预印本已经是想跟都跟不上。如果你真的不擅长写作、不擅长 social,那就该找/雇一个合作者帮助你。何况也不能把学术和社交对立起来。真的大牛不仅会社交,而且学术能力强到令人绝望。我们脑子里头那种中世纪科学家的形象应该早一点纠正过来。
具体到王女士,如果她的研究成果经过严谨的 peer review 而且被广泛接受和应用,CAE 甚至 CAS 也有对应的学科,那评院士又有何不可呢?院士的实利和虚名也可以鼓励企业向研究投资。归根到底,批评者应该问的是:对王女士成果的评审有没有严格依照科学事实,有没有符合逻辑的科学方法,有没有公开严肃的 peer review。从科技部对裴钢的报告看,对这几点我是持怀疑态度的。
回复@BigBroWatching 你只是符合了社交媒体上在你的年龄层的一小部分拿“中国人”武装自己世界观的人的观念。然而你所担忧的中国穆斯林也是中国人,有很多相信民主自由价值的人也是中国人,还有很多没那么相信民主自由价值,但也不会去饮民族主义春药的人也是中国人。这其中任意一种都很可能比你这样观念的人群要多得多,所以TA们可能不想被你就代表了。你想在网络论战中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伟大民族的化身,然而大多数人不活在你在意的网络论战中。
說句話,喜歡端傳媒的文章,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底下的論戰。
也因為這裡的評論不能刪,反而是讓讀者自己反覆校正後才提交的「有品質」的評論。平時看慣了社群媒體上那些劣幣逐良幣、狗屁倒灶的吵架,只會讓人覺得世界真的是遭透了⋯至少在這個「需要付費」的平台,可以勾起那些平常保持沈默,腦子裡卻很有想法的發言。
評論區也是最精彩的,因為來自全世界懂中文的人的想法,也是因為這裡,每次都突破了我的盲點,至少,不會是全使用繁體字的世界。這道牆破得讓我感到很滿足。
我自己是認為,端傳媒的報導,是靠著全體讀者才得以完成。誰留下什麼都是一種線索,如果真的有什麼看不下去的,不如就多多參與發言,大家討論討論也是好事。當然,離開是種選擇,但是,好不容易建立起這樣的平台,就這樣轉身退出實在是可惜了。
有些人真的很喜歡誤以為自己知道的是一切。喜歡代表別人,代表一個整體。
殊不知很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有人对我的评论感到恶心,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们已然脱离了中国多数人的精神世界。
端传媒把我的言论挂出来,是为了展示其他人是怎么批判我的,你们还看不出来么?
如果你们把中国共产党的现行体制视为中国人的原罪,那么麻烦你们去别的国家待着,不要给我们捣乱。
香港人要么选择在中国生个中国人,要么选择移民生个香蕉人,这片河山与自称勇武的无勇无谋无种之辈再无瓜葛。
从此以后,中国人的思潮由中国人自己掌握,中国的地域广博和层次复杂已经超出只会复读民主自由的高华知识分子的脑力上限,不劳烦某些二鬼子们代劳了。
互相不理解,你们又没胆子硬碰硬,还想说狠话给自己挽回面子,真的替你们感到羞耻。哭吧,哭够了就蠕动你们早被打断脊梁去找你们皇英阿母倾诉衷肠吧。
記得之前我還吐槽過小端自己發的「看端就要看評論」,笑問小端是否應該考慮給稿費。有時我甚至希望端可以讓讀者追蹤評論,譬如我就希望去追蹤學姐、緋紅杏白、鹹魚姬等等人的評論。
但如果有追蹤功能,像廖若,Fai等等評論常客的離開就會很明顯。
現在看端的評論,我有著莫名的失落。
对于某些拒绝理性,死守极端,自认为支持民主自由却党同伐异与小粉红无异的群众,也只能说一句 无药可救 好走不送 :)
再见端传媒,愿我们永远不会再见。
“是香港人是一定沒有的,留下的香港人註定只能當中國人。我只能衷心的希望,再下一代香港人看這一代的社運,就像是我們看老一代的89,我為他們的勇氣和故事動容,卻慶幸他們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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