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歆开始害怕听到短信在手机中的嗡鸣。几乎每天,她都会收到来自微众银行的贷款逾期催缴短信。贷款始自她六月份搬进蛋壳公寓的那一刻,直到她收到房东的“驱逐令”仍不得终止。
想到还不上贷款,征信受损,“结婚买房都会有影响”,张歆就寝食难安——更多的是“食难安”,毕竟“无家可归”之后已经很难奢谈“寝安不安”的问题了。街道办等政府工作部门只有工作日上班,她只能在每天中午休息的间隙在各职能部门之间奔波,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路边卷饼。但张歆和其他蛋壳租户始终没有问到明确的回应,街道办说不在管理范围,给了一个电话,让她去找生物医药基地管理委员会。而管委会则告诉她,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处理办法。
她不敢再相信任何长租品牌,却又无力负担找房东直租必须的押金、中介费和房租(通常押金为一个月房租,中介费按一个月房租收取,房租以三个月为单位缴纳,因此需要一次缴纳相当于五个月房租的金额)。父亲打来电话说“实在不行就回家,家里还有房子可以住”,但张歆知道这只是安慰,“我的专业回老家找不到工作的。”
找不回的钱
老家的房子是张歆今年买给父亲的。大学毕业三年,张歆在一直在北京工作,攒了一点钱,又在今年跳槽到了一家相比之前压力更大但薪资更高的公司。于是,她搬离了原来的公司宿舍,住进了蛋壳——一来期望改善下租住条件,二来蛋壳宣传的房租“月付”可以帮她减轻不少房贷缴纳的压力。
自从搬到蛋壳后,张歆过得更加精打细算,刨去自己的房租和家乡的房贷,每个月留给她的只有不足千元的生活费。不能买衣服,不能买零食,猪肉涨价她就只买鸡肉,但也最多一个月买一次,她把每顿饭的成本精确地控制在八元以下,买菜只买茄子、土豆、西红柿——虽然她很讨厌西红柿的口感,但是“便宜又有营养”。
当时令张歆心动的,是微信群中的一条广告:“不用押一付三,花更少的钱就能租到房”。负责对接的蛋壳管家告诉她,“押一付一”的模式,每月交1850元,还能收到200元的返现,但直到签完合同,蛋壳管家要求张歆上传“花呗”(蚂蚁金服的一款金融借贷产品,在中国大陆的青年人消费群体中占有率很高,蚂蚁金服也曾在2019年投资蛋壳)账号,她起了疑心,追问下才得知,付款是“租金贷”的模式。合同中并没有写明贷款形式,“真的是欺骗,稀里糊涂就贷款了”。一方面因为忙于工作无暇换房,另一方面抱着月付能够减轻经济压力的侥幸心理,张歆选择继续住了下去。
直到10月末,北京入冬,张歆发现本月的租金贷返现没有打到账上,她心中“咯噔”一下,上网搜索,才发现一系列蛋壳“爆雷”的相关新闻,张歆立即打电话给办理合同的蛋壳管家,对方称“早就离职回老家了”。想起租房时就听到的的种种关于蛋壳资金链断裂的风言风语,她感觉达摩克利斯剑落了下来,“该来的终于来了”。
蛋壳公寓租户支付房租的主要形式有两种:一次付清和按月还款。前者选择一次性付清一年或者半年的租金,如今被蛋壳卷走数千到数万元的租金,而按月还款的租户面临着贷款逾期的风险,原因在于“租金贷”。
“租金贷”的实际含义是“租客借网贷——分期还贷租房”。这种分期付款方式中,租户实际是按月将钱打给蛋壳的分期付款合作方微众银行。这使得长租公寓可以在先期套取房租,形成沉淀资金用以扩大经营和投资。蛋壳公寓深陷风波后,房东不再收到蛋壳的租金,而租户却仍然需要按月偿还贷款,否则会影响征信。
蛋壳公寓招股书显示,上市前,67.9%的租户都使用“租金贷”,这一比例最高时达到九成。蛋壳公寓自今年1月17日上市,在其上市前的2019年底,中国住建部等六部门发布新规:住房租赁企业租金收入中,住房租金贷款金额占比不得超过30%,超过其比例的应当于2022年底前调整到位。这意味着,蛋壳公寓来自“租金贷”业务的现金将大幅度减少,影响到了其股价。蛋壳公寓上市后股价时报最高13.9美元,随后持续下跌,截止11月12日收盘报1.44美元,跌幅近90%。
而那些选择一次付清方式的租户也难逃困境。北京大兴区租户周兴选择的是年付,一次结清一年的两万七的房租。研究生毕业后,他已经在北京工作了两年,最开始租房的时候,周兴遇到过不靠谱的小中介,伪装成房东的二房东,被坑几次后,他决定“不图便宜图省事”,经过一番研究和咨询之后,他租下了上市公司蛋壳公寓的房子,“数十万人的体量,感觉会很靠谱。”
蛋壳“爆雷”后,周兴有一万出头被套住,退款无门,他尽量拖延住在现在的房子里,“多住一天就少亏一点”。
入冬以来,早上七点半的北京降温到零度左右,原本会选择打车上班的周兴开始精打细算,坐公交和共享单车算下来都“不算便宜”,他在网上花150元买了一辆电动车,每天早上在“冻得要命”的寒风里骑上一个小时。
刚刚过去的“双11”,周兴只买了几双毛袜子和一条棉裤。他开始恐惧生病,因此早早穿上羽绒服,一点点不舒服都会让他草木皆兵,“如果突然生病了,或者家里再有什么点事情,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此算计着生活里的每一笔开支,让周兴感到“很窝囊”,“上了这么多年学一直也没有偷懒,工作也非常努力,结果现在连比较贵的水果都舍不得买。”
这些租客们都还记得,蛋壳在纽交所上市的时候,媒体上写得尽是“蛋壳公寓打造房租租赁新模式,为租户创造美好生活”。
拆不掉的隔断
选择蛋壳是张歆第一次租房,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隔断房”。根据2013年7月印发的《关于公布本市出租房屋人均居住面积标准等有关问题的通知》,北京出租房屋应当以原规划设计的居住空间为最小出租单位,不得改变房屋内部结构分割出租。
尽管政府的相关整治行动不断,蛋壳等多个长租公寓平台仍然以“打游击”的方式碰运气,大量隔断房“卷土重来”。北京青年报记者曾经报导,有长租公寓平台管家称,不被举报就能继续住,查得不严就可以打隔断。
张歆担心住到一半因为赶上政府整治而被赶走,因此一再向蛋壳管家强调:“不要隔断房!”管家给她推荐了一套房源,根据蛋壳公寓app上的介绍,该套房子为两居室户型,其中次卧面积为8平方米,不算清洁费等杂费的租金价格为每月1390元。
直到搬进来住了一段时间,在邻居的提醒下,张歆重新仔细观察了吊顶的高度,才发现自己其实租的是客厅的隔断,隔断用的是厚实的双层石膏板,面层做法和实体墙一样,张歆自己从事的就是建筑行业,即便是她这样的从业人士也很难从外表看出来。如今回忆起通过蛋壳租房的经历,张歆说:“完全是忽悠,就是骗人”。
据多位蛋壳签约房东回忆,自己租给蛋壳的房子“只要是能打隔断的都打了隔断”。杨京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老北京人,家中在朝阳区有三套房子,几年前都出租给了蛋壳,其中两套二居室打隔断成为三居室,一套三居室打成四居室。
几年来,杨京对于蛋壳的模式非常满意,“每次打款都很准时,房间装修的也都挺好的。”今年年初疫情时期,蛋壳管家曾打电话给他,以持租率下降为由请求降价,杨京同意了,觉得“人各有难处,应当相互体谅”,但他没想到,这只是烦心事的开端。据杨京回忆,大部分业主都不愿意让价,并因此与蛋壳发生冲突,业主告到住建委等政府机关后,蛋壳的长租公寓陆续被清查,许多不合规隔断被拆除。杨京三套房子的隔断全部被拆除,但收到的租金仍然按之前的合同履行。
也有很多房东和杨京持一样的看法,他们并不理解拆除隔断政策的合理性在哪,杨京用“浪费”来形容拆除隔断的房子。”觉得“毫无意义地空着三四十平米,根本没有价值,谁也不在客厅呆着。”
前段时间去蛋壳总部时,杨京才知道,疫情期间蛋壳的持租率可能只有20%。他认为,资金链的不稳定之外,疫情冲击和隔断拆除加速了蛋壳的灭亡。“本来人家能赚钱的生意,拆隔断一声令下给人全给彻底毁掉了,彻底不赚钱了。”
年初上市时,蛋壳公寓投资方,执行合伙人刘二海也曾信誓旦旦:“从长租公寓能否赚钱这件事来看,应该是没有怀疑的,肯定是个赚钱的生意。”
房东与房客
王襟意识到蛋壳出现问题同样是在10月末,那一次保洁没有按时上门清洁,王襟第一时间去看了蛋壳的官方微博,当天的官博表示蛋壳运作一切正常,王襟留言了一句“蛋壳挺住”。但两天之后,他在一些蛋壳租户维权群看到大家都在分享“无法提现”、“房东上门”等信息,王襟才意识到:蛋壳“快完了”。
群里负责的蛋壳管家面对租户投诉始终无动于衷,甚至退出了群聊。在与签约的蛋壳管家最后的对话中,王襟问:“蛋壳怎么样了,我还能继续租住在这里吗?”对方的回复是:“房东上门了吗?”之后再无音讯。
12月2日下午,开完公司的组会,同事告诉王襟,“你的房东来电话了”。随后王襟在自家安装的小米远程监控画面中看到,房东大娘带着两个花臂纹身男子进到自己家中。几分钟之后,监控画面黑屏了,王襟心里发慌,怀疑是监控的插销被拔掉了,他打电话报了警。警方告诉他,因为房东持有房产证,租户必须要到现场处理。
监控是十天前买的,那天房东第一次上门,态度斩钉截铁:“必须在十天之内搬出去,我们准时动工,装修”,并且以换锁、断水断电为威胁。第二次上门的时候,房东带了自己的侄子,侄子看起来像社会人士,手臂上布满纹身,这名侄子甚至搬来一张床,扬言要住进来,对方还故意“透露”:自己白天不上班,晚上要到三四点睡觉,如果王襟和另一名室友不在12月10日之前搬出去,“那就每天来骚扰你们。”
从公司请假回到家门口,警察提醒王襟录像,他举着手机进屋转了一圈,发现浴室的花洒被砸坏了。王襟之前在维权群留意过相关的法律文件,有人提到,房东上门动工已经违反了《刑法》425条私闯民宅的规定,他想让警察立案,但交涉过程中,王襟感觉“警察一直在帮房东说话”,即便已经看到房间被破坏,警察仍然表示不能立案,还告诉王襟,这样的案子最近有数百起,最后的结果都是“房东与租户自己协商”。警察离开的时候,王襟感到非常失望,“当时就是知道后面也没办法维权了。”
当天下午,王襟和室友先后跑了居委会和街道办,一到居委会,房东大娘先大哭起来,控诉道:“你们不搬走是在骚扰我们!你们就没有父母吗?你们不会考虑一下,假如是你们的父母,你们还会这样吗?”。房东大娘自称身体不好,有高血压。房东侄子把王襟拉到一边,威胁道:“大娘假如要有什么事,我找你们算账,你们赶紧求神拜佛吧。”王襟只好低声下气地一再道歉。
在街道办,工作人员表示,可以帮忙与房东协商,让王襟和邻居再住上一个半月搬出去。但房东在街道办拿出了和蛋壳公寓终止合作的合同,“就是10号,最多8天!”
王襟之前关注到,深圳方面已经有了相关政策公告,禁止房东强行断水断电。他本来希冀一直拖延住在现在的房子中,直到北京也出台相关公告,“但感觉等不到那一天了”。
折腾了大半天无果,2号晚上回到家,王襟才发现不仅花洒被砸坏,水和电也已经被房东断掉了,他把手机调成了省电模式,躺在一片漆黑的房子中,王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有人在租户维权群中分享了一段房东用砸东西换锁驱逐租户的短视频,王襟在下面评论道:“忽然不知道交税的意义何在了”。
网络上流传着许多蛋壳房东与蛋壳租户发生肢体冲突的视频,一些租户甚至因此被迫住在楼道里,或真的流浪街头。据曾经租住在朝阳区的赵磊回忆,自己在蛋壳的合租室友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因为没有积蓄始终不肯搬出,房东带着打手上门的时候,女生正在上厕所,对方踹开了厕所的门,还拍了照片以威胁。女生当即报警,但警方协调后也只是口头警告,女生连夜就搬走了,从此赵磊也不再清楚她的去向。
一名网友在微博上自述蛋壳“爆雷”后的心路历程,“国家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我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到头来还不如蛋壳这一课这么生动,让我刻骨铭心…”被房东打电话要求付双份租金后,他一心维权,给市政服务热线,法律服务热线,街道办等工作人员打了若干电话,但对方话里话外暗示让他不要冲突,与蛋壳解约,和房东签新约。这名网友自称“读个小20年书,甚至研一还上了一堆马列中特思修”,但这件事让他觉得“没有感受到组织的温暖”,价值取向产生动摇。
留不下的城市
11月27号,一名在蛋壳总部现场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告诉端传媒,蛋壳的资金链断裂后,她和同事已经两个月没有拿到工资,“明天你来我可能就不在了”,她还告诉记者:有很多在蛋壳工作的同事已经辞职回老家,而有的同事自己就租住在蛋壳的房子,境况雪上加霜。另外一位匿名主管人员透露,部门里在职员工只剩下三个人,其余现场工作人员都是临时雇佣来的。
在一份网络流传的落款11月28号的蛋壳管家写给租户的信中,这名管家称:“蛋壳公寓目前线下已经没有员工上班”,“蛋壳公寓已无力对租户和业主履约,甚至30号开始不复存在”。
找不回的租金让周兴感受到大城市巨大的冷漠。来北京大兴工作之前,他曾关注过网上报导的大兴火灾事件及引发的一系列“北京切除”政策,当时他只觉得这些外来务工人口很可怜,“他们在北京一无所有的时候来建设北京,建设好就开始赶人”。
但这几年周兴逐渐发现,即便有本科乃至研究生学历的年轻人,如今也面临着类似的境况。
周兴自幼喜欢宠物,在出租屋养了一只白色的边牧,体型很大,聪明漂亮,头上有白色月牙,“会开门,自己下楼遛圈,我在窗口一喊就回来。”
有一天狗在遛弯的时候走丢了,周兴到当地派出所请求查看录像,对方以“找狗不能查监控”的名义拒绝了他,周兴彩印了许多悬赏寻狗的传单,贴在告示栏里,但是前脚贴后脚就被以“建设文明城市”的理由撕掉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周兴只能拿着大喇叭沿着街街边喊,但至今无果。
“大早上七八点左右,一条那么大的边牧,在那么繁华,每一个路口都有那么多摄像头的情况下都能丢。文明大兴,不知道真文明还是假文明。”他不敢再养宠物,担心悲剧重演。
“合法地活着,交税,就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在北京的一系列遭遇使周兴心灰意冷。相较于经济压力,蛋壳“爆雷”对周兴精神上的打击更大,研究生毕业两年攒下的钱,一部分在疫情期间补贴家中,一部分被蛋壳套住,周兴如今账上的存款只有三位数,对他来说,如果被套住的一万多块钱拿不回来,会成为一个“心理上跨不过去的坎”,“甚至很多人会像我一样埋怨政府”。
他本计划明年向女友求婚,因此节衣缩食积攒彩礼钱和首付,如今结婚变得更加遥遥无期,周兴感到一种愈加强烈的异乡漂泊感。他在朋友圈回忆起小黄车(ofo)至今未退还的押金,感叹道:“一刀又一刀,这是在割韭菜根呢”。
(文中采访对象均为化名)
有时候不是我们无处可去。常常只是沉没成本太高,我们割舍不下。形势当然可能会变。
韭菜打算回家了,还打算考法院。希望五年十年之后端还在,到时候我肯定有很多想说TUT。(我又能逃向哪里呢。
愛國愛黨,沒屋子住了,在街上訓就可以,不要借機鬧事,乖乖當韮菜!
这就是年轻人版本的p2p爆雷。之前那么多钱那么多人也都了无声息了,为啥这些人还指望政府能给自己兜底呢?说实话就我看来,政府方面不出面来维房客的稳都算帮大忙了。
好多年前就讨论过了,房地产开发商也就百分之15的利润,大部分钱还是上供给政府。
政府土地财政自己是轻松了,把地一卖,让开发商和人民厮杀去吧,好一个坐山观虎斗的毒计,格局真大!
很多的问题我都愿意考虑所谓国情,也愿意从多个角度看待问题,理解政府的难处,唯独跟房子有关的问题根本是没法洗,政府施行的土地财政,自己是吃饱了,代价是从那以后每一个普通中国人,可能从一出生,就要开始跟有关房子的事情作斗争,这场战斗将持续一生,更可怕的是,悲剧的命运还会传导给下一代,子子孙孙无穷匮。遗毒万年!
我不知道史书将会如何述说这段历史,那些推行土地财政,以及从中受益,从人民手中抢夺财富的既得利益家族会有怎样的命运!
法治不完全的国家,人民的诉求无法上达到中央,中央也不主动听取人民的诉求,当人民的不满到达顶点的时候,以前有多恭敬,现在就有多怨恨,不得民心的政府不管是民主体制还是共产体制都会被灭亡,共产体制下的政权只会灭亡的更彻底
在沒法治的國家住就唔好旨意生活安好。你咁愛國,係要付出架啦。
只要解決問題就足夠的思維,實則並未解決一個反饋機制的問題。
中共一貫的模式,出現問題先禁言,再把提出問題的人抓起來。等到掩蓋不住了,再以救世主的身份“集中力量辦大事”。等韭菜們漸漸忘記了,再把當時出頭的組織者給處理掉。各位可以回顧一下中國所發生的著名社會事件,莫不是如此。中國人多,所以帶頭的義人亦多,好像蠟燭一樣,熔了自己來照亮社會主義之路。有人覺得這種“進步”很好,其實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你尋釁滋事罷了。更可悲的是,圍觀的韭菜們轉頭還會反咬一口,讓黨去拎光環。這不是一種正反饋,長此以往義人將越來越少,社會的底線亦會越來越低。
至於台灣人吃豬肉的問題,網評員可以收起你對民主的淺薄理解。公民面對的社會議題有很多,有考慮的優先級之分,蔡英文政府起於民選,如果不想下台,自然會照顧到大多數人的主流意見。有底氣選擇進口美豬加深台美合作,證明台灣人覺得共匪比美豬噁心罷了。如果誤判民意,大選自然會見真章。民主的正反饋機制會起到作用,不知道“喜迎油價上漲”的韭菜們有什麼可興奮的。
順便又見網評員,日行一善提醒街坊
各位沒必要理睬ATTTTTTTT,就是一個滿口謊話的網評員。直接證據請移步<大胃王之死>一文,留意一下他在評論區的表現。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200828-culture-eatandbroadcast-now-food/
寫吃播的文,他可以有關於反修例的毫不相幹的評論,顯然是複製話術文本之後貼錯了。另外,恭喜端亦成為受網評員重視的地方,證明了端的影響力。
友情提醒,以後可能有類似文風的轉世賬號,ATTTTTTTT的風格我有即視感,請老會員留意。
blaw197610 小時前
我在台北報案, 警察說了一堆理由不受理, 我拿出手機開錄影給警察看, 警察立刻受理. 這招在北京能用嗎? 粉紅常說, 中國的問題, 世界都有. 是的, 全世界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警察. 所以我支持民主...
这件事情确实是个悲剧,值得反思和改进,如楼下所说就挺好,十几年前北京还有过孙志刚事件,比这个还恶劣,现在也进步了。不过到您这儿就变成了定体问,就很神奇了,你岛虽然有了民主,缺居然能够由民选政府堂而皇之的进口明知有毒的瘟猪肉,而且还不取消,政客一场无耻的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好一个支持民主。
这件事确实是一个悲剧和严重的社会问题,它同时牵扯了不同年龄层和不同社会阶层;就像是电锯惊魂里的竖锯,中介蛋壳公寓把房东和租客拉到用木板围成的角斗场里,让他们一人拿一把斧头互相厮杀。
就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况而言,大量的房东由于社会经验的充足能够用断水断电,锯断房门,六点敲门等方式强行驱赶租户;但是多数警察,微众银行声明,合同签订的类型,以及维权律师和既往判例都支持租户的权益。
单方面的抱怨割韭菜和老一套的定体问是没用的,权益受损的各位租户一定要用各种合法方式维护自己的租赁权。也希望这次事件能推进中国集体诉讼制度的改革,真正为这一领域带来法治的阳光,不要让每一次群体经济矛盾都演化成互相伤害的社会斗争。
没用,有的大陆警察看见录像也会劝你和解,能不立案就不立案。
我在台北報案, 警察說了一堆理由不受理, 我拿出手機開錄影給警察看, 警察立刻受理. 這招在北京能用嗎? 粉紅常說, 中國的問題, 世界都有. 是的, 全世界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警察. 所以我支持民主...
无论是房客还是房东都只是想好好的生活而已,在这种资本游戏下绝大部分普通人根本没有真正的选择权,只能无奈的“适应”而祈祷自己不要成为下一个中招的人。允许这种随时暴雷的模式存在,放任监管责任甚至为其背书,一切以维稳为目的不管民众死活的中共,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讽刺的是,受害者们恐怕绝大多数都是爱国爱党的小粉红们。
这就是ccp的法制社会。
本來韭菜交稅服務國家和權貴就是國情,只是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韭菜還不知自己是韭菜。還社會主義價值觀呢,讀書讀了,天天寫出來喊出來自我催眠呢,還貼的滿街都是,搞笑。這種事情報道出來還只是小數,滿地都是韭菜誰來報道。才欠了一萬多塊錢別想著要回來了。我這邊健身房老闆欠錢輸掉官司都已經執行了,到現在都已經三年了,有限公司欠債未清居然還可以註銷掉,身為法律人告訴你中國法律就是一坨屎。法官就叫你只能重新立案告老闆本人。他只欠我幾千塊錢,我的教練20萬工資分紅還沒追回來,都知道沒用都算了。我告他只是為了口氣,沒想到他就很得意的說就是不給還挨個打電話給會員騷擾。然後前中國首富就是我前老闆欠了八千多員工工資,現在將近兩年還沒要回來,我應該是走得最早的一個沒有之一,要不是捨不得同事,不發工資當天我就走了,畢竟我不是大陸人,沒接受過洗腦教育。我的是被欠了兩個月,大部分員工都被欠了半年以上工資。相關部門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踢皮球,那也沒辦法,不放棄你就得跑來跑去試試看。一開始勞動監察大隊和他們合謀忽悠你再等半年,當然半年之後工資還是沒發了。醒了的員工們沒等就去仲裁了,然後就是仲裁拖時間。法律要求三個月內搞定,本應疫情前搞定的事情,給你拖到今年5月份。公司來人調解,其實就是個心理戰,你要麼接受調解,協議今年年底到明年3月給你發工資,要麼就是等仲裁結果時間到之前,公司來個上訴結果什麼的加上再還可以上訴至法院,加上之後執行,重重關卡,估計走這條路你得等個兩三年然後還得請假跑好多次這些成本,最後還是拿不到錢。這些人總有辦法逃的。建議想生活好點的話開公司騙錢吧,無法律責任的,你要是賺到錢給點好處給對的人就萬萬都能。
@玩具🐴 抖这种机灵很好笑?
那些蛋殼的租客在造謠。在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國度,偉大光榮正確的習總書記領導下的中國,是絕不可能發生這些事情的。造謠一時爽,全家火葬場。建議把這些造謠的人,全家都送去火葬場。
我一位朋友,上个月去现场看了恒大和苏宁的中超冠军战,第二天回到北京却发现自己家差点没了——就因为蛋壳爆雷了
端傳媒終於報報導了,好幾天前看到就在等著端的報導
谢谢PPAP。租房贷竟然是这样的,太恶劣了。
来源人民网
关于租金贷的合法与否的分析
2018年北京市住建委联合市银监局等部门集中约谈自如、蛋壳公寓等主要住房租赁企业负责人,明确要求住房租赁企业不得利用银行贷款等融资渠道获取的资金恶性竞争抢占房源。随后,北京市住建委相关负责人表示已会同有关部门调查,一旦查证,将从严处罚。那么,什么是“租房贷”,
什么是“租房贷”?
“押一付三”是现在租房的普遍规则。比如月租2000元的房子,加上中介费或者服务费,签合同的时候要一次性交10000元(2000元×3+2000元押金+2000元中介费)。这笔钱对于收入有限的年轻租户来说有些难以承受。
于是,一种名为“租房贷”的新型租房模式顺势而出。同样月租2000元的房子,除了租房合同,中介还让租户与贷款公司签订分期贷款合同,这样中介就可以直接从贷款公司取得租户一年24000元的租金。之后租户再按月向贷款公司还贷款,由此租户可以实现所谓的“租金月付”。值得注意的是,在合同签订后,中介即从贷款公司取得一年的房租,中介将其中三个月的房租交给房东,剩余的房租则由中介占有,在占有期间,中介可以继续投资。
从表面看来,“租房贷”似乎在租户、中介和贷款公司之间画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圈,既解决了租户的交租压力,又拓展了小额贷款公司的业务,中介还可以用房租投资,可谓“一举多得”。但实际上,“租房贷”的本质是用租户的个人征信资料来变相“替”中介贷款。中介手握这笔“无息贷款”只需按约分期付给房东一定租金,所有的风险却被转移给了租户和房东。
租户面临“钱房两空”的风险
对于租户而言,中介挪用租户的贷款,租户会承担“钱房两空”的风险。前不久,杭州鼎家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鼎家公司)因为资金链断裂难以给付房东租金,导致租户被房东强制赶出房屋。可是这些租户与贷款公司的关系并未解除,租户“没了房子”却依然要向贷款公司缴纳“房租”。一旦租户因房子被收回而停止交“房租”,即租户不按时还款,租户个人征信肯定会受影响。
鼎家公司倒闭的原因是什么呢?据报道,该公司副总经理付小杰承认,主要是扩张太快,资金链断裂。该公司董事长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运营成本高,房源大量空置是公司倒闭的主要原因。由此可见,鼎家公司在获得贷款后,主要用于抢占房源。当租房市场处于上行期的时候,公司这么“玩”或许没有问题,涨价的收益可以解决,还能使公司利益最大化,从而获得最大的市场份额,以消灭竞争对手。但是,如果出现房源大量空置的情形,就会造成资金链断裂。资金链一旦断裂,中介没有能力继续向房东支付租金,租户不仅需要继续向贷款公司偿还“贷款”,而且还会面临被房东赶出的风险。
有人说“租房贷”就是洪水猛兽。其实,“租房贷”本无罪,鼎家公司之所以会倒闭,是因为该公司将其获得的贷款用于抢占房源。北京市住建委近期多次强调不允许住房租赁企业利用“租房贷”抢占房源,一旦查实住房租赁企业有上述行为,将从严处罚。如果中介将通过“租房贷”获得的贷款用于稳健性投资,那么中介、租户、房东、贷款公司将会实现共赢。由此可见,只要监管得当,“租房贷”并非洪水猛兽,反而会成为解决囊中羞涩的年轻人租房困难的一种方法。
中介未尽告知义务或构成违法
我国合同法第四条规定,当事人依法享有自愿订立合同的权利。因此,只要租户知情、同意,建立在双方意思自治基础上的“租房贷”不仅合法,反而是一种互利行为。但中介未尽相应的风险提示义务,甚至在租户不知情的情况下“引诱”租户签下贷款合同则可能构成违法。
最近几起针对蛋壳公寓的投诉曝光显示,中介公司在为租户办理贷款过程中,没有尽到告知义务,且单方面“霸王约定”押金只退30%。而这些投诉所涉及的合同,虽然有分期贷款规则说明,但都在不显眼的位置用较小字体显示。广大租户所不满的,就是中介销售人员没有告知他们租房合同包含有贷款条款。
合同法规定,采用格式条款订立合同的,提供格式条款的一方应当遵循公平原则确定当事人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并采取合理的方式提请对方注意免除或者限制其责任的条款,按照对方的要求,对该条款予以说明。《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二)》中对该条款规定的“合理的方式”进行进一步细化,即为“在合同订立时采用足以引起对方注意的文字、符号、字体等特别标识,并按照对方的要求对该格式条款予以说明”。在最近媒体曝光的几个有关“租房贷”的案例中,所有投诉人都表示,中介提供的是格式合同且完全没有告知是在为其办理贷款。
合同法规定,提供格式条款一方免除其责任、加重对方责任、排除对方主要权利的,该条款无效。显然,根据该法律规定,中介未告知租户办理“租房贷”的风险而要求其签下包含格式条款的租房贷款合同,应当认定上述格式条款无效。
更有甚者,有的中介直接明目张胆地“骗贷”。有媒体报道,武汉4名女租户在提出用现金支付首笔房租和押金时,中介业务员称“公司规定不能用现金交房租”,必须通过公司平台扣款。于是,业务员以方便退押金的名义要走了她们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其中一名女租户看到,当时业务员打开的网站页面是惠人贷,但对方解释说是公司平台,后来才知道这是在用租户的身份注册。随后,这些租户便收到了催款提示短信,原来中介已为她们分别办理了惠人贷10期分期贷款业务。
民法总则第一百四十九条规定,第三人实施欺诈行为,使一方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实施的民事法律行为,对方知道或者应当知道该欺诈行为的,受欺诈方有权请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机构予以撤销。合同法也有规定, 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使对方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订立的合同,受损害方有权请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机构变更或者撤销。根据上述法律规定,如果中介以“必须通过App平台交房租”“零押金是针对VIP用户的特别优惠”等冠冕堂皇的理由,恶意欺骗不知情的租户在与其合作的贷款平台上办理贷款,实际上可能已经构成欺诈,属于可变更或可撤销合同。
如何使“租房贷”在合法合规的基础上良性运行?一方面,相关政府部门既要加强监管,严厉惩治不法“租房贷”,也要允许有资质的金融机构依法开展房屋租赁贷款分期业务。另一方面,中介机构应当加强行业自律、依法依规开展经营业务,积极履行告知义务,保护租户知情权、选择权。此外,对于“被贷款”的租户,一旦发现自身权益受损,应注意保存相关电子证据和合同文本,及时向有关部门投诉或向法院起诉,合理合法维护自身权益。
文章應該在一開始就說明蛋殼的商業模式,不是每個讀者都有關注這事件,我是看到後面才理解
好文章。
「國家花了那麼多心思培養我的社會主義價值觀,到頭來還不如蛋殼這一課這麼生動,讓我刻骨銘心…」几十年洗脑遭到社会毒打,猛然清醒....
租客不與房東另立租約是因為,租客仍然需要向銀行繳納「租金」(實際是還貸),若另立租約,就相當於繳付雙倍租金,租客自然不願意。而房東又收不到租金,就會驅趕租客。
问题是,房子去哪儿了。蛋壳显然从某种程度上解决了北漂们无房可住的问题,蛋壳以金融游戏为核心大量收房租房,并以借贷的形式“替”房客减轻房租压力,暴雷的根本如果是金融游戏玩砸了,但不代表租房市场消失了,房去哪儿了?能不能对比韩国的“长租房”之类的来纵深对比一下?哪怕从盘古开天讲一下,房去哪儿了?
这个蛋壳运营的是一种庞氏骗局级别的金融产品,包装了房子的壳。既然是庞氏骗局,那无非就是何时跑路的事。朝廷官僚机器除了镇压比较高效,干正事上从来都是磨磨唧唧。
我不是学法律的。就是说点思考。希望有法律背景的朋友帮忙理清。
2013年前後,那時我在北京大學唸研究生。以前北京特別是大學校區附近的房子打隔段的問題非常嚴重,後來因為林大那邊發生了嚴重火災,死了不少人,所以2013年就開始明文規定不能打隔段。
當然,好似鏈家之類有直接分租服務的地產中介還是有打隔斷。而且還包裝到簡單方便合法的樣子⋯⋯
當時,我自己也曾經上過當,幸好有認識的朋友有熟人在樓管部工作,所以把錢討回來了。沒想到,過幾年後,隔斷間又再復活了...今次還要結合網上借貸一起來。為什麼人總是不會學習呢?
至于房东与房客的纠纷,我觉得要考虑蛋壳(二房东)对两方的法律关系
1)蛋壳承租房东的房子,房东从蛋壳收取租金。
2)蛋壳发放租金贷给房客,房客从蛋壳处承租房子。
当然在1)与2)中都有金融机构帮助,使得蛋壳可以加杠杆。但本质上房东和房客并没有直接的租赁关系。
那么当蛋壳暴雷,合理的方式应该是
1)房东收回房子,蛋壳不再交租金。
2)蛋壳把押金等退回租客,租客离开房子。
当然1)和2)中租客和房东都是蛋壳的债权人,所以蛋壳清盘的资产怎么分配就成了问题,特别是两步中间都有金融机构介入。
现在是蛋壳还要苟延残喘,反而把矛盾集中到房东和房客中。其实如果看这个关系,房东是不能驱逐房客的。房东应该起诉蛋壳,房客也应该起诉蛋壳。
很想看到懂法律的人士的专业解读,这场冒险游戏里蛋壳和微众的行为,用年轻人的消费贷作为公司扩张的杠杆,在中国现有的法律体系下是违法的吗?
我觉得其实蛋壳做的是合法生意。是借助互联网,以租房为基本商品,帮助金融机构撮合买卖双方。像蚂蚁金服一样,对金融机构来说租金贷是好生意,人头多,金额小。但是蛋壳在过程中使用了过高的杠杆,所以崩盘。
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发生。合理的解决办法应该是
1)松绑金融机构,让他们可以拓展小额贷款业务(但杠杆要受监管)。这样一定程度避免了蛋壳这种中介的出现。
2)对于互联网金融的新形态,看其本质。如果如蛋壳一样是与传统金融相似的业务(赚取利差),那么就要受金融行业法规的监管。这也是国际的趋势。
我从“新浪财经”找到“蛋壳模式,可以休矣”的文章,基本讲清楚了。贴如下两段。我觉得本质上蛋壳是在做两个现金流之间的利息差。现在租客付款的现金流出了问题,收储房源的借贷过度扩张,导致崩盘。
“
细观蛋壳公寓,其商业模式其实十分简单,甚至堪称原始,其本质就是“二房东+租金贷”。作为运营方,蛋壳通过融资借贷,收储房源对外出租,通过互联网等渠道,实现获客,而后再引入租金贷,由金融机构向租客发放租金贷款,再由房屋租赁人向金融机构按月偿还租金贷。
实际上,蛋壳的主要现金流,即为租金贷形态存在的预付款。上述比例的下降,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后续租金贷用户“人头”的不足,而蛋壳的模式中,现金流部分的相当比例,要用于偿还各类融资或贷款,抑或收储更多房源,从而获得更多的租金贷,但是,后续租金贷使用比例的下降,就带来了接续的风险,再加上在还款、收储房源等环节的控制不甚科学,就给整个资金的循环带来了威胁,最终导致资金链断裂。
”
下面讲道在国外会怎么解决这事的:
第一,这种事基本不会出现,因为公司不可能以违背法律的方式来出租住房,因为无论是房东还是租客都能将它告上法庭。违法严重的话,公司的责任人甚至会被公诉。
第二,监管部门不会等到违法行为已经酿成严重后果后才突然以一刀切的方式来解决违法造成的问题,而必然会考虑到每套解决方案能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第三,房东不能视法律为无物,以黑社会的方式强赶租户,而警察对此也不可能无作为。
第四,在媒体的监督下,以上三点哪一点被违反都会被曝光,而曝光后也不会有控评。
以上就能看出法制社会和“法治”社会的差别。
有些背景我搞不清楚想請教,房東跟租客是不能直接再立租約的?趕走了租客的房東是有其他更好途徑尋找新房客?
政府现在做事方式就是拆散个体,不至于行成群体事件。另外我好奇,如果国外遇到类似事件会如何处理,有没有好办法。政府是否可以介入公司破产,强制变卖资产补助受害个体。或者受害人集体诉讼,扩大诉讼的力量。
欢迎粉红来洗地,证明一下祖国强大了,流氓了,你国人就幸福了
坐等五毛理客中怎么“反转”。
早已不再心存幻想,能走都走吧
風吹鷄蛋殼,財散人安樂
所以他们如此惧怕我们团结起来
慘,中國的年輕人和香港人不相上下。被壓的死死的還不允許發表言論。官商勾結,沒有法治可言的世界。